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池惊鸿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汗水淋淋,郦春晓在一边担忧的看着他,她温柔的为他拭去汗水,温柔的说,惊鸿,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假,我陪你到欧洲放松放松。
池惊鸿避开了郦春晓的眼光,如果,现在她要是知道了他做的是什么样的梦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夜,池惊鸿都在做着追赶池飞鸿远去的背影的梦,梦里,他不断的追赶着她,任他怎么追也她的身影怎么也触不到。
一连三天,那所老房子都没有亮灯,池惊鸿甚至走到那房子的窗外,探视里面的情景,侧耳倾听里面有没有声音。他甚至开始懊恼为什么没有和池飞鸿讨回房子钥匙。
这三天里,池惊鸿暗示秘书室要是有姓池的女子打来电话就接进来,还拉下来脸装糊涂的暗示林安可以给他安排私人约会。
林安还真得给他安排了一个私人约会,不过,约会对象是林默。这一晚,池惊鸿又喝得酩酊大醉了,恍惚间,他看见了池飞鸿,他对她傻笑,觉得她又来扰他的梦了,伸手去触摸,还真的像实物,而且也有温度。
于是,指着她,池惊鸿破口大骂,赶她走。用尽气力推她,要她有多远就滚多远,恍惚间,池惊鸿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
一夜宿醉后,池惊鸿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林默就这样居高临下笑嘻嘻的愀着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池惊鸿按住额头,极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你喝醉了,我想把你送回家的,可你硬说不回家,我就之好把你弄到了我家里来了。”林默把一杯蜂蜜水递给了他。
喝完了蜂蜜水,迟疑了一下,池惊鸿说:“她呢!”
池惊鸿确信,昨晚的池飞鸿就在他身边,那种触感是真实的,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池飞鸿才会让他连醉了还在为她悸动。
“谁?”林默装糊涂。
“林默,我还没有醉到那种程度,说吧!她在哪里?”
“竟然你还没有醉到那种程度,那么,你应该有印象你昨晚做了些什么,你骂她,你赶她走,你在所有人的面前要她滚。”
池惊鸿还记得那些落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液体,心里一痛,拉住了林默的衣领:“该死,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走了,我也骂她了,我也凶她了,所以,她走了。”林默纳纳的说。
池惊鸿太阳穴的青筋立马暴起,扯着林默的衣领:“谁让你骂她了,谁让你凶她了,还有,谁让你放她走了!”
说完后,池惊鸿急急的找到自己的鞋,急急的冲了出去。
林默对着池惊鸿的背影嘿嘿的笑了起来。
池惊鸿匆匆忙忙的跑下楼梯,刚下楼梯就被那个躺在沙发上熟悉的身影魔住了,不可置信的像她靠近了过去,慢慢的蹲了下来,轻触她的脸,下巴更尖了。
后面响起了脚步声,林默在他背后说。
“大约十天前,我在医院碰见她的,那时她在发高烧,她就那样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挺让人心疼的,她在医院里躺了差不多一个礼拜,这个礼拜我和我老婆轮流照顾她,出院后,我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了,医生说她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营养不良,医生说她还有厌食症的趋势。把她接回家这几天好多了。”
林默嬉皮笑脸:“池惊鸿,你应该感谢我,我这几天想方设法把我十八般武艺都祭出来了,你的池飞鸿这几天可以说是胃口大开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池惊鸿的手紧紧的绞着。
“她不让,我几次要告诉你她说还是别让惊鸿操心了,等她身体好了自然会去找你。再说了,要见到你这个大人物谈何容易”林默苦笑:“我打你办公室电话都快要把我打得没脾气了。”
池惊鸿把犹自在沙发酣睡的池飞鸿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来到楼上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拿起了她的手,撩起了她的衣袖,那手臂上有几处打点滴的针孔。
那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疼痛汹涌而来,久久不能平息,池惊鸿闭上了眼睛,敛起了眉,有手指轻轻的触上了他的眉,细细的梳理着他的眉毛,还伴随着轻微的叹息声。
“惊鸿,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
池惊鸿睁开了眼睛目触到池飞鸿溢满关切的脸,冷冷的注视着那张脸,冷冷的拍掉了她的手,一日一句的:“池飞鸿,你真是死性不改!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池飞鸿张了张口,一顿,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容:“不是的,惊鸿,我只是觉得自己那个时段特别丑,所以,不想让你看见自己的丑样子。”
池惊鸿冷哼了一声,站了起了,此时,他再也不想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眼。
再次,匆匆忙忙的下了楼梯,看着满脸调侃的林默,池惊鸿怒气冲冲的从她身边越过,没几步又狠狠的折了回来,带着超强的气场。
“林默,你刚刚说错话了,池飞鸿还轮不到你来心疼,你最好给我记住。”
“还有,你就继续把你的十八般武艺搬出来,把那个女人喂的白白胖胖的。现在瘦得像一只猴子似的。”
说完,又怒气冲冲的走了,林默对这样的池惊鸿囧住了,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巨大的关门声,随着那声关门声落下,墙上他的结婚照就应声落地。
林默以无比悲催的心情看着自己和媳妇的脸躺在地上露出了因为玻璃碎掉而衍生出来的滑稽表情。门再次被推开了。
“他是怎么了怎么池惊鸿看起来好像吃了火药似的。”进来的是他如花似玉的媳妇,当她看见地上的结婚照时眼刀子冷飕飕的飞了过来。
“不是我。。。不是我!”林默无辜的摆了摆手。
他那素有曹操之称的媳妇看来又要一番抽丝剥茧了,其结果受伤的人总会是他,林默在心里狠狠的把池惊鸿的祖宗十八代统统xx了个遍。
真是交了损友啊!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还是时不时的成了出气筒。
眼睛无意一瞄,瞄到了自己媳妇手中的不久前曾经引发无数猜想的报纸,好吧!池惊鸿,现在也让你尝尝林默为你烹饪的特色菜。
拿着那报纸,林默蹭蹭的敲响了池飞鸿的门。
于是,在开着会的池惊鸿接到了林默的电话。
于是,会议室里的众人就这样看着他们刚刚还酷劲十足的总裁大人就这样一脸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其间,在接完了电话后骂了n次脏话,摔碎了一个杯子。
、理智与情感(七)
“池飞鸿她走了,这次不是我赶她走的,是她看了你不久前出现杂报纸上和那个小妞的照片才走的。”在会议室,林默隔着电话如是说。
该死!池惊鸿不由的想去了那些和林乔出现在报纸上的图像,其实,当时是他趴在林乔的肩上,可因为身材的差异,那些照出来的照片看起来更像是他把林乔搂在怀里,俨然成了小鸟依人。
于是,就开始不冷静了,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把一切解释清楚,平常,有男人找她搭讪他都受不了。
开着车,思绪走马观花似的,继而,池惊鸿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说的话,我池惊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下,他更是坐立不安了。
门半掩着,池惊鸿走了进去,那份报纸就被放在显眼的地方,报纸上的那些照片怎么看都充满着暧昧。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让池惊鸿感到一阵的不安。
“飞鸿,池飞鸿!”池惊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马上,池惊鸿冲到了三楼的房间,房间里正在整理着书的人回过头来看他。
松了一口气,当池惊鸿看见那放在地上的行李袋马上脸色大变:“你又想走了,对不对,池飞鸿?”
“我。。。”池飞鸿放下手中的书,直起了腰。
“那个。。。”池惊鸿困难的压下了情绪:“报纸上的那些我可以解释,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那次,我只是。。。我只是喝醉了,林乔只是来接我。”
“哦?”池飞鸿一想到报纸上的那些画面就火大:“林乔是吧!听说现在她都成了你的翻译了,池惊鸿,我信了,你池惊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池飞鸿想起了林默说的话,据说,在上海滩里有一半的年轻女性都把池惊鸿当成了她们的性幻想对象,剩下的一半想解开他的皮带,再想想最近池惊鸿的言行还有前些天她受到池惊鸿公司里的那些女职员的冷嘲热讽。
她十分恼怒,有一种这个小子翅膀长硬了的感觉。
现在,池飞鸿临时决定来吓吓池惊鸿,本来是想把行李箱的书都搬出来反而变成了把那些书都塞进了行李箱了。
随着那些一本本的装进行李箱里,池惊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蛮横的夺过了行李箱,把她随手往门外一仍。
“池惊鸿,你不是说不稀罕我吗?”池飞鸿没好气的说。
池惊鸿拉住了想从他身边越过的池飞鸿。
“不是说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吗?”池飞鸿也不挣扎,冷冷的愀着他:“你说的话可是言犹在耳。”
“那林乔我见过她可是长得十分的好看,还有她比我年轻,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比我温柔。”
池惊鸿现在可是不敢反驳半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她,把她留在身边,那些自尊,那些气恼都不再重要了。
池飞鸿挣开了他的手,走出房间门口,池惊鸿那么随手一扔竟然把行李箱扔到了一楼,气恼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行李箱装的可都是她从各国淘来的宝贝。还有一本是尼泊尔僧人送的经书。
“蹬蹬”的跑下楼梯,池飞鸿赶紧打开行李箱,看看那些宝贝有没有摔坏。
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完好无损,随之,被圈进了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里。
“气够了没?”他在她的耳畔催眠,声音魅惑:“你可真狠心,你也不想想你就留下那么几个字,什么也没有交代就跑掉了了,叫我不用担心你,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个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一不小心你回不来怎么办?”
“对不起,惊鸿!”池飞鸿小声的说:“其实,这些时日我也不好过,最初的几天我和路易在机场丢了我们的行李,后来。。。”
“这么说,这些时日你和那个小子是在一起乐。”池惊鸿的手臂收紧了。
“没有,没有,我们第四天就分开了,他回德国,我去了尼泊尔。”池飞鸿慌忙解释。继而,发现明明是自己先占上风的怎么一下子被反客为主。
“池惊鸿,你别给我岔开话题,那些报纸可是把你和林乔的事描绘的有声有色!”
“傻瓜!这个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叫林乔,可也只有你叫池惊鸿。”池惊鸿把嘴更贴近了她的耳畔。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池惊鸿头微微的撞了撞她的脑袋,声音宛如梦呓:“也就是说只有你在我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有一种类似蜜般的情愫冲击着她的味蕾,那味道足以让池飞鸿醉死。
“惊鸿!”
“嗯!”
“肉麻死了!”
“那你听了是不是很开心?”
“嗯!很开心!”
怎么可能不开心?开心得想吻他,想亲近他,想为他做最好的事。
“那你是不是还想走!”
“傻瓜,我压根就没想走!”
伸出手,池飞鸿拍了拍后面的人的头,随之,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她的被他放在了他的嘴边,他的舌头沿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挑逗着,像一条调皮的鱼,池飞鸿吸了一口气,想阻止他好像有舍不得。
接着,池惊鸿的舌头来到了她的耳垂,绕过了她的耳廓,那感觉太撩人,池飞鸿忍不住的溢出了细碎的声音。
一点点的,他把她压到了墙上,他在她耳边哄着她。
“飞鸿,我们站着做?就一次?嗯?”
池飞鸿的脑子开始泛空,在惊鸿的挑逗之下宛如身上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着她,又舒服又难受。
可对于禁欲几个月的男人来说,一次怎么够。
于是,墙勉强支撑着女人的身体,大发牢骚,那些声音真是羞死人了,儿童不宜啊!
于是,沙发翻白眼,这个臭男人,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非得提早进垃圾站不可。
于是,墙上的古董钟干脆闭上眼睛,那个女人可真可怜,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于是,来自意大利漂洋过海而来的双人床无比的自豪,这个男人的好身材绝对和自己的身份匹配,还好,自己有质量保证。
。。。。。。。。。
林默和自己的媳妇已经在外面按了门铃有十多分钟了,可里面的人硬是没有任何来开门的意思。
“走吧!”媳妇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可能?手朝那个门铃发狠的再按下去。
差不多五分钟后,门才开了,池惊鸿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再看看他现在的这副德行,林默在心里暗暗的笑,不吃人才怪。
“你来干什么?”池惊鸿堵在门口,没好气,压根也不想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媳妇说要来参观参观上海那些老建筑。”手一伸,把自己的媳妇拉到池惊鸿面前。
“哦!”池惊鸿痒痒然的让开身体:“进来吧!”
林默装模作样的把房子打量了一番,媳妇是一个东北姑娘,一来就扯开嗓门大叫飞鸿,她这几天里可是和池飞鸿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令林默哭笑不得的是明明她比池飞鸿小一岁,可还老是妹子,妹子的叫着。
在她妹子,妹子的召唤下,池飞鸿脸红红的从楼上走下来了。
问了他们要不要喝茶,池飞鸿表情很不自然的处着,林默在看见她把自己包得像一颗粽子后瞄了瞄一边的某人,果然,红光满面。
当池飞鸿想去厨房泡茶时,池惊鸿拉住了她:“我来吧!”
池飞鸿继续的坐着,林默在心里低叹,有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现在一举手一投足顾盼神飞,哪还有那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模样。
“看够了没?”冷不防,池惊鸿如幽灵般的出现,语气带着严重的警告意味:“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
说完后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林默十分的委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他的旁门左道,这两个人有那么快和好吗?
一发狠:“池惊鸿,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他就这样风骚的挑了挑眉头:“我可以让你在这个上海滩里无处安身!”
“呃。。。。”林默吞了一口茶。
“咳。。咳。。。。”那边的池飞鸿皱眉。
池飞鸿那小子马上转变了风向,很亲切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很无害很无害的笑:“开玩笑的,我哪有那样的本事,你把飞鸿照顾的这么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林默打了一个冷战,想起了那个叫藤原的很著名的日本美食评论家,去年年末,那位在自己的专栏里抨击了“万豪”的刚刚推出了的素食系列,仅仅二十四小时后,那位藤原君就因为受贿罪受到了调查,更是像公众发表了道歉书,指出是受了“万豪”的死对头指使对其进行了抹黑。
那次,“万豪”处理公关危机的效率可谓是令人咂舌。
林默干笑一声,以后,还是少惹这个人为妙,随之,他就被沙发的角落里的可疑之物所吸引,这两个人该不会。。。。。
池飞鸿循着林默的眼光,继而脸色大变,脚一伸,往池惊鸿的脚踢去。
很久以后,林默都记得那个倾国倾城的男子就这样腆着脸动作十分滑稽的移到了他的身边,压住那可疑之物,也就是黑色的性感内衣上再也没有移开。
回家的时候,媳妇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池惊鸿在她心中的阿喀琉斯的形象破灭,最后,把气都出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也脸红
、理智与情感(八)
中秋夜,吴珍珠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的妆容,力求艳而不俗,姐姐在身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吴珍珠!你这样是为了谁?池惊鸿吗?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死心吗?”
吴珍珠描眉的手顿了顿,是为池惊鸿吗?也许吧!每年的中秋节妈妈都会在家里举行小型的派对,请的都是郦家的世交,而郦春晓和池惊鸿是派对里的半个主人。
这是吴珍珠和池惊鸿在第一次正式场合的见面,上次,那人喝的醉醺醺的,相信他也许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是第一个心尖上的人,所以,还留有那么一些些浪漫的情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看吧!其实没有你我变得更好,当初你看走眼了,还有,你对我没有那么重要,这种情感也许与爱恋已无多大的关系。
这世间的女子大约都这么一回事。
就在这么一个晃神之间,姐姐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池惊鸿那个男人你以后有多远就给我离多远,你和春晓都倒霉,怎么会遇到那种男人。”
“姐,你这话春晓可不爱听。”吴珍珠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姐姐:“照你这么说,那丫头巴不得一直倒霉下去。”
叹了一口气:“遇见池惊鸿,嫁给池惊鸿怎么会倒霉呢?”
姐姐脸色有点白,手为她梳理那刚刚被她弄乱的头发:“珍珠,没有和池惊鸿在一起对你来说应该是幸运的吧!”
吴宝珠此刻的心理五味陈杂,不管是珍珠还是春晓到最后的结果注定将心碎。差不多十天前,她在私家菜馆里见到那两个人了,只是一个照面,吴宝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久后,在地下车库里,这次是千真万确,那个画面让她吴宝珠极震惊,她看见那两个人吻着吻着就吻到车子里去了,池惊鸿没有开那辆卡宴,而是开一辆极普通的全身都是黑色的休旅车。
吴宝珠躲在自己的车上,越呆心越沉,最后宛如坠进冰窖,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两个人在车里呆了那么久是在谈论着天气。
那两个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那天吴宝珠就独自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车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愤怒,憎恨,失望驱使吴宝珠找上了征信社,很快的,她的到了她要的资料,当她看见那个地址时,征信社的人告诉她目前着两个人住在一起。
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两个人竟然敢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已经构成了非法同居的条件,吴宝珠没有想到池惊鸿这个聪明的男人也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可见,爱情真的会让人变蠢。
当时,吴宝珠握着那份资料,心里生疼,为春晓,为书然。
几乎,吴宝珠在第一时间里就想站在翠西面前,扇她一巴掌,怎么可以这样?无疑,吴宝珠是对于那个看起来总是与世无争的女子是有好感的,而且不止是一点点,在书然离开后她所表现出来的悲伤吴宝珠是看着眼里的,她单薄的身影站在落大的灵堂上让吴宝珠看着就想流泪。
可,书然才走多久,现在那两个人竟然。。。。。
沿着资料上的地址吴宝珠站在在那栋老房子前,手在推开那精致的铁门时顿住了,因为,门根本没有锁,透过门的缝隙吴宝珠看见了那个女子,曾是宋书然妻子的女子就这样躺着一张古香古色的美人榻上,闭着眼睛。
淡淡的夕阳在她周遭流动着,那个大大的庭院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脸上盖在书,看不得那张脸的表情。
看着看着吴宝珠竟然心有戚戚然,在这夕阳里,在着大庭院里,在这静的只听见风声的黄昏里,那女子看起来寂寞如斯。
吴宝珠想起了翠西那日对舅妈说的话:妈妈,我爷爷靠不住,宋书然也靠不住,宋书然竟然走了,他说过的,他不会比我先走的,他答应过我的。
生生的吴宝珠收下了手,突然,她不想进去了,仿佛,自己进去了就变成了一个大恶人了。
那天,吴珍珠还看见池惊鸿兴冲冲的从他的车子下来,手里拿着保温瓶,在推开那扇门时笑的温暖亲切。
那是一个陌生的池惊鸿,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那个人住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那个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着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有若干的梦想有着美满家庭的幸福男人。
而不是那个在公众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苟言笑,果敢睿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池惊鸿。
几分钟后,那个门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声娇嗔声还有若干男子爽朗开怀的笑声。那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时,吴宝珠知道,春晓最终会迎来一个破碎的结局,就像彼时自己的舅妈。
回过神来,吴宝珠苦笑,这上帝还真是一个伟大的编剧,随它的喜好孜孜不倦的操弄这人世间的一幕幕悲喜剧。
“姐。”吴珍珠在自家姐姐的这种表情下不由得夜不安了起来:“是不是?你知道了一些什么是不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事?”
“没事!”吴宝珠看了看表,拉起了妹妹的手:“哪会有什么事?走吧,春晓应该来了!”
目前,吴宝珠唯有让事情顺其自然,说不定,老天爷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安排!
那个人就在离她差不多二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刚刚好,不远不近,吴珍珠眯起了眼,在岁月的洗礼下,池惊鸿终于万众瞩目,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属于只有池惊鸿才有的特殊魅力,黑色的修身西装下是天蓝色的牛仔裤,这样才对场合这样的打扮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显得有点突兀,可在池惊鸿的身上却是别具一格。
郦春晓一如既往如小鸟依人般的站在池惊鸿身边,她的表妹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蜕变成了美丽的小妇人,可以风华绝代,也可以妩媚动人
。
那一对宛如画中人。
吴珍珠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郦春晓更适合站在池惊鸿身边,起码,那是无可比拟的视觉享受,当然,这是吴宝珠那个半吊子摄影师说的。
池惊鸿夹在一群世兄世弟世姐世妹之中,言笑晏晏,侧过头,在看见自己时略微一呆,然后,走了过来。
“吴珍珠,好久不见!”他微笑的问候她,保持着一贯的礼貌疏离。
“只是你单方面的好久不见,我可是在不久前才见过你!”毕竟是恋了多年的人,这般的池惊鸿还是刺伤了吴珍珠:“那时,你可是醉的像一堆烂泥,我可是千辛万苦的把你弄回家。”
吴珍珠把眼前这位宇宙级别的帅哥恶趣味的想象成为那些一坨一坨的泥浆,至于宇宙级别的帅哥是吴珍珠借用了研究院的那几个女实习生的话,那几个小妮子迷池惊鸿迷的紧。
“哦!”那人做思考状:“好像有过那么一回事!”
“过得好吗?吴珍珠!”少许,他抬起眼眸,琉璃色的灯光落入了他的眼底,辗转着万般的光华。
一瞬间,吴珍珠竟然觉得自己无法移开眼眸,在那人的眼眸底下映着自己的模样。
此时,郦春晓款款走来,停在她面前轻轻的唤:“表姐!”
如梦方醒,吴珍珠心里一片酸涩,原来,不管时光如何的百转千回,那人依然是最初的那人。人们说那为初恋,不,也许是吴珍珠的初暗恋。
干笑,随之转了一圈,长长的裙摆在空中划着曼妙的姿态,随着年岁的增长,一些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比如掩藏情绪。
“你看到了,本小姐的状态不错吧!”
等那对璧人走后,吴珍珠呼了一口气。看着姐姐朝着自己走来,想逃也逃不了了,耸了耸肩,调整好脸部表情。
姐姐她是不怕,她怕的是姐姐身边的那个青年才俊,大家都说那是青年才俊来的,大家也心造不宣的把青年才俊安排在她身边,说是年轻人要多交流交流,其实,说白了是变相的相亲。
而这位青年才俊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青年才俊,处处流露出优越感让吴珍珠对他退避三舍,现在一看到他那张油光发亮的脸就头皮发麻。
此君曾无比优越感十足的告诉她,每年他都会约几个朋友到欧洲旅行,到旗舰店购买一些护肤品,还问她有什么推荐的品牌。
果然,在吴宝珠不怀好意的离开后,青年才俊开口了。
“吴小姐今天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然后:“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的领带刚好配你的礼服!”
那条橙色的领带在吴宝珠的面前不停的晃,据说,橙色是会引发烦躁的情绪,这话还真有点科学逻辑,吴宝珠忍无可忍。踮起了脚尖。
“这位先生,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其实至今连你的姓氏我都弄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兴趣弄清楚。换一种说话就是,你不是我的菜!”
在那位青年才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吴珍珠捞起了一杯酒不慌不忙的离开。来到自家的后院。
因为爸爸和姐夫喜欢网球的关系,家里的后院有面积不是太大的网球场,在吴珍珠推开门的时候就一眼看见池惊鸿。
他背对她站在,半靠在网球场照明上,那背影在照明的烘托下,在这中秋的月色下寂寥如斯,带着一种旧旧的情怀。
着魔的,吴珍珠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她只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好,然后,她看到他正在讲电话,听到他在浅笑。
声音柔和得如这水一般的月华。
、理智与情感(九)
悄悄的回到派对现场,吴珍珠环顾了四周,这里被布置的美轮美奂,衣冠楚楚的人们侃侃而谈,男人们谈股票,谈投资,谈华尔街,谈纳斯达克,谈新鲜出炉的福克斯富豪排行榜,女人们谈的是秀场,时装,香奈儿,爱马仕,普拉达。。。。
好像,这已经成为了每次派对里的一种模式。
吴珍珠眼睛四处找寻郦春晓的身影,不出一刻,就看见她被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缠住,她嘴带着微笑,神色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
不动声色的在郦春晓的身边停了下来,那些都是世伯们的女儿。
“二表姐,你有没有看见惊鸿!”郦春晓轻轻的问她。
吴珍珠心情复杂,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杯子里那红色的液体在不断的旋转着。
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娇嗔:“现在你的眼里就只有池惊鸿了!我刚刚看见他了,在后院正在和几个朋友聊天呢!”
郦春晓听完后神色一松,虽然做的不留痕迹,可由怎么瞒得过和她一起长大的吴珍珠呢?
吴珍珠不敢告诉郦春晓,在后院里,池惊鸿有多么温柔的再讲着电话,那个人把嗓音压得又低又柔,宛如在和情人在呢语!
那语调温柔得让吴珍珠不安,池惊鸿到底在和谁讲电话。是不是池惊鸿藏着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女人。
是不是?那个女人有着绝世的容颜,是不是那个女人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池惊鸿痴迷不已?
池惊鸿大多时候都是在听,偶尔插上一两句,模模糊糊的也听不太清楚,听到的最清楚的一句是,今晚你吃了些什么?
很普通的一句话,甚至于没有任何的想象空间,可吴珍珠就是不安,尽管全上海的人都看好池惊鸿和郦春晓的婚姻,看好他们能白头偕老!
可池惊鸿是一个多冷漠的人!而且那种冷漠亦不是故作姿态,那种冷漠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想当初,自己为了池惊鸿做了不下一箩筐的傻事,向他告知自己的心意时,那时,他说,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做的那些事对我已经构成了对我的骚扰,请你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了,不要把骚扰演变成困扰。
那些往事回忆起来还真有点糟,吴珍珠苦笑了一下,池惊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派对现场,爸爸正在和话,他礼貌的微躬下腰,礼貌的倾听着。
此刻,池惊鸿又变成了那个犹如神祗般的池惊鸿了。
吴宝珠有一刻的错觉,好像都是因为那月色柔和了那月色下的男子,连同柔和了她的听觉。
郦春晓走了过去,把手放在池惊鸿的臂弯,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他们神态亲密。
终究,自己庸人自扰了,吴珍珠自嘲,都是这酒精然害自己胡思乱想,当然,还有那个青年才俊。
九月初,池飞鸿刚从超市回来,刚一开门身体就被腾空抱起。
池惊鸿就这样抱着她不住的兜圈,嘴里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好了,池惊鸿你要把我的头都转晕了。”池飞鸿大发娇嗔。
他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半蹲着身体,眼睛亮晶晶的愀着她。
“说吧!有什么好事?”池飞鸿蛮有兴趣的,能让惊鸿高兴成这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事。
“你猜!”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猜到了就让你吻我!”
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我猜不到。”
池惊鸿在她身边坐了了下来,头靠在她的肩上。
“飞鸿,我今天很开心,这个月酒店的统计都是利好消息,酒店业绩在增长,vtp会员比去年增加了%9。连同那几个一贯不盈利的酒店也开始盈利了,那些数据足以让董事会放心的继续实行ceo制度,到时,等十月第三季度的报告出来后我就可以向董事会提交我的辞呈,和她。。和她离婚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真正的在一起乐!”
池飞鸿垂下头。
“怎么?好像看起来不是很满意似的?嗯?”池惊鸿不高兴的摆正飞鸿的脸。
“怎么会呢?”脸贴着他的脸,眼睛落在了爷爷挂在墙上的画上:“惊鸿,到底是我带坏了你还是你带坏了我?”
“我想一想,嗯。。。。”拉长可声音:“应该是我带坏了你吧!其实,你还不知道吧?从小我就是一个坏胚子,在叔叔家就和他的儿子们争宠,在孤儿院就拉群结派排挤那些我看不顺眼的孩子,讨好孤儿院的阿姨们,而对于你,我只是把你和爷爷当成踏脚石,还有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在学校里,我和同学们讲的十句话也找不出一句是真心的,还在背地里打着算盘,那位的身份比较好就和那位走得特别近。”
“知道吗?现在,那些商场上的死对头是怎么称呼我的,池惊鸿是一条长着狐狸心眼的黑曼巴,黑曼巴!毒蛇之首,据说它的血还是冷的。”
池飞鸿笑了起来:“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哪里像黑曼巴了。分明,帅的很!”
“我也这么觉得的。”
“惊鸿!”
“嗯!”
“我们把明妈妈转到别的地方好吗?”这些天,池飞鸿每次去见明妈妈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就害怕碰见郦春晓。
“好,明天我就去办手续。”
九月末,池惊鸿开始卖掉自己的投资的股票,从在机场遇见飞鸿开始,他就开始把自己的存款开始做股票投资,现在,可以说回报颇丰,起码,可以保证让飞鸿丰衣足食。
池惊鸿也开始了准备自己的离职申请,只等十月的董事会的季度例行会议,到时,就会递交自己的辞职信然后在着手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手续!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也许它会成为一枚重量级的炸弹,在郦家这个家族引起轩然大波,也许它会对春晓构成了致命的打击。
想到这里,池惊鸿的心如山般的沉重。
这厢,池飞鸿发现明妈妈不见了,她今天把明妈妈带到了理发店,明妈妈在理完头发后她只是去结账就发现刚刚还呆在一边的明妈妈不见了。
在周围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这下,池飞鸿六神无主,这上海这么大,明妈妈又是那样,这车水马龙的,现在又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还不能报案,她越想越怕,越怕越乱,拿起手机拨打了惊鸿的号码。
很快的,池惊鸿带着林安赶了过来,他让林安去找一些人来帮忙,自己拉着她到附近寻找。
还好,时间过了不久后,疗养院来了电话,说是一位好心人士遇到了明妈妈,然后对照着明妈妈身上穿的印有疗养院标志的衣服把她送了回来。
而令池惊鸿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位好心人士竟然是吴珍珠。
而吴珍珠也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池惊鸿,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他的手拉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有点面熟,面容姣好,气质空灵。
她对池惊鸿说:“惊鸿,你去谢谢那位小姐,我去看看明妈妈!”
说完后,那女子就朝那个她在停车场捡来的老太太又楼又抱的,又哭又笑的。
吴珍珠把眼光从那个女子的身上拉到面前的男子身上,心里苦笑,这女人的预感还真灵验,那晚,池惊鸿应该是给这个女子打的电话吧!
池惊鸿显然没有吴珍珠意料中的那般惊慌失措,相反,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对,这才是池惊鸿。
“池惊鸿,你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就你看到的那样!”他淡淡的回答。
池惊鸿观察吴珍珠的神色,看来,吴珍珠还不知道飞鸿就是宋书然妻子的这个身份,惊鸿也是没有见到过吴珍珠。目前,还是不要让飞鸿知道吴珍珠的身份以免她不自在。
这些天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在强颜欢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老是在深夜中惊醒,醒来后就静静的发呆。
“我来猜猜看,是外遇?暧昧对象?还是金屋藏娇?”吴珍珠向池惊鸿走进一步,事实上,她有多么害怕此刻池惊鸿如此平静的脸。
池惊鸿沉默不语,只是往那女子望了一眼,缓缓的他说,谢谢你把那位老人家送回来。
那两个人来的时候是十指紧扣,怎么能如此的堂而皇之,瞄了那个女子一眼,吴珍珠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池惊鸿,我以为你会不一样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做这么恶俗的事情,竟然在外面养起了情人来。不,人们更喜欢把情人称之为狐狸精。”
“吴珍珠,收回你的话,她不是狐狸精。”池惊鸿依然压低着嗓音,但语调已经明显不悦。
吴珍珠深深的望了池惊鸿一眼,挺直了背脊,她倒要看看好好看清楚那名女子。刚迈开了脚步,她的手就紧紧的攥住。
池惊鸿,那个男人就这样露出祈求的眼神望着她。
如果,吴珍珠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池惊鸿第一次主动的来拉她的手,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正眼看她。
而这样做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他是为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竟然不是郦春晓。
、理智与情感(十)
池惊鸿就这样攥着她的手。
“珍珠,我请求你。”他对她如是说。
“请求?”瞧瞧,不可一世的池惊鸿竟然请求起了她:“是请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春晓?还是请求我放过那个女人?池先生,你告诉我答案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许久,池惊鸿回到:“第二个。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
吴珍珠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她觉得有点可笑,这件事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吴珍珠也许会用看花边新闻一般的看待,可发生在池惊鸿身上她觉得天方夜谭了。
这个人,在大学时代曾经碎掉女孩子们多少颗芳心,曾经,有人调侃,那些碎掉的芳心有轮几卡车才能清理干净。
那些女孩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艳丽的,出水芙蓉的,千变万化的等等都有,可为是眼花缭乱,可还从来没听听池惊鸿对谁动心过。
而,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她的笑声惊动了那名女子,她站了起来,缓缓的向他们走来,她看起来脸色比正常人还要白,因为脸色白更把她的眸子衬得如子夜,头发松松的挽在后面,黑色的背心裙,那个女人不是很美,但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
她在池惊鸿的身边停了下来,浅笑,带着一丝丝的局促:“谢谢您,谢谢您把我明妈妈送回来。”
这是吴珍珠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人称自己为“您”而且还是从这个她应该狠狠的扇她两个巴掌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
如果她是一副狐媚相也罢,偏偏,还是知书达理的模样,这年头。。。
吴珍珠冷哼了一声,扬起手,不知道这个巴掌下去会不会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打出来。也把池惊鸿的真心试出来。
池惊鸿可是比箭还要快,他挡住了她的面前,一脸慌张的样子,那种慌张类似紧崩着的玄。
不用再试了,这个男人认真了。
徒然的放下了手,吴珍珠无比的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把那位迷路的老太太送回家,这样的事她宁愿不知道。
吴珍珠是一刻也呆不住了,在她提出该走了的时候池惊鸿很礼貌的表示送她。
在疗养院的门口,吴珍珠这次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池惊鸿的脸上,指着他:“池惊鸿,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玩火?”
“你摸摸良心,这样做你对得起春晓吗?”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春晓。”池惊鸿眼里溢着满满的黯然。
“那你以后要怎么办?难道,你要效仿你的岳父,我的舅舅金屋藏娇?”吴珍珠手心一阵发凉,那一刻,她想起了因果循环,当初,正是郦春晓的妈妈插足导致的舅舅一家妻离子散。
“不,过几天我会把一切亲自告诉春晓的,吴珍珠,你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要做,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无耻,可我现在只能这样做!请你相信我,我会把一切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现在的池惊鸿终于变成了原来那个被大家所熟悉的池惊鸿了,在说这些话时他是冷静的,就像在进行一场谈判。
吴珍珠笑了起来:“池惊鸿,你还真的是一个冷血动物,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样做要置春晓于何地。”
那个人就这样不言不语,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那个人第一次让吴珍珠恨不得撕了他。
发动车子,手是颤抖的,他就站在几米远的前方,只要她一踩油门,那么就可以撕碎他那张冷漠的脸,事实上,吴珍珠也这样做了。
那人好像读懂了她的意图,也不躲,就这样迎着她。
最终,吴珍珠下不了手,停下车子,他的身体就和车子隔着几十毫米的距离,平静的隔着车的玻璃和她对视。
吴珍珠把车子开得像要飞起来似的,她让车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那个女人的脸还有她和池惊鸿十指紧扣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抓住了她,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许久后,吴珍珠想起了了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和自己的表哥宋书然的妻子很像,她曾经见过宋书然的结婚照,
吴珍珠再狠狠的踩油门,现在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春晓,要是春晓知道了该怎么办?吴珍珠想起了自己对春晓所说过的话,春晓,你信么?这辈子,你将无法得到池惊鸿的心,想不到,一语成谶。
心一酸,吴珍珠驱车来到了郦宅。也许,春晓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吧?应该感觉到些什么吧?毕竟,他是他丈夫,是她深爱着的人。
怪不得,妈妈说,春晓最近的情绪低落。
管家把吴珍珠带到了书房前,说这段时期春晓就常常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郦春晓对于她的来到显然有点意外,她的头从电脑屏探了出来。纳纳的,二表姐。
其实她们两个年龄相近,春晓以前总是珍珠,吴珍珠的这般叫着她,二表姐是正式场合她才不情不愿的这样称呼她。
看来,两个人是怎么也回不了当初了。
“在做什么?”吴珍珠柔声的说。
郦春晓笑得有点不自然,说:“我想学一下酒店管理这方面的知识,我想帮帮惊鸿,想和他分担一些。虽然以前我读的是这方面的,可是。。。”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那时的心思全放在了惊鸿的身上了。”
在书桌上放着大量的关于酒店管理的书籍,还有世界各地大酒店的简介,它们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
吴珍珠的心里一酸,在她身边做了下来,一边整理着书籍一边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说:“看来,你是中池惊鸿这个男人的毒太深了。”
“春晓。”吴珍珠直直的望着郦春晓,仿佛想要看透她的灵魂深处:“春晓,我问你,你是不是非池惊鸿不可。”
郦春晓毫不避讳的回视着她,满满的,声音不大。
“是的,我是非池惊鸿不可。”
这个下午,池惊鸿和利春晓相携参加了公司的股东的六十大寿,那位股东在酒店订了位置摆下了百桌的宴席。
中国人的宴席文化从来都是酒肉至上,盛情难却池惊鸿喝了几杯酒也提郦春晓挡了几杯,微醺,他在郦春晓的偿扶下先行告退。
几杯酒下来,池惊鸿整个人开始放松了起来,他半靠在郦春晓的身上走出了电梯,来到在酒店大堂,有轻微的争执响起,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被撞倒在地,她一边站了起来一边从地上捡起了几本书籍,朝一个方向看着嘴里还喊着,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不由的,池惊鸿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一抹熟悉的声音已经迅速的消失在走廊转角,这下,池惊鸿酒全醒了。
“春晓,你先回去,我看见了一位认识的朋友。”交代了一声,池惊鸿迅速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果然,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池飞鸿把自己当成了老鼠缩成一团藏起来了,脸色煞白,一看到他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像个傻瓜似的解释,惊鸿,我只是想来这里找一个我喜欢的摄影师,惊鸿,我不知道这酒店是你们的,我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和她。
她说得那般的理所当然,仿佛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可听在池惊鸿的心理好像要裂开似得。
池惊鸿心里如涌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让飞鸿陷入到如此的境地,紧紧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池飞鸿安静的呆在惊鸿的怀里,伸出手回抱了他。
“喝酒了?”池飞鸿皱眉。
“嗯!”
“以后少喝点!”
“好!”
“惊鸿,你这样跑过来好吗?”池飞鸿略带不安。
池惊鸿没有回答她,而亲吻了她的发顶,语气坚定。
“飞鸿,你等着,只要再给我十天,再过十天,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玫瑰与真爱(一)
十天,是池惊鸿给池飞鸿的期限,不是没有盼望过,池飞鸿幻想着惊鸿带着她一起到另一个地方去,在那里,他们一起找房子,一起卖家具,一起讨论今天要吃什么。
可那个十天才过了第三天,第四天上海各大金融早报都在它们的头版上刊登着这样的标题:据知情人士透露,“万豪”的灵魂人物池惊鸿会在十月辞去主席一职。
这无疑是在一枚重磅炸弹,一时之间,质疑身,猜测声,伴随着阴谋论,造谣论伴随着一些小报散布的小道消息不绝于耳,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应该数这对金童玉女的婚变说。
然后又有小报开始炒池惊鸿和林乔的绯闻。
而且接下去的三天里,池惊鸿并没有做任何的书面回应,这更是滋长了池惊鸿的辞职说,“万豪”内部的人也采取了回避态度,官方网站并没有对这条消息进行了澄清,小道消息更是陆续传出“万豪”的股东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越传越热的情况下,“万豪”的股票在一直下跌,更有数据机构对这三天来股价下跌做了评估,据说“万豪”的资产在这三天里蒸发了不下五十亿。
有媒体还调侃,这是池惊鸿效应变成了池惊鸿群侯症。
终于,在第四天,池飞鸿在电视上看见了惊鸿,几分钟的时间,在经济频道,他穿着那件她买给他的衬衫,神情严肃,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回答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以为国内的经济体已经足够成熟,投资者也有足够的理智,没想到大多都是闻鸡起舞者。看来,一切还有待加强。
关掉了电视,池飞鸿在沙发上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再次开了电视,电视上还在滚动播出惊鸿的刚刚的那则几分钟得采访。电视下面的也打出了字体,那些字体的讯息都在透露着在池惊鸿的采访出来后,“万豪”的股票已经出现强势反弹。
一些长期被假消息困扰的企业也纷纷出怒斥中国市场的这种闻鸡起舞现象,更有评论家称池惊鸿短短的几句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伸出手,池飞鸿触了触电视荧幕上惊鸿的脸,惊鸿他可真了不起,终于,那个她从水边带来的羸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是,爷爷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他骄傲的吧?
只是,现在,她还真的有点想他,从那天早上从报纸上看到他要辞职的消息话也没有留下半句就走了。也再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来一个,想必是很忙又烦吧!
夜幕深沉的时候,林安的车子就停在门外,那个腼腆的小伙子对她说,小姐,能不能请你去见见池先生。
池飞鸿跟着林安来到了她曾经几次来到的“新东方”酒店,迟疑了一下,林安在她耳边说:“小姐,你不需要当心,我们用的是专属电梯,没有人会知道的。”
林安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后悔了,这话太隐晦了。
池飞鸿笑了笑,想告诉这个曾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小伙子自己不在意的,可那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很疼似的。
来到了自己来过几次的房间了,池飞鸿看见滩在地板上的惊鸿,还是穿着早上接受采访的衣服,地上有几个空酒瓶,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林安走到了池惊鸿身边,小声的说:“池先生,我把。。我把她带来了。”
池惊鸿扬这手猛挥着:“别,别,林安,我现在不想见她,不,不,。。我是不敢,我不敢见她。”
他微眯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林安,林安,你不知道吧,我。。我是一个骗子,我骗了她,说什么十天,给我十天就够了,现在,统统变成扯淡。。扯淡!”
池飞鸿让林安先回去,她在惊鸿的面前蹲了下来,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有够糟的,像咸菜干似的。
“惊鸿。惊鸿!”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要洗个澡,然后,洗完澡后好好的睡一觉,听到了吗?”
“洗澡?为什么我要洗澡?”他睁开眼睛,半眯着,好像在用尽全力分辨眼前的人,嘴里还喃喃的问着。
“因为,你现在浑身都是酒味。”池飞鸿哭笑不得,惊鸿喝起酒每次都像孩子似的,难搞又难缠。
“有吗?”池惊鸿迟钝的不住嗅自己的衣服,吃吃笑:“还真有。只是你干嘛学飞鸿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就是。”
池惊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现在。。。现在她一定不想见到我,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倾□子,池飞鸿吻住了池惊鸿:“现在,相信了吧?”
这一吻好像把池惊鸿的醉意全赶跑了,他抬着眼眸,痴痴的望着她。他的眼眶里蒙着一层层薄薄的水光,仿佛在下一秒,那些水光就会幻化成那种名曰眼泪的物体滴落了下来。在它们还没来得及滴落之前,池飞鸿抱住了惊鸿。
“没有关系的,惊鸿,真是没有关系的,你做的对,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飞鸿,也许。。。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才能离开这里,你,你还愿意等我吗?”
“当然。”池飞鸿对着夜幕微笑,那笑依然疼痛:“就算你去了第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追随着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剩下你了。”
下一秒,池惊鸿就吻住了她,一边吻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来剥她的衣服,那吻太浓烈太炙热,带着毁灭的气息。
“惊鸿。。惊鸿,你还没有洗澡。。”池飞鸿气喘吁吁,推了推惊鸿。
下一秒,他们已经在浴缸上抵死缠绵。
他说,今天你说的话,你不许反悔。
她说,不反悔。
而这世界上的事处从来都不是我们说的算。
池飞鸿是在酒店房间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惊鸿含笑看着她,身体刚一动,池飞鸿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的的,再想想昨晚两个人在浴缸里的一次又一次的。。。
不由的脸发红,把脸藏进了薄被了,不一会池惊鸿就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笑得很欠揍似的。
“我去上班了,你就呆在这里,中午陪我吃饭。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记得吃,吃完后再休息一会。”
温情脉脉后在加上一句:“飞鸿,以后我们不要在浴缸里做了,怪耗体力的,当然不是指我,而是你,看把你累的。。。”
配上的是很暧昧很暧昧的笑。
临走时,他说,飞鸿,谢谢你,谢谢你来我的身边说那些话,昨天一天我的心就像压着一座山似的,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到这般两难的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爸爸留下来的产业陷入危机。
他说,飞鸿,我会想出办法的。会的!
池飞鸿微笑的点头,看着惊鸿离开,等那门关上,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临近中午的时候,池惊鸿来了电话,这一次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大堆啰哩啰嗦的话,最后,他说,飞鸿,我只是确定你还有没有在。
挂上了电话,池飞鸿靠在了墙上,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池惊鸿看也没有看就接起了:“我在,我还在呢!”
那边是沉默的。
“池惊鸿。”池飞鸿浅笑了起来:“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了。”
“别挂!嫂子!”
电话彼端的那声嫂子就像冬季里冷雨夜的风一下子窜进了池飞鸿的心里,笑容就凝结在脸上,好像,一用力笑,那笑容就会破碎似的。
上午的咖啡店空荡荡的,寥寥的几个人,轻音乐在周遭煽情的流淌着,那个明丽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坐在靠窗的位置,来自街的光影落在了她的身上,画面如斯动人,如果那女子的表情再柔和一点,那么,它就是一副能触动心灵的画了。
平静的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也只有池飞鸿才明白那些平静只是表现,其实,她的心里惶惶不安,从前,她一直逃避面对这种局面,可没有想到这种局面这么快就摆在面前。
小的时候,池飞鸿有个坏毛病,讨厌读三国志,讨厌爷爷总是是没完没了的谈论书里的那些权谋,她对她来说太过于复杂,池飞鸿还讨厌去想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事。
而和郦春晓面对面是比不愉快更不愉快的事,在郦春晓面前池飞鸿是一个插足到她家庭的第三者。
她想到这里不由的苦笑。
“你笑什么?嫂子?”对面的人冷冷的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池飞鸿垂下了眼眸,一只手压在另一只手上防止它颤抖。是的,这一刻她在害怕
“那个现在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说知道的话我告诉你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包挂我的丈夫夜不归宿时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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