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空之城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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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现在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说知道的话我告诉你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包挂我的丈夫夜不归宿时住在哪里,包挂你和我丈夫的罗曼史,不应该说是桃色新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给钱,你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钱给的越多知道得也就越多,池飞鸿。”

    池飞鸿一下子脸色煞白。

    “池飞鸿,池青阳的孙女,父不详,母亲因为生育她难产而死,惊鸿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才来到你们家的,据说,你的爷爷把惊鸿当成童养夫来养的,而在十七岁的时候,你就带着惊鸿去开了酒店。”

    “池飞鸿,你还真的是一个大胆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竟然瞒着我和宋书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和池惊鸿暗度陈仓。”

    “池飞鸿,你都不知道羞耻吗?我可怜的哥哥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吧?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吗?”

    、玫瑰与真爱(二)

    “池飞鸿,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多么的恩爱缠绵,可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关系受到国家合法保护,现在,我有权利谴责你唾弃你并且要求你离开他。”

    郦春晓直直的盯着她,语气冷静,冷静得可以聘美最出色的谈判专家。

    池飞鸿无言以对,事实上眼前的人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春晓。。”池飞鸿喃喃的说。

    “闭嘴,别这样叫我,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恶心,你让我只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蠢样子,池惊鸿,现在我不想和你说废话,在你面前多呆一会我都觉得难受,一句话,你要不要离开。”

    “我离开了,惊鸿就会回到你身边吗?”池飞鸿抬起眼睛。

    郦春晓怒极反笑,惊鸿,她叫这样名字叫得比自己还有顺口,这个虚伪的女人,老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她记得几次她叫他池先生来着。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离不离开!”

    “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他,也不想离开他,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无耻,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

    “很好,很好。”郦春晓的手在桌子上敲着:“昨天惊鸿的采访你也看到了,他不是说要你等他十天吗?嗯?可事实是这个约定恐怕他一辈子也给不了你。”

    “那天。。”池飞鸿的手又想抖了:“那天,在酒店你听到了?”

    “不,应该是上帝给了我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郦春晓浅笑:“我假装白痴的时间也够久了,我以为宋书然爱的女人至少不会这么不堪,可事实是我对宋书然的眼光很失望,活该他戴绿帽子。”

    “请你不要这样说书然。”心里的某一处又开始疼痛了起来,那个暮春清晨里的风好像无处不在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嫂子!”郦春晓看着眼前这位眼睛蒙着薄薄水雾的女人,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别给我装出一副弱者的模样,这样大家会误会你才是那个受害者,而事实上我和我哥才是受害者。”

    “嫂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哥哥,你就安静的给我从惊鸿的身边给我离开。”

    池飞鸿抹了抹脸,深呼了一口气,好像,郦春晓又说对了。对面的玻璃照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而自己哪有资格可怜兮兮的。

    “可是,春晓,我没有办法离开他,竟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了这些年来我和惊鸿一直在错过,到了今天,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要是可以,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我们?郦春晓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多滑稽,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在这么冠冕堂皇下,郦春晓都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才是他们之间的那个第三者了。

    手拿起了面前的水,就朝那张脸泼了过去:“这一杯,是为我,为那个苦等自己丈夫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爱上自己的傻女人。”

    再操走摆着她面前的杯子,水又一次朝那张脸泼上去:“这一杯,为宋书然,为我那个可怜的傻哥哥,我想,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没血没泪的女人。”

    最后,郦春晓冷冷的看着眼前那张狼狈的脸,说:“现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最后池惊鸿会属于谁?”

    咖啡厅里寥寥的几个人都纷纷看了过来,然后都一副了然的神色,想必,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再上演吧!

    池飞鸿拿起了餐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玻璃投影里的自己有点可笑了,惊鸿他一定没有想到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咖啡厅里他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翻脸的导火索吧,更可笑的是刚刚她和利春晓好像惊鸿变成了谈判桌长的一个物品。

    真恶俗!池飞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夜很深时,郦春晓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她看见池惊鸿在家,他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听到声音就这样睁开了眼睛,眼波底下和如往常一般的波澜不惊。这个男人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这般的看着。

    可他在那个女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子的,第一次知道那两个人的事情是在那次,那天,在花园,当那个明明应该在泰国的人出现在花园里时,那时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孩子心性,她想躲起来吓吓自己的丈夫的,可瞧瞧她都发现了些什么?

    他就这样把那个女人拉到花房里,说了一些她听的糊涂的,想不明白的话,她看见那两个人又拉又扯的。

    然后,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她听见自己的丈夫动情的声音那样女人细碎的呻吟声,她还听见刺耳的扯衣服的声音。

    一瞬间,郦春晓在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叫池惊鸿的男人。

    等那两个人走了,郦春晓还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幻觉,是这个花园里的花神愚弄了她,可在自己脸上那些疯狂流淌的眼泪又代表了些什么?

    如果是幻觉的话就不该有眼泪啊!

    瞧瞧,现在,那些泪光又在自己的眼眶蠢蠢欲动了。

    “回来了!”他的声音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让郦春晓总是恨的牙痒痒的平静。

    “嗯!”

    “为什么要那样做?”

    郦春晓在心里冷哼,看来,她的嫂子已经把一切告诉这位了。她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池惊鸿。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产业,春晓,你能解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吗?”池惊鸿平静的语气多了一丝质问。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郦春晓的声音一滞。

    “不,你明白的,那个爆料者是你。”一字一句的,池惊鸿说。

    随之,郦春晓笑了起来,她一步步的走向池惊鸿,吐了吐舌头,咯咯的笑了起来:“被你抓到了?”

    揑了揑他的脸颊:“我的丈夫还真是才色兼备,我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呢?”

    摇了摇头:“原来不堪一击,既然你这么聪明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池惊鸿,你猜到了吗?”

    “拿自己爸爸的产业,拿那些员工的饭碗来博值得吗?”

    “可结果是我满意的,让你脱不开身我的目的达到了!”郦春晓昂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亲爱的池惊鸿先生,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池惊鸿垂下头,缓缓的说着。

    “春晓,我和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十七岁的时候却错开了,我以为她不在了,可我没有想到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重遇她,现在,我们二十九岁,整整十二年了,一个轮回,这十二年里我们一直蹉跎岁月,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春晓,她于我是失而复得,我不能够再错开她了。”

    这些话池惊鸿好像在用尽全力,甚至于,郦春晓在他的眼眶中仿若看见了浮光暗涌。

    “她于你是失而复得?”郦春晓的声音颤抖:“那么,池惊鸿,我呢?我于你是什么?”

    “是啊!”池惊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于我是什么?和你结婚的时候并不是全因为是孩子,我不讨厌你,甚至我觉得你适合我,我并不排斥自己的伴侣是你,可春晓,适合并不代表爱啊!”

    “适合不代表爱?”郦春晓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池惊鸿,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

    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朝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摔了过去。

    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之后是死一般的静寂。

    “春晓,我说了,你忘了吗?从你追到爱尔兰得第二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还告诉你和你订婚其实是为了一张护照。”

    郦春晓惨然一笑,是啊,该怪谁呢,这个人一早就这样告诉过自己的,只是,当初,也不知道从哪来生出来的信念,以为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对他的爱最终会迎来自己所热望的结局。

    “是啊!都怪我,怎么会这么蠢呢,我还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池惊鸿,我还真的把我自己高估了。。。”

    郦春晓嘴里发着连自己也觉得刺耳的声音。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一个让她总是痴痴恋着的怀抱。

    他只是这样抱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郦春晓说了。

    “池惊鸿,如果那个人是别人的话,也许,我可以试着去了解,试着去原谅,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不会去原谅的。”

    “池惊鸿,当你那时和她在我和哥哥面前暗通款曲的时候,你们那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那个人的身体就这样变得僵硬了起来,脸也瞬间发白,更失去了冷静疏离。

    “你知道了?”现在,连声音也不平静了起来。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想在宋书然还在世的时候我我就知道了,池惊鸿,我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有当演员的潜质。”

    “所以,收起你们那些双宿双飞的念头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玫瑰与真爱(三)

    上海迎来了一场久违了的豪雨,雨后,晚秋的风因为因为了雨水的滋润而清爽了起来,阑珊的灯火驱走了这座摩登的大都市白天的浮躁和刻板,宛如一场华丽的梦,这晚,池飞鸿的心情是好的。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这一幕的话。

    她和惊鸿刚刚从剧院里出来,这些天来惊鸿也许因为忙的原因情绪不是很高,他们就来到了剧院,据说这部话剧可以让人笑到喷饭,还真是,当看到台上的那些据说是表演系的大学生编排的话剧,当她看到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们用肢体语言用逗人的桥段和搞笑的语言把寻常人家的蜚语流长表达出来时,池飞鸿还真的被他们给逗乐了,一边的惊鸿也笑出声来了。

    出了剧院门口,一个急匆匆的女人迎面而来,手里拿着一桶红乎乎的液体,在下一秒那红色的液体就落在了她身边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瞬间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红色的了。

    红色的女孩子也许是傻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身边的那个男的也呆呆的站着,再剧院里,这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他们面前,举止亲热。男的年长女的很多。

    很多人都驻足观望,池飞鸿从包里想拿出纸巾给女孩子时,惊鸿拉住了她:“走吧,别多管闲事!”

    他拉着她急匆匆的,池飞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走了几步,池飞鸿顿住了,脚仿佛生了根一般,她听见了巴掌声响起,她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控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家来评评理,这个男人自己的儿子生病住院了等着他盼着他去看她,可他怎么回答的,说是加班,现在大家猜到了吧?他的所谓加班原来是陪狐狸精这种动物。”

    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愤怒,有人调侃,有人指责,然后有一个女音特别大,那个声音说着,阿姨,你做的对,要是我啊,肯定不会用油漆,我会送给她硫酸的,就泼到她脸上,看看那张漂亮的脸蛋毁了还能不能勾引人。

    有人随着附和:这年头,羞耻心就像那滞销的大白菜,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有,我说,你这个小姐,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了还瞎参合些什么,你这叫做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这个男人也真有够坏的了,怎么可以能这样。

    那些人比一言我一语的,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池飞鸿已经听不清楚了,拉了拉惊鸿的手:“惊鸿,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池飞鸿突然好想想起了些什么,说,惊鸿,我忘了拿话剧的海报了,那海报我很喜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海报去。

    一走进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随着话剧的散场变得空空荡荡了,沿着墙角,池飞鸿紧贴着墙角慢慢的蹲了下来。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当池飞鸿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池飞鸿站起来眼前一片发黑,一双手拉住了她。

    然后,那个人背起了她:“池飞鸿,林默的十八般武艺,不,厨艺怎么没有喂胖你,就这么一丁点分量,台风一来就可以把你刮到马达加斯加去。”

    池飞鸿笑了起来:“巴不得,马达加斯加的森林和海滩我可是喜欢的很,那里我还没有去过呢!正好,来一趟免费旅行。”

    “好巧,我也很喜欢那里的森林和海滩,到时我们就一起去!你说好不好?嗯?”他低低的问。

    “好!”池飞鸿低低的答。

    半夜的时候,池惊鸿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怀里空荡荡的,源于今天在剧场门口发生的事还有池飞鸿那些很不光彩的出走记录,莫名的池惊鸿慌张了起来,鞋也顾不了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最后,在爷爷的书房里他看见了飞鸿。

    一灯如豆,她背对着他坐着,在古老的家具衬托□影落寞。

    轻轻的走了过去,看见她正在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对着爷爷的照片发呆,拿起她的手,那些指甲已经被她咬的光秃秃的了,有点还可以看见细微的血丝。

    池飞鸿垂着眼睛:“那个。。。那个。。惊鸿,我只是有点想爷爷了,今晚特别想。”

    他把头埋在她的腿上,许久,抬起头来,眼里一片哀伤。

    “飞鸿,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觉得会让你自在的地方。”他说的很慢,咬音很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仿佛怕她听不清。

    “然后呢?”池飞鸿把手放在惊鸿的头发上,惊鸿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就像绸缎,上帝还真的把最美好的都给了他,可,也同时剥夺了他最美好的,它让他在儿时的时候享受不到一个正常孩子的一切,妈妈亲手在他的肩膀上挂上了书包,爸爸在西沉的日光下把小小的他扛在肩上,告诉着他关于海那边的故事。

    “然后。。。然后当有一天我的身份不再是别人的丈夫时我再去找你。”

    好像,她的惊鸿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真心话吗?”

    “嗯!”

    “真是真心话?那么!我要你说出来。”手依然放在他的头发上。

    “是真心话!”池惊鸿把眼睛落在爷爷的照片上。

    还真的说出来,池飞鸿白了他一眼,身体向池惊鸿靠了靠,吻落在了他的唇上,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线,手也开始伸进了他的衣服了。

    可是,惊鸿好像不配合,嘴闭的紧紧的,可他紧绷着的身体出卖了他,手一点点的往下,最后,来到他的小腹时,他闷哼了一声,随之,池飞鸿的舌头已经和他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当他欲罢不能时,池飞鸿退了出来,在他的耳边宛如梦呓,惊鸿,现在还是真心话吗?嗯?

    还是没有回答,于是,池飞鸿的手再往下,很慢的往下:“惊鸿,你是不是真要我走,你舍得吗?嗯。。。”

    那声嗯被吞进了嘴里,他恼怒的,不过听起来像是无限欢喜,他说,池飞鸿,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随之,池飞鸿的身体腾空而起。

    双人床上,当池惊鸿随着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撞击发出一声声动情的低吼时,池飞鸿的脚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腰间,那时,她想,自己还真有做狐狸精的本质。

    一早起来时,就见到惊鸿正一动也不动的愀着她。

    “池惊鸿,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池飞鸿做害羞状。

    “你本来就是。”池惊鸿俯□紧紧的搂着了她:“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我就不来了,如果你觉得无聊你就到林默那里去蹭饭。”

    “飞鸿,你等我。”

    池惊鸿说这句话时神情严肃。

    花园里还残留着人去楼空的寂寥,剩余的美酒,狼藉的酒杯和碟子,草地上的到处的蛋糕残渣,剩余的蛋糕可怜兮兮的躺在三层的蛋糕驾上,一切都在昭示着这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日狂欢。

    今天郦春晓刚满二十七岁,她的丈夫建议举行一个露天的生日派对,在夕阳西下时,花园里摆满了精心布置的她所喜欢的白色玫瑰花,还有摆着一些来自欧洲古老的雕塑,在配上了古董唱机,还有从黑胶里老老的歌曲,那个男人吧会场里布置成了她十分喜欢的庄园风格。

    华灯初上时,她的朋友一个个盛装而来,就像好像来走红地毯秀的。

    那些朋友一一来到她面前或嫉妒,或羡慕的抱怨她这个女人怎么运气这么好给她抓住了像池惊鸿这样的男人。

    她巧笑嫣然,心里却一点点的在刺痛着,当然,她不会以为池惊鸿为他开这场温馨的生日派对是想来讨好她,想和她破镜重圆,那个男人在昨晚终于向她摊牌了。

    他说,春晓,我们离婚吧!

    没有哀求,没有辩解,甚至于连装装十分惋惜的模样也没有就这样淡淡的说着。

    嗯!这才像池惊鸿,立场鲜明。

    这一刻,九点三十分,她的那些朋友们太吵了,所以,九点多钟的时候就被她赶回去了,现在,她的丈夫正在扮演温柔的丈夫形象把她们一一送回去。

    她的两位表姐好像了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什么也没有问就走了,这么反常的自己她们竟然没有问,她们那一向得体的表妹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又是哭得又是笑得又是唱又是跳的竟然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

    郦春晓突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丈夫有外遇通常妻子是最后知道的那一方,郦春晓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的,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抬起头,郦春晓看着静静的站在一边的池惊鸿,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迷人的轮廓,他是午夜里的曼陀罗,曾经,她以为他们能够白头偕老,原来,这只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只想和别的女人白头偕老,昨晚,他还说,春晓,在我们结婚的这些年里所有为你做的事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池惊鸿这样说算什么意思?施舍吗?就像这个生日派对?

    可池惊鸿,你似乎把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

    、玫瑰与真爱(四)

    木然的,郦春晓由着池惊鸿把她拉到房间里,她的丈夫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把她那有些沉重的耳环摘了下来。

    只是,那放在一边的离婚协议书把他难得的温柔变成了一种讽刺。

    “她有那么好吗?池惊鸿?如果她有那么好的话,她就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背着宋书然和你上床,而且她的外遇对象还是她的妹夫,这可不是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难得,她就不怕报应吗?比如出门遭遇到什么不测。”

    很明显,面前的人已经不高兴了,他的语气隐忍。

    “这一切都是先我而起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觉得这样说比较舒服一点,你诅咒我吧!”

    这个男人现在看着有趣极了,平常总是表现的如万年冰山似得,可一提及那个女人,表情比什么都丰富。

    挑了挑眉头:“哦!那么,我倒要向她求证一下,问问你是怎么强迫她的。”

    池惊鸿站了起来,郦春晓看见他的拳握的紧紧的。

    “别去找她,春晓,我和她只是两个被命运作弄可怜人,她和我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她的神经粗一点,那么,一些事也可以看淡一点。春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独独我不能没有她,以前,是以为触不到,可现在她就在我面前了再也不是不可触及了,你能不能。。。。”

    “不能!池惊鸿,我告诉你不能,和你的自私一样我同样不是一个伟大的人。”郦春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池惊鸿走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拿出了一包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她面前。“这是两本日记本,是她在十七岁时送给我们彼此的礼物,我们相约把离别后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等我们重逢时交换日记,那个傻女人因为怕我看了日记时会难过就骗我说她的日记本丢了,你看了日记后就会明白了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她为我吃了很都的苦,如果可以,春晓,我求你,就原谅她吧。”

    走出房间前,池惊鸿还对她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了那里,你有空看一下,至于公司方面你不用当心我会处理好的。

    郦春晓就看见池惊鸿在那里自说自话,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和他说任何话了,也许,应该说不敢,害怕一不小心又会从他的口中听见那些情深款款的话。

    木然的,郦春晓拿着日记本来到了宋书然的书房了,那个女人是宋书然的妻子,应该和他一起分享的。

    这两个人所谓的爱情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两个人真肉麻,交换日记,郦春晓也没想到池惊鸿竟然也会做这般幼稚的事情,郦春晓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宋书然的书房。

    这本日记本她分明见过,在爱尔兰,池惊鸿可宝贝它了,藏着掖着。

    天一点点的亮透时,郦春晓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宋书然的照片,照片里的宋书然正没心没肺的笑着,手触了触他的笑容:宋书然,如果你知道了那两个人的事情你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闭上眼睛,郦春晓喃喃的说着:“哥哥,要不要原谅他们?”

    闭上眼睛,她似乎看见在异乡的街头,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跟着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后泪流满面从这条街穿过那条街,直至躺在大街上,直至被送到医院。

    池飞鸿在日记本上写道:这个清晨,在集市里,我跟着一个男孩的背影从一条街穿过另一条街,沿途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当泪水落入我的口中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哭了,那个男孩有着和惊鸿一模一样的背影,所不同的是头发颜色,他是褐色的,惊鸿是黑色的,很黑很黑的黑色,但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假装那是我的惊鸿,我还想出乎意料的吓他一吓,但上帝不配合,我晕倒在了马路上。

    池飞鸿在日记本上写道:身患癌症的汤姆叔叔教我和每天西沉的阳光说再见,和每天醒来落在窗台的的阳光说很高兴见到你,这样,要是你有一天在也醒不来了那你就不会留有遗憾了,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我把西沉的阳光,把清晨落在窗台的阳光当成是惊鸿每天和它们说再见,说很高兴见到你。

    池惊鸿在日记本上写着:我坐在黑色海水的海边,惊鸿的那个同学告诉我惊鸿已经和别的女子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了,我就坐在那里想着这个话题,想着想着就高兴了起来,惊鸿有了自己的骨肉了,明妈妈说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血脉的传承和延续,那个坏小子要当爸爸了,那个孩子和孩子的妈妈会一点点的把他的心填满的,这样也好,当飞机冲上云霄时,我和这个城市说再见,和惊鸿说再见,和我的爱情说再见,就让池飞鸿这个人和这个名字成为一个秘密吧。

    而日记也在这一天截止。

    “哥哥,要不要原谅他们?”郦春晓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池惊鸿这个坏蛋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她看这些,池惊鸿这个奸猾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

    还有,宋书然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回来,一辈子不要见面多好!

    还有,池飞鸿这个奇怪的女人,幼稚的女人嫁都嫁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惦记她的丈夫,为什么不索性装作不认识池惊鸿,不是说要把池飞鸿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变成世界上的秘密吗?

    不是不感动,但感动又能着怎么样,池飞鸿所爱的池惊鸿是她,郦春晓的丈夫,也是郦春晓深爱着的人。

    天亮的时候。

    收拾好行李,郦春晓对着池惊鸿说,池惊鸿,我到别墅去住一段时间,给我一个礼拜想想,在这一个礼拜里你不许去见她。

    她不是池飞鸿那个白痴的女人,在知道池惊鸿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傻傻的替他高兴,高兴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了自己的骨肉。但她想试试去想想,想想到底自己能不能像那个白痴女人一样。

    谢谢你,春晓!那个男人也没有多说废话,就这样淡淡的说,看到他没有流露出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郦春晓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透过车镜,郦春晓看着池惊鸿站在大门口目送着自己,米色的家居休闲裤,黑色的秋季开衫,站在那里,郦春晓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很很慢,那样的池惊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拉开了敞篷,那晚秋的风把她脸颊的泪水一颗颗的送到了天空之中。

    秦俏君是来赴郦春晓的约会的,昨晚凌晨,她的一通电话打来,也不说话,就这样哭着,声音甚是凄凉,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不过,秦俏君知道郦春晓的眼泪大多和池惊鸿有关,那时她安慰她会好起来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谁知,那个女人越哭越厉害了。

    秦俏君头疼,于是连威胁带利诱想把郦春晓弄出来,有些事当面谈还是比较好,她隐隐猜到郦春晓这次到别墅去住和那个女人有关联,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因为宋书然的去世远走他乡了。

    想到宋书然,秦俏君一阵黯然,那时,她人在海外录节目连他的葬礼也没有参加,想不到,那个人,一下子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她们约在一家采光很好的西班牙餐厅见面,秦俏君早早就来了,她很喜欢这家餐厅的氛围,让人很放松。

    可接下来进来的两个人让秦俏君的心再也无法放松了,秦俏君冷冷一笑,怪不得郦春晓会在半夜哭鼻子。

    这个世界还真小。

    那个女人,叫翠西的女人竟然在上海,这个女人也太厚颜无耻了吧,自己的丈夫才死了几天,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她和另一个女人就坐在她的对面,显然,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神情悠然的很,正在看菜单。

    那个女人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想必,日子也过得停滋润的吧!可这怎么行呢?春晓的眼泪和悲伤她要一一的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秦俏君站了起来,接下来她会让那个女人的脸上变得糟糕,再环顾了四周,嗯!很好,餐厅里的客人很多,妙的是女同胞居多。

    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然后。

    那个女人看见她果然得瑟了一下,然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可恨的是毫不躲避。

    “你看起来挺好的嘛,那些报纸不是把你描写的挺悲情的吗?说什么悲伤过度导致昏厥,说什么躲到国外疗伤,可是,你现在不是过的挺滋润的吗?嗯?那些人可真会瞎掰,以为在写爱情史诗,真可笑。”

    秦俏君抱住胳膊笑了起来。

    一边的林默的媳妇一看这位就是刚刚蹿红不久以犀利著称的麻辣主播,她的毒舌言语常常把嘉宾逗得无可奈何,现在这位一看就来者不善,可这个池飞鸿偏偏那种闷声不吭的主,她赶紧拿起了手机让林默联系池惊鸿。

    “想必,宋书然这个名字你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嗯?宋太太?”

    宋书然那三个字一下子让池飞鸿脸色发白。

    秦俏君看着脸色发白的女人气势更盛了,她把嗓音拉的老高,冷冷的,说。

    “寡妇当着当着就客串起小三来了!”

    这句话很成功的把餐厅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玫瑰与真爱(五)

    “怎么?寡妇当着当着就客串起了小三来了!”秦俏君说。

    “哦!”秦俏君抚了抚额头,嘲讽的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是一个海归,这个国家的有些文化你还不了解,小三,这个称号你也许还弄不明白,当然,小三不是指那些店小二什么的,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个小三在中国是指那些插入别人婚姻,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第三者,我个人还觉得小三还有点像那些科幻片里的那些坏心眼外星生物体,它们在没有取得地球的居留权就入侵地球,还野心勃勃的想取代人类,不过,通常,它们的结局都是很惨的,最后,肝脑涂地。”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往这里看,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池飞鸿觉得这个餐厅开始变得像法庭,所有的人都变成审判者。

    池飞鸿闭上了眼睛,钝痛又开始了,所以,从小她就讨厌到学校,讨厌老师们老是千遍一律的告诉着,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不可以玩,所以,她才讨厌这个世界的那些陈腔滥调。

    这个叫秦俏君的女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着,像讨厌的蚊子,所有人都用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刻,池飞鸿觉得烦死了。

    “秦小姐,你好像管得太多了,这好像不光你的事,这些话好像也轮不到你来说!”冷冷的,池飞鸿说。

    餐厅里的女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哇?这个女人当小三也当太高调了吧?”

    “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吧?”

    。。。。。。。。。。

    那些女人们有着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衣着,一个个像一个充满着正义的审判者。

    看着女同胞们用仇敌似的眼神一个个的紧盯着池飞鸿,秦俏君微微一笑,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把手撑在桌子上,冷哼。

    “你这个女人,当寡妇就要有个当寡妇的样子,不要到处勾三搭四,看到了没有,小三这种生物有多不受大家的欢迎了吧!单单口水就可以把你淹死。”

    这时,带着餐厅里的经理来的林默的媳妇再也忍不住了,她挡在了池飞鸿面前,显然,池飞鸿因为这个女人的那声寡妇脸色已经煞白。

    “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撒野。”她一把抓住了那个看起来有点张牙舞爪的女人的手。

    一边的经理也很官方的进行了调解。

    可秦俏君哪肯善罢甘休,她回过头对着那些面孔说:“大家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勾引的是自己男人是自己的妹夫。”

    众人更是热情高涨了,餐厅里的人甚至拿起了手机进行了录影还有照相。

    池飞鸿环顾这四周,开始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发生在菜市场的闹剧了。

    显然,池飞鸿的淡然让秦俏君万分恼怒,她脑子发热,扬起了手朝池飞鸿的脸上甩了过去,那一刻,她只想把池飞鸿那张淡然的脸变的支离破碎。

    那巴掌火辣辣的把池飞鸿的脑子打得轰轰做响,这个吵闹的世界好像随着那声巴掌声响起变得安静了,池飞鸿心想,这样也好,她都快要被那些声音吵死了。

    而池惊鸿走进餐厅时看到的是秦俏君那一巴掌落在了飞鸿的脸上还有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周遭响起。

    顺手一捞,捞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杯红酒,顷刻之间,那杯红酒泼到了秦俏君的脸上,秦俏君一脸的不可思议。

    池惊鸿把池飞鸿挡在了身后,对着秦俏君那张不可思议的脸冷冷的说,你这个女人疯够了没有。你会为这个巴掌付出代价的。

    餐厅里一片肃静。

    有时候,命运就像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孩子,喜欢闹哄哄的大场面,最好是越热闹越好,如此刻。

    当郦春晓走进餐厅时看到的是池惊鸿把红酒往秦俏君的脸上泼,还看到了池惊鸿把那个女人紧紧的护在身后。还听见他对俏君搁下了狠话。

    这一刻,池惊鸿真还像他生意场上对手给他的称号黑曼巴。

    餐厅里的人们脸上露出了万分期待的表情,郦春晓心里冷笑,要是再加上自己的登场,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许在那些人的眼里堪比好莱坞大片,精彩纷呈。

    当池飞鸿看见脸上苍白一步步的走过来的郦春晓时,她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冷,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悲哀。

    曾几何时,那个老是喜欢挽着惊鸿的手的美丽幸福的小妇人现在的脸上也布满了愁苦。

    曾几何时,她言笑晏晏说着自己比起她的嫂子更像她的姐姐。

    曾几何时,她带着梦幻般的表情像自己述说着自己对于惊鸿的爱慕。

    泪水疯狂的滴落下来,它们纷纷的掉落在惊鸿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惊鸿更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而自己亦然不想再松开。

    郦春晓一步一步的走着,来到了自己丈夫和他的情人面前,停住,挺直着身体,看了那两个人静静缠着的手,看了许久。

    这两个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都不想避嫌了。

    愀了池惊鸿一眼:“你就如此的等不及,不是叫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吗?难道,你就不怕我一不高兴你们就变成了苦命鸳鸯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朋友一手造成的。”池惊鸿看了秦俏君一眼,淡淡的说。

    郦春晓看了池飞鸿脸上的那个巴掌印还有她布满泪水的脸,冷哼:“嫂子,现在,你到底再哭些什么呀?宋书然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伤心!嗯。。。是不是秦俏君她打疼了你呢?不过,你觉得委屈了吗?现在,你这眼泪是不是就叫做鳄鱼泪?”

    池惊鸿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对身边的人轻轻的说了一声:“走吧!”

    池飞鸿木然的任由着惊鸿拉着走,鳄鱼的眼泪?还真是!池飞鸿,你到底在哭些什么?你连掉眼泪的资格也没有。

    走了几步,背后响起了声音。

    “站住,嫂子,现在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告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期压抑着的情感在这一刻如怒海,这一刻,郦春晓真想毁了那两个人,想在全世界面前狠狠的羞辱那两个人。

    “嫂子,你敢不敢向大家解释一下你目前的身份?”

    池惊鸿拉着她走得更快了。

    “惊鸿。”池飞鸿扯了扯惊鸿的手叫了一声。

    池惊鸿的脚步停了下来。

    池飞鸿缓缓的回过头来,清了清嗓子。

    “我的身份?春晓,如果你想让我解释,那么我就解释好了,在座的各位,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在这两个人的婚姻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也就是第三者,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男人是我丈夫妹妹的丈夫,听着很复杂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还有会让你们觉得更不可思议的事,我的丈夫刚刚死了四个多月。”

    餐厅里的人开始用唾弃的目光纷纷的落在这她身上,连那个来息事的经理也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倒是几个年轻的女服务生用艳慕的眼光看着她。

    幽幽的,池飞鸿把目光落在郦春晓身上,幽幽的问:“春晓,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郦春晓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想极力的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丝的难堪,羞耻,可没有,在这个女子的眼里她看了了类似山般的沉痛还有无奈。

    郦春晓想起了池飞鸿在日记本里写的另一段话,比起病痛比起在生命边缘徘徊时的惶恐更沉重的是思念,比药还要苦涩,比蜜还要甜美的思念。

    看着沉默的郦春晓,池飞鸿扯了扯惊鸿的手,惊鸿,我们走吧!

    池惊鸿拉着飞鸿的手来到了门口,对一边的林默说:“让公关部的人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堵住这些人的嘴。”

    走出了餐厅,池飞鸿后知后觉,小声的说,惊鸿,你去看看她吧!

    池惊鸿执着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惊鸿,其实,我现在觉得轻松多了,说出了那些话后我反而轻松多了,真的。”池飞鸿着急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池惊鸿停了下来,看到了她那肿了半边的脸颊,恼恨:“秦俏君那个女人还真彪悍,竟然敢打你!”

    “嗯!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巴掌,有明妈妈在那些孩子都不敢欺负我。”池飞鸿符合的发着牢骚。

    池惊鸿看着她笑嘻嘻的脸,一肚子的火就这样没了,没好气的扯了扯她的手:“走吧!”

    “去哪?”

    “去药店!”

    “飞鸿!”

    “嗯!”

    “对不起!”

    那天,在上海的街头,身材修长的男子就这样扯着身材单薄右边脸颊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女子行走着,不管行人们的目光好像沉浸在只属于那两个人自己的世界。

    在餐厅里却是另一番情景,这家餐厅的负责人赶来以这是私人地方不允许大家拍照为由收了大家的手机,也不知道林安等几个人和大家说了些什么,餐厅里的人都安静的离开了。

    美丽的女主播狼狈的呆坐一边,半响,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怪怪的,发现自己的一只假睫毛掉了一半,恼怒的扯开它,来到了她的朋友面前。

    她的朋友抬起眼睛愀她,然后,伸出手,把她另外一边的假睫毛扯下了,轻笑:“秦俏君,我打赌这一定是你这辈子最糗的时刻。”

    秦俏君也笑:“还真是!”

    “俏君!”

    “嗯!”

    “不会让你白受的,我发誓。”

    郦春晓冷冷的说,然后,掏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以后,她清了清嗓子,唤道:“姑妈!”

    、玫瑰与真爱(六)

    十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日,上海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雨,池飞鸿这天很早就醒来,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这雨下得特别大,雨声就像有人在击鼓,气势磅礴。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池飞鸿才不会觉得不安,这么大的雨池飞鸿才觉得安全,从发生在那次在餐厅里的那件事后,她总觉得不安,以一种属于女性的敏感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这些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也没有谁来找过她。

    虽然,惊鸿几天前告诉了她,他已经让律师着手办理了分居手续。

    “在想什么?”池惊鸿很不满意的把她的身体板过来,面对面。

    “惊鸿。。。”池飞鸿想起了昨天医生说的话,小心翼翼的:“惊鸿,那个孩子。。。。”

    接下来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孩子?什么那个孩子。。。”池惊鸿一震,他撑起了身体:“是不是,你有了孩子?”

    池飞鸿的心越发苦涩了起来,果然,惊鸿果然是热切盼望着的。

    半响,池惊鸿把手颤抖的贴在了飞鸿的小腹上:“飞鸿,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孩子,你的身体可以吗?可以吗?”

    池飞鸿拍掉了他的手,心里开始变得了烦躁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池惊鸿重新把她捞回到他的怀里,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嗯?告诉我?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池惊鸿捧着她的脸,语气慌张。

    “惊鸿!”池飞鸿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我真的想给你生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的。”

    “真的想。真的想。。。。”池飞鸿喃喃的说着:“可医生告诉我因为从小我就开始吃药,所以。。所以恐怕很难受孕。”

    “傻瓜!”池惊鸿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顺其自然好了,有呢是最好,没有我也不会遗憾。”

    看着她那张满是黯然的脸,池惊鸿细细的亲吻着那张脸,轻轻的在她耳畔梦呓着:“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的,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

    “嗯!一直。”

    那个时候,池飞鸿想在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她和惊鸿分开。

    可有些时候,人们发现,原来信念如此不堪一击。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过去后迎来了十一月,当郦家的老管家出现在池飞鸿面前时,她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郦柔,书然的姑妈,她坐在他们家古香古色的别院里,盘着腿在泡着茶,那浓郁的茶香还有庭院翠竹在初冬的风里浅唱低吟。

    她的姑妈温和的对她笑着,亲切的招呼她在她面前坐下,这让池飞鸿有种错觉好像是在静好的午后,疼爱她的姑妈在空闲时间里和她的一次家常。

    “姑妈。”池飞鸿涩涩的唤。

    “回来了!”郦柔把她泡好的溢满香气的雨前龙井推到了她的面前:“喝杯茶吧!姑妈特意为你泡的。”

    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沉静的模样,一如初见,可郦柔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女子会给春晓的婚姻卷起了轩然大波。

    从池惊鸿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来看那个男人已经下了决心,要挽回的几率为零,那个男人她了解,只要他下定决心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以,目前这把钥匙就在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

    “翠西。”郦柔等她把茶喝完,满满的说:“春晓都把你和惊鸿的事都告诉我了。”

    池飞鸿轻轻的放下了茶杯,垂目。

    “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飞鸿,你和惊鸿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还曾经是恋人,后来阴差阳错,惊鸿娶了春晓,你也嫁给了书然。所以,现在,姑妈也不准备责怪你。怪只怪造化弄人。”

    池飞鸿不敢去看郦柔的眼睛:“姑妈,对不起。”

    叹了一口气:“是,你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伤害了姑妈的感情,毕竟,我是真心待你的,可是,翠西,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了过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没有一两件不如意的事,所以,就当姑妈求你离开惊鸿吧。”

    “姑妈。”池飞鸿仿佛嗓子着了火似的说话变得困难了起来:“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惊鸿,我再也不想放手了也放不开了!”

    “可你好像忘了现在惊鸿是春晓的妻子。”郦柔话锋一转:“而你是一个插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你没有资格来谈放不放手。”

    “姑妈,我愿意等,等惊鸿。。。”

    郦柔生气打断了她的话:“等?你是指等惊鸿和春晓离婚吗?你以为离婚有那么容易吗?特别是以惊鸿和春晓的背景根本是不可能!‘万豪’几万名员工的饭碗都系在池惊鸿一个人身上,那些人是我哥亲手托付到他的肩上的,你想就因为你让惊鸿摊上不负责任的骂名吗?”

    “那些,惊鸿告诉我会处理好的。”池飞鸿木然的说。

    郦柔笑了起来:“那春晓呢?凭什么让她牺牲一切来成全你们的爱情,那谁来成全她,那个丫头对惊鸿爱得可是掏心掏肺,可她最后得到了一些什么?失婚,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而那个把自己丈夫拐走的人还竟然是自己的嫂子,翠西,做人可不能这样。”

    池飞鸿站了起来:“姑妈,我和惊鸿会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样都会一起离开的,对不起,惊鸿他是一个人我无法把他当成一个货物般的让出去,只要他需要我,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快乐,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于他离不离婚也不重要。”

    郦柔喝了一口茶,冷冷的说:“连让他背上牢狱之灾也不再重要了吗?”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什么。。。什么意思?”池飞鸿颤抖的问。

    郦柔示意她坐下,慢吞吞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惊鸿他全阵子投资过一些股票,听说挣了不少呢,不知道这有没有存在猫腻,不过,有没有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赚了很多。这样,要给他安插一个涉嫌内线交易的罪名就容易多了。”

    看着面前的人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郦柔漫不经心继续说:“当然,那个罪名远远不够,你还不知道吧,惊鸿最近为了和你远走高飞对公司进行了改革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可是很不得让他下台,我也是公司的股东,要是我暗示一两个人向税务局举报说他指使手下的人做假账这两个罪名加起来他在牢里应该会呆一段很长的时间。”

    泪水肆意而下夹杂愤怒让池飞鸿逢身颤抖,她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翻脸翻得如此之快。她愤怒的指责着。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这样对待他?惊鸿他每天总会带着一大堆的文件回来,当初,你们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他,知道吗?在刚刚接手公司的头三年,他没有进过电影院一次,没有休假过一次,知道他的胃病是怎么来的吗?因为忙着忙着就忘了吃饭了,这些他有像你们抱怨过一次吗?姑妈,你会不会太残忍了,惊鸿他不是机器是人,有感觉会痛会累,你忍心吗?忍心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吗?”

    郦柔的手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是你们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的,目前,我只能这么做了。”

    “那么!随你们吧!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我相信惊鸿,我相信他有那种能力,我还相信他最终会没事的。”

    池惊鸿拭去了眼泪。拿起了一边的皮包。

    “法制社会?书然想必把你保护得很好吧!孩子,你终究天真了一点,也许,池惊鸿是有那个本事可以脱身,但,翠西,我告诉你,有时候做事情讲究的是技巧,比如,在这些事情的后面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呢?到时,池惊鸿就会成为一个被千夫所指的婚外恋者,那时,谁还会相信他。”

    手一抖,手中的皮包掉了下来,池飞鸿呆呆的看着这个曾经捂住自己的手温言软语曾让自己十分尊敬的女性。

    “离开他吧,翠西,你最近频频上医院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有能力怀上孩子可要生下来也有生命危险,你想,惊鸿到时要是知道了会让你冒险生下孩子吗?你也知道惊鸿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他的内心里一定比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孩子,你忍心吗?你忍心剥夺他当父亲的资格吗?”

    “姑妈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姑妈比谁都看得远看得透彻。”

    郦柔拿起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知道这些照片象征着什么吗?象征着舆论压力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最后会导致惊鸿的人格破产,到时还要谁会相信他的清白,翠西,你舍得惊鸿去坐牢吗?”

    这个曾是姑妈的女人这刻用她的话一点点的腐烂了自己的心灵。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千百万年来我们人类会一直统治这个星球,原来,是因为这个星球上住着许多像姑妈这样聪明的人,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这让我起鸡皮疙瘩。这种感觉比我站在一只老虎面前还要来得惊悚。”

    不大的空间里有片刻的寂然。

    缓缓的池飞鸿的眼睛落在庭院上那方方的天空。

    “知道吗?昨天,我答应了惊鸿会一直在他身边的,昨天我还以为只要我坚持我的信念可以无坚不摧。”

    惨笑了一声:“可原来我的信念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游戏,而你是游戏高手,姑妈,你今天可我上了一课呢!可姑妈你也是一个最残忍的老师。”

    “会如你所愿的,会离开惊鸿的。”

    郦柔的手抖了一抖,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翠西,我不仅要你离开惊鸿,我还要你让惊鸿死心。”

    十一月的天空带着一种很浅很浅的蓝,透过庭院上那方方的天空无限美好,很久很久以前爷爷把她抱在了膝盖上。

    爷爷总告诉小小的她,记住一些美好的,忘记一些不美好的,这样就会永远快乐。

    永远快乐?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快乐呢?傻爷爷。

    、玫瑰与真爱(七)

    “翠西,我不仅要你离开惊鸿,我还要你让惊鸿对你死心!”郦柔再次说了一遍。

    池飞鸿觉得这一刻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很匪夷所思的笑话,她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极具癫狂,她甚至觉得那肺部都要被她笑得裂开似的。

    “姑妈。”池飞鸿边笑边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像清末时期,那些蛮横贪婪的西方列强在无理的像清政府提出不合理条约。可是,姑妈,怎么办?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我没有本事控制一个人的思想,难道我对惊鸿说惊鸿你对我死心吧,他就会对我死心了?”

    “不,翠西,你可以的因为你是池飞鸿。”

    “就是可以我也不会答应的。”不争气呃泪水一颗一颗的跌落了下来:“姑妈,别忘了,惊鸿是我深爱的人,不要逼我。”

    面对这个又笑又哭的人不是不动容,可,该狠心的时候还得狠心下去,这也许已经成为某些法则。

    “如果,我是以书然姑妈的身份请求你让你成全他妹妹的幸福,让他家留下了的祖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继续生存下去呢?”

    池飞鸿那时脑子很荒唐的想去这个叫郦柔的女人要是出生在乱世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谋士。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去来,然后,木然的拿去了手袋,可怎么拿也拿不住。

    最后,一双温和的手把手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温和的对她说,翠西,你还没有答应姑妈呢!

    “知道了。”池飞鸿站了起来,木然的:“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想办法让惊鸿死心的。”

    走到门口,背对着她,说:“姑妈,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惊鸿了,我讨厌别人把惊鸿当成了筹码,讨厌极了。”

    郦柔看着那抹像失去灵魂般的身影,看着她木然的移动着,然后消失在视线里,苦苦的笑了,这个世界又有谁当恶人。

    阴影投了下来,郦柔抬头一看,看见自己的女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

    饮了一口茶:“珍珠,你都听见了吧?”

    “可我宁愿没有听见,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原来我的妈妈是这般厉害得角色,她说的对你给人的感觉比一只老虎都来得让人感觉惊悚。”

    说完后吴珍珠再也控制不了满溢的泪水跑了出来,那个空间,那个陌生的妈妈,那个叫翠西的女人的悲伤愤怒的声音让她觉得窒息。

    在别院的角落,吴珍珠看见卷缩在墙角下的女人,小小的背对着她头埋在膝盖里发出了类似小兽般的悲鸣,双肩不住的抖动着,此情此景让吴珍珠觉得这个秀美的庭院也因为这个绝望的女子变得无比的悲呛。

    不由的,吴珍珠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缩在墙角下的人站了起来,她靠在了墙上许久,然后神情木然的走了出去,坐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吴珍珠开着车子尾随着,那女子的神情突然就这样揪紧了她的心,突然想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些什么,突然想要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宋书然放弃独身主义者的身份,还让池惊鸿如此的念念不忘!

    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了,在她和郦春晓之前池惊鸿的心已经被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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