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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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善看着蓝志明说道:“那他来光顾你的店,你一定觉得很头疼吧。”

    ?“秦家财大气粗,从房地产到画廊各个领域都有涉及,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是不敢得罪的。”蓝志明无奈地笑笑。

    ?“画廊?”从善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

    ?“是啊,a市很多画廊都是秦家开的,沈小姐没听说过吗?”蓝志明以为她也是艺术发烧友,所以觉得有些惊讶。

    ?“其实我平常都不去画廊的。”从善笑笑,心里却记住了秦柯这个名字,流连夜店,有暴力倾向,家里经营画廊生意,他确实值得好好调查。

    019 谁叫我爱你

    没多久,连环凶杀案的第四名受害者出现了,警方的破案能力再次受到公众质疑,局里受到压力,决定让专案小组同重案组合作,联合破案。

    从善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公布出来,于是调查重点锁定在了城中富豪之子--秦柯的身上。

    在快速高效的调查行动下,警方得到了秦柯的详细资料,其中果然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四名受害者生前都和秦柯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一名专案组的同事说道。

    “我们也查过案发时秦柯的行程,初步判断没有不在场证据,但还要请他回来协助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一名重案组的男警接口道。

    “还有,我们法证部在第四名受害者身上找到了一些衣物的纤维组织,经化验,是属于一个德国名牌服饰的,他们的产品不在中国销售,所以能穿得起这个牌子的人,一定是去过德国的有钱人。”法证部也提供了一些关键资料。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证实了受害人身上发现的衣物纤维是属于秦柯的,那就可以申请搜查令了。”从善做总结道。

    “那就分头行动。”重案组组长与从善相视一眼,下令散会。

    虽然思路是清晰了,也有了调查的方向,但要取得秦柯的衣物碎片却并不容易,因为他的身边随时都围着几个打手,警察刚过去就会被粗鲁地推开。

    从善决定亲自动手,她找到秦柯所在的酒吧,自己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一个大汉凶狠地拦住她,不许她靠近。

    ?“我找秦少爷。”从善隔着帘子,大声说道。

    ?“我们少主是你说见就见的吗?”守门人轻蔑地在从善身上扫了一眼,见她穿着朴素,又没有打扮,当然不认为她是秦柯叫来的。

    ?“那麻烦转告他,我是勾子铭的......”从善的话尾还没落下,就只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让她进来”。

    ?从善进去了,看到勾子铭正搂着几个美女喝得不亦说乎,见到从善,秦柯挑起一双邪肆的桃花眼,放肆地打量着从善。

    ?他冷哼一声:“你不就是那晚见过的女人,怎么,现在有兴趣离开勾子铭,投入本少爷的怀抱了?”

    ?从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顺势说下去:“是啊。”

    ?秦柯放开搂着的美女,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从善。

    ?从善手心攥紧,正准备等他靠近就制服他,顺便撕下他的一块衣物,却不料这时,门口爆发出一阵吵闹,几声拳头入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人冲了进来。

    ?“秦柯。”来人轻蔑地叫了一声。

    ?“勾子铭?”秦柯从最初的错愕瞬间转醒,看到仍旧一副风流倜傥模样的勾子铭,薄唇勾出一丝邪笑,调侃道,“看来你还真舍不得这个女人,不过可惜,她已经答应跟我了。”

    ?说着,他就欲一把将从善揽入怀里。

    ?从善危险地眯起双眼,趁他伸手的瞬间,抓住他的袖口,指甲勾住,使劲一拉,然后敏捷地躲开,退到了勾子铭的旁边。

    ?“你什么意思?”秦柯冷睨着从善,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进来跟你打声招呼。”从善风轻云淡地说道,她的右手握成拳头,保留住了从他衣物上获得的组织纤维。

    ?“你敢耍我?”秦柯脸上有戾气浮现,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摆了两道。

    ?“她为什么不敢?”勾子铭缓缓上前一步,手插在裤兜里,嘲讽道。

    ?“你以为你给她做靠山,我就不敢动她了?”秦柯冷笑着看着勾子铭。

    ?“劝你一句,你动我可以,要是敢碰她一根毫毛,我保证你得不偿失。”勾子铭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眼睛却熠熠发光,神情很认真地警告道。

    ?“你以为我会怕?”秦柯哈哈大笑,却显得浑身阴戾之气更重。

    ?“我们走吧。”从善还赶着回警局,当然不想多呆。

    ?“恩。”勾子铭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从善也跟着走了出去,她在门口看到勾子铭的人和秦柯的人互相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脸上都是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出了酒吧,勾子铭问道:“你怎么招惹上了这条疯狗?”

    ?“我有点公事要找他帮忙。”从善保留地说道,现在还没有实质证据,她也不方便透露什么。

    ?“秦柯这人一向行径大胆,你得罪了他,最好自己注意点,要是他再找你,就告诉熠昊。”勾子铭叮嘱道。

    ?“好。”从善笑着点头道,酒吧本就不是她喜欢来的地方,等证实了秦柯就是凶手,将他绳之以法后,她也就不会半夜出现在这些地方,所以也不用害怕。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勾子铭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他的坚持下,从善答应让他送她回警局。

    ?坐在车上,勾子铭好奇地问道:“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大案子?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警局。”

    ?“恩,是在查那个妓女凶杀案,局里下了死命令,要我们一周之内破案,现在压力很大。”从善叹了口气说道。

    ?“熠昊那边没意见吗?”勾子铭挑挑眉,问道。

    ?“他最近也很忙,估计近期都不会回来吧。”一想起韩熠昊,从善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等这个案子告一段落,如果他还不联系她,她就去军区找他。

    ?“听说他快升副师级了,所以忙也很正常。”勾子铭敏感地注意到从善眼神有些黯淡,以为她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的事情而烦恼,所以宽慰道。

    ?“恩。”从善不想多言,敷衍地点了点头。

    ?到了警局,从善让法证部的同事取出她指甲里残存的纤维组织,送去化验,然后就回了家。

    ?到了家里,沈从如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从善没有管她,就自己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上班,从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手机,仍旧没有韩熠昊发来的只言片语。

    ?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从善收拾完毕就去做早饭,做好了之后去叫沈从如起床吃饭,自己喝了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早上十点钟时,法证部送来了报告,证实了昨天从秦柯身上取得的衣物纤维和受害者身上获取到的来自同一件衣服,也就是说秦柯有重大嫌疑。

    ?“申请拘捕令。”从善看了一眼文件,立即下令道。

    ?“是!”专案小组的人立即出发,在秦家将仍躺在床上的秦柯带回了警局。

    ?在审讯室门口,一身阴鸷气息的秦柯见到了从善,他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从善一字一顿说道:“是你!很好,本少爷记住了。”

    ?“再多说一句,就加告你恐吓!”一名警员警告道。

    ?“把他带进去。”从善淡淡说道。

    ?秦柯威胁地注视着从善,停了半晌,还是主动走了进去。

    ?很快,秦柯的律师来了,尽管在律师的陪同下,秦柯回答得很谨慎,但却因为他提供的不在场证据得不到相关人员的证实,再加上警方掌控到的有力证据,所以他仍然被收押了。

    ?这件事顿时轰动了整个a市,谁也没想到秦氏财团的继承人会是妓女凶杀案的嫌疑犯,一时间,这件新闻充斥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就连从善也被提到了无数次。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接近尾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找到从善,想跟她谈谈,而这个人竟然是--勾子铭。

    ?“你一定是想问这个案子吧,你放心,所有证据都对秦柯很不利,定罪的可能性很大。”从善知道勾子铭和秦柯不和,以为他是来打听秦柯定罪的几率,因此透露了几句。

    ?没想到,勾子铭却摇摇头,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不相信凶手会是秦柯。”

    ?“什么?”从善愣了一下,看勾子铭的神情很认真,觉得应该给他一次说明的机会,“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和秦柯认识很多年了,坦白地说,我家和秦家都有黑道背景,漂白的过程也有些类似,所以两家以前关系很密切,我和秦柯也是好朋友。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两家反目成仇,秦柯一直认为是我向警方泄露了消息,害得他二叔被捕,因此开始事事都和我作对。但抛去个人恩怨不谈,以我对秦柯这么多年的了解,说他是个丧心病狂的妓女杀手,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勾子铭严肃地说道。

    ?“这只是你的感性认知,警方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是不会起诉他的。”从善也是第一次见勾子铭会有这种表情,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不是朋友的人,但尽管她不是不相信勾子铭,但也要客观地看待问题。

    ?“我明白。”勾子铭点点头,接着说道,“但你们不是还没有找到他的动机吗?如果没有动机,你们以什么理由给他定罪?人格分裂?精神错乱?还是嗜杀成性?”

    ?“没错,他的精神鉴定显示他是正常的,但不排除他还隐藏着更深层的人格,就连精神专家都无法看透。”从善解释道,“就算他不肯认罪,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证据,同样能将他定罪。”

    ?“还有一点,秦柯一直都喜欢流连夜店,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凶杀案,就算他是凶手,也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促使他的转变才行。”勾子铭继续剖析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还在调查。”从善坦白承认道,“其实对于这起案子,我也还有几个疑点没有想通,收押他是想看还会不会发生新的凶杀案,如果发生了,那么他的嫌疑就解除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么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帮他脱罪,秦家的人也许会制造新的凶杀案来混淆视听。”勾子铭想了想,公正地提醒道。

    ?从善一笑,“凶手的作案手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有人模仿,就一定会留下破绽。当然,如果秦家人真这么做了,只能证明他们心虚,而且会给秦柯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笨的。”

    ?“论破案,我确实考虑没你周全。”勾子铭唇角一勾,不过听从善这么说,知道她是个心思很慎密的人,细节都能考虑得很清楚,应该不会胡乱下结论,但他仍不忘提醒道,“秦家是黑道出身,仇人不少,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秦柯。”

    ?“如果我们一直都无法证实他杀人动机的话,会往这方面查的,你放心。”从善承诺道。

    ?“我倒不是担心他,那兔崽子受点教训也好。”勾子铭口不对心地澄清道,“我反而比较担心你,秦家说不定会找人对付你,你自己小心点。”

    ?“再怎么说我也是警察,不会被这些恶势力吓到的。”从善不在意地笑笑,她现在的生活很规律,警局家里两头跑,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勾子铭最后提醒了句。

    ?“谢谢,我会注意的。”从善回道。

    ?接下来几天,果然有些不对劲,从善走在路上感觉被人监视,沈从如在学校也被人骚扰,沈家的大门上还被人泼上了红油漆。

    ?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做的,从善在拘留室找到了秦柯,警告他再玩这些花样就别怪她不客气。

    ?对方却轻蔑一笑,嘲笑她有什么证据。

    ?“你不要以为能吓到我,你这么做不过是逼我尽快找到新的证据好定你的罪!”从善警告道。

    ?“你是在恐吓我么,警官?”秦柯站起身来,气势比从善更压迫,“我没做过的事你怎么诬陷我都没用。”

    ?话不投机半句多,从善怒视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为了沈家人的安全,从善干脆让他们住进了韩熠昊的房子。

    ?这天晚上,沈家人都睡下了,从善还在电脑上查点资料,却突然听到大门门锁“咔嚓”的轻响。

    ?她顿时一惊,拿起房门背后准备着的木棍就悄悄朝大门走去。

    ?门被打开了,楼梯间的灯光射进从善的眼里,她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出是个高大男子的身影。

    ?“从善。”那人看到穿着睡衣拿着棍子站着的从善,也有些吃惊,喊出声来。

    ?从善一愣,这熟悉无比的声音不正是--韩熠昊吗!

    ?韩熠昊开了灯,见她表情有些错愕,走过来询问道:“怎么这付表情?你手里怎么拿着棍子?”

    ?“韩熠昊!”从善想也不想就扑进他的怀里,棍子“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从善,谁进来了?”这时,沈从义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声音里明显带着紧张。

    ?当他看到相拥的两人时,立即尴尬得红了老脸,呵呵傻笑道:“原来是小韩啊。”

    ?“沈叔叔,你怎么在这里?”韩熠昊不解地问道。

    ?“从善没有告诉你吗?”沈从义也有些惊讶。

    ?“舅舅,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跟他解释。”从善让沈从义回去睡觉,自己拉着韩熠昊回了房。

    ?一关上门,从善褪去了刚才的激动,生气地瞪着韩熠昊,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吗?这么多天了,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韩熠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熠昊赶紧搂着她坐在床边,柔声解释道:“我去执行特殊任务了,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才没打电话给你。你看,任务一结束我就立马回来看你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难怪她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不过从善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她审问道:“那你去执行任务之前总有时间给我交待一声吧,或者叫其他人告诉我一声也好。你不声不响就消失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生气!”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那天跟你打完电话我就接到通知了,我以为你不想再接我电话,所以就没告诉你,本打算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给你惊喜的,结果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韩熠昊聪明地选择没有告诉她实话,因为沈从如的事,两人闹了不愉快,他故意消失一段时间,好让从善着着急,让她更重视他,没想到,他自己也饱受相思之苦,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害我以为是别人进屋了。”从善气不过地摧打了他一下,但打在皮糙肉粗的韩熠昊身上,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会以为有别人进屋?还拿着根棍子?就连你舅舅也住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熠昊询问道。

    ?从善就把秦柯这件案子大致说了一遍,因为沈家住的是旧区,保安几乎没有,出于安全考虑,她才做主让他们住了进来。

    ?“秦柯?勾子铭那个死对头?”韩熠昊想了想说道,“我认识他,明天我去跟秦家人谈谈,如果他们再敢搞什么花样,我就出手了。”

    ?“韩熠昊,我怎么感觉自己这么没用,什么事都要靠你摆平?”从善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有些闷闷地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替你摆平难道你还想让别的男人摆平?”韩熠昊理所当然地说道,说着说着,忍不住在她沐浴过后显得特别滑嫩的脸蛋下亲了一口。

    ?“哎呀,你的胡子!”从善被他的胡渣扎得脸火辣辣的,赶紧推开他,催促他去刮胡子。

    ?“不去,大半夜的刮什么胡子。”韩熠昊一口拒绝道,他这几天累得够呛,没变成只熊回来就不错了。

    ?“那就不许亲我。”看着他下巴上滋生的青茬,从善也有些心疼,不过一想起他这几天的不理不睬,还是不想太便宜他了。

    ?“不让亲就只好用强的!”韩熠昊低喝一声,瞬间就将她扑到在床上,火热的唇吻上她的粉嫩,热情如火。

    ?“呜呜--”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渐渐在他身上融化成一滩水。

    ?他有些急切地褪去她的睡衣,一双粗糙的大掌爱抚上她手感极佳的肌肤,从善忍住滑至嘴边的轻喘,推了推他,提醒道:“别,舅舅他们还在隔壁。”

    ?韩熠昊一听,顿时颓然地倒在床上,口里坚决地说道:“明天就把他们送走。”

    ?“哪有你这么待客的。”从善忍不住轻叱道,一回来就赶别人走,真不是个好主人。

    ?“我忍不住了。”韩熠昊含住她的耳珠,往她的耳窝里喷气,“我这次回来有三天假期,从善,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明白他指的是那种事,从善瞬间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我要睡觉了。”从善翻身爬到床的一边,拉着被子盖住,做起了缩头乌龟。

    ?韩熠昊连人带被搂住她,轻声询问道:“就这么不愿意吗?”

    ?这家伙,怎么问这种问题,难道她还要说愿意?但看见他眼里的哀求,她又不忍心了:“我没有不愿意......”

    ?韩熠昊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在她脸上大大啵了一口,就去浴室洗漱去了。

    ?第二天早上,估计韩熠昊是太累了,所以从善悄悄起身他也没有察觉。

    ?沈从义已经做好了早餐,从善随便吃了点,就去上班了。

    ?案情又有了新的发现,不过却是增添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女人的残肢,根据技术部做出的面部复原图,竟然查出她是秦柯的女伴之一,也是秦柯提供的不在场证人。

    ?难怪不能证明秦柯的不在场说法,原来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

    ?“他胆子还真大,选个死人当证人,会不会这个女人也是他杀的?”有人提出见解。

    ?“应该不会,他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查她,如果是他杀了她,这不就等同于认罪?”从善越发觉得案子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新死者的背影调查过了,不是高级妓女,只是一名普通律师,和秦柯偶尔会幽会几次。

    ?从善顿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整个案子像被一只隐形的手缓缓推动着,暴露出的证据越多却越发显得扑朔迷离。

    ?做完了事,提早下了班,从善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沈从如正被韩熠昊一把甩在地上。

    ?他脸色铁青,对着跌坐在地上的沈从如大声吼道:“滚!”

    ?“怎么了?”从善赶紧进来,她拉住韩熠昊,害怕他动手。

    ?“你应该问她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说一句话,我会让你得到比上次更惨的下场!”韩熠昊撂下狠话。

    ?沈从如苍白着脸,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急忙跑出了门。

    ?“她说什么了?怎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从善看着沈从如跑出去,急忙问韩熠昊。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余怒未褪,“早跟你说过,你根本就不该管她。她趁你不在,竟然想勾引我,还威胁我说,要告诉你舅舅,我曾经在九宫占了她便宜。”

    ?从善愣住了,沈从如勾引韩熠昊?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韩熠昊生气地把门甩上,瞪着从善道:“沈从如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要不是她是你妹妹,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绕过她。”

    ?这个世上能威胁他还完好无损的人,除了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其他人都不可能。

    ?从善不发一语走在沙发上坐下,胸口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

    ?韩熠昊知道她生气了,立即走过来,劝道:“她不值得你生气,以后我们不去沈家了,你要是想你舅舅,就把他接过来住一段时间,你看好不好?”

    ?“我是不懂,为什么我掏心掏肺地对她们好,她们不存感激之心也就罢了,还想法设法伤害我?”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瞬间爆发,从善有些激动地说道,“欠沈家的不是我,是安道宁!可她们却把所有责任堆到我头上,无论我做什么,做多少,她们总觉我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妈妈生前一直觉得亏欠舅舅一家,所以我要帮她还债,可就算要还,也该还清了吧?她堕胎,我比她妈还紧张,奔前忙后还替她想办法瞒住家里,以为就算她再不懂事,经历了这么多,也该长大了。结果,她还是这么对我。韩熠昊,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犯贱!”

    ?韩熠昊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你是因为你舅舅而觉得亏欠他们,可你从来不问你舅舅的想法,我曾试探着问过他,他说从来没想过你和你妈妈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他爱你妈妈,也很爱你,而且这么多年来,你又懂事又坚强,比他的亲生女儿对他还好。他反而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不要再给自己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你承担后果,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开开心心地生活,你过得幸福了,你妈妈的在天之灵和你舅舅才会感到安心。”

    ?“韩熠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为了沈从如还和你吵架,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从善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确实很傻。”他轻笑道,“不过我就是爱你的傻,爱你的单纯善良。如果有一天你考虑自己多过别人了,我会很高兴,但那就不是沈从善了。不管你为了谁和我吵架,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韩熠昊。”从善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动地说道,“谢谢你总是那么包容我。”“小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怜爱地说道,“谁叫我爱你。”

    ?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平复心情,从善抬起头来询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好不好?”

    ?“好。”韩熠昊对她总是百依百顺,以前从未逛过菜市场的男人,却也能提个菜篮子自在地跟在她后面,陪她挑选。

    ?驱车到了大型的生活市场,两人手牵着手走到食品区,自从沈从义“教育”过从善之后,她就决定只要有时间,就都亲自下厨做饭,抓住了他的胃和心,他就不能离开她了。

    ?挑选好了晚餐,从善想起一些生活用品没了,让韩熠昊去拿,自己先去排队结账。

    ?经过日用品区域时,从善看到那个小货架上挂着的东西时,不自觉停了下来。

    ?她瞧了瞧周围没人,就取了个避孕套来看,上面标注着大小型号,从善不知道他该用什么尺寸,想了想,刚想拿最下面挂着的,一阵脚步声忽然自她身后响起。

    ?她马上装作若无其事想走开,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你打算买这个吗?”

    ?从善转身一看,韩熠昊正眼里带笑地看着她,薄唇扬起压抑不住的弧度。

    ?“没有,我随便看看。”从善瞪了他一眼,他明明就知道,还非要问出来,要不是认定了这个人,他憋死了她都不会理他。

    ?韩熠昊走过来搂住她的肩,带她离开,忍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下次你要买的话,记得我的尺寸是......”

    ?他凑近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了几个字,她顿时尴尬得想甩开他。

    ?这男人,有时正经得像个君子,有时又表现得像个流氓!回到家,从善前脚踏入厨房,韩熠昊后脚就跟进来了。

    ?由于今天韩熠昊找秦家人说清楚了他与从善的关系,所以秦家人表示不会再骚扰沈家人,沈从义一家人也就搬回去了,如今过着二人世界,韩熠昊自然安分不起来。

    ?“你的手别乱动!我还要洗盘子!”从善一边躲避着他的“禄山之爪”,一边出声阻止道。“我帮你。”高大的他从身后环抱住她,两只长手一伸,就包住她的柔荑,“帮”她刷碗。

    ?从善见他要捣乱,伸手抹了一团泡沫,擦到了他的脸上。

    ?“哈哈!”看见他的俊脸被泡沫遮住了一半,洗洁水还顺着完美的轮廓滴落下来,从善笑得好不开心。

    ?板着一张脸,韩熠昊忽然也在她的脸上抹上泡沫,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爆发出爽朗大笑。

    ?“韩熠昊!”两人在厨房里追逐嬉闹,好不容易在没点燃厨房的情况下做好了一顿晚餐。

    ?“多吃点。”韩熠昊非要从善坐在她腿上,像喂小猪一样不停地喂她。

    ?“我自己会吃。”从善含糊不清地说道,让他自己吃自己的。

    ?“我怕你等会会饿着。”他很是暧昧地说道。

    ?从善一时没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不解地问道:“怎么会?”

    ?“那种事可是很耗费体力的。”他“邪恶”地说明道。

    ?差点因为他的话噎住,从善喝了好大一口水,才转头瞪着他:“韩熠昊!”

    ?“在!”他大声地回答道,“一本正经”地询问道,“首长,有何吩咐?”

    ?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从善忿忿地拉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还真狠心呐。”看着那清晰的牙印,韩熠昊“受伤”地说道。

    ?趁机从他腿上跳下来,从善坐到了对面,免得他又做些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好好吃饭!”从善一声令下,韩熠昊赶紧端起碗快速吃了起来。

    ?“干什么吃这么快?”那简直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的吃饭速度,让从善吓了一跳。

    ?“抓紧时间!”毫不含糊地吐出这句话,韩熠昊继续“扫”饭。

    ?这时,从善的手机响了,她走进房间里接听,原来是小柯打来的,想约她去看电影,从善刚想拒绝,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夺过手机,当着她的面关掉了。

    ?“我话还没说完啊。”从善想抢回手机,韩熠昊却高高举过头顶,让她够不着。

    ?“今晚我们都关机,不让别人打扰。”说着,他将手机放到了抽屉里。

    ?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从善还想拖延时间,她朝外走去:“我去洗碗。”

    ?男人却不依,一把抱起她,声音暗哑地说道:“一起去洗澡。”

    ?“那个。”从善有些紧张地说道,“你先洗吧。”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韩熠昊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抱着她大步走进了浴室。

    020 初尝云雨

    “韩熠昊!”经过浴室门口时,从善忽然一把拉住门扉,不想进去,“我们还是分开洗吧。”

    ?“有差别吗?你身体哪处我没看过?”韩熠昊浓眉微挑,邪肆地问道。

    ?被他的话逗得脸色一阵绯红,从善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尿急!”

    ?事实上,她确实想上厕所。

    ?“还想用尿遁?”韩熠昊戏谑道。

    ?“我是真的急。”从善从他怀里跳下来,使劲把他往门外推,“你去客房洗。”

    ?“从善,你逃不了的。”韩熠昊被她缓缓推出门外,也不坚持,只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犯人,逃什么逃。”从善说着快速地把门关上,将他拦在外面。

    ?听见他走开的脚步,从善长长出了口气,想起待会要发生的事,她就克制不住有些紧张,虽然她很爱他,并不排斥献身于他,可上次那太过记忆深刻的痛让她至今都心存阴影,他们这次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

    ?可两人交往快两个月了,这种事迟早都会做,她再多想也没用,倒不如顺其自然。

    ?只是过了今晚,他们就真正地拥有彼此了,到那时这段关系会不会改变呢?

    ?甩了甩纷杂的头绪,从善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慢腾腾地洗完了澡,她裹着及膝的浴巾缓缓走了出去。

    ?king--size的大床上,韩熠昊早就坐着等她了,他一袭黑色的真丝睡袍大敞,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胸膛,薄薄的衣物下,那贲张的肌肉带着浓浓的侵略气息,他见从善出来,也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如千年古潭般的深邃眼眸定定望着她,炙热的火苗渐渐窜燃。

    ?她微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被蒸汽熨帖得粉嫩白皙的肌肤上还沾染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起伏的曲线缓缓从头上、脸上、锁骨上滑下,隐没在那诱人的胸口边缘。

    ?见他大步走来,从善下意识就攥紧了胸口位置的浴巾,修长的美腿还来不及往后撤出一步,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一拉、一带,撞进了他的怀里。

    ?鼻翼里充斥着他混合着沐浴清香的阳刚气息,从善从他的肩膀处抬起头来,刚唤出一声“韩熠昊”,顿时身子腾空,视线一阵飞旋,眼前景物如走马观灯般一闪而过,她就被他压到了床上。

    ?“从善。”有力的手臂撑住他沉重的体重,他另一只手拂开她耳畔湿润的黑发,撩至耳后,由衷地发出感叹,“你好美。”

    ?眼前的她未施粉黛,皮肤却光滑犹如白净瓷器,那巴掌小脸上,一双秋水剪瞳犹如被水浸过的黑葡萄,那么水灵灵地直盯着他看,浓密卷翘的长睫像花间飞舞的蝴蝶般,轻轻扇动着蝶翼,每眨动一次,都换来他心间微微的悸动,翘挺的小鼻子下,那仅比他大拇指宽上少许的粉嫩樱唇泛着润泽诱人的光彩,直引得人想一亲芳泽。

    ?“韩熠昊。”她有些局促地轻唤,刚一张嘴,他一直流连在她唇边的粗粝指腹趁机滑入她的香潭小口,轻刷着她白玉般的编贝小齿。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想破坏气氛。

    ?她被他的眼神蛊惑,竟下意识就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更觉得浑身火热得难受,大手一拉,粗鲁地扯断了睡袍的系带,远远地抛在了床下。

    ?摆脱了自己的束缚,韩熠昊又开始褪去她的遮蔽之物。

    ?当**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从善条件反射就双手环抱住了身体。

    ?却不料因为她的动作,显得那动人曲线越发诱惑。

    ?他眼眸深处被赤色染红,喉结微微滚动,顿时变得口干舌燥。

    ?“从善。”他低头吻着她,一边亲吻一边诉说爱语。

    ?渐渐地,因为他的安抚,她放松了下来,学着他的动作,笨拙地开始回吻。

    ?他缓慢而坚定地拉开她的手臂,让两人肌肤紧贴。

    ?然而再感受到那异常的热度时,她的身躯又变得有些紧绷。

    ?“韩熠昊......”她水晶般的瞳仁染上一丝慌乱,忍不住抓住他坚硬的臂膀。

    ?“别怕。”他柔声安慰道,长臂忽然一伸,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从善有些好奇地问道,但当她看到盒子上印着的字时,顿时脸色轰的一下变得爆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润....滑.....膏.....

    ?他看出她的尴尬窘迫,发出低低的笑声,如厚重的乐器般醇厚好听:“还记得上次去看医生吗,他说鉴于我俩的‘体型差异’,初期时最好用点辅助药品,让你才不会那么痛。”

    ?被他一说,从善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他笑得那么“贼”,原来是医生的话满足了他大男人的自负感,难怪第一次“做”失败了他还那么开心。

    ?“你再说,我就反悔了!”被他的笑声惹恼,从善美眸半眯,威胁道。

    ?“你以为还有反悔的机会吗?”他邪邪一笑,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立即化身为大野狼,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分拆入腹......

    ?太阳升起,明朗的光线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和煦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木质地板上,也将大床上的娇躯照亮了。

    ?累到眼皮都抬不起来的人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知晓。

    ?直到一双厚实的大掌爱抚上她丝质般的柔肤,性感的低喃在她耳畔响起:“从善,醒醒。”

    ?她只觉得那声音烦人得很,本不打算理睬,那人却得寸进尺,干脆覆上她的美丽的身子,再欲兴风作浪。

    ?“不要了.....”不用睁眼,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无奈她实在没有他那样好的体力,只好软声求饶道。

    ?“再不醒来,我可不客气了。”他低沉喑哑地说道,看着她大眼下明显的阴影,知道昨晚把她给累坏了,但一想起那**滋味,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闭着眼什么都不做也能引起他的强烈渴望,他果然怎么要都要不够她。

    ?从善一听,顿时睡意消去了大半,赶紧睁开氤氲美眸,“控诉”地望着他,被亲得红肿的小嘴不满地说道:“你就知道威胁人。”

    ?“那不威胁,我们来实践。”说着,他俯唇啄了啄她诱人的樱唇,大手在她光裸的娇躯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我好饿。”她赶紧转移话题,肚子也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

    ?“我也好饿。”他深湛的眸毫不掩饰浓烈的**,变得越发滚烫炙热。

    ?“拜托,我真的好饿。”为了酸痛的身体不至于“散架”,从善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温声细语撒娇道,她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每次她这么对他说话,他都会妥协。

    ?瞧见她可怜兮兮的目光,韩熠昊知道她初尝**受不了他的需索无度,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想第一次就吓坏她,所以深呼吸了几口气,压抑住体内翻滚的情潮,将她连人带被抱至床边,床头早已摆着一份微微冒着糊味的早餐。

    ?“先喂饱你。”他只穿着条短裤,胸膛上的温度透过薄被传到她的身上,像烤炉般温暖。

    ?“这能吃吗?”从善怀疑地看着这份卖相不好的早餐,看样子也知道是韩熠昊做的,虽然她很感动他一大早还起来为她做早饭,可闻这味道都不太有食欲。

    ?“还敢嫌弃!”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别人做早餐,她还敢摆出这么明显的“嫌弃”表情,韩熠昊隔着被子用力捏了捏她手感极佳的俏臀,“板着脸”教训道。

    ?“哎哟,本来就丑嘛。”从善实事求是地说道,他估计是图方便把几个鸡蛋打在了一起煎,所以才做成了这么一大块凹凸有致的“蛋饼”。

    ?“快吃!”他“恶狠狠”地夹起一块“蛋饼”,送到她嘴边时,动作却很轻柔。

    ?“你吃了吗?”从善含糊地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饿了,她竟然觉得这蛋饼的味道还不错。

    ?“吃了。”他回答道,他的饮食习惯和她不太相同,由于在特种部队呆过几年,所以他吃的东西从善有些接受不了,比如他一大早就喝一大杯蔬菜榨汁,还吃一块牛排,有时还要加个生鸡蛋。从善嫌弃他是“野蛮人”,所以早餐一般不和他吃。

    ?“我还要。”实在是饿到不行,从善不客气地使唤韩熠昊道。

    ?转眼盘子就空了一半,他又殷勤地端来牛奶,让她慢点喝。

    ?“咕噜咕噜”就灌下一大杯,吃饱喝足的从善总算觉得身子骨开始恢复力气,虽然她还是酸痛得要命,但比起刚才好多了。

    ?“去泡澡缓解一下。”韩熠昊见她脸上的满足之色,宠溺地说道。

    ?“不要,我动都不想动。”她被他“折腾”了一夜,如今除了嘴巴,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韩熠昊却根本就不是在询问她,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子,将未着寸缕的从善抱起来,大步走进浴室。

    ?昨晚“鸳鸯浴”没泡成,今天说什么也要补回来。

    ?浴缸里早就注满了热水,韩熠昊将不停抗议的从善轻轻放下去。

    ?浑身上下像被大货车碾过的酸疼肌肤一遇上热水,这刺激立即就让从善“热泪盈眶”,尼玛,这水好烫!

    ?“韩熠昊,你想烫死我吗?”从善恼怒地吼道,想爬起来,不争气的手却撑不住地一滑,带着整个身子往水里沉去。

    ?跨身进来的男人赶紧一捞,将她的头带离水面,好笑地说道:“这种水温才能让你快速减轻酸痛感。”

    ?“胡说,我觉得更痛了。”从善瞪着他,被他翻转了姿势,躺在他身上。

    ?因为他的进入,浴缸顿时显得狭小很多,水也溢了出去。

    ?“配上按摩就好了。”韩熠昊坏坏地笑着,骨节分明的十指开始在她的关节上按动。

    ?“啊!轻点!”他不知轻重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呼痛,却如他所说,渐渐没那么乏力了。

    ?从善颓然地躺在他身体上,嘴里无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哼,却没注意到头顶上的男人因为她的“呻吟”呼吸慢慢加重了。

    ?“你捏哪里?”忽然,从善惊呼一声,吃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却制止不了他的为所欲为。

    ?“不要......太过分......了。”热水加上他的撩拨,让她变得气喘吁吁,想推开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这时,座机铃声响起了,因为卧室和浴室门都没有关,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电话!知道这个座机号的人没几个,说不定是舅舅打来的!从善顿时一个激灵,就想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却不了酸软的腿一个不济,刚站起了一半就被双腿间的疼痛抽去了所有力气,重新跌坐回了他的身上。

    ?“啊!”

    ?“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伤口”被撕裂般发出的痛呼,一个是愉悦到极致溢出的闷哼。

    ?没错,因为角度关系,两人好巧不巧地完成了又一次“结合”.......

    ?从善咬着牙,恨恨地想起昨晚,也是这样,同样的电话,同样她想借口推开韩熠昊,却同样该死不死地坐了下来......

    ?她都这么“主动”了,到嘴的肉再不吃,那他可真是傻子了,有力的大掌钳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就将她带入了另一波巫山**......

    ?良久之后,餍足的男人终于抱着昏睡的女子走出了浴室,她的身上又新添了无数红梅状的吻痕。

    ?这一整天他们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主要是从善像个软脚虾一样,走不到几步就扑去亲吻大地母亲,韩熠昊干脆叫了外卖,和她在家里看影碟。

    ?当然,他不会只看那么老实,有时从善一个眼神或者无意识的动作,都会惹得他“狂性大发”。

    ?她实在搞不懂他哪有那么好的精力,以为他很快就会累了,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彻底知道自己错了,真的不该怀疑一个特种兵的体力啊!

    ?于是,从善坚决地要求出门,她再也不相信韩熠昊所说的,留在家里让她好好休息了,而且她还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有好几次都没做安全措施,她可不想这么快就“造人”成功。

    ?“从善,我爱你。”韩熠昊爱恋不舍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丝毫不隐藏心中的爱意。

    ?真是受不了了,自从和他真正突破这层亲密关系后,他就一直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还非得要她也回应。

    ?“韩熠昊,我们去给舅舅买按摩椅好不好,他最近一直说腰痛,我想去买一个给他。”从善赶紧转移话题,那两通害她“投怀送抱”的电话都是沈从义打来的,前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告诉从善,沈从如又失踪了,结果从善没接,而沈从如没多久就回来了,所以沈从义就没接着打来,而第二天的电话则是告诉她什么邻居嫁女儿了,让她和他们一起去,结果她还是没接到。

    ?“你说,你舅舅打了几次我们的电话都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他真会相信你的说法?”韩熠昊坏坏地询问道。

    ?“韩熠昊!”从善怒视着他,这家伙还敢提,要不是他关了手机,她也不用扯个谎话,说两个手机都掉进了马桶里。

    ?“好了,不说了。”韩熠昊见好就收,赶紧哄道,“明天我就回军区了,今天就陪你逛街好不好。”

    ?“你不是说陪女人逛街很闷吗?”从善可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

    ?“那是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连菜市场都肯陪你逛了,逛街不就是小菜一碟。”他甜言蜜语地哄着,男人就是这种生物,床上满足他了,床下就对你千依百顺,就算现在从善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他也会建个摘星楼。

    021 见韩家长辈

    幸亏从善体力好,否则面对韩熠昊的需索无度,今天还走不出去门。

    ?不过逛街的时候,从善就觉得体力不支了。

    ?两人给沈从义买了按摩椅,韩熠昊想拉着从善去逛女装部,从善说什么都不肯,一是因为她确实很累,二则是她脖子以下布满了红紫的吻痕,怎么试衣服?

    ?“很累?嗯?”韩熠昊搂着她,漂亮的凤眸微敛,看着她的一脸疲惫,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心疼。

    ?“恩。”从善干脆靠着他,觉得双腿好软。

    ?“那陪我去买衣服,你坐着看就行。”韩熠昊提议道。

    ?“好吧。”从善本来想回家的,可想起他每次回来都只陪着她,一定有很长时间没有添置衣物了,所以不忍拒绝。

    ?到了精品男装店,韩熠昊前脚刚踏入店里,年轻漂亮的导购员小姐们就立即迎了过来,满脸堆满笑意,格外热情。

    ?“先生,欢迎光临。”三名导购小组声音甜美地一起说道,看着韩熠昊刀削斧凿的俊逸侧脸,齐齐变作星星眼。

    ?好帅的男人啊!轮廓又完美又立体,身材又高又棒,像混血一样,却又没有那么西化,不论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的审美观都很符合。

    ?然而,当她们看到韩熠昊随之牵手进来的从善时,顿时涌上一股失落感,这种极品男人竟然名草有主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普通”女人。

    ?从善当然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休息不足让她脸色不太好,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你坐在沙发上等我,我换好你帮我看看,好不好?”韩熠昊将她拉在沙发上坐下,柔声说道,他也知道她有多累,明明知晓她是头一次承受不了他那么多次的索欢,可她的滋味太过美好,像罂粟般尝了就上瘾,导致他根本没办法节制,才害得她这么“虚弱”。

    ?“你去吧。”从善点点头,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喝着导购员端来的纯净水,缓缓吐气。

    ?其实根本不用她给意见,因为韩熠昊是天生的衣架子,又高又壮但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更不是现在都市男性那比女人还纤细的骨骼,精壮适中的他穿什么都好看,基本上,他换一身行头出来,从善只管点头就是。

    ?“全要了。”韩熠昊换了最后一身衣服出来,看见她都快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出声,让导购员把他试过的衣服全包起来。

    ?“谢谢!”三名导购员一起鞠躬感谢,这么帅气又阔绰的主还真是少见,她们现在又对从善有了好感,这么随和又不挑剔的年轻女孩也是头一次遇到,丝毫不因为钓了个“金主”有一丝飞扬跋扈。

    ?他又给了一笔小费,让店员将衣服送到家里去。

    ?在店员的欢送声中,韩熠昊搂着从善走了出去。

    ?“韩熠昊,我们回家吧。”从善抬头望着韩熠昊,出声“祈求”道,天知道她现在都快脱力了。

    ?“好,不过不是回我们的家。”自然而然地,他早就把那座房子视作了两人的“家”,“我想带你去我六叔的家。”

    ?“你六叔?”从善怔了怔,他几乎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韩家的人,所以她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亲戚。现在两人关系才刚稳定,他就要带她去见韩家长辈吗?

    ?“恩,我父亲最小的弟弟。”韩熠昊笑着说道,“s军区的政委,韩家的一朵‘奇葩’。要不是军区有他,换了其他几个叔叔,我们的事就没这么顺利了。上次我连夜去救你,他不仅帮我隐瞒,还说想见见你。”

    ?从善一听,顿时紧张了,韩熠昊的亲叔叔要见她?可她还没心理准备啊。

    ?“你跟他说了今天?”从善赶紧询问道,这男人一向擅长“先斩后奏”,她他怕早就和他六叔约好了,临时才通知她。

    ?“恩。”他果然点头说道,“他只有今天才有时间,而且催了我很多次了,我推脱不了。”

    ?“那我回家去换身衣服。”从善急切地说道,她这一身完全就是休闲装,一点都不正式。

    ?“不用了,我六叔是个很随和的人,而且他想见最自然的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走吧。”韩熠昊说着就带她朝停车场走去。

    ?“可是。”

    ?.......

    开车去b市的路上,韩熠昊叫她先睡一觉,等到了就唤醒她,可从善怎么睡得着,这是她头一次跟韩熠昊去见长辈,生怕有哪些地方失礼了。

    ?“真的不用带见面礼吗?”从善不确定地询问道。

    ?韩熠昊轻笑道:“他之前交代过我,不让我们带礼物。再说,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礼物没见过?”

    ?“你怎么这么说你六叔啊。”从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韩熠昊赶紧申述道,“我六叔之所以是韩家的‘奇葩’,那是因为他是整个家里唯一没有门户观念的长辈,当初我大哥大嫂的事,他也知道,也是唯一肯帮他们说话的人。”

    ?听韩熠昊这么一说,从善稍稍放心了点,之前她听齐名扬和唐俊等人无意中透露过一些韩家的情况,虽然她也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韩家尽出高官名将,媳妇女婿的家室也是强大到令人咋舌,所以她以为韩家人个个都带着大户人家的傲气,就像八点档里面演的那些,讲究所谓的门当户对,没想到韩熠昊还有这样一个叔叔。

    ?“那你给我讲讲你六叔吧,我怕等会做了什么事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从善又询问道。

    ?韩熠昊见她一脸诚恳的模样,知道她很重视这是“非正义会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等会别这么紧张就行了,我六叔自小在法国长大,骨子里有着法国人的浪漫和狂放不羁,没有我们国家的一些传统观念,所以他支持我大哥和我追求真爱。”

    ?从善听到最后两字,有些羞涩地避开了视线,她又想起韩熠昊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奶奶是苏联人,怎么六叔会在法国长大?她好奇地问道:“韩熠昊,你们家的血统是不是很复杂啊?”

    ?“恩。”韩熠昊毫不隐瞒地说道,“我爷爷一生结过三次婚,第一任妻子是中国人,生了我大伯,我的奶奶是苏联人,生了我爸在内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我奶奶死后,爷爷又娶了一个法国小妻子,生下了我六叔,所以小时候别人都笑我家里是‘联合国’。”“这就难怪了。”从善点点头,看来韩家还真是很复杂,不仅人多血统杂,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她忽然觉得好有压力。

    ?瞧见她脸上的凝重,韩熠昊伸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调侃道:“怎么觉得嫁进韩家很有压力吗?”

    ?“谁要嫁给你啊。”从善瞪了他一眼,每次她认真想事情,他就用不正经来打断。

    ?“你不嫁给我,那想嫁给谁?”韩熠昊一听,不乐意了,虽然他以前从没想过结婚的事,但“结婚”两个字听起来好像也不错,至少那样就可以绑着她,免得她哪一天又因为他的家世胡思乱想。

    ?“反正不是你。”从善故意说着反话,两人现在交往她都觉得压力山大,要是见他的父母,或者结婚,她简直不敢想象是何等情景。

    ?韩熠昊一个急刹,忽然停了下来。

    ?从善被安全带一勒,差点岔气,她刚想问他做什么,他就探身过来,搂着她激吻。

    ?“呜呜 ̄ ̄ ̄ ̄”从善捶打他的胸膛,想让他走开,他怎么又突然“袭击”,她快喘不过气了。

    ?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韩熠昊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火苗,果然一沾上她就情不自禁,他声音喑哑地责怪道:“不是教过你,接吻的时候要呼吸吗?怎么还是这么笨。”

    ?“你才笨!”从善生气地说道,“每次都这么突然,我怎么呼吸?”

    ?“那我就事先通知你,我要亲你了。”说着,他又想凑过去。

    ?从善赶紧捂住他的嘴,出声提醒道:“你还不开车?都快傍晚了,等到你六叔家都几点了?”

    ?“已经到了。”他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拉下她的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从善这才看到前方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车子开不进去。

    ?“来。”韩熠昊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朝她伸出手。

    ?从善被他握着走下车,忍不住打量这周围的环境,好奇地问道:“你六叔住这里吗?”

    ?这和她想象中的区别确实很大,这里应该是城郊,四周除了树木和空地都没见其他的,不是应该住什么高楼大厦吗?

    ?“我六叔喜欢接近大自然的生活,走吧,我带你进去。”韩熠昊笑着解释道,牵着她朝里走去。

    ?走到里面,从善才注意到这是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虽然没有庄园那么气派豪华,但却很美丽温馨,小径周围是一块块花圃,种着玫瑰、郁金香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来,微醺的春风吹过,绽放出的万紫千红在夕阳的余晖下,染上了点点赤金,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行走在花海里的感觉让从善渐渐放松了心情。

    ?“你六叔很喜欢花?”从善询问道。

    ?“是啊,他很宝贝这些花草,什么都要亲自照料,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都笑他是‘花痴’。这几年,他事务繁忙年纪也不小了,才专程请了个荷兰花匠帮他打理。”韩熠昊说明道。

    ?从善被他的话逗乐了,真想见见他口里的“花痴”是什么样的。

    ?“你看,那就是我六叔。”韩熠昊向着远处一个背对着他们,带着草帽勾着腰的背影点头说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从善推了推韩熠昊,示意道。

    ?“六叔!”韩熠昊大喊一声,声音穿透力极强,那田间的人立刻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开心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小六子,快进屋!”

    ?“小六子?”从善狐疑地眯起眼,盯着韩熠昊,眼里藏不住笑意。

    ?韩熠昊黑着一张脸,不清不愿地解释道:“我六叔性格就像孩子一样,我这一辈韩家有六个男孩,他就依次叫大小子、二小子.....我排第六,所以他就叫我小六子。”

    ?因为他和六叔都排第六,所以两人一直都很合拍。

    ?“哈哈。”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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