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好,首长

第 4 部分阅读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可是守株待兔总是不如主动出击的好。”吕凤仪想到了白燕的处境,家人不在,没有父母帮她做主,其实也挺为难,而且也是在家办公,更是遇不到什么人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白燕受宠若惊,连忙说:“真不用了。”她微微垂头,“我想终究会有一个人,我在等他,他也在等我,不过只是时间未到而已。”她心中最完美不过的,就像是张爱玲女士说过的那般,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吕凤仪瞧着她:“若是你等待的这个人一直不出现呢。”

    “那便是命吧。”

    “不会遗憾么?”

    遗憾么?

    白燕安静了一会儿,她的额头很亮,阳光照着,有种带着一圈光的错觉,清秀的脸给人的感觉很暖和。

    “从前有个妇人,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卖扇子,小女儿卖雨伞,每逢天一下雨,她就发愁,担心大女儿的扇子卖不出去,可是到了天晴了呢,又担心,自己卖雨伞的小女儿卖不出雨伞。后来,有人跟她说,在下雨的时候想想你的小女儿,而天晴的时候想你的大女儿。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凡是都要往好处去想。”

    要说这个故事其实大多数人都听过,白燕讲的也很浅显,可是真正地联系前后文,就会发现,要能真的做到遇到事情都往好的地方想,还是很难的。

    白燕微笑着,笑容很暖:“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生活的经历,看你怎么看吧,反正最起码,我现在觉得不会遗憾。”

    吕凤仪难得有些发愣,怔怔地盯着白燕足足有一分钟,眼神幽深。白燕心中毛毛地,然后下意识地摸脸:“是不是,脸上沾东西了?”

    “啊?”吕凤仪回过神,遮住眼底的情绪,随嘴溜了句,“豆豆的情况你也不用太忧心了,诚如你说的那样,凡事都应该往好处想。”

    白燕没有想到自己刚说的话就被人拿过来安慰自己,不过,她确实一直很纠结豆豆的事情,听到吕凤仪的话,心也稍微宽了些。

    吕凤仪道:“小孩子可以多出去见识见识,我会叫林束抽时间的。”

    千万不要啊!白燕脸都白了。

    林家宅子的书房有两个,林束去的是楼上那个小书房,看的累了到窗口远眺的时候就见到底下坐着的人,不晓得在谈什么,看上去倒是氛围不错。他收回视线,说实话,以往的他哪里会在这种时间墨迹时光,可是似乎自从白燕这个女人来了以后,生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倒不是说父亲的这个身份让他无所适从,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孩子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一开始的不适应肯定是有的,但是当发现豆豆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粘人或者淘气的时候,他觉得很满意。

    可是,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其实太不像自己了。

    是不是,不太正常了。

    林束随手翻着书页,心情有些烦闷,他不喜欢他的生活有人干涉,自然也不高兴有人影响到他,可是联系昨天的情况,似乎还真的不是影响了一点两点。

    连着做、爱那档子事情都不顺畅了,委实有些严重了。

    隔了一会儿,吕凤仪跟白燕起身去看豆豆,巧的是,豆豆正好将要醒来。

    吕凤仪看着小孩儿慢吞吞地张开眼睛,然后像是找什么一样地摇头摆尾,最后看到白燕的时候,才算是稳定下来,豆豆是个沉默的孩子,他的情绪波动很少,但是毕竟是孩子,大人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吕凤仪就只从这起床的瞬间就瞧出来豆豆对白燕的依赖来。

    带着豆豆回家,看到周姐正在拨弄一个东西,白燕眼尖,一下瞧出来是台单反,她若无其事地把眼神收了回来。周姐却是迎了上来:“家里老头子赶时髦买了这个,想着来拍拍豆豆,有事没事也能看看。”

    林束本来是想直接走开的,却没留神被周姐拉住了,三个人就到了院子里面,周姐拍了两张,终于看出点眉目来:“少爷,你太僵硬了,要不然你亲一下豆豆。”

    林束肯定不会照做的,还好白燕给他了个建议,让他抱着豆豆举高。林束想了想觉得这个怎么也比亲孩子强,于是抱起豆豆抛上抛下,就跟对待沙袋一样。

    可把白燕吓的差点没有昏过去:“小心!”

    白燕心里也清楚就林束的本事就算是把豆豆抛地再高也能稳稳地接住,可是就是不由自主地就要担心。

    林束接住豆豆,然后转过身看向白燕,眉目不惊,却带着一抹得意。

    豆豆大概是高兴了,居然伸手勾住了这个一直他很怕的人,两个人脸贴着脸,这么一看,还真的就是一家人诶。

    “咔嚓!”

    周姐拍好,看完感慨:“哎呀,真是太好了。”白燕凑过去看,果然是,父子两个都面无表情的,一个瞧着严肃,一个瞧着可爱,两张相似的脸贴在一起,很是和谐。

    周姐冲白燕笑笑:“白燕也来两张。”

    白燕躲开,可惜周姐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刷刷几下,然后一边看一边评论:“还不错诶,很上照啊。”

    周姐又把白燕推到林束那边,拍了几张。

    白燕尴尬不已,觉得自己就跟那道具一般,周姐大概是得了个新鲜玩意,异常兴奋,拍了一会儿白燕他们,又要自己拍。

    由于林束还抱着豆豆,周姐就把相机塞给了白燕。

    白燕接过来,一时有些茫然,然后条件反射地就对准镜头焦距,拍了几张,周姐走过来看效果。

    “哇,这拍的也太好了吧,还有这花怎么就能拍出这样效果。”周姐啧啧称赞,实在惊叹又欢喜,继而又道,“白燕,你太厉害了,是不是学过的啊,这都比摄影店里面拍的还……”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注意到白燕不大对劲,手微微打着哆嗦,白燕忽然大叫:“我不拍了,再也不拍了。”说着就跟魔障了一般,把相机给扔了出去,然后推开周姐跑回屋子去了。

    周姐呆了半天,把相机捡起来,略有怨言:“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啊。”她说完也意识到边上有林束和豆豆在,就问道:“少爷,怎么回事?”

    林束没有说话,眼神落在白燕刚离开的方向。

    白燕回到屋子,手还在发抖,她原本以为的噩梦已经过去,却不曾想原来不过就是深埋了而已,一旦有什么契机的话,还是会随机触发来祸害自己的心情的。

    “不,白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她拍着自己的脸,警告自己,“不是说了要彻底忘记的么!”她洗了冷水脸,感受着清凉的水划过肌肤,才稍微冷静了些。收拾了一番出去,正好瞧见林束抱着豆豆进来。

    白燕现在的心情有些糟糕,不想说话,索性低头欲绕开他。

    “怎么回事?”一向不管闲事的林束偏偏开了口,“你发疯也看好时间看好地方。”

    白燕知道刚才确实都是自己的问题,也不计较林束话多难听,只低声说:“抱歉。”

    林束哼了一声:“你是有什么不满么?”

    “不是。”白燕咬了一下唇,她实在心情很烦躁,林束这般步步紧逼,逼得她快要爆炸了。

    好在这时候,徐筠亭敲来了电话,白燕犹如听到了救世主一样的声音,赶紧地拿起电话来。

    电话那头居然是张明轩略微带着妖气的声音:“漂亮的白燕姑娘,可还记得我?”那小小的尾音被微微的卷起,好像是带了花腔一般,有点儿腻有点儿俏有点儿感觉就像是飘在人的心尖上了一般。

    白燕急忙应着:“当然,张老师你好。”

    张明轩轻笑两声,白燕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只是这么简单的笑都能叫人听了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若非她立场坚定,说不定就要花痴的。

    这大概就是张明轩的魅力吧。

    这样的一个人,还真是老天的宠儿,是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面的属于生活的主角啊。

    “上回你问我的几个问题,我还有些补充,有没有空过来聊聊。”

    白燕原本就不想跟林束交流刚才的问题,逃避一样地急忙说:“好啊。”

    第18章 缘分实在是很奇妙

    约的地方依然是那家茶馆。白燕见到张明轩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说话很轻,有些词儿挺含糊的,但看着神情很幸福,白燕猜测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定跟张明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张明轩看到白燕来,冲她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来了呀。”白燕应了一声。

    张明轩又道:“把你叫出来不会耽误你什么吧。”

    白燕急忙摇摇头,连说不会,看了看却没有瞧见徐筠亭的人影,正奇怪着,张明轩告诉说去外面买东西,然后眨了一下眼睛道:“是不是人不在觉得好没意思。”白燕没有反应过来,又见张明轩促狭一笑,只听他说:“看你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你是真来看我的。”

    白燕总算是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我跟师兄没什么啦。”

    “咦?会么?”张明轩似乎很不信的样子,“没什么的话,为什么我那可爱的侄子会把你的名字改成那样呢。”

    白燕心里一跳,略带期待地说:“什么样?”

    张明轩道:“就那样。”

    白燕追问。

    张明轩打趣说:“还说没什么,瞧你这么紧张介意,”他很得意地说,“偏偏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白燕无奈,只好作罢,想着什么时候把徐筠亭的手机偷过来瞧一瞧,两人聊了一会儿,白燕渐渐放开,偶尔还说上一句玩笑,把张明轩逗得哈哈大笑。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想到了还没有干正事,就同白燕把话题转到了戏曲上面,两个人的年纪相仿,谈起话来也算是融洽,偶尔白燕的疑惑提出来,张明轩也不嫌弃太过傻x,总是很耐心解释,甚至是举一反三。

    两个人谈着谈着,张明轩就随口唱了一段。

    徐筠亭过来的时候,白燕正在听戏,她侧依在窗口,似乎在听,又似乎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恬静而美好,叫人悸动。他走过去,白燕隔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他,见他要说话,忙把手指放在唇上,很认真地摇摇头,示意安静。徐筠亭点头表示知道。

    张明轩一曲唱完,看到了徐筠亭,挑眉:“你去m国了么,买个东西都绕地球半圈了啊。”

    徐筠亭苦笑:“小叔,你那东西是限量限时,排队人又多,我是好不容易出卖色相,杀出了一条血路,才抢到了。”

    张明轩撇嘴:“帮长辈买东西还这么多废话,你反了!”

    徐筠亭低声对白燕说:“瞧见没,有一个傲娇的长辈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白燕低头笑。张明轩装作没听见,把徐筠亭买的小蛋糕拿出来,分了一些给白燕,白燕尝了一口,果然异常的美味,看来徐筠亭刚才的形容也未必是夸张的,她问了店名和地址,准备下回去买。

    “早知道你喜欢的话,就该多买的。”张明轩对徐筠亭道,“要不然你再去排队?”

    徐筠亭大呼:“开车要四十分钟啊,还不算堵的时间,小叔你可放过我吧。”

    “又不是我要吃,你家小师妹要啊。”

    徐筠亭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小师妹,那我就只好去了。”

    白燕噗嗤一声:“行,不劳大爷您,我自己去好了。”

    “下回带你去,那个地方在小巷子里,可不好找。”

    白燕在这边呆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回家林束到时没再纠结之前的事情,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件事情过去很久,给她创伤太大,到了现在还依然有后遗症。找了周姐,跟周姐道了歉,只说自己当时忽然有些心慌,周姐居然以为她是魔障了,非要说去庙里磕头拜拜,白燕无奈,只好表面应承着,却不想周姐却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

    晚上吃饭,林束一直没有跟白燕说话,白燕有些忐忑,大少爷这是生气了,还是跟她在冷战么?她趁着林束看电视的时候,蹭过去:“在看电视啊。”

    林束翻翻眼皮。

    白燕有些尴尬地坐下来:“这个电视挺好看的,其实最后结局这个人是卧底。”林束无语地看着她,那意思是你故意的吧,把大结局说出来还让不让我看下去了,这种行为就跟你看侦探小说看到一半有个傻逼,直接在一个名字上面画个圈写上该人就是罪犯一样可耻!白燕瞧他那严厉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只好又寻了个话题,“对了,你上回去演习是赢了还是输了。”

    林束继续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

    白燕抓抓头:“不是,就是,额,随便聊聊。”

    林束道:“我不喜欢聊天。”

    白燕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实在如坐针毡,只好站起来:“我睡觉了。”

    “等一下。”林束把她叫住,皱了皱眉,又道,“算了,没什么事情。”白燕莫名其妙地走了。

    林束其实是想要问白燕白天的事情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隔了几日,白燕跟徐筠亭约了一道去买蛋糕,店员包装完给他,白燕抢先付了钱,想到一个小小的蛋糕居然比一份盒饭还贵,就有种买了奢侈品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没打算请你。”徐筠亭哪里看不出来白燕的心思,打趣道。

    白燕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可以少买两个,一次性买这么多你能吃掉么,这个新鲜的时候口感更好。”

    白燕摇头:“哪里是我一个人吃,我这是带给别人的。”

    “太痛心了,你给别人,也没想过送我啊。”

    白燕瞧着徐筠亭故意做出失望难过受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你自己明明不爱吃。”

    “但是,如果是你送的,我就是再讨厌也欢喜啊。”

    白燕佯装没听见,初始,或许会叫这些话弄得小鹿乱撞,可是接触久了,就会知道这位师兄对谁都这样,忽近忽远,你若是对他倾心,必然要做好伤心的准备。

    白燕这蛋糕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豆豆,还有两个给周姐带了,最后还给林束留了一个。虽然说男人吃甜食还是少数的,可是林束似乎不大一样。他对蛋糕奶油还算钟情,白燕也是观察发现,知道的时候还楞了半天呢。因为这个爱好实在是跟林少爷太不相称了,不过这确实是事实。

    拿着蛋糕坐着徐筠亭的车回去,说了地址,徐筠亭楞住了:“这,这似乎是……”

    白燕点头:“恩,我现在住部队里面。”她解释了一下,“豆豆的爸爸是个军官。”

    徐筠亭听完点头,没多说话,不过开了一段路以后他不禁开口:“你,住在那儿会不会不太方便。”

    徐筠亭说的很隐晦,可是白燕晓得他的意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可也会有风险。

    不,应该说,早就出了风险了。白燕想到那晚上的事情,脸微微发红,她侧头看着窗外轻声说:“等豆豆大一些,我,就搬出去。”至于多大她也没个概念,只隐隐地觉得若是豆豆一直不开口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放心的。

    徐筠亭听得糊涂:“豆豆有他爸爸照顾,怎么你也要跟着过去。”

    白燕轻描淡写地说:“琳琳不在了,我不过是尽一份心意。”再说了,她根本不觉得林束能够好好地照顾好豆豆,至于说周姐她们,或许会给与豆豆不少的爱护,可是,终究需要一个贴心的长辈的,豆豆没有妈妈,她不能叫豆豆感受不到母爱,她是豆豆的阿姨,同样也是豆豆的妈妈。

    车子不能开到里面,只能停在外面,白燕下了车,跟徐筠亭道别。

    “小燕子,”徐筠亭对她说,“如果是因为没有房子的话,我这里其实有……”白燕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师兄,我确实想要照顾豆豆。”

    “好吧。”

    白燕看着徐筠亭的车子开走,抬步回去,从大门到家里有一段不短的路,白燕边走边看,偶尔听到嘹亮的军歌声音就会循着声音看过去,想着在这里面会不会有林束呢。到了家看到豆豆正坐在院子里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瞧见自己的时候,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白燕急忙走过去:“怎么出来了?不热么?”

    周姐听到声响出来,对白燕说:“豆豆一直在等你呢。”

    白燕有些心疼:“等姨姨啊?”

    豆豆伸出手来,白燕瞧见是一只竹编的蚱蜢,活灵活现,好看极了,白燕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地说:“豆豆做得么?”

    周姐在边上解释:“可不是,今天我给他做了一个,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做了出来,然后就一直等着你,估计是要送给你的。”她说着不禁感慨,“咱们豆豆实在是聪明啊,太厉害了。”

    白燕又惊又喜,她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豆豆是个正常的孩子,可是心里却总在否定自己,因为豆豆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可是现在呢,豆豆居然做出这么一只蚱蜢,这般的动手能力和学习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会有的。

    “姨姨好喜欢。”白燕一把将豆豆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脑门,“豆豆很厉害啊,豆豆最厉害了。”相比之下豆豆表现的波澜不惊,白燕又忍不住对他说,“天气热,豆豆以后不要总在太阳下面,知道么?”说着又有些自责,若是自己早些回来的话,豆豆也不至于晒这么久,瞧这小脸蛋都通红了。

    周姐也无奈:“豆豆犟着呢,我要他回来还不乐意,好在,坐在那树荫下面,倒也凉快的。”

    白燕捏了捏豆豆晒红的脸,问他:“热不热?”

    豆豆只瞪着眼睛看她,就好像如果不看的话,眼前的人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白燕一直觉得豆豆的眼神很特别,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开始反省,感觉在这样的眼神和眼睛中,你的一切都是曝光的。

    第19章 何其默契何其相似

    白燕把蛋糕给豆豆,小孩子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挖的专心致志,吃的津津有味,白燕看出豆豆喜欢,心里高兴,顺便又把蛋糕给了周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特意买的无糖的。”周姐很高兴地收下了:“这蛋糕看着就好吃,那我不客气了。”白燕连忙说:“周姐喜欢就好了,还怕你不喜欢。”

    晚上,白燕总找不到机会把蛋糕给林束,总觉得如果刻意地去送他的话,有点巴结的嫌疑,她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后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十点多了。

    “要不然就算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白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又觉得不过就是个蛋糕也没什么的,她就手拿着蛋糕在林束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

    “你干什么?”

    白燕吓了一跳,注意到林束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她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听到这话,打了个激灵,吐着舌头说:“啊,吓死我了。”

    林束将她一军:“到底谁吓谁啊。”说着拉开门,后面跟着他的宝贝黄金蟒,白燕立刻退后三尺,警惕地看着那黄金蟒,就算已经知道这黄金蟒的身份了,她还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看到那蛇头转向自己的时候,差点没有吓尿了。

    林束把白燕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那青红交白的表情暗爽,很无耻地说:“你怕啊?”

    “怕,谁怕啊?”

    林束挑眉:“那你站那么远。”

    白燕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乐意!”

    林束哼了一声:“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燕素来不太会送礼,这会儿有些脸红地说:“那个,那个,味道不错。”她说完就在心里唾弃自己,送人东西都跟做贼一样。

    林束不动声色地看着白燕手里高举着的蛋糕,隔了一会儿说:“无缘无故的,对我这么好,很奇怪啊。”

    白燕涨红了脸:“难道不行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好人。”

    “你好人与给我送东西没有关联吧。”林束道,“还是说,你真的看上我了。”

    “去死吧!”白燕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气的跳脚,“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说着就要把蛋糕拿回去,却不料中途被截了过去,接着就听到林束说的话:“既然是送我了怎么还有拿走的道理。”

    “你不是不要么?”

    “哪个说我不要了。”

    白燕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束拿过去,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面,黄金蟒跟着滑行过去,尾巴摆来摆去,看着心情不错。

    林束把蛋糕打开来往里面看了看,露出鄙夷的神色:“哪里买的啊。”

    白燕咬牙:“放心吧,我放了鹤顶红。”

    林束抬头看她一眼,拿出勺子挖了块奶油。白燕注意到他的手指很干净,话说一个手指干净的男人总会给女人莫名的好感,白燕或许不会对林束有什么好感,却不晓得怎么了,那视线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都无法从手指上面移开,然后视线跟着那勺子从下往上,最后到了嘴巴里面。

    白燕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她回忆了一下那奶油的味道,觉得肚子里面的馋虫全部都被勾了起来:“怎么样,好吃吧。”

    林束看她:“要吃么?”

    “不,我吃过了。”

    “我也吃不了。”

    白燕纠结了一下还是摇头:“晚上了,我要减肥。”

    林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女人好像整天都在喊减肥,”他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燕的身材,白燕无端地觉得那视线化成了有形的手一般在她的身上抚摸,她后退两步,警惕起来,林束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除了屁股不够翘,腰不算细,腿不够长,你还算可以了。”白燕听完,直翻眼皮,这林家大少损起人来,实在了不得,她不甘示弱地说:“有时候在评价别人的时候,也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林束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你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可没这么说。”

    “既然你怀疑的话,那么我也只好证明一下了。”林束说着把手放在浴袍的带子上,白燕吓了一大跳:“你,你干什么,你流氓!”

    “不是你要看的么?”林束很疑惑。

    白燕扭过脸:“谁,谁要看了。”她想起来前不久看到的林束的身体,那腹肌那线条真正是杂志封面的料,没想到纨绔子弟纵情声色居然还有这么一副好身板。

    林束把手收回来,顺便拍了拍边上的黄金蟒,哼了一声:“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他一边说一边把蛋糕分成两份,“喜欢奶油多还是蛋糕多?”

    白燕没有反应过来,一溜嘴就说了奶油,林束把其中一份奶油多的推给她,白燕害怕被说矫情,还是坐下一块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黄金蟒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燕如鲠在喉,低声说:“你那蛇好像要吃我一样。”

    “放心吧,宝贝很挑食的。”

    白燕恨得真想把林束当做小强一样狠狠踩扁了。黄金蟒不知道是不是没意思,开始慢慢滴滑行起来,白燕战战兢兢地看着它从大厅滑到了厨房一会儿又滑出来,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白燕的跟前,距离不到两米。白燕浑身都僵硬了,她对林束说:“蛇,蛇啊。”

    “怎么了?”

    “它在我面前。”

    “我知道啊。”

    “我害怕。”

    林束听她说话已经在发抖了,再看过去的时候,脸色苍白,显然真的是吓着了,他只好唤道:“宝贝,过来。”

    黄金蟒听到主人叫它,缓缓地动了一下脑袋,然后又转过来盯着白燕,接着它蛇头往前一探,白燕哇哇大叫,直接跳起来,一把抱住了林束,身子紧紧地贴上去,手搂住了林束的脖子:“救命啊!”

    林束脸色难看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真不晓得这么难的的动作这女人是怎么在一瞬间做到的,他拨了拨白燕:“你抱我干什么啊,下去。”

    白燕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很自觉地选择她觉得更加安全的方式,紧靠着林束:“不要,你把蛇驱走,我就下来。”

    “你下不下去!”

    “不!下!去!”白燕才说完,就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拉下去,然后摔倒了沙发上面,林束站起身来,鄙夷地看着她:“有能叫你说什么是什么。”

    白燕火了,秀眉竖了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啊,放蛇吓人就算了,我不过是躲一下,你把我推开干什么。”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么?”林束定定地看着白燕,忽然俯下身子,脸凑在白燕跟前,呼吸的热气扑在白燕的脸上,灼热瘙痒,白燕不自觉地蜷缩起了身子,就听到林束说,“是不是,我还表现的不够明显。”

    白燕紧张地说:“你想做什么,你,你,我要喊了啊。”

    “喊啊,你喊好了。”林束邪恶帝跟个土匪头子一样,白燕以为他会继续说什么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之类恶俗狗血的话,却偏偏他用手托起白燕的下巴,有些色、情地说,“我就喜欢听女人呻、吟的声音。”

    “混蛋,下流。”白燕伸手要拍开林束的手,却被林束一把抓住,林束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说着又直起身子来,施施然地走了。

    白燕傻傻地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回头看到那黄金蟒依然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见她注意到了自己,还歪了歪蛇脑袋,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可惜,白燕完全欣赏不了,她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在沙发上面跟黄金蟒僵持了许久,等到林束良心发现,把黄金蟒召唤回去,白燕才敢离开那方寸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脚都麻了,手腕上还有红印子,是刚才被林束抓出来的痕迹,白燕欲哭无泪,这林束太不是东西了,她白燕就算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怎么也是个女子,不是应该怜惜的么,套用贾宝玉哥哥一句话,喊出女子这两子都要漱口焚香,她不期望林大公子可以这般做到,可怎么也该要尊重女j□j。

    可恶!要叫她拿到林束的小辫子,她一定会好好地报复报复!

    林束听着白燕离开的声音,郁闷地躺在床上面,他不会承认,就在刚才白燕抱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某处发生了变化,而且到了现在依然还硬着。

    明明之前还……今天却这般,是因为白燕的关系,还是说自己恢复正常了,林束不愿意深想,他打心底里面讨厌白燕,一是因为白燕的身份是白琳的妹妹,二是因为他讨厌自己的情绪会被一个女人所影响,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可恶!

    林束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心里想着,一定要去再找个女人试试,确定一下。

    不同的两个人居然是同样的心情,那一句可恶,何其默契,何其相似!

    尽管跟林束闹的不大愉快,不过并没有影响到白燕的工作热情,她因为跟张明轩的交流把那稿子又充实了一番,定稿结束交给编辑的时候,反响特别好,甚至让她再续写一篇。

    “你确定么,这个可不是现在的流行元素。”

    “错了错了,相信我的眼光,你绝对会带起一股戏曲热来的。”

    白燕其实也很开心,自己写的东西能够得到肯定,自己喜欢的东西能够得到宣传,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把好消息赶紧地跟张明轩分享了,还说一定要请吃饭。

    张明轩欣然同意。

    白燕兴冲冲地定了地方,跟周姐交代了几句,表示自己下午三点之前回家,最后把豆豆送给她的小蚱蜢带在身上:“豆豆,可不许再一直晒太阳了,姨姨会尽快回来的。”

    豆豆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白燕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头发有些长了,过两天,咱们去剪头发去。”

    第20章 何其默契何其相似

    白燕过去的时候,见到除了张明轩之外,还有她的男神师兄,白燕忍不住打趣:“师兄,你整天很清闲啊。”她心目中的师兄那绝对是人中龙凤,可不应该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虽说,许多人都说过,海龟都是在外面混的不怎么样的人才选择回来的,可是她就是对徐筠亭有信心,觉得以他的本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发热,这个人就是天生的具有聚光技能的大boss啊。

    徐筠亭无奈摊手:“无业游民啊,要不然你给我介绍份工作。”白燕瞧他不像开玩笑,忍不住就问他想什么样的工作。徐筠亭伸出三根手指,“就三个条件,一挣钱多,二工作体面,三轻松。”

    张明轩在边上很不给面子地打击他:“这工作我知道,”他翻翻眼皮,“你回家继续做白日梦吧。”大家哈哈大笑。

    徐筠亭才说了实话:“面试了一家公司,感觉还不错,应该这两天就有消息了吧。”白燕晓得他这样说,定是□不离十了,急忙恭喜他,祝他早日拿到offer。

    张明轩却皱眉:“真不想在家里做。”

    徐筠亭摇头:“跟爷爷和爸爸都说过了。”

    张明轩点头,没再都说。谈笑间,饭菜就端了上来,白燕留意到有几盘菜是自己的最爱,心中一喜,偷眼看了一眼师兄,见他表情自然,幽幽叹口气,暗骂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等服务员走了以后,张明轩从桌子底下摸出两瓶红酒来,神神秘秘地说:“嘿嘿,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徐筠亭是个识货的,只看了一眼,就讶异说:“小叔,你把爷爷的珍藏都偷来了。”

    张明轩故意生气:“什么叫偷啊,我这叫资源合理利用。”他眨眨眼,一脸调皮神色,“老头子才不懂这呢,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徐筠亭啧啧两声:“小叔,你真是太坏了。”

    白燕虽然不懂红酒,可是听两个人对话也晓得绝非凡品,惊讶极了:“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拉菲吧。”

    张明轩得意地笑:“你猜。”白燕观察两人的神色,觉得应当是了,就算不是,也所差不远,她心里对师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以前就有传说这师兄背景不凡,看来是没错的了,要不然谁能随随便便吃个饭就开这么好的酒呢。

    红酒倒在杯子里面,颜色很漂亮,白燕凑近闻了闻,也发现不了这种天价酒的稀罕之处了,看来自己注定就是那种宝贝在眼前也是个真眼瞎子的货了。

    “白燕,就打算一直在家里当宅女了?”张明轩抿了一口小酒,脸上带着酡红,眯着眼睛问道。

    “差不多吧,而且我也觉得还好。”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当你是旧时小姐啊,一直在家会与社会脱节的。”

    白燕解释:“其实这工作我还挺喜欢的,而且都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也不是一直都窝着的,有时候也会出来散步或者逛街。”

    “也是,人各有志,你像有些人就喜欢宅在家里,有些人就喜欢到处去玩,有些人事业心很重,有些人可能更加重视家庭,也没什么不好。”张明轩慢慢地说,“如果可以,我就想一辈子唱戏,不是为了谁而唱,而是为了自己。”

    “好一个为了自己!”徐筠亭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这话痛快,”他举起酒杯,“为了自己,咱们干杯!”

    三个杯子碰到了一起,白燕微微抿了一小口,入口醇香,口感极好。她又悄悄地又舔了一口。

    张明轩瞧见了打趣说:“看来,这里可是有个女酒鬼啊、”

    “啊,我不会喝的,就,就馋一口。”白燕有些不好意思。

    徐筠亭立刻拆穿她的老底:“小燕子,撒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谁不晓得你酒量好的可以干翻几个男的,看来,还是不喜欢跟我们喝。”

    张明轩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了:“居然如此,尔等还敢欺我,能喝酒要喝,必须喝!往死里喝!”

    白燕瞪了徐筠亭一眼。

    徐筠亭假装没看懂,还在那儿继续添油加醋:“小燕子,你该是个奇女子啊,性情中人,怎么变得这般矫情了,赶紧地干了。”

    “干么?算了吧。”白燕还推拒着。

    “就算只为那一句,为了自己,为了梦想,不应当干杯么。”

    “为了自己么?”白燕轻轻地重复着,回忆起来她的人生好像一直都是在不停忙碌着,可是到底在为了谁忙碌呢?

    似乎都是因为生活所迫。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忽略的。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为了自己呢!可以只是单单的为了自己而活着,简单的做决定,简单的生活,这样子还真是叫人憧憬向往。

    白燕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快,倒是被呛到了,一下子咳嗽起来,三个人坐在圆桌子米距离不算远,张明轩替他顺气,隔了好一会儿,白燕才好,因为咳嗽的关系,眼睛红彤彤的。

    张明轩哭笑不得:“哎呀,成兔子了,瞧这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喝酒的情绪倒是高涨了。白燕看着也就是红酒,知道度数也不高,所以也略微放下心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甚至差点就要喊出一醉方休的豪言来。

    徐筠亭实在是一个很会起话题的人,气氛使然,再加上张明轩很会劝酒,白燕不知不觉地就喝下去不少。当开始头晕的时候就不喝了。可是,众所周知,红酒后劲很足,所以症状越来越明显,到了后来,甚至有些晕地发疼了。白燕摇摇头对张明轩说:“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要醉了。”一边说一边把手捂住了杯子口,似乎觉得这样子就安全了一般,她这个动作很是孩子气,叫张明轩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明轩也没有想要灌醉他的意思,看到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也自然是同意的,等到徐筠亭结完帐,三个人出门的时候,白燕的手机响了。

    白燕左掏右掏好不容易才把手机拿出来,挤着眉头看上面的字可是怎么都看不清,最后只得直接接了:“喂!”

    那边的人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在哪?”

    白燕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的电话,只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潜意识地就想要回答他的问题,在哪边呢,白燕迷迷糊糊地左右看了看,发现就是一家饭店,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具体地址,她微微嘟起嘴,然后说:“饭店,好多人。”

    “什么饭店。你说话怎么大舌头,喝酒了?”

    “没喝,嘻嘻,”白燕把手指竖到唇上,然后嘘了一声,颇有些做了坏事的小得意,“没有。”

    “你胆挺肥啊,跟谁喝酒呢,在哪?”

    白燕似乎有些苦恼,抓了抓头,然后一把抓住边上的徐筠亭问道:“师兄,在哪里啊?”她说话的时候脸色酡红,由于有些醉酒,所以舌头有些大,声音比之平常要绵软很多,甚至有些小傻气。

    徐筠亭报了地址,白燕嘀咕着,对着电话喂喂了几声把手机收起来,对徐筠亭眨巴着眼睛:“没有声音了。”

    徐筠亭无奈,这小师妹一向古灵精怪,很有主见,没成想酒醉以后居然这般,倒也可爱。张明轩从厕所出来,看到两个在大厅的人,信步走过来,然后敲了敲白燕的额头,不出意外地看到白燕孩子气地在揉额头,不禁笑起来:“真没想到,她平日里跟现在太不同了。”

    徐筠亭说:“可别醒了以后怨我害她丢丑。”

    白燕不知道张明轩在谈论自己,可是因为刚才被敲了几下,感觉有点疼,本能地就有些躲着张明轩。

    张明轩哪里见过他这般有趣的一面,玩心打起,逗弄起来。徐筠亭只觉得一阵头大,白燕有些醉了也就算了,再加个张明轩真是要命了。他太了解自家的小叔的尿性了,就一个整日游戏人间的人,偏偏万千宠爱于一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此总会同同龄人比起来天真一些。他想着得赶紧把人带出饭店,这不,才一会儿工夫,已经有很多目光向他们这边射过来了。

    白燕被带出饭店时候还迷迷瞪瞪的,脚步都有些趔趄,好在徐筠亭身体健壮,半搀半扶地倒是把她稳稳地带出来。

    “我们都喝酒了,叫辆车。”张明轩看了看四周,这个饭店不在市中心,也有些偏,一般过来的都是自驾的,不过现在这个点打车应该也还好。

    徐筠亭点头。

    向来很乖顺的白燕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状况了,扭着脖子固执地说:“不走,我不走。”

    张明轩很是稀奇,他不明白白燕怎么会这么说,然后走过去,故意逗他:“白燕小乖乖,为什么不走?”

    白燕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辨认着到底是谁,然后嘴里开始嘀咕:“不是,小乖乖,是小燕子。”

    “噗嗤!”张明轩忍不住大笑,然后冲着徐筠亭挤挤眼,“小燕子?喂这个名字怎么回事?”

    徐筠亭抚着额头,他也不知道好吧,不要一副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的八卦样子,他还真不知道张明轩居然有这种中年妇女的嗜好。

    徐筠亭打断张明轩想要继续的话语,对白燕温柔地说道:“走啦,回家咯。”可惜白燕不领情,只是就是一味地重复着不走,这令徐筠亭也开始觉得好奇了,怎么回事呢?

    “怎么了?”

    白燕似乎在努力思考着,然后一拍脑子有些开心地说:“电话,等,叫我等!”她的眼睛在那一刻豁然地睁大,很亮,似乎是天上的星辰都倒映在了里面,“会来接我!”

    徐筠亭正要问清楚什么情况,面前走过来一个男人。

    第21章 何其默契何其相似

    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林束!林公子。

    要说林束昨儿个欣喜地发现原来自己依然金枪不倒,高兴不已,今日便立刻出来找个人试验一番,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是在提枪上阵的时候歇火了。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林束差点没有暴走。他晓得,这事情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不出多久,这京城里面太子党必然都会知道,以后他这金枪小霸王只能变成银样镴枪头了,当然,他也不是在乎虚名的人,可是事关下半身性福,不得不重视。

    林束大受打击,心情自然欠佳,就在外面乱转,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看到小情侣嘻嘻哈哈,见着更是眼红,只恨不得所有秀恩爱的人都去死去死去死。

    可巧居然叫他看见了白燕,歪在一个男人怀里,好不开心。他视力极好,就算是隔着一条马路,也能看到白燕那娇羞的模样,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水莲花一般,啊呸!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守妇道的女人!

    林束立刻给白燕敲了个电话,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喝醉了,这还了得,知不知道醉酒以后最容易发生什么事情了,在这一方面,林束他是很有经验的,何其相似的情景他可以举出一大堆来,这女人也太不当心了。

    当初被自己那样的时候,还要死要活,跟个贞洁烈女一般,如今看来,还不是放荡不堪。林束想着一定要拆穿白燕的嘴脸,叫她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出现某方面的问题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白燕,他更加怒不可遏,只恨不得飞奔过去,抡她两耳光。

    可是近距离看着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有点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子肯定会吃亏,尤其是边上的小白脸,一看就是坏主意很多的人。

    林束告诉自己不过是为了豆豆才管这样的闲事,做了这样的心理暗示,他瞬间都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大爷一般地站在徐筠亭几人的前面三步左右,一幅英雄到来的架势。

    他本来就神情倨傲,样貌出众,叫人忽略也难。徐筠亭不认识林束,可是本能地觉得来者不善,他心里一坠,下意识地就把白燕往自己身边搂紧一些,这个动作做完,他就觉得对面的人的目光更加凶悍了。

    张明轩在边上冷眼旁观,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要说到了他这个地位,虽说是不用惧怕或者是谄媚某个人,但是有一类人他还是能远就远,而恰好林束就是这一类人,有一句话说的好,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不熟悉的地方有陷阱,熟悉的人只看到缺点,不熟悉的人全是优点,不过,老实说,他虽然与林束第一次见面,但是本能地觉得这样子的人不好相与。

    那是一种多年来与人打交道练出来的本能,不能说是十分准确,可是基本上也是大差不差,帮着他也避免了很多不必有的麻烦。

    只是,他不去就山,山未必不来就他。尽管还没有说话,可是张明轩却能够肯定,男人是冲着他们三个过来的。

    准确地说,或许是白燕。

    张明轩微微错开一步,然后抱着手臂,做出一副于己无关的姿态,不过,自始至终,林束的眼神就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先是看到了白燕,继而看到了徐筠亭,然后看到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距离,只觉得无比碍眼。

    “一男一女抱的这么紧。”林束说的很难听,眼神更是流露出鄙夷。

    徐筠亭说:“她喝醉了。”

    “趁机把人灌醉么。”

    徐筠亭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不过也不打算多交流,搂着白燕想要走开。

    “喂!”林束开口,“你可以走,女人给我。”

    “凭什么。”

    林束说:“就凭这女人我认识。”

    徐筠亭听了真想笑:“要我不愿意呢。”

    林束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可以试试。”他虽然这般说,可是谁都能够听出来他的强权和霸道。

    徐筠亭绷直了脊背,在动物世界中,雄性所承受的压力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争夺雌性,这种争夺往往十分的残酷,流血,撕咬,捕杀,生死较量,唯有胜者才能获得和雌j□j配的权利。这条法则实际上应用到人类社会中也不为过,不过人类没有动物来的这么直接,他们大概会用比较迂回的方式来竞争,但是那种手段或者比起直接的厮杀更加惨烈。徐筠亭并没有把林束和自己定位成那雄性的一方,但是他却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两个人都在端详着判断着双方。

    她被徐筠亭半搂半抱着,一时倒是没有把注意放在来人身上,等到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呈现出对峙的样子了。

    尽管,这个对峙在外人看来还看不出什么情况。

    “咦?”白燕笑嘻嘻地冲林束招招手,“你来啦。”

    徐筠亭终于确定,这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也是白燕不肯走的原因。还真是善者不来啊,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

    林束却没有理他,而是把眼神全部落在了还不在状况的白燕身上:“还不过来。”

    白燕状似很苦恼地说:“老师没有告诉你,跟别人说话之前应该加个请字么?”

    林束的脑门上立刻就显出了一个井字,若不是边上有人的话,说不定他早一巴掌糊上去了,他脸色发寒一字一句地说:“给我、过、来。”

    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欠揍,徐筠亭带着一丝警告说:“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林束终于舍得把目光移开,抬眼看了看开口的人,轻哼一声,肆无忌惮地说:“所以呢?”

    若是一般的人听到这样嚣张的话,必定会受不了,可是徐筠亭不是一般人,他维持着礼貌:“我是小燕子的师兄,却不知道你是哪一位?还有你那样说话我觉得很不合适。”

    张明轩在边上抬头望天,反正跟他没有关系,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也挺有意思啊。

    林束蹙眉,小燕子,师兄?什么狗屁东西,防火防盗防师兄这话果然有礼,不要以为他没有上过大学,没有泡过师妹,这种把人灌醉了再行事的事情他林束大公子早八百年就玩腻了:“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也不必知道。”

    徐筠亭说:“那不好意思,我要为小燕子的人生安全负责。”林束听完他的话,完全不给他面子,直接动手就把人给拉了过来,由于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突然,倒是叫徐筠亭闹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燕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徐筠亭再好的脾气也生气了:“先生,你想干什么!”

    林束哼道:“这是我的家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外人唧唧歪歪。”说完就要拉着人走。

    徐筠亭哪里愿意:“太过分了,你把人松开。”他顾忌着白燕,也不敢有多大的动作,但还是挡住了林束的去路。

    林束不想理他,不过见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就问白燕:“你跟不跟我走?”他就算是个问题也问的这般盛气凌人。白燕歪着脑袋,腿有些打颤。徐筠亭在边上喊她。白燕闭了闭眼,也不说话。

    林束道:“怎么,不想回去,不要豆豆了。”

    白燕一听豆豆就跟上了发条一般,立刻道:“回家,回家!”

    林束挑衅地看向徐筠亭:“我很讨厌一种人。”他高傲地跟一头战胜的公鸡一般,一字一句地说,“认不清现实,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还肖想。”说完跟拎小鸡一样拎着白燕走了,白燕乖乖的很听话的样子,脚步趔趄地跟上步子。

    徐筠亭对着他的背影说:“正好,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林束的脚步顿了一下。

    张明轩走过来:“喂,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徐筠亭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目光似乎还留恋在白燕走的方向:“小叔,你觉得,那个人如何?”

    张明轩耸耸肩:“什么如何?”

    “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意思的人了。”徐筠亭微微一笑,意气风发。张明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亭亭啊,我一直想说,你不要总把别人当傻逼。”

    徐筠亭扯了扯嘴角,脸色难看:“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张明轩才不管徐筠亭的脸色,豁然一笑,然后露出一副很纯情很娇气的模样:“亭亭,亭亭,亭亭~”

    “……你能正常点么?”

    “我不正常么?咦。明明小时候的时候你最喜欢我这么叫你了。”张明轩双手捂胸,往后倒退三步,脸色有些惊恐地说,“如今你居然开始嫌弃我了,我好伤心啊。”

    徐筠亭大步走开,他可不认识这个人。

    白燕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忽然哎呦一声,林束手里一重,回头看到白燕蹲在了地上,他本来心情不好,口气自然很差了:“你干什么啊?”

    “痛!”白燕两眼雾蒙蒙的,然后伸出手揉着脚。

    “痛什么啊,女人真是麻烦,”林束这般说着,还是蹲了下来,见白燕神情难受,不像装的,忍不住道,“是不是脚扭了。”

    白燕只是委屈地说痛。

    林束郁闷死了,他刚才脑子坏掉了才去找白燕,现在看来就是在自找麻烦,但是就这么把人扔下那便是前面的事情都白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22章 有些傻话会难为情

    “痛。”白燕反反复复就说这一句话,林束想,若非她喝醉了,大概也不会这般示弱吧,这个女人素来脾气很坏,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其实是个硬骨头。

    林束注意到边上留意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多,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就跟是被参观的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冷声说:“快起来。”

    白燕看他一眼,随后脑袋偏了偏:“起不来啊。”

    林束有点不耐烦了:“你别丢人了。”

    白燕声音娇滴滴的,说着幼稚的话:“不,你背我。”林束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没有晕过去,这女人还真会提要求,让他林束背?脑子抽了吧,他林束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林束再也不想啰嗦,直接拍屁股走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白燕还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回头,还笑了一下,林束皱眉,扭过头离开。

    林束回到车上,踩着油门,哄哄哄地车子就冲出去了。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里放着广播,却无端地心情烦躁。死女人,总惹事。林束告诉自己别去乱想,却还是禁不住眼前就跳出白燕的脸,脆弱的委屈的。他最近肯定是中邪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样子没道理的事情,林束一边骂着自己,一边下了车,走了两步,就看到白燕还在那边呆呆地蹲着,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

    “喂!”林束居高临下地吼她,“走了,你当你是乞丐啊。”

    白燕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林束见她居然敢不搭理自己,觉得很有意思:“听见没,走了。”

    “你背我!”

    “什么?”

    “背我!”白燕又抬起头,一脸的认真,就好像是你不背我的话,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林束好笑,这是跟自己讲条件了啊,这女人喝了酒以后胆子大了不止一点点啊。

    白燕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随后就感觉到身体凌空而起,她惊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抓住了林束的腰。

    林束就这么把她整个人很不雅地拎了起来,快走几步,把人扔进了车子里面去,随后关上车门,车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林束一言不发地开车,对身边的人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任凭她折腾,白燕大概是被安全带绑地不大舒服,一直扭着身子,隔了一会儿发出了“呜呜~”声,听着就像是小畜生在呜咽,林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耳朵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才发现白燕居然哭了。

    白燕在林束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哭了,可是这一回,跟以前还不太一样,哭地居然有些好笑,或者应该说配合着声音表情,就跟个孩子似的,而且那种全无防备的面庞出现在这个人脸上,还真的是很少见。

    林束饶有兴趣地把车停在路边上,然后看着他闹。

    白燕感觉车子不动了,有些奇怪的偏头过去,就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很俊,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她歪歪脑袋,然后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林束的鼻子——配合着骂了一声:“坏蛋!”

    林束无语。他还以为白燕会做出什么有作为的事情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幼稚,点着别人的鼻子骂人坏蛋,估计也不过是借着酒胆了,不过换一句话说,是不是,就是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个形象?

    他也知道素来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因为自己的性格,大概也没有多少好的词语,不过敢当着他的面说的人,要说白燕还真是第一人。

    比起那一次掌掴他,这一次骂他居然是两种心情。

    或许可以称得上愉悦。

    林束刚要勾起的唇瞬间就抿紧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会这样想,莫非,自己的潜意识中还希望被人当面骂,太变态了吧!

    “坏蛋!”白燕又骂了一句,然后咯咯地笑,“叫你凶,我要打扁你!”

    林束看着越凑越近企图行凶的人,抬臂一伸</br></br>

    <font size="2">《<a href="./">你好,首长</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