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慕容玄才是缓缓的苏醒了过来。睁眼望去,却见父亲端坐在自己的床边,一双关切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双眼之中,满是条条血丝。想来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父亲也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你醒了?”见儿子醒了过来,慕容南语气之中带着些须兴奋。
“爹,是孩儿不孝,又让您担心了!”望着父亲日渐斑白的头发,慕容玄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伤之意。自己行事太过冲动,总是惹的父亲为他操心。可这次,偏又得罪了紫冥堂,依那阎修的性格,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你做的并没有错。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慕容南疼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微笑道。
“爹,您都已经知道了?”
“恩,那天送你回来的几位乡亲都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们都夸你是少年英雄,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呢!”
“不过——”,慕容南话锋一转,继续道:“得罪了紫冥堂,恐怕便是惹祸上身了。玄儿,待你这几日养好了伤,我们便收拾一下东西,离开此地吧!”
听父亲这么一说,慕容玄也深知其担心是不无道理的,所以,虽然有些不舍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父亲的细心照料之下,慕容玄的伤一点点地好了起来。短短七天的时间,竟然神奇般的恢复如初了。
这一日,慕容玄刚随父亲上山采药回来,门外便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慕容玄心中顿觉一惊,此时的他唯恐紫冥堂上门来找麻烦。
上前开门一看,却见一个青衣老者正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外。
慕容玄认的此人,他便是那日替他解围的钟执事——钟鸣。
其实,慕容玄对此人一直是心怀感激之情,那日若不是他出言劝解,恐怕自己早就命丧当场了,也正是因为此事,数年之后回想起来,才使得慕容玄真正明白了人心险恶。
“钟执事,您怎么来了?”
“哈哈,我来自然是有好事通知你呀!”
“哦?不知是什么好事呢?”此时,慕容南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然站到了慕容玄的身后,面色冷淡的看着钟鸣。其实,慕容玄对此人并不了解,但时常听到坊间传闻,深知其并非善类。故而,见他此次前来,想必又有什么阴谋,不由得多了几分小心。
“可否进去详谈呢?”钟鸣看着慕容南,脸上依旧笑容不减,似是没看到他的神色一般。
“当然!”毕竟是本地的父母官,若是阻挡,却也不是待客之道了。故而,慕容玄将身子微微一侧,将钟鸣让到了家中。
在内堂上,慕容南和钟鸣二人分宾主落座,慕容玄沏了两杯清茶,放在二人的面前,便垂首站在父亲的身后。
“不知钟执事此来有何好事关照呢?”慕容南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小口,面色平淡的望着钟鸣。
“呵呵,慕容先生倒也是个爽快人!如此也好,那我就直说吧。不知慕容先生可否听过六月初六的七冥大会呢?”
“哦?”慕容南心中一动,暗自思忖着钟鸣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表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回道:“略有耳闻!”
“哈哈,知道就好,我这次也正是因这七冥大会而来!”
“但不知,我慕容家与这七冥大会有何干系呢?”慕容南此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慕容先生,此言不妥!我瞧玄儿天赋异禀,聪敏异常,确是一个习武的可塑之材。若是让他继承了你的医术,虽也不差,但此后也很难再有大的作为了。如此一来,岂不令人心痛。故而,这一次,老夫擅自做主,替玄儿报了名,去参加七冥大会。还望慕容先生不要辜负了老夫的一番好意呀!”
“果然!我就知道这老东西没安什么好心!”慕容南心中一凛,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平淡的笑容:“多谢钟执事费心了!可玄儿自幼与我学医,于拳脚功夫类全然不会,所以——”
慕容南还要往下说,钟鸣却是摆了摆手,微笑道:“这个请慕容先生尽管放心,这一次七冥大会,旨在遴选有习武天赋之人,至于武术的高低,却是不在考虑之中的!”钟鸣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南,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之情
慕容南低头沉吟不语,心中暗自道:今日之事,看来这老家伙势在必得,此时我也再无推脱的借口。更何况,能有资格参加这七冥大会在旁人的眼中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情,所以,一味的推辞,倒显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了。想到这里,慕容南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届时,犬子去参加大会,还望钟执事多多关照一下啊!”
“这个自然!若以后玄儿飞黄腾达了,我们两家还要多亲多近哦!哈哈”见到慕容南点头答应,钟鸣也是喜上眉梢。
伴随着一阵笑声,,慕容南父子将钟鸣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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