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马传说

章47.黄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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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中求命军中匠人照泰西总督龙德恩的盔甲、披风式样给自己打造了一副形似的盔甲和披风,又照泰西军服式样暗中打造了一些军服。 终于等到一个浓雾的夜晚。当晚子时,阿里不花率三百靖北军径出向南,夜袭甘迦军大营。甘迦军梦出急出迎战,两军在营外对峙住。靖北军仗着夜色、浓雾,大肆鼓噪,却不攻入,甘迦军不知敌军虚实,也只能扎住阵脚,远远射箭。鼓过三通,甘迦总督孟斯亮忽悟:怕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想到自己后方空虚,坏了!忙调转马头,下令回营。

    已经晚了。远远望见自己营地遍地起火,一簇簇泰西军兵正在到处放火,追杀残兵。“妈的,龙德恩果然反了!”孟斯亮大骂着率军杀向造反的泰西军。泰西军在一片冲杀中奔过来,当先一员大将,英勇无敌,挡着立死。孟斯亮看那员将的衣着盔甲,正是龙德恩,只是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鬼面具。“妈的,反都反了,还装什么装!”孟斯亮骂着,拍马来战“龙德恩”。“龙德恩”似乎怕他,躲开了,直奔甘迦军中,左冲右突,大开杀戒。甘迦军后面,阿里不花率靖北军也一路掩杀过来。甘迦军腹背受敌,大败溃逃。孟斯亮在几名亲兵护卫下,一路往东南王城方向逃去。

    在靖北大营的东面,泰西军听到南方甘迦军营方向一片火光,杀声震天,知道两军已经接仗。众将急向龙德恩请求前去救助援军。“不!”龙德恩大手一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中求可以劫孟斯亮的营,我就可以劫马中求的营。传令!全军集合,攻打靖北大营!”

    泰西一千多军马正西开拔,刚到靖北营外,忽见前方火光大起,堑壕内杀声齐出。几排射手正严阵以待。“不好,我们中了敌人埋伏!快撤!”龙德恩急命后队作前队,调头撤退。只派一队巡逻兵远远观望。

    天色微曦,巡逻兵来报,靖北大营只有一些老弱疲兵,先前堑壕内放火、持弓之人,俱是靖北军中的劳工、杂役。龙德恩大怒,正欲挥军再攻,远远望见南方大队人马开来,正是偷袭甘迦军得手回营的靖北大队。龙德恩料不能决胜,恨恨而罢。

    原来那些偷袭甘迦军的‘泰西军’,都是靖北军的雇佣军所扮,带队首领正是马中求。当晚马中求披上龙德恩的战袍,戴着鬼面具,奋起千钧之力,大显神威。只是为不让甘迦军联想到自己,战斗中隐藏了腾挪跳跃的本事。佣军见马总督如此英勇,惊为天人,个个深受鼓舞,人人争先恐后。而阿里不花在大雾中的军队,也照马中求嘱咐,在阵前树立一排木板,挡在己方前面,甘迦军射来的几千支羽箭,砰砰砰钉在木板上,尽入靖北武库。

    这一仗大获全胜,全歼甘迦军团。众将纷纷向马总督庆贺。“好戏还没完呢,”中求笑道,“接下来,咱们坐等喜事上门!”众将不解。

    不出三日,帐外卫兵飞报,“报告总督,泰西总督龙德恩前来请降,正在辕门外候命!”

    “哈哈哈,”众将喜出望外,纷纷赞叹,“总督真是神机妙算啊!佩服佩服!”

    “呵呵。”中求笑道,“宣龙德恩进帐!”

    辕门外龙德恩得令,去盔,去剑,去随从,跟着卫兵长身入帐。

    进帐单膝跪地,低头便拜,“罪将龙德恩,叩见马总督!”

    马中求急忙跑来迎他,脚上的鞋都跑掉一只。“龙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赐座!”

    帐内将佐哈哈大笑。郭华忙捡了鞋给中求递过来。

    “总督真是求才若渴啊!”阿里不花道,“连鞋都跑掉!”众人卒传为美谈。

    龙德恩跪坐后,长身道,“马总督,罪将走投无路,前来请降,请马总督不念前嫌,给个容身之地。龙德恩愿提一旅之师,杀向凤凰城,上报靖北,下报家仇!”

    “龙将军既然赤诚一片来投我靖北,马中求正是求之不得!从前两军对垒,各为其主,都是出于公心,哪里有什么私怨!龙将军刚才说‘下报家仇’,难道……”

    “他妈的狗日的黄日万,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你!”龙德恩忽然激动起来,“那天杀的孟斯亮,一来到靖北就怀疑我勾结敌军,不肯跟我协作。前番被靖北军——被我们打败,一路逃回王城。为了开脱罪责,竟然诬告我谋反,诬蔑说我泰西军与靖北军联动,劫了他的大营。黄日万老年昏聩,不变黑白,听信了那厮谗言,把我一家老小几十口全部腰斩于市。如果又遣shandong总督狄斗率精兵三千前来擒我归案。狄斗部shandong军已过阿母河吊桥,不日即可到达……”

    “唉,真是可惜。摊上这种昏君也没办法。龙将军节哀顺变吧!”中求安慰他道。他隐藏了自己的反间连环计。“对了,龙将军此番投我靖北,是只身前来,还是把泰西军全部带来呢?”

    “总督,”龙德恩道,“末将麾下的泰西军,兵士皆出于泰西。泰西人本与河东积怨甚深,再加上近来他们家人亲戚多有在咱们靖北军服役、做工的,因此一听说我欲降北,都愿意跟我前来。几个从王城跟我来到这里的将领,也是我军中的心腹将领,都表示愿意跟我,绝无二心。泰西军计有兵士1247人,包括末将在内的大小将领19人,战马351匹,运输用骡子、黑牛各100余头,其余粮草辎重无数,俱在营外陈列,等候马总督检点接收!”

    “好!”中求大喜,拍手离席。各位将官也纷纷叫好。“一下增加了这么多新生力量,战斗人员整整扩张两倍。我们从300多人,收了300多雇佣军,如今又收了1200多泰西正规军,又刚刚打垮了甘迦军,我两千大军,兵锋东指,拿下凤凰城指日可待啦!”

    当天晚些时候,另一个惊喜打了马中求一个措手不及。

    几个夏军将校绑着一员夏军大将求见。中求等人出账一看,原来是逃跑的几个甘迦军将领把甘迦总督孟斯亮捆了前来投诚。众人大喜。马中求问孟斯亮是否愿意归降,孟斯亮只是破口大骂妖马小人得志,绝不肯降。中求无奈令推出辕门斩首。几个甘迦将领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必有封赏,哪知被靖北总督怒叱为卖主求荣,一并推出去斩了。

    围观将校无不感叹马总督忠义过人,不以小利而害大义。

    当日,中求写好报捷文书和后续指示,绑在战鹰腿上,一吹口哨,战鹰闻令起飞,直赴东方的凤凰城柳一笑处。

    却说城内的柳一笑,长驻王城,颇感无聊。这一日在宫中太监带领下,偷偷地东逛西逛。他站在外庭步道,透过外墙往御花园里面张望,正看见一个衣冠锦绣、仙女一样的绝美女子在池边赏鱼,身边跟着三四个小丫头。柳一笑猜这可能是公主之类的贵人。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公主,柳一笑有意要捉弄一下。

    他捡起一块石头,觑准了那公主面前的池水,砰的一生扔进去,水花四溅,湿了公主一身,几个女孩都被吓了一跳。“谁啊?什么人?”

    临水的美人儿正是夏国公主黄茸茸。她倒镇静。敢如此开她玩笑的人只有她的父王黄日万。遂四散张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更别说父王了。突然窥见花墙洞里一张英俊的脸,正在傻笑。

    “卫兵,拿下!”黄茸茸像花园门口执勤的卫兵喊道。卫兵们顺着公主所指的方向跑去,刚刚跑到墙外,柳一笑一攀花墙,麻利地翻过墙去,跳到黄茸茸身边。依然是那么迷人地笑着。

    “你是什么人?”黄茸茸边后退边喝问。几个柔弱的小丫头勇敢地挡在她身前,“你不要乱来哦!冒犯公主可是死罪!”

    柳一笑一躬身,单膝跪下,仍是那么笑吟吟地,“公主殿下!在下靖北柳一笑,给您献上黄花一朵,请公主笑纳!”说着,右手伸向后背一摸,竟然魔术般变出一夺羞答答的小黄花来,双手躬送到公主面前。

    小丫头结果小黄花,抵到公主手里。公主一笑,插到自己头上。“靖北……你说你从靖北来的?”公主很激动。

    院外的卫兵冲到了。正要举刀捉拿柳一笑,公主一扬手,“你们先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众卫兵走了。“你们也出去啊!”公主对几个丫头嗔道。小丫头们也跟着出去了。

    “禀公主殿下,”柳一笑道,“在下正是从靖北来。”

    “你……你可识得一个……一个马倌?”

    柳一笑不解其意。但如果自己说不知道,接下来就没什么好戏上演了。“马倌?在下恰好认识一个马倌,不知道公主说的可是他。”

    “他在蓝山牧场放马!”公主急道。

    “正是!”

    “他人长得不帅,但是很有男子气概;他脸长得挺黑,但是看起来很健康;他武功高强,曾经打跑了一对强盗!”

    公主一口气说出来,给了柳一笑一堆线索来猜出这个马倌就是马中求。他决定继续骗下去。“正是啊!公主!”

    “他……他还好吗?结……结婚了吗?”

    “不瞒公主说,那个马倌名叫柳铜,是在下从小的玩伴,确实是一个极好的男子。在下临来王城之前还曾路过他家,也见到了他本人。不过是病床上。”

    “啊!”公主的心一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啊,天妒英才。他家人说他得了一种怪病,四处求医防药,都不管用。整天备受煎熬,命若游丝。到今天,也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

    “青儿,杏儿!”公主向远处的两个小丫头招手。丫头们一跑过来,公主急着命令,“快快去请王太医到我这里来!快!”又招呼门口侍卫“马上准备三匹快马来牵来这里,一定要快”。

    不多时,王太医和三匹马被分别带到。公主自乘一匹,命柳一笑和王太医各乘一骑,飞马出城,往北方奔去。

    “还有多远?”公主一路策马,一路问。

    “快到了。”每次问话,柳一笑都这么回答。

    王太医年老力衰,还背着个药箱,渐渐满头大汗,体力不支。

    柳一笑带着二人一路向北飞奔,跑过了大青湖,直跑到暮色四合,群星璀璨。王太医支撑不住,一头从马上栽倒下来。二人只好勒马来看。“王太医!王太医!”黄茸茸大声呼叫,王太医昏迷不醒。

    “别叫了,他不行啦!让他歇着吧!”柳一笑在后面阴阳怪气的。

    “不叫醒他怎么行啊!谁给柳铜看病!”

    柳一笑差点没反应过来谁是柳铜。这不过是自己信口胡诌的名字。“不看也罢!柳铜不行了,还有哥哥柳一笑陪你啊!”说着欺身上来,抱住黄茸茸。

    黄茸茸至此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思念心上人心切,被奸人诓骗至此。因为怕惊动父王,连侍卫都没带。此时又急又悔。“放开我!你要敢乱来,我父王你把你碎尸万段的!”

    “呵呵,小美人儿,”柳一笑的下体在黄茸茸软绵绵的娇躯上蹭来蹭去,早已涨大。“我现在已经乱来了,已经够你父王杀好几回了,索性咱们就一乱到底吧……哼哼哼哼……”柳一笑一边淫笑,一边把肮脏的黑手朝黄茸茸的裙底乱摸乱抓。

    “救命啊!救命……”

    “使劲儿喊吧,小妞儿!你喊得越凄惨,哥哥我就越兴奋!哈哈哈哈……”

    黄茸茸被他这话一点醒,马上不叫了。这茫茫大草原,远近几十公里不见烟火,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啊。她一下冷静下来。右手把头上金簪一把拔下,朝着身后的柳一笑的腰部猛戳过去。

    “啊!”柳一笑被他扎得惊叫一声。用手一摸右侧腰部,摸到一手红血。这一痛,弄得柳一笑“性”致骤减。柳一笑冲上来,pia的一声,一个耳光把黄茸茸搧倒在草地上。“妈的,这么狠!老子今天玩死你!看我不把我插入十八层地狱!”说着动手解裤子。为了等会畅快玩一夜,得先把尿放了。柳一笑走开几步,吹着口哨,踱到一簇草丛近旁去小便。

    黄茸茸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惨叫,抬眼看见柳一笑捂着男根向后连跑带跳,痛苦地大喊大叫。定睛看时,黑暗中一条翻着白肚子的大蛇一口咬定了柳一笑的男根,此刻正在上下翻滚,紧咬不放。黄茸茸破涕为笑,又惊又喜。

    柳一笑尿草惊蛇,突遭大难。男根被大蛇一口死死吞在嘴里不放,柳一笑惊慌失措。饶是他特种部队出身,胆略过人。一手捂住蛇头,低头一看,男根已黑,下体感到毒液上涌。可知这是一条毒蛇。遂不再犹豫,拔腰间佩刀照自己子孙根的根部整个剁掉。顿时鲜血涌流而出,腿上、地上全是黑血。那蛇失了目标,一刺溜,翻身钻入草丛,消失在夜色之中。

    对柳一笑来说,不幸中的万幸是,王太医的药箱就在咫尺之间!柳一笑一手紧紧捏住血管,一手开箱,上药,包扎。忍得这万般苦楚,包扎完毕,提刀来寻那毒蛇和美女蛇,必要杀了这两个妖精方解我奇耻大恨!

    转头不见了黄茸茸。

    料她也逃不多远,追!

    柳一笑耳朵贴地一听,辨明脚步方向,翻身上马,向黄茸茸追去。不出百米,追上了娇喘吁吁的黄茸茸。

    这回柳一笑不再罗嗦了。就在马上,手起一刀,照黄茸茸脖颈砍去。黄茸茸被这邪恶的一刀从头到肩斜劈下来,顿时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可怜金枝玉叶的大夏公主,经过两年对心上人的朝思暮想,尚怀着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小黄花含苞未放,就凋零了。

    黄茸茸死后,在她遇难的地方,每年都会开出一簇鲜艳的黄花。

    那是从她头上掉落的那一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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