位于大西村的泰西总督府得到哨探的报告,有不明番号的军队从北方开来,大约几百人。
龙德恩急召泰西驻屯军集合。浩浩荡荡,上千人马,向正西的号天壁方向开拔。
远远一望,敌军旗号上绣着两个大字
“靖北”。龙德恩知是靖北马中求的部队。他已风闻靖北欲叛情事,看这支军只有三百人,而且中军大旗没打
“马”字旗号,料得马中求不在军中,因此吹起号角,大举进攻。中求这边早望得真切,靖北军迅速作出反应。
调头向东,排好阵型,严阵以待。亏是龙德恩太大意了。马中求不打
“马”字旗号,是故意迷惑对手的举动。泰西军仗着人多,全军涌上,全无章法,前军尚未接敌,被郭氏兄弟前出的左右箭阵一顿交叉攒射,死伤惨重。
但泰西军人太多,蜂拥而至。马中求名中求突击箭阵全部抬弓仰射,从正面辅助阻击。
局势只得稍稍好转。泰西军马队转眼冲到靖北军面前,靖北中央枪阵长枪晃晃,顶住前推。
泰西军冲不过,大批人马死在阵前。龙德恩自带一支劲旅从出左阵,企图迂回到靖北军右翼,包抄靖北军。
中求所在中军已经燃气热气球升到几十米高的空中。中求抓起几个老到的箭手和一个令旗兵高抛到热气球下的大竹筐里,复一点地,跃上竹筐。
搭手一望,龙德恩这支突击队各佩短刀长枪,极少佩戴弓箭,正好有机可乘。
遂一面让旗兵挥舞令旗,指挥突击箭阵和乌乞买的预备队接住乱射、截杀,一面操作热气球,跟踪飞向龙德恩头顶上方,刺溜刺溜朝下射箭。
龙德恩分队遭遇立体攻击,叫苦不迭,转眼已有几个将领中箭落马。中求吩咐一名箭神专盯着龙德恩射。
不出三箭,射中龙德恩右肩。龙德恩强忍剧痛,仍挥刀指挥前冲。
位于大西村的泰西总督府得到哨探的报告,有不明番号的军队从北方开来,大约几百人。龙德恩急召泰西驻屯军集合。浩浩荡荡,上千人马,向正西的号天壁方向开拔。远远一望,敌军旗号上绣着两个大字“靖北”。龙德恩知是靖北马中求的部队。他已风闻靖北欲叛情事,看这支军只有三百人,而且中军大旗没打“马”字旗号,料得马中求不在军中,因此吹起号角,大举进攻。 中求这边早望得真切,靖北军迅速作出反应。调头向东,排好阵型,严阵以待。亏是龙德恩太大意了。马中求不打“马”字旗号,是故意迷惑对手的举动。泰西军仗着人多,全军涌上,全无章法,前军尚未接敌,被郭氏兄弟前出的左右箭阵一顿交叉攒射,死伤惨重。但泰西军人太多,蜂拥而至。马中求名中求突击箭阵全部抬弓仰射,从正面辅助阻击。局势只得稍稍好转。泰西军马队转眼冲到靖北军面前,靖北中央枪阵长枪晃晃,顶住前推。泰西军冲不过,大批人马死在阵前。龙德恩自带一支劲旅从出左阵,企图迂回到靖北军右翼,包抄靖北军。中求所在中军已经燃气热气球升到几十米高的空中。中求抓起几个老到的箭手和一个令旗兵高抛到热气球下的大竹筐里,复一点地,跃上竹筐。搭手一望,龙德恩这支突击队各佩短刀长枪,极少佩戴弓箭,正好有机可乘。遂一面让旗兵挥舞令旗,指挥突击箭阵和乌乞买的预备队接住乱射、截杀,一面操作热气球,跟踪飞向龙德恩头顶上方,刺溜刺溜朝下射箭。龙德恩分队遭遇立体攻击,叫苦不迭,转眼已有几个将领中箭落马。中求吩咐一名箭神专盯着龙德恩射。不出三箭,射中龙德恩右肩。龙德恩强忍剧痛,仍挥刀指挥前冲。
中求不想夏军中有如此骁勇战将,心下钦佩,便有意留他性命,想办法收为己用。龙德恩率军冲上一个土坡,巨刀欲砍坡下的靖北后军,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几个人连人带马,陷落一个大坑中。
原来,这是马中求的最新式发明。名叫“移动式陷阱”。其做法是,用木板钉成一个巨大的木箱,木箱外面罩以土色布饰,临阵时推到合适部位,上面撒上土屑、草皮,伪装成一个土坡,然后把敌人引到预定位置,己方人马藏在“土坡”后面,专等敌人上“坡”。这木箱底部铺了一层削尖的木头,平时平铺在箱底,敌人陷落之后,视情况一踩向外的机关,这些尖木就向上竖起,把猎物扎烂。如果要活捉敌人,则不踩这个机关。活捉还是杀伤,全看统军和总督的命令。乌乞买看到马中求打出旗语,要抓活的,因此不曾踩那机关,只活捉了龙德恩等人。
龙德恩这支军一看总督和几位将军都掉一个陷阱被活捉了,吓得转身就逃。这一逃,全军溃散,靖北军跟着掩杀一阵,大获全胜收兵。
靖北军就贴着山麓扎下营寨。众将绑着龙德恩等被俘敌将来到中求大帐请求处置。中求一见,忙走过来亲自释去龙德恩身上绑缚。下令把其他几员敌将直接推出去砍了。
“要杀便杀,何必耍什么花样!”龙德恩一脸不服气。“要我投降,休想!”
马中求心思被猜中并且被生硬地拒绝,挺尴尬的,但他努力让自己不恼。“龙将军,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中求很是钦佩。中求只想留龙将军共饮一杯,以表敬仰之意。嗣后龙将军愿去愿留,中求绝不勉强。”
“哼,小子,你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爷爷栽倒,爷爷会服你吗?”
中求帐下众将听他出言不逊,都想冲上来宰了他。被中求挥手制止。
“呵呵。自古兵不厌诈。龙将军怎么忘了?如果你认为可以打赢我,我就给你个机会再来,怎么样?”
龙德恩一下想起诸葛亮对孟获七擒七纵故事,羞愧难当。耷拉着脸,不好说什么,又不服。
“给龙将军备马!”
众将一看中求真打算放走敌人统帅,纷纷劝阻。中求厉喝一声,“备马!”
龙德恩的坐骑被牵来了。马中求亲自扶他上马,执辔送出营外,远远看他走出靖北军前哨阵地,方才回来。
龙德恩回到总督府,连连叹气。想不到靖北军如此骁勇,而自己上千泰西军如此弱不能战!用这帮庸兵再战,他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如果再被马中求擒住,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擒住,如果他再要放我,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搁?我岂不成了人人耻笑的孟获第二?想到此节,龙德恩决定采取守势。凡攻坚,总须有优势兵力方有可能取胜。而我坐拥优势兵力取守势,量他马中求也难攻破。龙德恩此后一面组织修筑防御工事,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一面遣人东去王城报信,请求增援。
靖北军这边,马中求一直在琢磨怎么收伏龙德恩。以寡击众,首先就不明智。而收伏龙德恩,可是大有好处。一则得到一员干将,二来可以得到龙德恩手下千余部队,三来可以占据泰西以为稳固的后勤基地和前出跳板。故靖北军也按兵不动。两军对峙月余,竟相安无事。
但是私下里,中求连出了几个小动作。
首先,他买通了几个泰西村民,把预定的说法对他们好好嘱咐一番,叫他们东下王城,到了王城就四处散布龙德恩与马中求勾结欲反的消息。
其次,他派柳一笑携带重金潜入王城,打探到龙德恩的政治对手太子太保杨涟漪,重金结纳其家仆,也教其散布龙德恩暗中投敌的传言,说龙德恩早晚必把王城献给马中求。杨涟漪官位清高,但在宫廷之内没有实权。杨曾与龙德恩有些私怨。他听到这些对龙德恩不利的说法,基本不信,但是觉得正是可以利用来扳倒龙德恩的好机会。只要龙德恩一倒,论资历,他那个外放的肥缺就非我莫属啦!因此积极在宫中散布龙德恩已暗中投敌的消息。开始大臣们还不相信,后来看泰西军始终逡巡不进,与靖北军相安无事,也开始怀疑起来。
其三,马中求令靖北军士兵隔三差五跑到泰西军营外套近乎,开玩笑。后来发展到连武器也不带,吊儿郎当就跑来了。泰西军初时还很拘谨,后来精神也慢慢松懈下来。两军私下多有互动,互相开个玩笑,你扔给我一壶水,我扔给你一块羊肉之类的事越来越多。龙德恩出营巡视,大家毕恭毕敬,龙德恩一走,两边又嘻嘻哈哈。
过一段时间,夏廷果然对龙德恩不放心了。派来一队使者,牵羊驼酒而来,名为劳军,实为暗访。朝廷使者看两军对垒,如此形同儿戏,大感惊异。
这边靖北士卒一看到夏廷使者到,马上报告到总督帐前。中求一笑,计上心来,“来得好!”马上出帐去看,那些使者却入营去了。“再发现对方使者出营,马上吹哨报告!”
捱到下午,营外急促的哨声响起。中求扑地跃出,直奔泰西军营。松散惯了的泰西军哪来得及反应,被马中求从空中一跃而下,跟老鹰抓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掳了两个使者便跃回本营。
当晚,中求吩咐看管的军士,如此如此,两个卫兵领命,依计行事。
两个被俘的使者刚刚和衣躺下,听见帐外的卫兵窃窃私语。
“小点声!”一个卫兵道,“这事关系紧要,岂能随便议论得的!”
两使者觉得有料,迅速猫身贴到帐下偷听。
“这两个使者肯定得死了!”另一个卫兵道。
两使者心里大骇。
“为什么?”另一个卫兵问。
“你不知道吗?就这么几个小使者,还用得着总督亲自出手去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几个小使者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我们总督和龙将军商量的事,马上就要行动了,突然朝廷派一队使者过来,要是让他们发现的,岂不坏了我们马总督的大事!龙将军不方便亲自动手,所以只好马总督出面了!等把那几个使者全部抓来,就一锅炖了,两军结盟,一人一口!”
“哼哼哼哼……”帐***险地笑声传来。
两使者面面相觑。心想无论如何要逃跑,不能让他们炖了,吃我们结盟!
一夜不敢合眼。到了后半夜,听见帐外两个卫兵鼾声打起来,两使者一戳胳膊,翻身出账。帐外漆黑一片。好在关押他们的营帐就在靖北军的边缘,因此出帐不远,就逃出了靖北军的控制区。两人不敢再入龙德恩大营,一路连摸带滚,寻到阿母河边,乘摆渡人的小船,飘摇东去。
回到王庭之后,具言前事。朝臣分为两拨,信与不信对半。王上黄日万愁眉紧锁。他一向没什么主见,凡事都听丞相的。这次也不例外。“丞相,你怎么看?”
铁花凌本来不信这种风言风语。但是,证据一旦成链,还是有它的威力的。满城国民风传,宫里大臣互传,前方龙德恩军不但逡巡不战,反而两军眉来眼去。再加上两个使者的切身见闻,铁花凌也动摇了。
“王上,”铁花凌道,“王城百姓和王宫里都在传言这个事情。先前臣以为或许这是敌人的反间之计,不可当真。但是现在看两位使者带来的情况,也不能一点不信。还是两手准备的好。”
“丞相所言极是。”群臣纷纷附和。
杨涟漪又想说什么,被黄日万挥手压住。“我们暂且听其言,观其行吧。只要龙德恩能把马中求给我堵在泰西,战不战都没什么。传令给甘迦总督孟斯亮,叫他准备全军北进,合击马中求!”
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绿草茵茵。战事不紧,中求又多日禁闭军营,今日来了兴致,就一个人出去散心。郭华欲带卫队跟从,中求不许。郭华仍暗中布置卫队,远远尾随着,以防不测。
靖北军营南面不远,就是一带密密的胡杨林。那胡杨棵棵高挑,从根至顶,一片金黄。林中积满了陈年的落叶,也是一片金黄,映着夕阳,甚得诗情画意。中求走在厚厚的落叶上,听脚底莎莎的响声,枝头啾啾的鸟鸣,很是惬意。他一路向南,穿过胡杨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澄净的水面像一盘透明的蓝玻璃嵌在大地上,一个不小的小湖横亘眼前。那湖正是泰西青年男女的最爱,小冰湖。
中求欢呼雀跃,一个空翻,跃至冰湖之畔。对着这平静的湖水,他想起了弟弟马中道。如果他在的话,一定立刻跳上去从水上滑过!对着这大好美景,中求的童心玩心全上来了。他看湖边一截颓败的胡杨断木,捡起来用力往水中一抛。那断木落入湖面,箭一样朝对岸划去。中求双足一点,跃到高空,稳稳落在断木之上,运起跳蚤的轻身功力,双臂横舒,随断木直向对岸荡去。
中求越接近对岸,就越清楚地看见对岸站着的一个如水的姑娘。那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飘到腰间,婀娜的身影倒映在水里,像是临水的西施。嘴唇厚厚的很有肉感,吻起来一定口感上佳。这姑娘眼睛睁得比牛还大,被眼前的这个空中飞人、水上漂给吓坏了。中求不怀好意地冲她眨眼一笑,身形一飘,落到她的身后。
“姑娘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不怕遇到坏人吗?”中求笑着对那姑娘说。
姑娘也笑了。“如果你不是坏人,这里就没有坏人了!”
“我可能是坏人。但我不会对朋友使坏。如果我们成了朋友,你就不用怕我了!我叫马中求!”
中求现在变得好生急躁。连谈恋爱都没一点耐心!
“呵呵!我啊,我17岁!”
中求一想,这姑娘忒可爱了!我报姓名,她却给我报年龄!那好吧,哥就陪她玩玩!
“我33岁!”
“你好,大叔!”
“你还是叫我大哥吧!”
“明明就是大叔嘛!”
“可我喜欢兄妹恋!”
“我喜欢大叔行不行啊?”姑娘话一出口,觉得不对,收又收不回去了,粉脸飞红。
“好吧,”中求一脸无奈,“既然你喜欢,我只好当大叔了!”
姑娘不知所措,眼神东飘西荡,搓自己漂亮的衣角。
“我刚来到泰西!”中求说。
“我一直都在泰西!”
“我很喜欢这地方!”
“我更喜欢!”
“所以你经常来这儿?”
“我家在大西村!”这妞又叉开问题了。
“我现在住在小西村的西边。”中求指的是他的军营。
“啊!你是?”
“对,我是靖北的叛军。”
“好刺激!我喜欢!”这姑娘倒拍手乐了起来。
“跟叛军谈情说爱很刺激?”中求一脸坏笑。
“谁说要跟你谈恋爱啦!”姑娘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你知道吗,如果我是叛军,而你是官军,咱们俩谈恋爱,那才叫刺激!”中求笑道。
姑娘可爱的笑脸又一阵飞红。
“你喜欢我!”中求单刀直入。
“谁告诉你我喜欢你啊!”姑娘表示很无辜。
马中求一个箭步逼近姑娘身子,一把把她抱住。姑娘用力扑腾,就是挣不脱。中求死死抱住她,把嘴凑近姑娘温馨的耳根,
“跟我走!我缺个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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