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六叔都排第六,所以两人一直都很合拍。
?“哈哈。”从善终于放声大笑,小六子,听上去好像个太监名字。
?“你就尽管笑吧,到了晚上,有人再哭着求饶,我可不会理。”韩熠昊压低声音,伸手在她的俏臀上用力拍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警告”道。
?从善一听,立即笑不出来了,他老是这么威胁她,可不得不说,他的威胁确实生效了,“不许你再碰我!”
?“休想。”他凑近她耳边,轻轻吐出这两字,不给她反应时间,就拉着她往前走去。
?“小六子,这就是你女朋友啊?”当兵的人声音特别大,还没跑过来,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啊,六叔,你速度那么慢,是不是好久没操练了?”韩熠昊也喊了回去。
?“胡说!我经常操练!”矫捷的身影在花间蹦来蹦去,很快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六叔,她叫沈从善,我的女朋友。”韩熠昊做起了自我介绍,毫不避讳地揽着她的腰。
?“韩叔叔好。”从善立即乖巧地喊道,心里却大吃了一惊,眼前这男人哪里像韩熠昊的长辈?看上去分明就三十几岁,而且还很帅,虽然知道他六叔是混血,但还这么年轻帅气也太没天良了吧。
?“乖。”韩长浩笑着点点头,让他们进去聊。
?屋子里的设计有些仿古,到处都透着古色古香,进了门,两人脱了鞋,韩熠昊似乎对这里很熟,也不拘谨,拉着从善就席地韩长浩的对面。
?“张姐,把那盒极品碧螺春拿来。”韩长浩笑呵呵地吩咐道。
?一名中年阿姨立即就端来茶叶茶具,摆在小几上。
?“六叔,平时我来你怎么舍不得用好茶招待我?”韩熠昊挑眉问道。
?“你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给你喝你也喝不出差别来,当然是留给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喝。”韩长浩“胳膊肘外往拐”,对着从善挤眉弄眼道。
?从善终于明白韩熠昊口中的“奇葩”是何种意思了,因为眼前的“长辈”不仅没半点架子,而且活泼得真像个孩子,和她见过的所有出身大户人家的“少爷”都太不相同了。
?“谢谢韩叔叔。”从善顺着话说下去。
?“我看你就是偏心。”韩熠昊“吃味”地说道。
?“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跟你爸一摸一样。”一边闲聊着,韩长浩一边亲自动手泡茶。
?从善看得出他的手法很熟练,不亚于专业人士,看来他是个很喜欢茶艺的人。
?“韩叔叔,你的动作好专业。”从善赞美道。
?“他是喜欢装。”韩熠昊不客气地拆穿道,平日像个大老粗一样端个大茶碗也喝,现在还要在他们面前卖弄茶艺。
?“人家小姑娘就是比你会说话。”韩长浩也不生气,将第一杯茶递给从善,催促道,“快闻闻,是不是很香。”
?“谢谢。”从善礼貌地谢道,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看见一缕茶香混着水蒸气袅袅上升,宛如云蒸霞蔚般,那股浓郁的茶香也随着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赞叹道,“确实很香。”
?“你看这杯底,叶底成朵,则似雪花飞舞,叶落之美,有‘春染海底’之誉。”韩长浩得意洋洋地解说道。
?“行了,你就别卖弄了,这么多讲究,等你说完我们就渴死了。”韩熠昊“看不惯”他的“附庸风雅”,明明都是军队里历练出来的粗人,哪有那么多耐心,但虽然对韩长浩很不“客气”,对着从善时却很轻声地说道,“等茶再凉个五分钟,到45-55°时喝就差不多了。”
?“臭小子,也见你对我这么体贴。”敏锐地观察着韩熠昊对从善的体贴呵护,韩长浩“叱责”道。
?“你一个大男人,我为什么要体贴你?”韩熠昊反驳道。
?“哎,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六叔啊。”韩长浩夸张地摇摇头,叹息道。
?“韩叔叔,其实熠昊很尊敬你的。”从善赶紧说道。
?“别理他,他就是想博同情。”韩熠昊不客气地拆穿韩长浩的把戏。
?“臭小子!”韩长浩果然恢复了一脸“怒色”,瞪着韩熠昊指使道,“快去帮张婶准备饭菜。”
?“我是客人,你好意思让我去帮忙?”韩熠昊挑高浓眉,说道。
?“你现在又是客人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自觉。”韩长浩也挑眉回道,在从善眼里,两人的神情竟有说不出的相似,“快去,看到你这臭小子就来气,去厨房,别来碍我的眼。”
?韩熠昊知道韩长浩是想借机支开他,单独了解从善,这也是他们此行来的目的,韩熠昊相信,只要韩长浩了解了从善这个人,就一定会喜欢她,到时他们两的事也会多一个人支持。
?“你去吧。”从善扯了扯他,打起了圆场,她又怎么不知道韩长浩是想单独问她话。
?“好吧,六叔,你可不准欺负她。”临走前,韩熠昊还不忘提醒一句。
?“快去快去。”韩长浩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走”了韩熠昊,笑嘻嘻地望着从善,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善啊,你和小六子是怎么认识的?说给六叔听听。”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从善没想到韩长浩一来竟然是这个问题,而且还显得十分“八卦”,她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叔叔,熠昊没跟你说吗?”
?“那臭小子什么都不告诉我,搞得像军事机密一样。”韩长浩“恼火”地说道,“要不是我一直缠着他,他还把你藏得像个宝,都不肯带来见我。”
?“其实我们没开始多久。”从善不好意思地笑笑。
?“真的?”韩长浩狐疑地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听名扬说,你们可是在维和之前就认识了。”
?从善终于明白韩家人的“狡猾”是有遗传的,没想到韩熠昊的六叔这么八卦,从韩熠昊那问不出,竟然跑去问齐名扬,她承认道:“恩,我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了。”“怎么认识的?”又绕回了这个话题,他知道从善是女警,而且从齐名扬口中打听出,她还是个很正直的警察,不同于韩熠昊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所以韩长浩才很好奇两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因为齐名扬也不肯透露,所以他就只好当面问从善了。
?“这个。”从善犹豫了下,正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不准告诉他!”
?从善一愣,韩长浩则是气得跳起来:“这臭小子,竟然敢偷听我们讲话!走,小善,我带你去看花。”
?说着,还转头对另一边说道:“臭小子,不准跟上来。”
?到了外面,韩长浩像做贼一样看了看韩熠昊没跟上来,又锲而不舍地打听道:“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快告诉叔叔。”
?越不让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从善想了想,看韩长浩的样子大有不告诉他,就一直追问的架势,难怪韩熠昊也被他烦到只有带她来见他,不过告诉他也没什么,反正也不可能一直隐瞒吧。
?想到这,从善开口道:“韩叔叔,那你让他知道,我告诉你了哦。”
?“怎么,你还怕那小子不成?没关系,六叔帮你撑腰。”韩长浩双手叉腰豪气地说道。
?从善忍俊不禁,韩熠昊这长辈还真好玩,两人一边走着,从善一边将两人之间发生的大致事情说了一遍,当听到她教训韩熠昊那一段时,韩长浩竟然一拍大掌,高兴地说道:“泼得好!就是该有人教训教训他!”
?从善发觉越来越喜欢这个六叔了,因为不管她怎么说,韩长浩都只批评韩熠昊,还不时插两句,爆料韩熠昊小时候的糗事,开心得像个小孩。
?“这小子总算遇到个能收拾他的人了。”韩长浩点点头,从韩熠昊和齐名扬口中探听到的情况,再加上从善所说的话,他也是打心底喜欢上了从善,这么勇敢又正直的小女娃,确实不多见。
?“其实他对我挺好的。”忍不住帮韩熠昊说起了好话,从善生怕韩长浩等会去教训韩熠昊。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我看着这小子长大,从来没见过他看哪个女人有那样的眼神。你应该听小六子说过我们韩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了,我几个侄子都是心高气傲的主,看别人都是高人一等的感觉。只除了小六子的哥哥。”韩长浩说道这里,眼神变得深邃了些。
?“他给我说过他大哥大嫂的事情。”从善接口道。
?“他连他大哥的事都告诉你了,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韩长浩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侄子中,我最喜欢小五,因为我们两的性格最相近,都没有架子,爱上的也都是平民女子。小六子是小五带大的,所以他的思想比起几个哥哥来说,要好一些,不过自从小五出事后,他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酗酒闹事,打架斗殴,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我曾经为此担心了好久,幸好过了两年,他自己想通了,过得就没那么荒唐。”
?“我明白他的感受。”从善停了停,说道,“其实到现在,他都还没完全放下大哥的事。”
?“但他现在有你了啊。”韩长浩恢复了常态,一扫刚才的悲伤,笑着说道,“所以你要帮他忘记那段往事,好好地继续过日子。相信叔叔的眼光,你在他心里绝对不一般,你绝对有能力做到。”
?“我会努力的。”从善笑着回应道。
?“还不回来?开饭了!”韩熠昊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两人转头一看,看见他正大步向他们走来。
?“看他表情多紧张,我又不是要把你拐卖了。”韩长浩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嘴角却抑不住笑意。
?“你们说了什么?”走近了,韩熠昊宣示“主权”搂住从善的腰,好奇地询问道,刚才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看来六叔也很喜欢从善。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相视一笑。
?“没有?”韩熠昊狐疑地在两人可疑的脸上轮转,还想问,张婶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开饭了!”
?“快去吃饭。”韩长浩笑嘻嘻地大步离开,还不忘回头催促他们道。
?“不告诉我?”韩熠昊眯起眼睛,“威胁”道,“回去再逼问你。”
?“你忘了?党员的意志可是钢铁做的,我不会告诉你的。”从善俏皮地说道,忽然挣开他,蹦跳着往前走去。
?“还敢跑!”韩熠昊很快追上她,一把将她抱起来,旋转了几个圈,爽朗地笑道。
?“韩熠昊!放我下来!头昏了!”从善喊道,却也忍不住发出阵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韩长浩望着他们开心大笑的模样,也乐得合不拢嘴,他的小六子,似乎是找到真爱了,小五啊,你的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吧。
?吃过了饭,韩长浩本来想留他们在这里过夜的,不过从善明天要上班,韩熠昊和韩长浩也要回军区,所以韩熠昊坚持要离开。
?“记得以后经常来玩啊,张婶记得你了,你以后来都会给你开门。”走之前,韩长浩不忘叮嘱道。
?“好,韩叔叔,我有空会来看你的。”从善笑着答应道。
?“对了,小六子,还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韩长浩拉着韩熠昊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眉开眼笑。
?挥别了韩长浩,从善忍不住好奇地打听道:“你叔叔跟你说了什么。”
?“回去再告诉你。”韩熠昊神神秘秘地回答道。
?从善撇撇嘴,不说就算了。
?回去的路上,从善确实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韩熠昊抱着她上楼,她才醒过来。
?“到家了吗?”从善揉了揉眼,问道。
?“恩。”韩熠昊开了门,再用脚踢上,抱着她就径直往卧室走去。
?当被他压着开始脱衣服时,从善才反应过来要挣扎,“韩熠昊,我好累,今天不做好不好?”
?他当然不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了,将她扔进柔软的大床里,虎躯随之覆上,“不行,还要等一周才能见你,你今晚要负责‘喂饱’我。”
?“呜 ̄ ̄ ̄ ̄”从善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嘴给堵上了,她其实想让他先洗澡,但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没过多久,卧室里响起了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女子的娇啼混合着男人粗犷的低喘,伴随着大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整间房“春意”无限盎然。
?一整晚,她都在他身下辗转吟哦,不管她如何哭喊求饶,他都只会柔声安抚,却依旧狂情掠夺着她的美好,直到她不堪过多的欢愉,眼前一阵白光闪现,哭泣着昏倒在他怀里......
022 终结
?一大早,韩熠昊就要走了,他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又折返到床边,看着她安静恬美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来回摩挲她细腻的脸庞,又有五天不能见面了,他竟然从现在就开始想她了。
?本以为睡得很熟的人儿却突然转醒了,她氤氲的大眼还带着丝丝迷茫,晨醒的可爱娇颜更惹得他忍不住俯身印上一吻。
?“韩熠昊,你要走了吗?”从善之所以会醒,是因为每次他离开都是在这个时间点,所以次数多了,她也就形成了生物钟,只要身边的人一动,她就很容易惊醒。
?“恩,从善,我真想每天都看到你。”韩熠昊吐出真言。
?“你不是说能正常轮休了吗?周末我们就能见面了。”从善对他笑笑,天知道,她也舍不得他,每天回来屋子里都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要不我去找六叔,让他给我开后门......”韩熠昊脱口而出,却被从善急急打断。
?“不行,你这不是让你六叔对我印象不好吗?”从善嗔怪道,其实她是因为他快晋升的事,所以不想这个时候让他分心。
?“那我先走了。”韩熠昊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不放心地交代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就别去上班了,昨晚几乎都没让你怎么休息。”
?想起他昨晚的热情,从善忍不住红了脸,床上、地上、门上,躺着、坐着、站着,他竟然全然不顾她的示弱讨饶,一直做到他餍足为止,当她昏了过去,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想替她清理,却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她是在一次次剧烈的晃动中醒过来的......
?“别露出这种表情,否则我又克制不住了。”韩熠昊眼神倏地变得深沉,喉结微微滚动着,他爱极了她害羞带怯的表情,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菡萏,惹得他只想当那摘花之人。
?“你快走吧。”从善赶紧催促道,生怕他又乱来,她等会可是还要上班的。
?“那我真走了。”韩熠昊恋恋不舍地说道,还不忘又叮嘱着,“别忘了我交代的,想睡觉就请假,不许逞强,否则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知道了,韩‘婆婆’,你快走吧,你不走我怎么睡觉啊?”从善赶人了,老天还真是不公平,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样子,而自己现在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体能上的差异也太大了。
?“小没良心的,吃干抹尽就翻脸不认人了。”韩熠昊打趣道,最后捏了捏她的俏鼻,终于大步走出了门。
?他走后,从善再睡了一个小时,就挣扎着起来上班了,她已经休息了两天,再请假就很说不过去了,所以再累也要去。
?到了警局,秦柯的案子已经进入了尾声,警方整理好了诉讼材料就会对他提起公诉,却没想到这时又出现了新的证据。
?那是一段公路监控拍下的视频,放大之后看清在第四名受害者遇害的时间段,秦柯正开着敞篷跑车和他所说的不在场证人飞速驰过,而从各方面推测,即使是秦柯在拍下这段视频之后立即折返,也来不及杀害第四名受害者,也就是说,最有利的证据--第四名受害者身上发现的衣物纤维就不成立了。
?案情顿时陷入了死局,没有了直接证据,警方只好宣布放人,从善此时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韩熠昊去找秦家人时,他们很爽快就答应放过她,难道是因为整件事真不是秦柯做的,所以秦家人才不怕她继续查,只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真气人!都快定罪了结果又不得不放了他,我们这一个月的心血全白费了!”专案组的人气得将文件夹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懊恼地说道。
?“也不尽然。”从善仔细思索,其实秦柯的无罪释放倒让她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她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虽然不是秦柯做的,但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他,说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布了一个局引我们上钩。去查查秦柯有哪些仇人,特别是知晓他行踪的那些人,一定会发现突破口!”
?虽然有了新的调查发现,但这么一查,反而让所有办案人员更头疼,因为秦家的黑道背景,他的仇人可以说遍布整个a市的各行各业,就连勾子铭也被列入了怀疑对象。
?光是删选没有作案时间的人员名单,就用去了专案组两天时间。直到最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还剩下三个,可盘问了半天,都没找出新线索来。
?“就剩这三个了?”从善看着审讯室里的监控画面,问向一旁的办案人员。
?“恩。目前在a市的就他们,不过问了一轮了也没有新进展,估计很快就要放他们回去。”对方回答道。
?从善又看了会,站起身来,吩咐道:“不会是他们,放了吧。”
?走出监控室,她去了局长办公室,申请向德国警方获取秦柯在德国留学期间的全部资料,她认为,这起案子和德国曾经发生过的妓女凶杀案有些类似,或许疑犯正是受了这起凶案的启发,才决定用这种方法来栽赃秦柯。
?在等待德国警方资料的期间,从善又去了一次画廊,这一次,她没有碰到蓝志明,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难得遇上个聊得这么投机的朋友,所以她去了酒吧找他。
?毫不意外在吧台后见到了他,蓝志明看到她来,倒有些吃惊,他给她调了一杯酒,问道:“沈警官,你怎么来了?”
?“我无聊逛逛就逛到你这里了。”从善笑笑,这时还早,酒吧里没客人,她看到只有蓝志明一个人在忙,出声问道,“就你一个人?酒保呢?”
?“最近生意不好,为了节约成本,所以我就没再请人了。”蓝志明笑着解释道。
?从善也不觉得奇怪,上次她来就觉得生意有些冷清,估计是a市的年轻男女都喜欢热闹的娱乐场合,像这么安静的慢摇吧位置又不好,所以经营起来应该也比较困难。
?“到了夏天估计生意就会好转了吧。”从善安慰道。
?蓝志明只笑笑,闲扯了几句,忽然扯到了秦柯的案子上:“听说秦柯不是凶手?”
?“恩。报纸上写的很清楚了,新发现的线索推翻了以前我们的判断,所以只能宣布放人。”从善无奈地说道。
?“那也好,免得冤枉了一个无罪的人。”蓝志明一边擦桌子一边说道。
?“其实秦柯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通过各方面调查,发现他涉嫌了好几桩犯罪,只不过他都处理得很好,警方找不到证据控告他。”从善有些懊恼地说道。
?“哦,他犯了别的案?”蓝志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从善抿了一口鸡尾酒,接着说道:“具体我不方便透露,我们已经请德国警方协助配合,要取得他在德国期间的资料,好方便继续查案。”
?“德国?”蓝志明一听,疑惑地皱起了眉,“他在德国还犯过事?”
?从善喝了几口酒,脸色变得有些红了,她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我们怀疑整件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所以想查出他的仇家,锁定目标。”
?“哦。”蓝志明不动声转过身去,眼底掠过一丝从善没有注意到的精光。
?“这酒真好喝,再给我一杯。”从善似乎有些喝醉了,呵呵笑着。
?蓝志明很快又调了一杯给她,从善刚触碰到杯缘,忽然头一沉,倒在了吧台上。
?“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怨只怨你倒霉,偏偏要这时候来找我,还告诉我德国的事,我想留你一条命都不行了。”蓝志明阴沉沉地说道。
?等从善再次醒来,她已经被蓝志明绑到了椅子上,而对面坐着的男人,脸色阴沉,酒吧里黯淡的光线洒在他身上,更添了股阴森感觉。
?“蓝志明?”从善的头还很昏,四肢虚软无力,只能瘫在椅子上,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蓝志明,不明白他怎么看上去和平时不一样了。
?“你醒了。”蓝志明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语气里听不出起伏,却渗着冷森森的寒意。
?从善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她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她变了脸色,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绑我?”
?蓝志明双手交叉,搁在腿上,声音缓缓扬起:“你不是想查案吗?那我就告诉你谁是真正的作案人--我就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从善的脸刷的一声变得雪白,她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你要杀那么多人?还要嫁祸给秦柯?”
?“很简单,因为我想让他死!”目光顿时蹦出一丝杀气,蓝志明微微探身,脸暴露在光线下,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们这些警察口口声声说维护正义,结果呢?真正的坏人不抓,却还放走他!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从德国回来的,用了一年时间才摸清秦柯的作息时间,为了布这个局,我又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就是想让他被警方抓,结果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最后还是把他给放了!”
?“你为什么要陷害秦柯?”从善喘着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他害死了我的妹妹!”蓝志明顿时变得很激动,他说道,“三年前,我和我妹妹在德国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可是她却被她那群酒吧里认识的朋友介绍给了秦柯,那畜生开始还表现得像个好人,没过多久就露出本性来,他要求我妹妹跟他上床,我妹妹不肯,于是他就强奸了她,这还不算,因为期间两人发生了抓扯,我妹妹抓伤了他,这畜生竟然找了几个小混混lun奸了她!”
?“为什么不报警?”从善问道。
?“报了!可有什么用,秦家财大气粗,收买了警察,还一口咬定是我妹妹诱惑他!我妹妹受不了压力,自杀了。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好人得不到好报,可坏人还能依旧遥遥!”蓝志明说道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可恨意却丝毫未褪。
?“所以你宁愿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也要嫁祸给秦柯?”从善冷声问道。
?“无辜?要不是这些酒家女,我妹妹怎么会认识秦柯,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惨!所以她们都该死!”蓝志明偏激地吼道,如受伤的野兽般咆哮。
?“我看你真是疯了,就算秦柯有罪,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诬陷他。你不仅帮不了你妹妹,还会害得自己坐牢。”从善警告道。
?“那我还能怎么办?”蓝志明忽然笑了,却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我申诉过很多次,都被警方驳回,我还试着去查秦柯的犯罪记录,结果却一无所获,我没别的办法了,只能铤而走险。秦柯经常喝得烂醉,而且一喝醉就喜欢打人,他那些保镖都不敢跟在他身边,所以这就是我杀人然后嫁祸给他的最好时机。我事先以秦柯管家的身份接触那几个应招女郎,就是想给警方留下画廊的线索,后来我看到你出现在画廊,知道警方已经在怀疑了,所以借机接近你,提供秦柯的信息。可是你们还不行动,于是我只能杀第四个人,逼迫你们警方行动。由于时间紧迫,我挑个了他和律师情人幽会的时间,杀了第四个人,然后再杀掉女律师,就是不想让你们找到他的不在场证据。你们果然也逮捕了他,就在我以为他终于要接受制裁的时候,一个监控镜头却把我的全盘计划给毁了!你说,是不是老天不长眼!”
?“秦柯经常来酒吧玩,你是酒吧老板,要取得他的衣物纤维并不是难事,而且也知道他什么时候喝醉,对吗?”从善补充道。
?“反正你都快死了,我也不妨坦白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秦柯死不了,我只好随便拉个人下去陪我妹妹了。”蓝志明诡异地笑着,表情有些扭曲。
?“你口口声声说老天没长眼,你杀酒吧女,害秦柯都有理由,那那名律师又为什么该死?秦柯或许真的有罪,但你和他根本没区别,你们都是同一类人。”从善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眼睛也明亮如镜,只不过蓝志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你闭嘴!我杀了你!”他激动地站起来,举起刀就欲给从善刺来。
?然而这时,大门却“咚”地一声被强力破开,蓝志明一愣,转头一看,一群警察就已经冲了进来。“放下武器!”
?“不许过来!”蓝志明用刀尖对着从善,威胁道。
?“你投降吧,外面全是警察。”从善跟着开口,眼睛定定地望着蓝志明。
?“你骗我!从你来找我开始就是一场戏,你故意装醉,来套我话?”蓝志明恨恨地瞪着从善,原来他真的小看了她。
?“其实德国那边的资料已经传过来了,提到了你妹妹的案件,不过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起诉秦柯,本来档案上面我没有看到你的名字,不过当我看到蓝这个并不寻常的姓氏时,第一时间竟然想到了你。后来我把前因后果都串联了一遍,为什么每一次有秦柯的地方我都能遇到你,又为什么第一个提醒我秦柯有问题的也是你?你是酒吧老板,又懂画作,而且你还曾经无意中提起过,你不是a市本地人。这么多线索连在一起,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所以我故意来找你,告诉你我们在查德国那边的事,就是想逼你露出马脚,你在给我第一杯酒时,我就已经看到了你手中的小动作,所以酒我根本没喝。不过当时我猜你并不想杀我,只是想迷晕我,好方便你潜逃。酒吧并不是生意不好,而是你知道事情快败露了所以想离开a市。蓝志明,你逃不了了,当你选择踏出杀人那一步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从善逐一说明道,也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蓝志明发出一阵疯狂大笑,他眼睛血红地盯着从善,大喊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我不该选择接近你!如果换了别的警察,或许就不会查出我这么多事!沈从善,你该死!”
?蓝志明大吼着就朝从善扑去,想和她同归于尽。
?从善眼中冷冽之色闪过,一个凶狠快猛的飞踢,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砰!”与此同时,一颗冰冷的子弹贯穿了蓝志明的头颅,伴随着一身空响,他双膝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轰动一时的连环杀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终结在了这个小酒吧里,从善看着蓝志明的尸体,一时间分不清喜怒,他的偏执终害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可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妹妹是被秦柯害死,那么逼他走上这条绝路的又是谁??
023 爱情奴
案子结束了,在做总结汇报工作报告时,从善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因为从德国警方提供的资料中看到,蓝志明的确有个妹妹叫蓝小爱,三年前死于自杀,至于死亡细节德方却没有记录,而从善请了一个在德国定居的师兄帮忙,查到三年前确实有一起轰动柏林的少女lun奸案,当时所有嫌犯都定了罪,只除了秦柯,他的说法和蓝志明所说的一样,他坚称是蓝小爱诱惑的他,两人是自愿发生关系,而不是强奸。
?“怎么了,心情不好?”一双厚实的大掌握住她的肩膀,韩熠昊俯身在明显心事重重的从善耳边问道。
?“没什么,就是蓝志明的案子我总觉得有些遗憾。”从善转过身来,望着他说道。
?“都过去几天了,你还没看开吗?”韩熠昊握着她的手,轻声询问道。
?“我和这个蓝志明接触过几次,发觉他是个很有思想而且很有见地的人,从记录上看,他以前还做过很多有益于社会的好事,真想不到他会变得这么偏激。”从善叹了口气说道。
?“别想了,很多人都是带着面具活在这世上,面具之下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韩熠昊顺势将她搂住,安慰道。
?“是啊。”从善同意道,当年安道宁用真诚专一的假面目骗了沈家人,蓝志明又用宽厚随和骗了她,这世上这么多罪犯,不也是用无害的假面孔来欺骗世人。
?“说到这件事。”韩熠昊忽然声音一沉,明显带着不悦,危险地盯着她,沉声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犯险,为什么这次还拿自己作饵?”
?从善一听,知道他要跟她算账了,赶紧装做没听见,岔开话题道:“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一把制住想逃的她,韩熠昊挑高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以为跑得了吗?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把我当特务审啊。”从善也板着脸瞪着他,不想气势上示弱。
?“还敢这么凶!”韩熠昊眉峰一挑,大掌忽然顺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就向上摸去。
?从善一惊,这么久了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她赶紧拉住他的手,没了刚才的硬气,软声说道:“我解释,我解释。”
?“晚了。”他邪魅一笑,分开她的双腿,头忽然一沉......
?“韩熠昊!你做什么~~~不要啊~~~”
?......
?十分钟后,当他“大发善心”抬起头来时,从善早已瘫软在大床上,脸埋进枕头里,羞愧得连话都说不出,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还害得她......
?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高大虎躯紧接着覆上娇躯,一把抽开她“遮羞”的枕头,以手指代替唇舌继续撩拨她。
?“韩熠昊 ̄ ̄”她虚弱地抗拒着,这都还没吃晚饭,他就又来了,他精力旺盛可她没他这么好的体力啊。
?“嗯?你叫我什么?”忽然一个用力,听着她发出的惊叫,韩熠昊半眯着眼,提醒道。
?“昊....”从善胡乱地摇着头,喊着他的名字,这男人什么都很好,可在床第之事上却很强硬,所以为了明天正常的走路姿势,她只好顺着他。
?“你刚才不是想解释吗?现在给你五分钟时间说明。”韩熠昊虽然这么说着,手中动作却越来越狂肆,另一只手褪去她碍事的衣物。
?这让她怎么好好说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一张嘴,脱口而出的却是压抑不住的娇喘,她赶紧咬住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不说?”他含住她的耳珠,往她敏感的耳蜗里吹起,惹得她忍不住全身战栗。
?她的意识渐渐被**取代,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无助地抓住床单,白嫩的玉手扣成十个白玉小节,眼神中带着迷蒙,樱唇微启,哀声讨饶道:“昊,我错了.....”
?“哪里错了?”他得寸进尺地追问道,抚摸上他最爱的凝脂肌肤。
?“不该以身犯险......”他怎么能如此恶劣,竟然在床上逼问她!不过就算再恼火,她现在也反抗不了他的为所欲为。
?“总是这么不乖,今晚我要好‘惩罚’你。”他邪肆地轻笑道,释放自己,抵住她。分别了一周,他本来就打算要好好“疼爱”她,现下又多了个理由,她今晚别想休息了。
?这时,电话铃却响起了。
?从善一惊,刚恢复一丝理智,他却一个挺身......
?“啊!”半痛楚半欢愉地叫出了声,他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柔嫩的唇瓣上,举起手机,示意道:“不要太大声了,我要接个电话。”
?从善一听,赶紧咬住手指,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摁下通话键,韩熠昊低沉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电话是唐俊打来的,“我们几个都在酒吧,你要不要带上你的小女警一块来?”
?安静的房间内,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听得清楚,从善听到熟悉的声音,紧张得整个身体都绷直了,连喘气声都不敢发出了。
?被她无意识的身体反应刺激到,韩熠昊的动作幅度变得有些克制不住,从善吓得伸手抵住床头,以免头部撞上,而捂住嘴的小手却怎么都不敢松开。
?或许是刺激,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常更敏感,狂情男人看着身下女子压抑却布满红潮的俏脸,忽然起了坏心,他没有立即挂断电话,却开口问道:“在哪里?”
?唐俊报了个地名,忽然听到有些异常的声音,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从善美丽的大眼哀怨地瞪着韩熠昊,要是他敢让唐俊知道,她永远都不再理他!戏弄够了,韩熠昊知道再不适可而止,他心爱的女人就真的会恨他,所以干脆果断地说道:“没什么,两个小时后见。”
?说着,切断电话,扔到了一边。
?抓住她白皙的长腿,他不再有任何克制地“马力全开”......
?从善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两个小时,他真想累死她吗......
?然而,两个小时后,从善不仅“安然无恙”,还被韩熠昊软磨硬泡拉来了酒吧。
?她累及,只想睡觉,他却不允,非要她跟去,说是她在旁边,别的女人才不敢打他主意。
?从善理都不想理他,正想说谁要就送她好了,他却又开始脱衣服,说不去那就一直在家里“做”。
?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尽管浑身酸痛,却速度极快地套上一件长袖的蕾丝长裙,再搭配一条同色的薄款丝巾,理了理长发,将脖子以下的吻痕刚好遮住了。
?源于母亲的影响,从善很喜欢带点蕾丝的衣物,显得清纯又不失女人味,韩熠昊开始也诧异以从善的性格怎么会喜欢这种风格的衣物,直到她告诉他,她母亲对蕾丝可以说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小时候给她穿的也都是各式各样的蕾丝裙,所以这种喜爱也延续到了她的身上。
?韩熠昊当时听了,点点头,说了一句让她石化的话:“难怪你的内衣基本上都是带蕾丝的。”
?之后,韩熠昊就偷偷把从善那些旧衣服都给扔了,给她买了很多款式的蕾丝衣服,还叫她一件件试给他看。
?“从善,你好美。”韩熠昊走过来,搂着她,毫不掩饰眼里的赞美,其实她本来就是美人胚子,只要稍加打扮就教他移不开目光。
?“好了,知道你肉麻,我们出门吧。”尽管听了很多次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拉着他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下楼的时候,她两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才没让她跌个大跟头,不过他忍笑的模样让从善很窝火,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
?找到了唐俊等人,除了齐名扬,每人身边都搂着个胸大腰细的辣妹,看见韩熠昊和从善进来,毫不客气地调侃道:“出门用了两个小时?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我们在家里吃饭。”从善随便撒了个谎,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在此时叫了起来,惹来屋内几人更加暧昧的笑。
?“看来某人是‘吃饱’了,却害得别人饿坏了。”勾子铭勾起一双邪魅的眼,戏谑道。
?从善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暗暗扯了扯韩熠昊的衣服。
?“都收声!”舍不得让从善受半点欺负,韩熠昊霸气地出声阻止他们,说完拉着从善坐下,又点了一堆食物,亲手喂给从善。
?“又来秀恩爱,真受不了。”话最多的勾子铭夸张地叫了一声,十分做作地叫自己的女伴也喂他,一副“宣战”的模样。
?“别理他,典型的酸葡萄。”韩熠昊斜斜扫了两人一眼,很是不屑地说道。
?从善确实饿了,所以也不抗拒他的喂食,反正和这里的人也不陌生,她也挑起食物反喂韩熠昊。
?“看来你们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一直没说话的齐名扬开口笑道,“听说你已经见过熠昊的六叔了?”
?“恩。”从善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他人很好,很随和。”
?“你还敢提我六叔,你卖了多少情报给他?”韩熠昊忽然眼一眯,“不悦”地质问道。
?“你们的事我瞒得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六叔的性格,他要知道的事就一定会想办法知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齐名扬挑眉回答,他还说得很保守,没有说韩长浩所谓的“办法”就是“缠人”,从早到晚不停说教,圣人都要给逼疯,他没有全部吐露也算“意志坚定”了。
?“我看也不是坏事,你六叔一定会帮你隐瞒的。”唐俊插言道。
?“可不是,他六叔在我面前赞不绝口,直说是‘小六子’难得有眼光的一次。”齐名扬借用原话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几人笑得更欢,他们都知道谁是“小六子”。
?“他们都知道这个称呼?”从善好奇地打探道。
?“这就是损友太多的后果。”韩熠昊一一瞪了几人一眼,端起酒杯正想喝,却被一双柔荑拦住了。
?“你开了车来,不许喝酒。”从善阻止道。
?“你放心,韩少可是千杯不倒,而且a市只怕也没交警敢拦他的车。”钱少杰挪揄道。
?“那也不行,我是警察,你在我面前就不能知法犯法。”从善固执地说道,包间里的其他人她不好说,韩熠昊可不能不管。
?“那我不喝了。”一般事情上,韩熠昊都会迁就从善,所以他听话地放下酒杯,滴酒不沾。
?“这么快就被管得死死的了?韩少,你当年的‘雄风’去哪了?”勾子铭“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们想有人管都不行。”韩熠昊搂着从善,一脸“幸福”地说道。
?“谁想被人管了?”唐俊嗤笑道,“也就你这个爱情奴了。”
?“我看以后也还是个妻奴。”钱少杰附和道。
?“男人要听老婆的话才能发达,这句话没听过吗?”韩熠昊回击道,又低头对从善柔声说道,“老婆,对吧?”
?从善有些尴尬,却一点都不排斥,虽然偶尔他也会叫她老婆,但还是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她,听着那两个字,她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丝甜蜜。
?“恩。”从善有些羞涩却显得很自然地点头,好似两人真是一对老夫老妻。
?两人的互动又惹来一阵“受不了”的直呼声。
?这时,包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哐当”落地声,紧接着又响起争执声和女人求救讨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正常。
?出于职业习惯,从善想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韩熠昊拉着她,开口说道:“老板自己会处理,你就别去了。”
?“这种场合很容易醉酒闹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从善回答道,拉开他的手。
?“那我和你一起去。”韩熠昊也站起身来,跟着她的后面走向门口。
024 韩少打人
推开门,只见长廊的尽头有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名酒吧女招待,而中间那闪闪发光的男人格外熟悉和惹眼。
“秦柯?”从善走了过去,听见有人一边推搡着女招待,一边说着猥琐下流的话:“你看,我们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快把你身上的脱下来赔给我们,不然让我们一人摸几把就饶过你。”
“住手!”从善喝止道,推开外面的男人,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她可以告你们性骚扰。”
“又是你。”秦柯循声声音望来,看见从善时眼睛明显微眯了一下,“别多管闲事。”
说着,他一把将女招待抓入怀里,挑衅地对从善说道:“那你问问她,敢不敢告我性骚扰?”
手劲骤然加大,女招待吓得哭了出来,像秦柯这种借酒调戏的客人她也见得不少,也知道秦柯是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地哀求道:“秦少爷,求求你,放我走吧。”
“警官问你话,我是不是性骚扰你,说啊!”秦柯狠狠捏了一把女招待的腰,强迫她回答。
“没有,没有。”女招待头摇得似拨浪鼓般,呜咽着说道。
“听到没有,警官!”其余几个大块头的男人也得瑟地对从善吼道,“你可以走了!”
这时,一道醇厚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秦少没听过吗?”
“韩少。”秦柯看见从善身后站着的高大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望着从善和韩熠昊说道:“怎么,又来帮你女人出头?”
“说话给我客气点!”从善见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冷言道,“只有无耻的男人才就知道欺负女人,你别以为我不敢抓你。”
秦柯一听,将女招待扔给属下抓住,自己跨了两步走到从善面前,睨视着她,满身酒气加戾气地说道:“你不提我还忘了,正是拜你所赐,我还去警局‘观光旅游’了几天。你们警局就等着接我律师信吧,我要告得你们局长都下台!”
“你这是在威胁谁?”韩熠昊将从善护在怀里,浑身充满鹰隼之气地问道。
“韩少,不是我说你,自己的女人管好点,别没事放出来惹是生非,多管闲事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秦柯挑衅地望着韩熠昊,平时他或许会对韩家有所顾忌,但此时此刻,酒精上脑,又看到沈从善这个让人很来气的“死差婆”,再加上自己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惧韩熠昊。
“是吗?”韩熠昊不动声色将从善拉至身后,眼睛里冷光乍现,忽然一拳就揍上秦柯的脸!
“你干什么!”见主子被打,几个打手立即冲上来要打韩熠昊。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韩熠昊是什么人,矫健迅猛的身影快如闪电地出手,一个缅甸直拳直接招呼到了对方一人的喉咙上,紧接着一记凶狠的扫踢接连踹倒了三名大汉,从善还来不及帮忙,韩熠昊就已经把对方给撂倒了。
“我的女人,谁都不能说!”韩熠昊走到秦柯的面前,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方,口气里夹着不容忽视的狂霸之气!
他的身手让对方明显忌惮了,还没出手的人都灰溜溜地不敢靠前,等着主子下命令。
“哎呀,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条疯狗。”一道嘲笑声突兀地响起,勾子铭和齐名扬等人走了过来,看见秦柯下巴上的青紫和他们如临大敌的神情,猜也猜得到发生了何事。
“勾子铭!”秦柯见韩熠昊的帮手来了,也明白自己一群人都打不过韩熠昊,更别说再加上另外几人,只得把满腔怒火硬生生忍了下去,咬着牙说了句“走!”就想转身离开。
“秦柯!”从善此时却发出声音,叫住了秦柯,“你还记得一个叫蓝小爱的女孩吗?”
秦柯果然停住了脚步,望着从善,心中升起警惕:“关你什么事?”
“这次陷害你入狱的就是蓝小爱的哥哥,蓝志明。临死前,他告诉我,当初在德国时,你买通了警察,销毁了对你不利的证据,所以那么多被告里只有你无罪释放。秦柯,蓝小爱是不是你害死的?”从善冷眼盯着他,质问道。
“蓝志明是神经病,我看你也是。”秦柯冷笑道。
韩熠昊闻言身形一动,从善拉住了他,她本来就只是想试探秦柯的反应,“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以为犯了罪,用钱就能摆平,其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报应罢了。”
“警官,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诽谤?”秦柯眼底寒芒暴涨,威胁地盯着从善,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手里掌握了别的证据?
“我说了是你吗?”从善冷冷一笑,反问道,“这么急着承认,是不是心里有鬼?”
“如果你有证据,大可以抓我。”秦柯反应过来,知道她是在试探他,立即恢复了常态,无所谓地说道,“本少爷可是良好市民,不怕你查。”
最后冷冷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人,秦柯带着手下走了。
“秦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这几天小心他报复。”勾子铭出声提醒道。
“难道还怕他不成?”韩熠昊不屑地说道,真要动手,他堂堂一个特种兵上校,还会怕秦柯这种角色?
?“疯狗疯起来,可是没有理智的,熠昊,你不要紧,沈从善这边却还是要注意点。”钱少杰也赞同勾子铭的话,上次有人买凶伤害沈从善的事,韩熠昊还找他帮忙查瑞士银行那边的情况,结果花了很大功夫查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在国外的华侨,而且根本就不认识沈从善。显然是有黑客侵入别人的账号,然后实施犯罪,如此一来,要查出幕后之人,更是难上加难了。前一个还没查到,后面的就要越发小心了。
?“我不会有事的。”从善看着韩熠昊说道,自从发生了被绑架的事情后,现在晚上回家她都很小心,也会找同事作陪,只要注意点,相信没有那么猖狂的歹徒。
?“我会派人盯着秦柯的。”勾子铭承诺道。
?“恩。”韩熠昊点点头,其实他也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从善,以防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闹了这样一出,韩熠昊拉着从善先走了,但他们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兜风散散心情。
?“还在想秦柯的事?”夜晚的风从两人头顶飞速掠过,韩熠昊看了一眼从善略有所思的侧脸,开口询问道。
?从善将耳畔飞舞的长发拂到耳后,说道:“没有,我没想什么。”
?韩熠昊将车开到山顶上停下,然后长臂一伸,伸出两指夹住她渐渐变得有些圆润的下巴,轻轻转过她的头,面向着他,挑高眉峰说道:“在我身边,还敢想其他事。”
?“哪有?我都说了没有。”从善狡辩道。
?“还不肯承认。”他拦腰将她抱到他的腿上,将她耳后的长发拉下,看着她略有躲闪的眼睛,拆穿道,“每次你说谎,要么眼睛不敢直视我,要么就会做一些小动作。”
?“好吧。”瞒不过他,从善索性承认了,“其实我也知道多想也没用,可是一想到有罪的人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我的心里就觉得闷得慌。”
?“就是你刚才说的秦柯在德国收买警察的事?”韩熠昊问道。
?“恩。其实我刚才是在试探他的反应。我说出蓝小爱的名字和德国的事,还说他会遭到报应。他的反应你也看到了,绝不像一个无辜的人应有的表情。或许蓝志明说的是真的,秦柯害死了蓝小爱,可是我却没证据抓他。”从善懊恼地说道。
?“你也说是‘或许’了,或许秦柯只是不想再提那起案子,所以反应才激烈了些。再说,受害人不是中国公民的话,警方也是无权去查的。”韩熠昊宽慰道。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从善有些烦躁地抓着韩熠昊的手臂,忽然很紧张地问道,“韩熠昊,你说我是不是有强迫症?”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韩熠昊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就算你有强迫症,也是个很有正义感很有责任的好警察,更是我喜欢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你每次都知道敷衍我。”从善轻轻打了他一下,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韩熠昊接着下了车,从身后搂着她,说道:“不是我敷衍你,而是你在我心中就有这么美好,就像这项链上刻着的诗词一样,如女神般完美无瑕。”
?“油嘴滑舌。”虽然听多了他的甜言蜜语,但从善还是没有完全适应。她娇嗔地骂了一句,却放任自己被他密密实实地搂着。
?“从这里看下去,可以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韩熠昊忽然拉着她往前走,停在一个凉亭里,让她站在围栏上去,自己从后面揽着她的腰,贴着她说道。
?“是啊。”从善一看,顿时惊喜地发现,从这个角度看下去,真的好像a市的地图,只不过却比地图美上许多,因为夜晚万家灯火将它点缀得如同一条水晶长河,漫天繁星倾洒银辉而下,宛如笼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美不胜收。
?“从善,想去看极光吗?”在她看得正入神时,韩熠昊磁性浑厚的声音倏地响起,温柔地问道。
025 报复
“极光?”从善微微侧头,有些迷惑地问道,“那不是要去南极吗?坐飞机应该要很长时间吧?”
“你忘了,我家是开航空公司的?”韩熠昊笑道,“你想去南极就去南极,想去北极就去北极,如果嫌冷的话去加拿大的丘吉尔城就可以了,那里一年三百多天都能看到极光。”
“你为什么突然想去看极光了?”从善不解地问道,要出国啊,那该要请多长的假,她的年假刚休过了,韩熠昊的估计也还有段时间,就算现在开始计划的话,至少也得半年后吧。
“因为很美,所以想同你一起分享。”就如同互相拥有彼此的日日夜夜中,生活被心中燃起的火焰点亮,宛如漆黑一片的星空般,骤然绽放出万千光焰,永不熄灭。
?“萤火,焰火,灯火还有极光,韩熠昊,你是想带我看遍这世上所有的光辉吗?”从善开玩笑道,其实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牢牢记在心底。
?“那你愿意吗?”他嘴角挑起,眉眼含笑,眼神却透露出无法忽视的认真,如果她愿意陪他看尽这世间美景,他应该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从善刚想说“愿意”,忽然转念一想,这台词怎么有点像结婚宣言,于是点点头,回答了个“恩”字。
?“yesorno!”他却不满意她轻描淡写的回答,忽然起了玩心,对着她敏感的颈窝吹气,固执地追问道。
?“不是回答了你吗?”从善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想装“硬气”不回答,却被他弄得痒痒的,身体忍不住倾斜。
?“别动!”他的大掌稳住她的身体,头却得寸进尺往她的胸口处滑去,“说不说!”
?“不说!”他舔着她的锁骨,她痒得“咯咯直笑”,却不肯妥协。
?“砰!”突然,一声巨响响起,两人转头一看,停在后面的跑车被一辆面包车追尾了,四辆浅灰色的面包车接着开了上来,三十几名手持钢筋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先围着把韩熠昊的车砸成了一堆废铁。
?“报警!”韩熠昊将从善放下来,交代了一声,将她拦在身后,就向着跑上来的凶徒冲去。
?从善拿出手机,却发现山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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