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贩卖儿童到行乞诈骗团伙。”从善想起那晚看到的孩子被一个大人带走,说出这个可能性。
?“我怎么觉得这个案子很不简单?”小柯凭直觉说道。
?“当然不简单,说不定当地的派出所都有涉案。”从善浅浅一笑,她翻了翻卷宗,失踪了这么多个孩子,都没有引起当地警察的重视,而且她去问话时还遮遮掩掩,让人很难不想到“黑警”这两个字。
?“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他们!”小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砸在办公桌上。
?“好了,做事吧。”从善吩咐道,目前都还只是她的猜测,也不能妄下决定。
?大洋彼岸,站在露天阳台刚打完电话的韩熠昊一转身就看到母亲站在身后,不悦地睨着他,问道:“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
?“工作上的事。”韩熠昊面色不改地回了句,就朝大厅走去。
?“站住!”岳青菱出声叫住他,语气隐忍着一丝怒意,“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你想说什么?”韩熠昊望着母亲,表情仍然平静无波。
?“刚才你是不是还在和那个女人通电话?”岳青菱直接了当地问道。
?“你偷听?”韩熠昊看着她,嘴角抿紧了。
?“我说的话你现在是听不进去了是吧?非要激怒我?”岳青菱冷冷盯着他,想起这两天不断有名门千金借故接近他,他连话都不和别人多说一句,原来是一直还和那个叫沈从善的女人保持联系,就连到美国了还天天打电话!
?“我不想和你吵。”韩熠昊淡淡说道,绕开了她。
?岳青菱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拄着拐杖、一脸威严的老人走了过来,叫住了她:“青菱。”
?“爸爸。”岳青菱转头看见父亲走来,走过去搀扶他。
?“外公。”韩熠昊恭恭敬敬地喊道。
?“熠昊,你先回自己房间去吧。”老人不拘言笑地点点头,让他先离开。
?韩熠昊走了之后,岳青菱皱起了眉头,老人见状,说道:“自己的儿子,非要把关系搞那么僵吗?”
?“爸,我是为他好,那些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他?”岳青菱见连父亲都责怪自己,不满地解释道。
?“可是他自己知道吗?”老人年纪虽然已大,但精神矍铄,眼睛里仍然带着一丝凌厉,“如今你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想让他更恨你吗?”
?“爸!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岳青菱懊恼地说道,“他年纪轻懂什么,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就因为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不想他走错路。”
?“那你也该给他点时间,他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没点分寸吗?年轻人爱玩是正常的,等玩够了,自然就会收心了。你越什么事都管着他,他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变本加厉。”老人语速缓慢,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熠辉的事,你还想再重来一次?”
?“我。”岳青菱一时语塞,她从不认为自己在大儿子的事情上做错了,不过父亲却因为这事没少责怪她。
?“做长辈的不要什么事都容不下,先静观其变,不用插手的就尽量不要插手,听到了吗?”老人告诫道,他的女儿他最清楚,性格太强势,总喜欢操控一切,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只不过熠昊的性格也很强势,他不希望女儿和外孙再闹僵。
?“知道了,爸爸。”岳青菱应诺道,父亲的话不无道理,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儿子还不听话,再出手。
?七个小时后,当韩熠昊坐直升机回到a市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的小女人打电话,好多天不见,他真的好想她。
?没想到,一开机,弹出的是勾子铭的来电提醒。
?韩熠昊给他打过去,勾子铭却问他:“你女人在哪?”
?“你问她做什么?”韩熠昊有些迷惑。
?“她不接我电话,我只好问你。”勾子铭淡淡说道。
?“我也才刚回a市,你找她有什么事?”韩熠昊想起从善在电话里问勾子铭的号码,不由得怀疑地问道,“你做什么了?”
?“我能做什么?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勾子铭听见韩熠昊一来就“质问”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道,“我就是想问她个人,可她不接我电话。”
?“我打去问问。”韩熠昊说着挂了勾子铭这边,打给了从善。
?那头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你回来了?”
?“恩,你在家里吗?我很快就到。”一听到想念的声音,韩熠昊的语气顿时变得温柔许多。
?“我现在不在家里。”从善回道,夹杂着一些吵杂声。
?“那你现在在哪?”韩熠昊继续问道。
?“在医院,看会老院长我就回来。”从善说道。
?韩熠昊又问道:“你怎么不接勾子铭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打电话过来时,被王婷看到了,她让我不要接他的电话,却又不告诉我原因,我看她那个样子,估计是勾子铭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家妇女的事。”从善猜测道,却也带着一丝愤愤不平,看王婷那激动的模样,勾子铭没做什么她才不信。
?“不要总是这么不相信我的朋友。”韩熠昊其实自己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在从善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勾子铭的“名誉”,“等等,有个电话打进来了。”
?“是不是勾子铭打来的?”聪明的从善一猜就中。
?“恩。”韩熠昊看了看号码,没有立即接过去,“他问我你在哪里。”
?“不要告诉他。”从善交代道,“王婷说不想看到也不想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啊。”韩熠昊说道,“你先等等,我给他说两句。”
?“喂,问到你女人在哪了吗?”勾子铭开口就是这句话。
?“她也不肯告诉我。”韩熠昊坦白说道。
?“你真是逊爆了。”勾子铭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他刚才说什么?”又切到了从善这边,她很好奇地问道。
?“还是问你位置,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就挂了。”韩熠昊也不明白了,“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
?“他和王婷之间一定有故事。”从善笃定地说,女人八卦的天性涌了上来,“王婷不肯说,你就去问勾子铭。”
?“别去瞎操心别人的事情,我来接你。”韩熠昊才不想去当无聊的“第三者”,他只想快点见到从善。
?“好吧,那你来xx医院接我。”从善报了个地名,在医院等他。
?没想到,一个人比韩熠昊还先来到。
?“勾子铭?”从善见勾子铭大步走来,急忙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查到。”勾子铭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时,病房门忽然打开了,王婷提着开水瓶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勾子铭时,第一反应就是想回房将门锁上。
?勾子铭却不给她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离门口,“还想逃?”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婷挣不开他,索性怒视着他,问道。
?“我想怎么样?”勾子铭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目光从她的头扫到脚,玩味地说道,“两年不见,你似乎过得不错。”
?“子铭,这是医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从善赶紧打起了圆场。
?“以后?”勾子铭挑起浓眉,看了一眼从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就是想问清楚一些事,一旦说清了,我保证不会再来找她。”
?“你想问什么?”王婷勇敢地回视着他,鼓起勇气问道,两年没见,他还是如以前那般教人不敢直视,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压迫感。
?“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勾子铭脱口问出,表情陡然一变,变得有些冰冷还有些骇人。
?“都过去了,你还提干什么。”王婷面色一白,将视线移开,似乎不想提这件事。
?倒是从善惊得小嘴微张,他们果然有过往,只是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是怎么认识的?这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了?”韩熠昊此时也到了,当他看到勾子铭和从善都在,勾子铭还拉着个女人时,不由得一愣,不明白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
?“你来了。”从善赶紧拉着韩熠昊过来,想让他劝勾子铭,“这里是医院,老院长还在里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见从善使了个眼神,韩熠昊虽然有些错愕,但立即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子铭,你跟我过来。”
?勾子铭望了一眼病房门,表情没有松动,却退步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来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后果自负。”
035 诋毁
说完,勾子铭危险地注视了王婷一眼,放开她,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到王婷有些胆怯却很坚定的声音:“我不会去找你的。”
勾子铭缓缓转身,眸底隐隐浮现一丝戾气,“你再说一次。”
王婷被他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就后退一步,背撞上了门扉。
“有话好好说。”从善见王婷很怕勾子铭,赶紧隔在两人中间,不让勾子铭走过去。
“你让开。”勾子铭淡淡说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你难道看不出她很怕你吗?”从善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她怕我?”勾子铭冷冷一笑,“那不妨问问她为什么怕我。”
“子铭,有什么事出了医院再说。”韩熠昊劝道。
这时,病房里传出了仪式“嘀嘀”的报警声,王婷脸色一变,立即冲了进去,从善也跟了进去,看到心电图变成了直线,赶紧跑去叫医生。
老院长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从善陪着王婷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不时说些安慰的话。
吸烟区里,韩熠昊和勾子铭对面坐着,他忍不住问道:“你和那个王婷是怎么回事?”
吐出一个烟圈,勾子铭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还记得两年前我被焰帮的人算计,差点被砍死么?”
“记得。”韩熠昊点头道,“你也是回来之后才对我们说的。”
“救我的人就是王婷。”香烟在手里静静燃着,这里的光线不明亮,淡淡的阴影加上腾起的烟雾让他的表情有些看不通透。
“那你刚才还那样对人家?”韩熠昊不解地问道,当年勾子铭没有细说谁救了他,只记得是个女人,不过没过多久他就不再提了,所以他们也没问,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勾子铭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从善小时候所呆孤儿院院长的外孙女,这真的好巧!
勾子铭蹙着眉,忽然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既然她都不想再提了,我又何必再说。现在时间刚好,找几个美眉去夜店,你应该不会来,我就不叫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你没事吧?”转角处,陪王婷上厕所的从善看到她听到勾子铭的话之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比白纸还苍白,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王婷没有说话,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脚步却有些踉跄。
从善忧心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去问韩熠昊:“刚才勾子铭说了些什么?”
“他说王婷救过他。”韩熠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对救命恩人是这种态度吗?”从善疑惑不已。
“我也不知道。”韩熠昊耸耸肩,“其他的他不肯说。”
“我觉得吧,从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和反应来看。”从善发挥自己察言观色的“专长”,层层推理道,“很有可能两年前王婷救了勾子铭之后,两人产生了一段时间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婷不告而别,勾子铭很生气,所以再次看到她就来追问原因。王婷呢,因为某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所以不想旧事重提,也不想再见勾子铭这个人,但是从刚才她听到勾子铭的话产生的反应来看,其实她还是在乎他的。所以我猜测应该是一段极其纠葛的爱恨情仇。”
韩熠昊忍不住弹了弹她的额头,从善发出一声痛呼,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以为演武侠剧啊,还爱恨情仇。你对别人的事分析得那么透彻,怎么我们的事情上没见你有这种脑子?”
“当局者迷嘛。”从善揉揉额头,嘀咕道。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都饿了。”韩熠昊拉着她的手,询问道。
“等老院长做完手术吧,王婷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照应,你要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从善安排道。
“不要,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韩熠昊搂着她,揉着她的手背,享受将她揽入怀里的感觉。
“等我回去都几点钟了,你还要我做饭?”从善“不满”地瞪着他,责怪他的不体贴。
“那我给你做好不好?”韩熠昊马上哄道,他知道从善并没有生气,但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你做的能吃吗?”从善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也就他花高价去学的两个菜能入口,其他的简直不敢恭维。
“那就别吃饭了,直接吃人好了。”他俯低在她耳后吹气,大掌在她敏感的腰肢上挠起了痒。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从善被他挠得想笑,看到有人走过来,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指着女厕的方向说道,“我去看看王婷怎么还没出来。”
进了厕所,从善看到王婷正在洗手,眼眶却有些红红的,估计刚才哭过了。
“你没事吧?”从善走过去拍着她的肩,关心地问道,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老院长的事难过,还是因为勾子铭的话。
“我没事。”王婷恢复了常态,摇摇头,叫从善不要担心,“从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从善说道。
“我会叫表弟过来的,你们就先回去吧。”王婷笑笑,她都麻烦从善这么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耽误她的时间。
“可是。”从善还有顾虑,却听见王婷的手机响了,是她表弟来了。
“你放心吧,我们应付得过来的。”王婷半推半拉着从善,走到韩熠昊面前,说道,“今晚谢谢你们了,先回去吧。”
“那好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从善也不再强留,嘱咐一句,就和韩熠昊离开了。
?路上,从善将韩熠昊不在期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安家的人还来找你麻烦没?”韩熠昊听到她说到沈从如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后,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从善摇摇头,“再怎么说我也是国家公职人员,他们不敢随便乱来。”
?“总之,以后再遇到这些事,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用不着和他们硬碰硬。”韩熠昊叮嘱道,凭韩家的人脉,很多事情只需他打一个电话就解决,不需要她去费神。
?“别把我保护得像温室里的花朵啊,他们在我这里也占不了便宜的。”从善笑着说道,有钱的还怕有权的,只要安家人革不了她的职,她就根本不担心他们敢对她怎么样。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比温室里的花朵还娇贵。”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笑道。
?“肉麻。”从善嘴上嗔骂道,心里却甜丝丝的。
?当两人驱车刚到小区门口时,韩熠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唐俊,怎么了?”见是熟悉的号码,韩熠昊接了起来。
?“你快来,勾子铭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正在召集人马要去和秦柯火拼。”唐俊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恼怒。
?“你们在哪?先稳住他,我马上就来。”韩熠昊说道。
?“怎么了?”从善看着韩熠昊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你先回家,我要去处理子铭那边的事。”韩熠昊打开从善那侧的车门,让她先下去。
?“我也去。”从善要求道,刚才电话里好像听到了“火拼”两个字,再加上她现在对勾子铭有些好奇,所以想跟去看看。
?“不行。”韩熠昊一口回绝,他们打架,都是动刀动枪,她跟去,万一误伤了怎么办?
?“昊 ̄ ̄ ̄”从善抱着他的胳膊,软软地说道,一般来说,只要她撒娇,韩熠昊就没什么不答应她的,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听话,回家去洗个澡,好好休息,等我回来。”韩熠昊干脆下车将她抱出车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大步走回车内,调转了车头,反方向开了出去。
?见他不让她跟,从善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想起勾子铭的黑道背景,从善思索了片刻,掏出电话,打给小柯:“小柯,今晚你执勤吗?来接我。”
?等到上了小柯的车,从善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她只能根据依稀听到的地址去找大致方位。
?“沈姐,发生什么事了?”小柯询问道。
?“没事。”从善本想告诉她,有可能会有大规模械斗,不过勾子铭是韩熠昊的朋友,从善也不想让他惹上麻烦,等她找到他们再说吧,“我去找我男朋友。”
?“咦,他自己不回家吗?”小柯好奇地问道。
?“他和几个老战友喝醉了,手机也没电,所以我要去接他。”从善随便找了个理由。
?“哦。”小柯点点头,相信了,两人闲聊着,小柯热情地邀请道:“沈姐,这周末我们去爬山吧,我男朋友听我一直提起你,说很想认识你,把韩上校也带上吧,不过他看上去那么酷,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啊?”
?“我跟他提提吧。”从善笑笑,这个邀请,韩熠昊多半不会答应,还会摆出一副酷脸,说“爬山?全副武装再加五十公斤负重我就去。”
?“对了,沈姐,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小柯忽然凑脸过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韩上校那种‘全民偶像’都被你征服了,你不知道局里有多少女性同胞对你羡慕嫉妒恨啊。”
?“有那么夸张么?”从善怔了怔,韩熠昊啥时候成“全民偶像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韩上校又帅家世又好能力又强,每次休假回来还亲自来接你,还不够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小柯笑嘻嘻地说道。
?“男朋友接女朋友下班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有什么可羡慕的?”从善不以为然道,“还有啊,男人长得帅才更不值得嫉妒,这种男人要看牢得多花多少心思啊,害得我做脸逛街的时间都没了。”
?“真的啊?”“单蠢”的小柯一下子就信了从善的话,不过还是有些疑问,“你不是不做脸,不喜欢逛街的吗?”
?“我是不喜欢啊,可是他总是嫌我越来越像个‘黄脸婆’,我只好挤时间出来打扮打扮,不然他看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就把我给甩了。”从善脸不红心不跳地诋毁某人道,她就是故意的,免得大家没事就盯着她看,再说,和韩熠昊在一起,她确实“压力山大”啊。
?“韩上校原来是这种人!”义愤填膺的小柯气愤地说道,又安慰从善道,“沈姐,你五官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天生丽质不需要和那些成天涂脂抹粉的小姑娘比,韩上校再敢嫌弃你,我就去找他理论!”
?这倒不用,从善心里想着,你要真去找他了,被“收拾”的一定是我!她见效果达到了,见好就收,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啊,我的苦你们是不知道,没什么可羡慕的。不过他平时对我还不错,也不经常‘嫌弃’我,你不要去找他理论。”
?“男人就是不能宠!”小柯金玉良言地说道,“我家那口子就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看你一定是对韩上校太好了,以后该厉害的时候就要厉害,别心软。”
“恩。”从善“受教”地点点头,忽然看到前方转角处停着一辆面包车,有几个大人站在外面,还有几个小孩蹲在墙角,一看到有警车过来,立即往车上走。
?从善警觉起来,由于这边是单行道,她立即叫小柯返回绕到另一边去:“那辆车不对劲,快过去看看。”
?“好。”小柯立即调转车头,然而中间隔着长长的花坛,等她们绕过去时,面包车已经开走了。
?从善拿出喇叭,叫前面的车停下,对方却置之不理,转过拐角,越开越快。
?由于距离远,天又黑,从善看不清车牌号,她刚想呼叫支援,传呼台却传来讯息,说码头附近有两批人马在斗殴,附近的警力都赶过去支援。
?“沈姐,现在怎么办?”小柯询问道。
?从善看到那辆面包车已经跑得没影了,当机立断道:“去码头!”
?路上,她给韩熠昊打了几通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沈姐,你在给谁打电话啊?”小柯好奇地问道。
?“哦,我本来想叫另一个朋友去接韩熠昊的,但他没接电话,那就不去接了,他真喝醉了朋友会送他回家的。”从善回答道,心里却涌上一丝担忧,韩熠昊不接电话,难道真是她担心的那样?
036 怀孕了?
赶到之后,从善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已经根本不是简单的械斗,而是直接开枪火拼,要不是他们的动静太大,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等到特种警察将他们团团包围并制服双方人马之后,现场已经死了几个人,还有二十几个受了不同程度的刀枪或枪伤,在防暴过程中,一名警察殉职,另一名警察被子弹击穿脊椎骨,生命垂危。
等将这两拨人马带回警局,警方查出他们分别是勾子铭和秦柯的手下,然而在现场却没有发现这两个人。
从善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今晚勾子铭和秦柯火拼,韩熠昊被人通知所以去找勾子铭,如今韩熠昊的电话打不通,勾子铭和秦柯也不知去向,毫无疑问一定是他们在警方赶来前就乘快艇离开了。
让警方大为光火的是,两方人马都一口咬死今晚的行动没有受人指使,是他们互相看不顺眼才约到码头打架。
“打架?”一名警察气愤地一个爆栗敲在一人头上,大声吼道,“打架用ak47?知不知道今晚死了多少人?我告诉你们,要是不把指使之人交代出来,你们通通等着进监狱!”
“警官,我们都说了没有人指使,你要相信啊。”一人无奈地说道。
“你们现在涉嫌聚众斗殴、非法持有枪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还导致一名警察死了,光是这些加起来就足以让你们被枪毙,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另一名男警一个拳头砸在桌子上,放了狠话。
没想到,那些人只是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打死都不肯供出背后之人。
从善在审讯室里听了很久,忽然一言不发就走了出去,进了女厕所,一间间踢开厕所门,见没人在,立即将门反锁上,开始一遍遍拨打韩熠昊的电话。
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那头终于接听了。
“喂。”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今晚的事是不是勾子铭和秦柯干的?”从善一句废话都不说,直奔主题。
“等我回来再说。”韩熠昊在电话里不想谈这件事。
“你在哪?”韩熠昊问都不问是哪件事,相当于间接承认了,从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却用平静的语气接着问道,她知道韩熠昊现在一定和勾子铭在一起。
“我说了,等我回来。”韩熠昊的语气里已有些不耐烦,今晚械斗的事的确是勾子铭和秦柯下令的,只不过先开枪的是秦柯,而勾子铭也受了枪伤,现在还在唐俊别墅里做手术,他现在不想和从善讨论这个。
“韩熠昊!”从善微微提高了音量,却怕被外面的人听到,立即又压了下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有警察死了?还有个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还包庇勾子铭?”
“有警察死了?”韩熠昊顿了顿,也有些意想不到。
“如果真是他干的,你最好劝他来自首,不然迟早会查到他头上。”从善劝诫道。
“我只能说一句,子铭没有开枪杀人。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说。”韩熠昊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外面什么情形?死了警察?”唐俊听到韩熠昊打电话,开口问道。
“恩。”韩熠昊点点头,没有多语。
“这混蛋,我就叫他不要去,现在事情闹大了。”钱少杰低低咒骂了一句。
“事已至此,只能想怎么补救了。”唐俊沉着地说道,“他的手下都不会出卖他,而秦柯那边的却不确定了。”
“先开枪的是秦柯,真要抖出来对他们更不利。”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钱少杰也只慌乱了一秒,就镇定了下来。
“秦柯应该没被抓到。”韩熠昊想起从善问他的话,猜测道。
“那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多给下面人一些安家费就是了。”钱少杰说道。
“那你女人那边怎么处理?”唐俊盯着韩熠昊,询问道,“她是不是猜到是子铭做的?”
“她叫我劝子铭自首。”韩熠昊淡淡答了一句,饮了一口伏特加,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他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自首?子铭根本就没杀人。”钱少杰皱着眉头说道。
“可他和秦柯是组织人却是事实。”唐俊接道,“警方只要查到这点,子铭就难逃干系。”
“只要他们查不到就行了。”韩熠昊轻轻转动手中酒杯,如墨砚一边的黑眸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干预司法?”唐俊其实和他想得差不多,韩家和唐家在军政两界人脉众多,勾家地下势力也很雄厚,勾子铭也并没犯下杀人大罪,不过就是聚众斗殴和私藏枪支有点麻烦,几家合力的话,保他也不难。
“真受不了你们。”钱少杰大拇指按在耳畔,挥挥手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凌晨两点的时候,韩熠昊才回到家,从善换了身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连电视都没开。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站起来,看着韩熠昊进屋。
“怎么还没睡?”他有些诧异,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我在等你。”从善走过去,将他的外衣接过,挂在衣架上。
知道她想问什么,韩熠昊拉着她坐到床边,主动开口道:“你想问子铭的事?”
从善点点头,不否认当这件事刚发生时,她是很愤怒的,打给韩熠昊时,他却不愿多说,就越发让她恼怒,不过等她平静下来,也就想通了他的做法,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出卖朋友。若不是事情严重,她也不想一直追问他。
“我不想瞒你,子铭确实参与了,不过他不是第一个拔枪的,也没有打死对方任何一个人,自己还受了伤。从善,这件案子我不希望你插手。”韩熠昊坦白说道。
“可他却是始作俑者之一,要不是他和秦柯,今晚怎么会死那么多人?熠昊,我也不希望你包庇他。”从善也说出心里的话。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警察,你希望所有案子都秉公处理,但这件案子太复杂,就算真追查下去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结果,我是不想你失望,才不让你跟。”韩熠昊没有说自己打算插手的事,其实以勾家的家世背景,也能摆得平,只不过他和唐俊出马,会快捷很多。
“你是在暗示什么?”聪明如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得不到结果”,意思就是要不了了之了。
“你当警察这么多年,很多事并不需要我明说。”韩熠昊也不否认,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
“你们是不是打算用关系走后门,随便找几个替罪羊就了事?”从善紧紧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喜怒。
?韩熠昊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搂紧了她,知道她心里堵着,劝道:“每个人心中的正义公理其实并不完全相同,有些时候为了达到自己心中的‘公平’,会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遵纪守法了,而是换一种方式,让无辜的人在法律之外得到保护。”
?从善知道他的意思是他觉得勾子铭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制裁,可是在她看来,即使勾子铭没有开枪射人,他是那伙人的头头没错,他和秦柯约好斗殴也是事实,如果没有警察死亡,她或许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弄成这样,难道就不应该有人出来负责?
?“你干脆直接说,有的是法律空子让你们钻,钱和权加起来可以摆平很多事情了,对吗?”从善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两人都在心里盘算怎么说服对方。
?“生气了?”见从善脸色不善,韩熠昊立即凑着脸过去亲了亲她小巧润泽的唇,大掌伸入她的睡衣内,肆无忌惮地游走,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知道你的立场,但那是子铭,不是别人,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卷入好不好?”
?被他揉捏着敏感的部位,从善忍住溜至嘴边的呻吟,这男人,每次都用这招是吧?
?心里泛起一丝冷笑,从善忽然主动后仰着脸,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娇柔的身躯在他怀里缓缓地蹭啊蹭,小手抚上他结实宽广的胸膛,隔着衣物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前挑逗。
?韩熠昊的欲火顿时被点燃,急切地要脱掉她的睡衣,从善却忽然用力推开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指着门口说道:“今晚你去睡客房。”
?韩熠昊楞了楞,不明白从善玩的这是哪出,前一秒还挑逗他,后一秒就要把他驱除出房?
?但瞬间就想明白她一定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言论,不过他现在某处疼得难受,不想为了那些无聊的事破坏“好事”,所以又走近她,温声软语地哄道:“从善,别折磨我,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好不好?”
?男人欲火中烧时说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爬树了!吃过太多亏的从善态度很坚决,他抱着她,她就直接把他往门外推,韩熠昊不想伤到她,任她推搡着,却又不肯挪动一步。
?哄了半天,她还是冷着张脸不肯配合,韩熠昊好多天没有碰她,早就被欲火烧得难受,渐渐也有了一丝恼意,干脆不再征求她的“同意”,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他低下头吻她的耳侧,她的身子立刻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知道她的那里尤其敏感,每次只要他一吻,她就软下来,果然,不消片刻,她的四肢就变得无力,只能攀附在他强壮的臂弯里。
?韩熠昊抬起头来,望着她气息不稳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却因为这个眼神,让从善有些消退的反抗情绪瞬间又重新燃了起来,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
?所以,当韩熠昊打算拦腰抱起她时,从善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力道虽不大,但也能让他停上一两秒。
?她趁机退后几步,冷声道:“今晚我不想。”
?满腔炽热的**火焰忽然挨上一拳,韩熠昊纵然是再好的脾气也恼了,床事上她还从没有反抗过他,如今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一再拿乔甩脸子给他看,一气之下如她愿就走出了主卧。
?从善心里也气得不轻,或许在韩熠昊这种人看来,死一两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明明有罪,他都会义无反顾帮他那些朋友。
?越想越觉得气,从善走进洗手间想洗个冷水脸冷静下,却不经意瞥见她放在纸巾盒内侧的卫生棉,忽然想起了什么,一直她的生理期都很规律,可这个月还没来,她推算了下日子,发觉已经迟了一个星期了,不会有了吧?
?不过偶尔紊乱也不是没可能的,从善想想,干脆明天买个验孕棒测试下,现在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然后过了大半个小时,从善都已经睡着了,某人又偷偷溜了回来,轻手轻脚爬上大床,在被子里搂着她。
?“你干什么?”从善被他弄醒,睡眼朦胧地问道。
?“从善,我今天一早就走了,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某男无耻地打出了“同情牌”,就算两人闹得不愉快,可他就是舍不得她,翻来覆去半天,他还是决定低声下气来“求和”。
?感受到那处硬度丝毫未退,从善也有些“同情”,毕竟他们周末才见面,而他精力一向旺盛,让他憋了这么多天还忍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残忍”,不过谁叫他气她,想床头吵架床尾和?没门。
?“不好意思,我‘那个’来了。”黑暗中,从善的眸子熠熠发亮,其实她早就料到韩熠昊会半夜折返,所以早就做好了“措施”。
?某人不信,探手一摸,那厚厚的触感顿时让他仰头长叹,看来今晚又要看得到吃不到了。
?“很难受吗?”从善还在火上浇油地问道,恶劣因子显现出来。
?“抱着你就不难受了。”虽然今晚注定“吃不到肉”,不过能抱着她,他也觉得很满足,一个多礼拜不见,他好怀念这种拥着她睡觉的感觉,“不要生气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在无聊的吵架上。”
?“全是你的错。”其实她也很想念躺在他安全温暖的怀抱里熟睡的日子,要是他今晚听她的,他们怎么会吵架,所以全都怪他。
?“好,好,都是我的错。”韩熠昊“爽快”地承认错误,又搂紧了她几分,想到几个小时后又要和她分别,忍不住倾诉衷肠,“老婆,我好想你。”
?她也好想他,不过余怒未消:“谁是你老婆。”
?“我的身体和心都给你了,还不负责吗?”他往她的颈窝处钻,贪念着她的柔软和清香。
?“不稀罕。”从善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想退开一点,却被他的大手困得牢牢的。
?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小腹,搁在那,用无赖的口气说道:“那我只好种个孩子在这,你就必须得对我负责了。”
?什么叫有了孩子,她还要对他负责?这家伙,还能更无耻一点不。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他轻叹了口气,无比遗憾地说道:“怎么就来了呢?本少这么辛苦‘耕耘’,按理说,应该开花结果了啊。”
?“你一直算计这事?”从善怔了怔,本以为他一直都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有意让她怀孕,他是想怎么样呢?以为她怀孕了,他家里人就会接受她吗?还是只是想要一个他们两人的孩子。
?“怎么能叫‘算计’。”他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为我生个孩子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她不想用孩子来套牢他或者说“母凭子贵”,在这段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关系中,若此时有了孩子,那孩子某种意义上就会成为他或她的“工具”,她想要的是,在孩子来临之前给他(她)创建一个美满的家庭,而不是依靠他(她)去迫使某些人不得不接受,否则和当初她降生的意义又有何不同?
?“如果我不能生呢?”从善忍不住问道,这大概是每个女人都会关心的问题,如果没有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维持不长久了?
?“不能生就不能生,我乐得过二人世界。”他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其实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对于小孩,他只觉得烦,他爱的,只有她而已。只不过和她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想名正言顺地和她在一起,让她成为他韩熠昊真真正正的妻子,只要有了孩子,他们两人这辈子就算有了扯不断的关联,他那颗总患得患失的心才算能真正安定下来,这也是六叔告诉他的。
?“那一直对着我,你不会觉得烦吗?我会慢慢变老,还会变丑。”从善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情绪一会激动,一会低迷,就像现在,她又会莫名其妙地担忧起来。
?“傻瓜,等你老了,丑了,我不也一样吗?那你会不会看我觉得烦。”韩熠昊噙着笑,望着她,脑海中幻想着她白发苍苍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会!”她清脆响亮地回答道,却咯咯发出笑声。
?“你敢!”他说着就深深吻住了她,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他重新躺下,搂着她,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温柔说道,“睡吧。”
?她侧身躺在他的臂弯里,手却不经意抚上小腹,幻想着如果那里真孕育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这种感觉会是多么奇妙。
?“韩熠昊。”黑暗中,她又忍不住发出声音。
?“嗯?”他用一个字代替疑问,尾音曳得长长的,慵懒又性感。
?“如果,我说如果。”从善咬了咬唇,试探着问到,“以后我真有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为什么?”从善好奇了,大户人家不是都喜欢生儿子吗?他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说喜欢女孩?
?“韩家第三代、第四代全是毛头小子,连我几个姑姑生的也都是表哥,表哥生的又是外甥,一群萝卜头还不够烦人吗?”正所谓“物以稀为贵”,韩家上下现在对女娃可是充满了期待,尤其是韩老爷子,每次看到齐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就喜爱得不得了,一直念叨着几个“不争气”的孙子尽快给他添个重孙女,好在他有生之年也尝尝被软软糯糯的嗓音叫“太爷爷”的滋味。
?“啊?”从善楞了,记得他好像提到过他上面的几个堂哥都结婚了,生的全是儿子?那岂不是只剩韩熠昊了?她忽然觉得头顶着一个好大的“鸭梨”。
?“怎么了?”韩熠昊突然意识到什么,询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从善急急否认,却惹来身侧之人怀疑的目光,她赶紧依偎在他怀里,轻轻道,“我‘那个’都来了,怎么会怀孕。”
?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就去检查下,这两天大姨妈没来,胸却有些胀痛,她就算再不懂这事,也察觉得到一些不对劲,不过还没确定之前,先不告诉他,免得空欢喜一场。
?“这么早就想着替我生儿子还是女儿,从善,我好感动。”韩熠昊开心地说道,心里却想着,要是她没怀上,下个月就再“努力”一点,只要她有了孩子,他就带她去见爷爷,最好怀的还是个女儿,老爷子一定乐得合不拢嘴。
?“你想得美。”从善口是心非地说道,心间却偷偷涌入一股甜蜜和期盼,他和她的孩子,会像谁多一点呢?
037 压力
之后的三天,因为火拼的案子,整个警局忙得不可开交,从善也没时间去做别的事。
?“真是太气人了,这两伙人怎么都不肯供出他们老大也参与了,现在连拘捕令都申请不了。”走廊上,从善听到两名同事闲聊时,一人气愤地说道。
?“是啊,真可怜那名特警了,听说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身为同事,却不能替他们讨论公道,真是让人火大。”另一人也生气地说道。
?从善听了,嘴角忽然抽动了下,不过却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过了他们。
?她知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勾子铭和秦柯两人,两边人马不知道是事先约好还是怕对方供出自己这边的大哥,都缄默三口,既不供出自己这方的组织人,也不供出对方的,所以警方只能以协助调查的身份去找两人,但两人似乎目前都去了外地,访查不到。
?只有从善知道,韩熠昊亲口承认勾子铭参与了,可她不能也不会用他的话当做口供,再来,勾子铭下落不明,她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一想到有人逍遥法外,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被打死和瘫痪的特警她都认识,在她还没受重伤离开特警大队时,他们曾隶属一个支队,所以比起警局其他人,她是最难受也是最愤怒的一个。
?她的小组里很多人都被抽调去帮忙审查这起案子,而她这几天做事却很心不在焉,一直在猜测勾子铭和秦柯的下落,她答应韩熠昊不卷入,可是她仍然想尽一点力。
?“咚!”忽然,从善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浇在她手上,立即就红了起来。
?“头,你快去冲凉水。”下属赶紧提醒道。
?从善走进卫生间,在水龙头下冲了半晌,手还是很痛,并且开始肿了。
?“头,你的手怎么了?”小柯这时也来上厕所,看到从善捏着手,关心地问道。
?“没事,被烫到了。”从善不在意地说道。
?“都肿得这么厉害了,去医院看看吧,烫伤不及时处理也是很麻烦的。”小柯说道。
?从善本想说自己没事,但却被小柯拉着出去,执意让她去看看,毕竟是整个手背都被烫着了,不是一两根指头。
?“你这几天怎么了?一会不小心把自己割伤,一会又被烫伤,我说沈姐,你要是真累了,就请个假休息下,你累积的假期可很长了。”小柯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概是没睡好吧。”从善笑笑,每一天来上班,都让她压力更大,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这让她每晚都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那今天就回去休息下吧,反正我们那组也没什么工作要处理。”小柯有些忧心,看从善这两天,黑眼圈都出来了,明明她都没负责有案子,怎么会这么累?
?“我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吧。”从善道别小柯,自己打了个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涂了药膏,手上缠了绷带,医生叮嘱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从善走出门诊,抬头看到这层楼的另一端写着“妇产科”,本想做个b超检查下自己究竟怀孕没,但又担心像网上说的那样对胚胎不好,所以干脆到外面的药店,买了验孕棒,等晚上到家自己测。
?出了医院已经快到中午了,从善绝对去看看几天没过问的老院长,反正这里离那间医院也不远。
?等她到了医院,打王婷的电话,接的却是瘸伯,从善到了新病房探病,老院长已经清醒了,不过精神却很不好,躺在床上几乎话都说不出来。
?没过多久,王婷回来了,她是回去给老院长做饭,从善一见到她,顿时吃了一惊,三天不见,那个脸像苹果还有些微胖的女孩竟然瘦了一圈,而且脸色憔悴不堪,简直就像这几天都没睡觉一样。
?“王婷?”从善站起身来,唤道。
?“从善?”王婷也楞了楞,但立即就换上笑脸,问道,“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当她看到从善的手时,又惊讶地问道:“你手怎么了?”
?“哦,我的手被水烫了,所以敷了点药。刚好要来这边办点事,所以抽空过来看看你们。”从善等王婷喂完老院长的饭,就找了个理由把她单独拉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差了好多?”从善关心地问道。
?“没事,因为要照顾外婆,所以晚上没睡好。”王婷笑笑,笑容却很无力。
?从善怎么会看不出她撒谎的表情,所以问道:“是不是因为老院长的病情?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大碍,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王婷说着,手却不经意捏紧了衣角。
?“你还骗我?”老院长刚才那样子还叫没“大碍”,从善又不是瞎子,“你要是不肯说,我就去问医生。”
?“从善,别去。”王婷拉住了她,声音有些艰涩。
?“那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从善追问道。
?王婷隔了半晌,才说道:“外婆撞上了脑袋,医生说里面有血块,要尽快动手术取出来。”
?“那就动手术啊。”从善说道。
?“可是医生说外婆年纪大了,而且血块的面积还不小,这个手术风险很高,而且治疗费很贵。”王婷越说声音越小,充满了担忧。
?“所以你晚上来照顾你外婆,白天就拼命打工?”从善推测道。
?“我没办法,如果不尽快凑齐医药费,我怕外婆出事。”王婷绞着衣角,一脸疲惫。
?“你多久没睡觉了?”从善继续问道。
?“我。”王婷张了张嘴,不打算告诉从善实话。
?从善却打断道:“算了,你今天下午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老院长没好,你自己先倒下了。今天下午我请假帮你照顾老院长。”
?“从善,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可是每次都麻烦你我真的过意不去。”王婷很感激,却也坚持。
?从善比她更坚持:“我是警察,就算马路上遇到不平的事,都会出手。更何况老院长当年那么照顾我,我现在回报她也是应该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回去休息,医疗费也不要担心,我会替你想办法。”
?“从善,我真的没事…。”王婷被从善拉起,一站起来,头顿时有些晕眩,止住了她的话。
?“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快回去,不然我叫警车来接你啊。”从善“恐吓”道。
?“从善,谢谢你。”王婷见说不过从善,只好听她的话,心想着回去睡一觉就马上赶过来。
?等王婷走了,从善打了请假电话,就去陪着老院长,她让瘸伯也先离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呆在这里也起不了帮助。
?老院长吃过饭之后,就睡着了,从善请同病房的人帮忙看着点,自己起身去了卫生间。
?拿出验孕棒,从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点紧张,但没等她多想,电话响起来了,是沈从义打来的,让她晚上回家吃饭。
?“舅舅,是有事情吗?”从善脱口问道。
?“没什么,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舅舅想你了,所以做了些你最喜欢的菜,叫你回来吃,对了,小韩在家吗?”沈从义笑呵呵地说道。
?“他平时几乎都不在的。”从善这时才响起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所以立即答应下来,“那我晚上就直接回家。”
?“好。”
?等从善打完电话,卫生间已经有人了,她把验孕棒塞回包包里,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五点多的时候,王婷带了晚饭过来,从善刚想走,王婷却在门外叫住了她:“从善,那个孩子有消息了吗?”
?从善怕她再受刺激,只说:“儿童失踪案其实不归我们分局管,而且这几天警局很忙,等过几天空下来我就会派人再去查的。”
?“我怕小智被不好的人带走会有危险。”王婷忧心忡忡地说道。
?从善知道她这段时间很不容易,又要照顾老院长,还要担心小智的事,所以不告诉她实情,免得她太担心。
?这时,过道尽头安装的电视上播放着本地新闻,正提到火拼的案子,又称“他们分别隶属于勾氏和秦氏财团,警方正着手调查…。”
?当王婷听到“勾氏”两个字时,脸上闪过吃惊和错愕,还有一些从善看不懂的情绪。
?意识到王婷和勾子铭的“关系”,从善心想或许可以从王婷这里得到一些关于勾子铭的线索,从而推测出勾子铭现在在哪,所以她试探着说道:“警局目前就是在忙这起案子,要是不落案,我想近期都很难抽出警力去查小智的下落。”
?王婷一听,有些着急:“那什么时候才会落案?”
?“我也不知道,你刚才也听新闻上说了,警方虽然怀疑,却连两人目前的下落都不知道,只有找他们问清楚了,案子才会告一段落。”从善等周围没人了,才告诉王婷,事实也是如此,之所以警方咬着不放,无非是死了警察引起了警界的公愤,那两人还避而不见,这叫警方怎么罢手?
?“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吗?”王婷问道。
?“秦柯应该是去了外地,我们正在联系他,至于勾子铭,警方也查不到他在哪。”从善说道。
?“怎么会这样?”王婷不自觉地流露出焦急,从善看得出来,她是担心勾子铭的安危。
?“我猜测,他或许是受了伤,所以才不露面。”这是她从韩熠昊的行踪和言谈举止中推敲出来的,但却没有向上面汇报。
?“受伤?”王婷一听,眼神流露出慌乱。
?“我也不确定。王婷,我不知道勾子铭还会不会来找你,如果他再来找你,你一定要通知我,现在警方将他列为怀疑目标,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主动站出来说清楚,为自己洗脱嫌疑。”从善叮嘱道,虽然这几率确实不大,但她也不想放过这个可能性。
?“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王婷淡淡道,脸色恢复了平静,只有被长睫遮掩住的眸子才流露出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那好吧。”从善也不勉强她,勾子铭这种人太危险,单纯善良的王婷和他没关系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不多说了,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医疗费的事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打听到有一个基金是专门资助脑科手术的,我明天再帮你问问。”
?从善知道,如果是她拿钱出来,王婷就算接受了,也会觉得欠了她很大的人情,幸好有这基金的存在,这样既能帮助老院长,也不会让王婷觉得亏欠她。
?“谢谢你,从善。”王婷感激地说道,能认识她真好。
?“不用谢的。”从善让她赶紧回去,自己就先离开了。转过身,从善想起王婷刚才的神情,觉得有些好奇,明明王婷都还很关心勾子铭,可为什么却始终不愿多提他?
038 瞒着他
到了舅舅家里,饭菜还没做好,沈从义不让从善帮忙,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张淑贤和沈从如还不在家,从善百无聊奈下提着包进了厕所。
?在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从善越发变得紧张,她不由得想到,如果她真的有了,现在是要孩子的时候吗?如果没有,她又会不会觉得有点失望。
?该不该期待呢?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善刚一转身,卫生间的门就没推开了。
?“你怎么进来了?”从善看着沈从如,轻拢着眉头问道。
?“我还问你呢?在里面又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有人?”沈从如理直气壮地说道,她不知道今天从善会来家里,沈从义和张淑贤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刚好这两天卫生间的锁坏了,所以她才问都没问就推开了门。
?从善不想和她吵,所以打算离开。
?沈从如却眼尖地发现从善背后藏着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道:“你背后藏着什么?”
?“什么都没有。”从善想绕过她,却被沈从如一个手快地抢走了抓在手里的东西。
?“验孕棒!”沈从如对这东西可熟悉得很,一看还是两道杠,她狐疑地看着从善,说道,“你怀孕了?”
?怀孕了?从善一急之下又抢了回去,看到那两条清晰不过的蓝线,刹那间头脑竟一片空白,然而几秒之后,狂喜涌上心头,她真的有了?!她要做妈妈了!沈从如的声音太大,把张淑贤也引来了,后者走过来,问她们在闹个?</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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