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谦起身揽住身子微微颤抖的夏子悠,轻缓道,“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想要让你明白,金泽旭不值得你信任。”
夏子悠紧拽住谈易谦的手臂,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紧张问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谈易谦拥着夏子悠走向书房的沙发,并平静解释道,“这些照片是我命人从英国警方那边得到的,是警方在调查罗利亚的行踪时拍摄到的金泽旭与罗利亚见面的照片。”
“从警方那里得到的”夏子悠怔愕。
谈易谦扶着夏子悠坐在沙发上。
看着夏子悠怔愣的神情,谈易谦拧眉,“怎么了”
夏子悠认真道,“我去英国也是因为泽旭被拍到这些照片而被警方怀疑,泽旭的律师所以让我去作证泽旭告诉我这些照片是罗利亚为了报复泽旭而发给警方的,如果你是从警方那里得到这些照片,这会不会是罗利亚在刻意陷害”
谈易谦耐心反问,“老婆,一个有势力的国际毒枭,他想要害一个人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吗”
这个问题夏子悠也曾经疑惑地问过金泽旭,但金泽旭似乎也没有给予她合理的理由。
尽管疑惑,夏子悠仍旧想要替金泽旭找到一个可以辩驳的理由。“罗利亚会不会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折磨人”
谈易谦轻笑,“罗利亚能够逃过国际刑警这么多年的追捕,他显然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试问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又怎么会热衷于折磨一个他可以轻易解决的人”
经过谈易谦的分析,夏子悠发现她的确忽略了很多的问题
首先是那晚她因为金泽旭报错房号而误闯了罗利亚的房间,其次是金泽旭事后不愿意让她报警,接着是金泽旭在马累高烧而她陪同金泽旭去医院的时候那么凑巧碰到一个需要输血的孩子,又那么凑巧地得到了她与金泽旭的验血报告
思自此,夏子悠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谈易谦将夏子悠揽进怀中,柔声道,“金泽旭试图让你误会你和他之间存在着兄妹关系,这样他就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们之间制造事端,并且他很清楚你会为了保护他而选择对我隐瞒这件事。”
夏子悠的心思其实并不复杂
得知金泽旭是她的兄长后,她选择了隐瞒是因为她本性善良。
尽管知道金泽旭做了很多的错事,但金泽旭毕竟是她的兄长,何况曾经对她有恩,所以她不愿意见到她的兄长和她的丈夫之间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金泽旭不是金日元的儿子,她或许可以通过努力化解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毕竟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皆是因为她,并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但,如果谈易谦知道这件事,因为金泽旭身份的转变,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斗争会升级为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那么,她想要说服谈易谦放过金泽旭就几乎变成了不可能
所以,她才会一再的隐瞒,只为不让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夏子悠难以承受,低落逸出,“你的意思是罗利亚在酒店出现根本就是泽旭有意安排的”
“是。”
夏子悠疑惑,“可是,如果泽旭与罗利亚是交好的,泽旭怎么会将他和罗利亚交好的照片发给警方难道就为了逼我在你生日的当天去英国找他吗他这样未免也太冒险了”
“金泽旭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人生自由来冒险,但他没有选择,因为警方掌握了他与罗利亚接洽的照片,而唯一能够替他脱罪的只有你金泽旭被监禁一个星期后他的律师才通知你,这说明他一直都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夏子悠难受地摇首,“老公,他真是这样处心积虑的人吗”
谈易谦揉了揉夏子悠的头发,“他从来就不简单。”
“他与罗利亚接触是因为他和毒品有扯上关系吗”
“是。”
夏子悠喃喃逸出,“那么,我替他作证其实是在帮他脱罪”
谈易谦抚慰道,“傻瓜,这些你不用去想,你只是无辜被他利用。”
夏子悠悲怆地靠进谈易谦的怀里,“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为什么我所在意的朋友到最后竟这样处心积虑地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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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夫人,罗伯特先生来看您了。”
佣人的呼唤拉回了坐在秋千上正处于呆愣中的夏子悠的神智。
夏子悠抬眸,远远地,看着罗伯特朝她走了过来。
夏子悠起身,微微一笑。
罗伯特此刻已经来到夏子悠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戏谑语调,“孕妇最大,你快坐下吧,我可不敢让你站着。”
夏子悠被罗伯特的话逗笑,“怀孕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寒暄了几句,罗伯特问道,“愿不愿意跟我走走,欣赏一下你们家的花园”
夏子悠意识到罗伯特似乎有话想要对她说,她轻点了下头。
两人散步在花园的林荫小道上,待佣人和他们隔着有点距离后,夏子悠出声问道,“罗伯特,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罗伯特闲适吐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要来开解开解你。”
夏子悠不解道,“我没事啊”
罗伯特轻笑,“你如果没事刚刚也就不会坐在秋千上失神了你在替金泽旭担心”
知道无法继续在罗伯特面前掩饰心境,夏子悠垂下长睫,缓声逸出,“我不担心他,我只是很失望。”
罗伯特立即逸出,“对于这种人你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夏子悠难受道,“罗伯特,你不懂他于我就像是亲人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利用我。”
罗伯特安慰道,“子悠,我理解你现在的心境,但他所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不可以仁慈,就算他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
罗伯特认真道,“那就不要再为这个人而难过他已经在你和易谦之间掀起了太多的波澜,不值得你再为她费神,而且你一次次求易谦放过他,也早已经还清了他曾经对你的帮助。”
夏子悠重重地叹了口气。
未免谈及的话题过于沉重,罗伯特转移话题道,“好了,就快雨过天晴了,子悠,等这两天易谦处理完金泽旭的事,你们一家三口就来马累度假吧”
夏子悠抬眸,“你打算回马累了”
罗伯特淡淡应了声,“恩。”
“那一纯呢”夏子悠自然知道罗伯特这些日子留在马累的原因。
罗伯特叹息道,“我想,她不会再留在洛杉矶了,我也厌恶了追逐她的日子也许,我和她本该就是不想交的两条平行线,我即使费尽努力到最后也是惘然。”
夏子悠自责道,“罗伯特,对不起,易谦是因为我而辞退了一纯”
罗伯特一派释然,“不关你的事,易谦本就不可能让一纯留在洛杉矶其实易谦辞了一纯也好,至少能够断了一纯的念想,如果一纯在易谦身边愈陷愈深,这对一纯反而是种伤害。”
“希望一纯将来能够找到真正适合她的人。”
罗伯特再次感慨道,“所以,子悠,你一定要珍惜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因为一旦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
这一次,夏子悠倏然问道,“罗伯特,你真的认为我和易谦能够走过这一辈子吗”
罗伯特霎时瞪大眼眸,“子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夏子悠语调沙哑,“有件事埋在我心底让我很难受,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也不能够去问易谦”
罗伯特扶住夏子悠的双肩,紧张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夏子悠正色问道,“我告诉你的事,你可以保证不跟易谦说吗”
罗伯特承诺,“如果你不想我告诉易谦,我不会说。”
夏子悠吸了口气,缓缓逸出,“那天在公司,埃斯顿来找易谦,我跟埃斯顿聊了几句,埃斯顿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掉落了几份文件,我顺手替埃斯顿捡了起来,但我没有想到这些文件中的其中一份就是一张已经有易谦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埃斯顿律师告诉我,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易谦在我去英国的时候拟的,但在我和易谦和好之后,易谦却没有命埃斯顿销毁。”
罗伯特听完后并不震惊,反而很是平静,“子悠,我虽然不知道易谦拟了离婚协议书这件事,但是,我并不奇怪易谦会这么做。”
夏子悠无法理解,“是他仍旧在意我为了泽旭而去英国的事,”
罗伯特幽幽道,“你去英国之前,易谦曾经跟我聊过他当时很自信的告诉我你不会再为了金泽旭的事而伤害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但他跟我说这话没有多久,你就为了金泽旭去了英国我想易谦能够这样自信,一定是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易谦信任了你,你却没有做到你罔顾了易谦对你的信任,在易谦看来你甚至不在意你和易谦之间的感情,这或许就是易谦拟这份离婚协议的初衷。”
夏子悠轻咬着唇瓣,垂落的眸底泛着水雾。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无法看着金泽旭出事而选择坐视不理,但你和易谦已经结婚了,遇到这些需要夫妻共同商议的事,你应该询问易谦,还有,你对易谦隐瞒了金泽旭是你哥哥这件事,也许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可这件事也恰恰说明了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易谦夫妻之间贵乎坦诚,易谦是你的丈夫,你完全可以将你心底的想法告诉易谦,你想想,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因为谈金两家的世仇,易谦真的会不顾你的阻扰而对付金泽旭吗你有没有想过易谦顶着全家的压力娶了你,这说明易谦是理智看待世仇这件事的所以,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易谦反而会顾虑你的感受”
夏子悠放开因隐忍而嗜咬的唇瓣,悲怆逸出,“我没有想过这个层面,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底没有这样的分量”
也许是她始终停留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而残留着对他的一丝忌惮
她知道他在乎她,但她偶尔也会想,他爱她是像她爱他一样吗
那些逝去的回忆太残忍,终究在她心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所以,直到今天她还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交付予他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给予她勇气。“你有这个分量,你当然有你要相信易谦,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大胆地去问易谦,就像你此刻疑惑这份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易谦呢你怕结果是你无法承受的吗如果结果真的你无法承受的,那事情终究有一天要爆发,你何不现在就弄清楚呢”
夏子悠愣愣地问,“我真的能够去问他吗”罗伯特颔首,“当然,你们是夫妻,有什么是不可以坦诚相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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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夫人说您回来了就告诉您她在花园等您。”
谈易谦刚刚踏进别墅,佣人就已经向谈易谦传递女主人的话。
谈易谦俊眉蹙起,“她一个人”
佣人点头。
谈易谦快步来到花园,看见的却是夏子悠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画面。
谈易谦一边褪下西装外套,一边低咒,“该死的,外面起风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吗”
夏子悠自秋千上起身,“我不冷。”她来花园的时候身上就已经多穿了一件衣服。
谈易谦抚上夏子悠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并没想象中的凉意后,他这才舒了口气,霸道逸出,“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花园,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如果有事该怎么办”
夏子悠凝睇着谈易谦紧张的俊颜,“我没事的,我不是个小孩,我懂得照顾自己。”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最好懂得照顾自己”
夏子悠突然深深地唤了声,“老公”
面对面,谈易谦双臂圈着夏子悠的腰,温声道,“有话跟我说”
鼓起勇气,夏子悠认真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恩。”
夏子悠灼灼地凝视谈易谦,低低逸出,“我在埃斯顿那里看见了一份你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你别怪埃斯顿,是我无意间看见的,埃斯顿是迫于无奈才将离婚协议书的事告诉我的。”
她细细的审视他俊颜上的细微表情,试图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谈易谦的表情平静无波,他低沉逸出,“你有什么想法”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一股酸涩涌起,她哽咽逸出,“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我以为没有离婚协议书的,我我知道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如果你无法原谅我,请你直接告诉你留着这份离婚协议书的用意,至少这一刻我还能够承受”
谈易谦静静地看着夏子悠,淡淡逸出,“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因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夏子悠猛地抬眸,这一刻,她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便凝聚眼眶。“不适合”
夏子悠的眼泪流得急速,她悲痛地说着,“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听我说。”
夏子悠挣扎开谈易谦,她充满泪液的眼眸深睇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悠”
夏子悠后退了一步,用力摇首,“你最终还是要跟我离婚的,对吗”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她的心头蔓延,她开始感觉到无力。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夏子悠泣不成声,所有在得知有离婚协议书这一事的恐惧不安,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谈易谦轻轻一叹,将夏子悠无力无法再挪动的身躯拥进自己的怀里,他密实地环抱住她,给她完全的呵护及保护。
“我承认,那份协议书是我一时之气命埃斯顿拟定的,但这个想法在你从英国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打消,因为我做不到”
夏子悠自谈易谦的怀中抬眸,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分辨不清地看着他。
谈易谦轻轻地拂去她眼眶周围的泪水,“我明明很生气,但当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掠过时,我就无法跟你生气你在医院露出恐惧跟我离婚的神色时,我很庆幸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因为那一刻我只有心疼事后你告诉我你隐瞒了金泽旭是你哥哥的事,我很生气,我始终想不通你怎么能够为了这样一个理由而不信任你的丈夫,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谈易谦顿了顿,深望着夏子悠。
“你的不信任是源于我我忽略了,我并没有给你一个寻常男女的恋爱过程,在你的回忆里,我给予你的大多是阴暗和算计而这些阴谋和算计已经在你心底留下如烙印般的伤痕,你根本无法抹灭,所以,承受着这样痛苦的你是不适合跟我在一起的,但你没有计较这些痛楚,仍然选择跟我走到最后,而我给予你的不该是谴责和生气,更应该是给予你全新的安全感与信任。”
夏子悠仍然抽泣着,依偎着他厚实的胸膛,静静地倾听他的述说。
谈易谦轻轻抬起夏子悠的脸庞,轻吻夏子悠哭红的双眸,“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对于过去而给予你的补偿,我原本打算等金泽旭的事情了结后再给你”
夏子悠摇首,“我不懂”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明天我会将这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你,所以,今后我们的婚姻将由你说了算如果哪天我做得不好或者你认为不值得跟我走下去,我将毫无怨言地接受你的选择我只要求一点,如果你选择继续跟我走下去,你必须完全的信任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老公”夏子悠用力抱紧谈易谦,“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永远都不会我信任你,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
夏子悠的突然离去 6000
2012612 0:55:50 本章字数:6997
英国,伦敦,“金氏”集团。
叩,叩。
金泽旭站在落地窗前,执着红酒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进来”
秘书走进了金泽旭的办公室,恭敬道,“金总,外面有两位警察找您。”
警察茕
金泽旭转过身。
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员走进金泽旭的办公室。“金泽旭先生。”
金泽旭眉心一锁,“我是,请问你们呐”
金泽旭尚未将话完整逸出,其中一位警员已经上前将金泽旭的双手铐住,并将他手中的红酒杯放置桌面,正色逸出,“金泽旭先生,我们是伦敦国际犯罪调查科的警员,我们怀疑你跟罗利亚毒品走私案有关,现在我们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金泽旭挣扎着手铐,愤怒道,“警官,你们是否已经查清楚了上一次你们警方也怀疑过我,但事实证明只是误会一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罗利亚,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扰我的生活,我会让我的律师控告你们。”
“那就请你到了警局再说吧”
一旁的秘书见到老板被警察扣押,顿时六神无主。
金泽旭对秘书道,“打电话给艾伦,我要一个小时内见到他。”
秘书立即点头,“是,金总,我现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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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口供房内。
金泽旭背靠着椅子,愤然道,“你们警方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整天没事做就知道找一个无辜的人来背负罪名吗”
瑞士派伦敦国际警员平静逸出,“金先生,请你冷静一些。”
“我怎么能够冷静”金泽旭咬牙愤愤,“一个月内被请来警局两次,你们真以为我是整天无所事事吗”
警员严肃逸出,“金先生,你可以请你的律师前来,但此刻请你保持冷静,否则我们会以我们的方式强制让你冷静至于你说的无辜,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我们警方是不会请你过来协助调查的。”
“实质证据”金泽旭困惑,“难道又是那些照片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那些照片是那个变-态毒枭有意陷害我,而且我已经找了证人赢了官司,此刻你们无权继续扣留我。”
警员道,“金先生,我们的实质证据亦是人证,他的指控对你极其不利。”
金泽旭拧眉,“人证什么人证”
警员随即看了身旁的同事一眼,蓦地,一个双手被手铐铐着的高大男人被警员押解到了金泽旭的面前。
金泽旭看见这个被押解来的人,顿时双眸瞪大,俨然难以置信。
“金,对不起。”
开口向金泽旭说话的正是被警方押解的那个高大男人,他就是罗利亚,国际警方通缉的大毒枭。
金泽旭的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苍白,但他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破绽,愤怒道,“你伤害子悠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居然又来反咬我一口”
罗利亚淡淡道,“金,我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事”
金泽旭破口大骂,“神经病”
罗利亚随即被警员带了下去。
与金泽旭面对面的警员开口,“金先生,罗利亚先生已经承认您的金氏集团近三年来一直都是罗利亚毒品走私犯罪的洗钱公司,目前您公司的所有账目及资料我们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金泽旭气急败坏,“警官,我只是本本分分在伦敦做一个商人,这些毒品案跟我毫无关系我要保释”
警员没有再听金泽旭的辩驳,兀自起身,淡漠道,“金先生,很抱歉,以你现在的情况你无法保释,但是,我们会给你时间让你跟你的律师单独聊一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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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与金泽旭面对面而坐。
金泽旭表情冷厉,“你快给我想办法,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艾伦头上冒着冷汗,弱弱逸出,“金总,事情很棘手,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解决的”
金泽旭咬牙道,“很难解决也要给我解决,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罗利亚那混-蛋怎么会出卖我的”
艾伦低声道,“金总,来见您之前我已经去见过罗利亚”
金泽旭眉心锁紧,“他怎么说”
艾伦拭着额上的冷汗道,“他说他没有选择,谈易谦的人掐住了他的死穴他对不起你”
“谈易谦”金泽旭抡拳在桌面,咬牙切齿。
艾伦不安逸出,“金总,现在该怎么办罗利亚已经将您和他之间的合作关系全数向警方透露了,而且,只要警方继续查下去,他们迟早能从公司的那些资料中查到您的账户有问题就算我们现在极力帮您,事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解决。”
金泽旭努力保持冷静,倏地问道,“我要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上了法庭,这个官司是否还有成功的几率”
艾伦轻轻摇首,“金总,罗利亚的证供和警方带走的公司资料可以说是证据确凿,想要脱罪根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艾伦道,“除非罗利亚愿意承认他是以威胁您的方式逼迫您与他合作,且他要将所有的罪名揽下,这样做您的官司或许还有一丝打赢的胜算但是,罗利亚既然已经被谈易谦掐住死穴,依照谈易谦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谈易谦是不可能让罗利亚改口供的”
金泽旭狡黠地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罗利亚改口,我的官司有可能有胜算”
艾伦点头,“是的。”
金泽旭轻笑了一声,“呵,谈易谦想要这样将我置入死地,没那么容易”
艾伦嗫喏地问道,“金总,您已经想到应对的办法了吗”
金泽旭暴怒的神情转为闲适,轻淡吐出,“当然,夏子悠是谈易谦的软肋”
艾伦不解,“金总,您有没有想过,谈易谦会去调查您和罗利亚之间的关系,定然是夏小姐已经清楚一切,如今夏小姐根本不可能再帮您,而且,就算夏小姐愿意帮您,夏小姐也无法帮您洗脱罪名”
金泽旭自信逸出,“她的确无法帮我洗脱罪名,但她却可以让谈易谦逼着罗利亚改口供”艾伦问,“您的意思是”
金泽旭打断艾伦的话,“你去帮我联络亚森,你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艾伦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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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中远集团总经理金泽旭日前在伦敦自创的金氏集团被瑞士与英国警方控告牵涉罗利亚走私毒品案目前金泽旭已经被警方拘禁,警方亦从金氏集团的账目中查询到金氏为毒品走私洗钱的不法账目,警方透露,两天后将会押解金泽旭至瑞士,等瑞士法庭审判后,金泽旭的刑罚将会在中国执行”
窝在沙发上看着近两日电视里最为轰动的新闻,夏子悠表情平静。
事实的发展正如谈易谦所说仅仅只是三天时间,金泽旭已经被国际警方控告,他的金氏集团如今亦被贴上封条,似乎转瞬之间他已经一无所有。
看着电视内掠过的一张金泽旭戴着手铐的颓然身影,夏子悠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她曾经以为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锒铛入狱
她承认此刻有种悲伤在她的心头窜起,毕竟,这样的结果不是她乐于见到的结果,但是,她再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这个伪善的人欺骗了她,由始至终,他策划的只是他跟谈易谦之间的争斗,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只是他想要利用她来对付谈易谦的手段。
毫不犹豫地选择换台,夏子悠将节目转入一档综艺节目。
“先生。”
佣人发出声音夏子悠才知道谈易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夏子悠扭首,微笑看向丈夫,“老公。”
谈易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揽住夏子悠的腰身,轻声道,“你选择转台,我很开心。”
夏子悠将首偎在谈易谦的肩上,平静逸出,“他背弃了我和他之间的友谊,不值得我再为他伤一次神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提起他。”
谈易谦疼惜地亲吻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老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你需要伤神的是怎样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这样才能够替我生个健康的孩子。
夏子悠沉埋进谈易谦的怀里,眷恋的汲取谈易谦身体的好闻气息。“恩。”
是啊,如今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满足的
她拥有疼爱她的丈夫,一个乖巧的女儿,还有衣物无忧的生活这样令人称羡的生活,她该学会的是珍惜,永远的守护她现在所得到的一切。
谈易谦亲吻着夏子悠头顶的发丝,低沉问道,“累了吗”
夏子悠颔首,“恩,我想上楼睡一觉”
“恩,我陪你上去。”
“好。”
谈易谦随即将窝在他怀里的夏子悠抱起,然后走到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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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真的已经抛下所有的烦恼,这一觉夏子悠睡得极其舒适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谈易谦自然已经去公司了。
夏子悠去浴室梳洗了一番,然后打算去花园走走,然而,她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竟意外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单一纯。
佣人见到夏子悠下楼忙热络的迎了上前,“少夫人,您醒了啊”
单一纯自沙发上起身冲夏子悠微笑打招呼,“子悠”
夏子悠亦漾起恬淡的笑意,“一纯,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单一纯道,“我来的时候你正在楼上休息,所以没让佣人打扰你。”
夏子悠走向单一纯,尴尬逸出,“不好意思,我最近总爱睡觉”
单一纯扶着夏子悠坐上沙发,“怀孕总是嗜睡的,这是女人很幸福的过程”
夏子悠轻轻抚上小腹,“他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些时候就会在我肚子里动弹了。”
单一纯笑着道,“恩,我想你这胎一定是个男孩,长大以后肯定也像易谦一样的帅气”
夏子悠浅浅一笑,“男女我倒无所谓不过,如果是个男孩,我想院长会开心一些。”
单一纯点头,“恩,伯母是喜欢孩子的,你看她疼言言就知道了,你要替她生个男孙,我想你和伯母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夏子悠憧憬道,“希望吧”
单一纯感觉到夏子悠的担忧,轻声抚慰道,“子悠,老人家是最好哄的,你别担心伯母和你的关系肯定会好起来的。”
“恩,我会努力的。”等生完这个孩子,她打算跟谈易谦搬回谈家,希望这样能够缓和她与谈母之间的关系。
闲聊了一会儿后,单一纯将话题转入正题,“对了,子悠,我今天来找你是打算跟你辞行的。”
夏子悠怔愕,“你也要走”
“还有谁要走吗”
“呃,是罗伯特他前两天告诉我他打算离开洛杉矶了,我想他此刻已经回马累了,”
单一纯的语调变得幽沉,“哦,他回了马累也好,他终究有他的事要做,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
夏子悠认真问道,“一纯,我看得出来罗伯特对你是真心的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跟罗伯特发展”
单一纯没有丝毫犹豫的摇首,“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就像他始终无法接受心姐一样。”
夏子悠理解地颔了颔首,“也许你们都有各自的宿命,希望你们最后都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单一纯在此刻起身,“好了,子悠,我该走”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单一纯的话被打断。
夏子悠拿出手机,歉意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单一纯点头。
夏子悠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她警惕地按下拒接键,然而,在她准备将手机放进兜里的那一刻,那串号码倏然在她的脑海中呈现
下一秒,仿佛不敢置信,夏子悠急切地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清楚地看见那串似曾相识的号码后,夏子悠连忙拨了过去,“妈咪”她本能地唤着。单一纯见夏子悠的神色紧张,不禁问道,“子悠,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夏子悠无暇回答单一纯的问题,她再次唤着,“妈咪,是您吗”
这一刻夏子悠的手机内开始传来一道粗犷的男性嗓音。
单一纯隐约听见是一个男人在跟夏子悠对话,但单一纯无法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倏地,夏子悠激动逸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子悠的质问俨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对方已然结束通话。
夏子悠愣愣地放下手机,脸色早已经刷白。
单一纯紧张地扶住夏子悠,“子悠,怎么了”
夏子悠没有回答单一纯,而是转身迈向二楼。
蓦地,夏子悠带着一个装首饰的匣子来到一楼。
单一纯见夏子悠接完电话后的举止怪异,忙迎了上前,关心问道,“子悠,发生什么事”
夏子悠神色惶急地逸出,“我我要出去一趟。”
单一纯凝眉,“现在吗”
夏子悠此刻已经将步伐迈向厅门。
佣人见夏子悠欲离去,赶忙拦截住夏子悠的步伐,认真道,“少夫人,先生说去哪里都得司机和保镖跟着你要去哪我们是不是先跟先生说一声”
夏子悠叮嘱佣人,“不要通知易谦,我很快就回来”
佣人为难,“可是您现在有身孕,不宜一个人出门”
夏子悠着急对佣人道,“你们让开。”
单一纯在此刻移至夏子悠的面前,“子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子悠摇首,“没事,但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
单一纯正色道,“如果只是要出去,为什么不让司机和保镖陪着你这样会让易谦担心的。”
夏子悠试图越过单一纯,“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
单一纯展开双臂拦截住夏子悠,“如果你没有跟我们解释清楚,我无法让你离开”
“我”
单一纯随即扭首对佣人道,“你现在打电话给易谦”
“是。”佣人立即拿起电话。
夏子悠顿时着急,“不要通知易谦一纯,你让开”
单一纯坚持道,“子悠,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不能让你离开”
这时候,佣人道,“少夫人,先生要跟您说话。”
听见佣人所说的话夏子悠的脸色较方才愈加苍白。
单一纯看着夏子悠,命令佣人,“你将电话拿过来。”
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电话,单一纯对谈易谦道,“易谦,我将电话给子悠了,你跟子悠说吧”
单一纯将电话放在夏子悠的耳畔。
电话内传来谈易谦低沉的嗓音,“老婆,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无论你有什么事想要出去,都等我回来”
夏子悠滞愣,没有回答。
谈易谦轻哄,“宝贝,乖乖在家里等我”
通话结束,夏子悠渐渐沉静了下来。
单一纯搀扶夏子悠在沙发上坐下。“请你原谅我通知易谦,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有了身孕,凡事都得小心一些”
夏子悠垂首望了一眼自己尚未明显隆起的腹部。
单一纯抚慰道,“子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得替孩子着想你这么匆忙要出去又不肯告诉我们原因,你这样会让我们担心的。”
夏子悠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心跳如擂鼓。
一室静谧,夏子悠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别接”
单一纯阻止夏子悠接听电话。
“一纯,我必须接”夏子悠移开单一纯的手,按下接听键。
夏子悠刚将手机贴在耳畔,倏地,“砰”的一声,一道犀利的枪响自夏子悠的手机内传来。
这一道枪响声令夏子悠的身子猛地一震
二十分钟后,谈易谦踏入别墅。
单一纯和佣人即刻迎向谈易谦。
“易谦,子悠已经离开了”
是的,几分钟前夏子悠已经不顾诸人的阻拦离开了别墅。
谈易谦的俊颜瞬间冷肃,他阴翳地睇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保镖。“你们难道连阻止一个人都做不到吗”
这些保镖是负责在别墅保护夏子悠的人,惶恐谈易谦的威仪,他们皆低垂着首。
单一纯移至谈易谦的身畔,如实道,“易谦,别怪他们,子悠坚持要离开,他们如果阻止只会伤害到子悠,我也已经尽力了”
谈易谦拿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给我查夏子悠手机里的追踪器,我要知道她此刻的具体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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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预感到谈易谦的失望 8000
2012613 17:52:38 本章字数:9062
别墅书房,一个小时后。
狂炽的眼缓缓扫过站立在书桌前、各个脸色苍白的保镖,谈易谦开口,“追个人都追不回来吗一句唯恐伤害到她的话就想要敷衍我”
谈易谦的口气温和,但声音隐含的气势却不怒而威,让站立在他眼前的几个保镖不寒而栗。
“总裁,请息怒,是我们办事不力”眼见没有人敢开口回答主子的问话,其中一个保镖见状不得不提起勇气大胆直言。
“那我还留你们做什么茕”
众人皆垂落脑袋,恐惧得沉默不语。
半个小时前谈易谦已经命人从夏子悠的手机追踪器里查到夏子悠的具体行踪,谈易谦于是第一时间派人追上夏子悠,奈何,这些人最终却没有将夏子悠追回。
单一纯见这些保镖各个战战兢兢,不禁替他们开口解释道,“易谦,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追到子悠的时候,子悠不顾他们的阻拦上了另一辆车,他们不可能强硬让子悠跟他们回来。离”
谈易谦顺手捻起一根烟,深深吸入,再缓缓吐出。
单一纯知道谈易谦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抽烟,她轻声开口,“易谦,你也别太担心了,子悠应该不会有事的。”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谈易谦的沉思。
谈易谦回过神,头也不抬地开口,“进来。”
来人是保镖之一,他躬着首,嗫喏向谈易谦禀告,“总裁,我们失去了少夫人的行踪”
谈易谦犀利的眸光扫向眼前惶恐不安的保镖,“你说什么”
保镖仿佛冒着生命危险逸出,“我们的车一直跟着少夫人所乘的车,可是到达一个私人机场时,少夫人不顾我们的阻挠,上了一辆私人飞机少夫人上了私人飞机后我们就再也追踪不到少夫人的行踪。”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此保镖已经做好被谈易谦责罚的心理准备。
然而,这一刻谈易谦却沉静得令人可怕,烟雾在他手间冉冉升起的画面都显诡异。
在场所有的保镖都不敢直视谈易谦平静无波却冷意迸发的面容,单一纯亦在此刻感觉到谈易谦内心所压制的盛怒。
单一纯挥手示意所有的保镖退下,然后缓缓出声,“易谦,子悠坚持要离开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她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谈易谦俊颜平静而看不出有丝毫的异常,但身体所散发的温度却愈加森冷。
单一纯知道谈易谦需要好好思虑一番,她细声道,“我先出去了我去替你冲杯咖啡。”
谈易谦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黑眸的光亮却愈发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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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已经消失十五个小时,这期间谈易谦用尽了各种方法试图查找夏子悠的行踪,奈何,始终只是徒劳无功。
夏子悠的手机最终被发现在机场废弃的垃圾箱里,俨然有人钳制住了她。
整整一夜谈易谦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他没有丝毫盛怒的举动,却安静得令人胆寒。
单一纯在谈易谦的书房外守了一夜,在接近天亮的时候,夏子悠好似倏然想起什么,她没有敲门便拧开书房的房门,着急唤道,“易谦”
谈易谦孤寂屹立在站在落地窗前,挺拔的背散发清冷,并没有出声回应单一纯。
“我现在才想起来,子悠接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似乎听她提到妈咪两个字我一直以为子悠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方才我突然想起子悠幼年被人收养的事。”
谈易谦对于单一纯所提及的事毫无反应。
单一纯滞愣地移至谈易谦的身畔,看着谈易谦冷峻的侧颜,轻唤,“易谦”
叩,叩。
敲门声倏然传来。
谈易谦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进来。”
谈易谦的贴身保镖走进了书房,对着谈易谦的背影,恭敬逸出,“总裁,属下已经查到艾伦在警局见到金泽旭后给一个名叫沃特•亚森的男人打过一通电话沃特•亚森乃是华裔美国人,乃是y集团的总裁,他在昨天下午的六点三十分乘坐私人飞机去了伦敦根据属下调查,亚森幼时和金泽旭曾经同在一个孤儿院,他们有很深的友谊,且金泽旭在亚森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了亚森帮助,并资助亚森念完学业,近二十多年来亚森一直都生活在美国,金泽旭创立y公司后,亚森便成了y公司表面的负责人,但真正的负责人却是金泽旭。”
“y集团”单一纯疑惑,“y集团就是西部海湾项目的投建公司吗”
谈易谦淡漠开口,“继续说。”
保镖道,“因为亚森离开洛杉矶的时间跟总裁夫人离开的时间符合,所以属下进一步调查了亚森身边所有的人,属下发现,亚森的一名手下前日在中国y市绑架了总裁夫人的养父母夏氏夫妇属下觉得事实很可能是金泽旭命亚森绑架了夏氏夫妇,以来要挟总裁夫人,所以总裁夫人才会不顾一切跟着亚森的人上了去伦敦的飞机。”
单一纯立即附和,“易谦,这么说来,子悠不顾一切的离开肯定是这个原因子悠接完电话的时候回房间匆匆拿着一个首饰盒出来,我相信是那些人故意骗子悠说他们需要的是钱,我想子悠也不知道绑架夏氏夫妇的人就是金泽旭的人”
保镖问道,“总裁,金泽旭费尽心机将总裁夫人带走,显然是想利用总裁夫人达成某个目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单一纯担忧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终于幽淡地开启薄唇,“我想金泽旭已经想好要我怎么做。”
谈易谦的话音刚落,佣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门外。
佣人道,“先生,有人找您,他说他有少夫人的消息,让我务必要您亲自接听电话。”
谈易谦转过身,表情肃冷,
佣人将电话递予谈易谦。
谈易谦的语调平静,“说。”
电话内是一道粗狂的男音,“谈总,我是亚森,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你已经查到了贵夫人离开洛杉矶的事和我有关,没错,是我绑架了你妻子的养父母要挟你妻子跟我走的,你放心,她现在很安全,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但是,明人不说暗话,我不能保证她一直都这么安全,除非谈总你愿意拉我们金总一把谈总有能力让罗利亚跟金总反目,想必也有能力让罗利亚改了在警方面前的口供,只要谈总一句话,我保证谈总夫人一定会安全地回到您的身边”
谈易谦的嗓音低哑,“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很抱歉,金总并不允许”
谈易谦毫无起伏的语调未变,仅仅只是温和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好吧,既然是交易,我就瞒着金总破例一次”
紧接着又传来亚森警告的低冷声音,“谈总夫人,相信你会跟谈总好好对话,不该说的你该知道别说吧”
电话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声后,夏子悠的声音在电话中断断续续传来,“老公我好怕他们他们绑架了我的爹地妈咪”
听见夏子悠声音的这一刻,谈易谦冷硬的心瞬间软化,他低嗄逸出,“老婆,我爱你。”
站在谈易谦身畔的单一纯听见谈易谦吐露心扉的这一秒心微微酸涩。
夏子悠已经泣不成声。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要你记住,乖乖呆你现在所处的地方等我,我会来接你,相信我。”
夏子悠还想要说些什么,她的电话俨然已经被亚森夺去,“谈总,金总可没有时间等你们夫妻恩爱完再处理事情我给谈总你十二个小时,如果十二个小时后罗利亚没有改口供,希望谈总你做好收拾一尸两命的准备,当然,谈总这么聪明,会知道怎么选择,也自然是不会选择报警的”
通话结束,谈易谦将电话递予佣人。
单一纯着急地问道,“易谦,是我们猜的那个人绑走了子悠吗他怎么说”
谈易谦坐在办公桌后,黑眸睇向面前的保镖,“报警,并秘密派人到伦敦西部找寻附近有机场的废弃工厂。”
保镖一贯信任谈易谦的运筹帷幄,得到谈易谦的命令,保镖立即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保镖离开后,单一纯疑惑地问道,“易谦,你让人去查伦敦西部的废弃工厂,是因为你知道子悠被他们带到哪里了吗”
谈易谦始终没有看身旁的单一纯一眼,淡漠道,“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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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西部靠近私人机场的某个废弃工厂内。
夏子悠不断地用毛巾拭去夏父左腿上因枪伤而溢出的血液,她哭泣着逸出,“爹地,你是不是很疼”
夏母扶着虚脱的夏父,已经泣不成声。
夏父脸色苍白,痛得说不出话,整个人瘫软在夏母的怀里。
夏子悠朝用枪指着他们的男人吼道,“我要你们现在马上送他去医院,你听见没有”
男人只负责看管夏子悠,完全一副任由他们死活的模样,并不出声。
夏子悠着急逸出,“你听不见我说的吗”
男人依旧无动于衷,这时候,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了工厂。
“谈总夫人,你何必这么动怒,一时半会儿,你的养父不会死的”
朝夏子悠走来并发出声音的男人是亚森,他乍看起来就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亚洲男人,却没有想到会干出绑架等如此恶劣的事。
夏子悠起身,怒瞪亚森,“他流了很多的血,必须得到救治”
亚森坐在工厂内的一个椅子上,无谓的耸耸肩道,“他什么时候能得到救治这就得看谈总什么时候合作了不过,谈总自诩聪明,这会儿恐怕正忙着派人去伦敦找你了”
夏子悠拧眉,“他为什么会派人去伦敦找我”
亚森得意笑道,“因为他的下属看见你上了我的飞机,而其实我只是载着你在洛杉矶上空兜了一圈,在伦敦西部降落的那架飞机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故意让谈总听见电话里有飞机起飞的嘈杂声,让谈总误以为我关着你们的地方毗邻某个机场附近,依谈总的聪明,他应该很容易就想到伦敦机场附近一般都没有民房,荒芜与工厂居多,能关着你们的自然只能是在工厂里,所以,谈总此刻应该在忙着派人到伦敦机场附近的废弃工厂那里去找你”
夏子悠愤怒出声,“你们好卑鄙”难怪她和谈易谦对话的时候他们竟拿着录音机播放着一段嘈杂的背景声。
亚森“好心”提醒道,“谈总夫人,我只是想要享受一下玩弄一个聪明人的快-感,你想要等你老公来救你们离开恐怕是件很难的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是金总的心上人,金总不允许我们伤害你,但金总也不可能再放你回谈总身边,未来你若是跟着金总,依然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提起金泽旭,夏子悠的脸上是懊悔和失望,她定定看着亚森,嫌恶逸出,“我相信你有办法替我转告给金泽旭一句话,你告诉他,他永远都赢不了谈易谦,永远”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刻,亚森竟倏然伸手掐住了夏子悠的喉咙,他的脸色铁青,青筋暴突,咬牙愤怒道,“任何人都不可以质疑金总,尤其是你,因为金总在乎你如果你有胆再说一次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即便忤逆金总”
夏子悠本就因为怀孕而体虚,此刻被亚森掐着脖子,呼吸顿时困难。
“子悠”
夏母瞅见夏子悠脸色由涨红逐渐变成青白后,她连忙将夏父放下,然后起身移至夏子悠的身畔,用力扳开亚森的钳制,“你快放开她,放开啊”
负责用枪指着夏子悠的人亦劝阻道,“老大,不能伤害她,金总的命令”
手下的提醒令亚森恢复了理智,亚森竭力遏止住冲动,这才收回掐着夏子悠喉咙的手。
呼吸恢复顺畅,夏子悠连咳了几声,幸好夏母扶着夏子悠,夏子悠这才不至于身子虚软瘫倒。
夏母忙扶着夏子悠到夏父躺的墙角,“子悠,快来这边坐下”
夏子悠坐下后,昏厥的感觉这才稍稍恢复。
夏母关心地问道,“子悠,你感觉怎么样”
夏子悠虚弱逸出,“我没事”
亚森愤然离去。
夏母让夏父已经昏厥的首枕在自己的腿上,哽咽逸出,“他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子悠看着昏迷的夏父,带着哭腔,难受逸出,“妈咪,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为了控制她来要挟谈易谦,他们也不会绑架她的养父母。
夏母没有回答夏子悠,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夏子悠握住夏母冰冷的手,坚定的逸出,“易谦告诉我他会来救我的我们不会有事的,爹地很快就能去医院了。”
夏母悲戚地逸出,“亚森说的话我听见了,易谦就算聪明也找不到我们”
“不会的,妈咪,我相信易谦他说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夏母的失落的眸底燃起一丝曙光,“真的吗”
夏子悠用力点头,“恩,他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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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个小时后。
亚森抬起手腕上的钟表看着时间,俨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亚森急忙按下手机的接听键,“怎么样了”
“已经看到谈易谦派的人在西部多个机场附近的废弃工厂搜寻,看来他是上了你的当了”
听见手机内传来的消息,亚森藏青的脸庞上顿时有了笑意,“我想,不用再等多久,谈易谦就会乖乖的命罗利亚改了口供,金总很快就能出来了”
对方回答,“是的,艾伦律师已经在筹备如何替金总打赢这场官司了”
亚森惬意地合上手机,转首看了一眼工厂内的情况。
夏母仍旧抱着昏迷的夏父,夏子悠本身怀孕,加上二十多小时滴水未进,此刻已经身体虚软,无力地靠在墙角。
时间又向后推移了两个小时。
亚森的手机终于传来预期中的响动。
亚森即刻接起,“谈总,想必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吧”
谈易谦的语调已经不淡定,他幽冷逸出,“告诉我,她在哪里”
亚森冷笑道,“谈总,我不可能告诉你谈总夫人在哪里,倒是我要你做的事你得抓紧时间了,因为时间已经不多谈总,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金总对我有恩,我为了金总可以连我这条命都不要,如果我没有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介意担负杀害三条人命的罪名”
谈易谦要求,“我要再听到夏子悠的声音,否则,我不会做任何决定。”
下一秒,亚森转身移至墙角,将手机贴在夏子悠的耳畔,“说话。”
谈易谦的声音传来,“老婆。”
夏子悠因喉咙干涩而无法出声,“”
亚森狰狞地命令夏子悠,“出声”
夏子悠咳了一下,极其微弱地发出声音,“易易谦”
亚森立即拿掉手机,重新贴在自己的耳畔,冷声对谈易谦道,“你已经听到她的声音了,她还活着我劝你快一点做决定,否则,也许等不到我给你十二小时,她就已经撑不住了”
黑色的宾利车内,谈易谦肃冷地合上手机。
司机看着后视镜对谈易谦恭敬道,“总裁,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够到到达那个废弃工厂”
耳畔仿佛依旧响彻着夏子悠虚软的声音,谈易谦幽暗的黑眸迸发冷厉,寒冷仿若来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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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刚放下手机,他的下属匆匆从工厂里奔了出来。
“老大,夏家那个老头似乎撑不住了”
亚森点燃了一支烟,平静道,“你将夏家那老女人带过来”
“好。”
不过片刻,连步伐都快站不住的夏母被带到了亚森的面前。
亚森问,“你丈夫就快死了,你知道吗”
夏母用仅剩的气力求亚森,“我求求你,放了我丈夫他是无辜的他需要去医院”
亚森好似宽慰地扶着夏母的肩膀,“夏夫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命人送你丈夫你医院,但我需要你办成这件事,否则,不止你丈夫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夏母身子恐惧地颤抖,“你说。”
“你们要做什么”
看着两个人将已经昏迷的夏父抬出工厂,夏子悠挣扎着起身,扯着夏父欲阻止。
夏母在此刻拿开夏子悠扯着夏父的手,抚慰道,“子悠,你别担心,他们只是将你爹地送去了医院”
夏子悠仿佛不敢置信,“医院”
夏母点头。
夏子悠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扶住夏母,激动提醒道,“妈咪,他们不会送爹地去医院的,你快阻止他们”
夏母搀住夏子悠的欲起身的虚软身子,“子悠,他们会的”
夏子悠不断摇首,“不”
夏母道,“子悠,他们会送你爹地去医院是因为妈咪答应了他们一件事。”
夏子悠极力撑着清醒的意识,“什么事”
夏母歉意地逸出,“妈咪答应将你爹地扣押在他们的手里,直到你和金总在一起以后,他们就会放了你爹地。”
夏子悠眼眸瞪大。
夏母乞怜地逸出,“子悠,我知道你肯唤我们爹地妈咪是因为你至今仍将我当做你的父母,就请你看到我们曾经养育你多年的份上,你乖乖跟亚森到金总身边”
夏子悠摇首,声音虚弱,“妈咪,他是在用爹地来要挟我”
夏母哭泣着逸出,“子悠,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不答应,他们会立即杀了你爹地,此刻更加不可能送你爹地去医院”
“妈咪,你要相信我,易谦马上就来了”
夏母轻抚夏子悠苍白的脸庞,“你爹地等不了了,而且,亚森现在就要带你走”
亚森此刻倚在门框,“夏子悠,你考虑清楚了吗”
夏子悠奋力摇首,“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夏母哀求,“子悠”
“妈咪,我不能这么做,我要在这里等易谦”
“妈咪求你了子悠”
“妈咪,我不能”
夏母在此刻跪地,“子悠,求你救你爹地一条命吧”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