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独闯深圳，欲抓金丝雀（5）
064、两人都辞职，是因他要去当和尚？
超众教育中心的电脑坏了，胡白和林中鸟一同坐地铁，去华强北维修电脑。地铁车厢里装满了旅客，他们只能抓着扶手站在车中。
这一路上，胡白显得情绪低落。因为林中鸟要辞职，水波儿要辞职，他不免气恼。胡白心里很清楚：当时留下水波儿，是迫于无奈，但如果长期留她，终究是祸患。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去帮助和拯救水波儿的堕落，不管和水波儿是什么关系，都不必留她在这里。正是因此，胡白听说水波儿辞职时，心里倒有些惬意。然而，这小小的教育中心一下子两人同时辞职，总是糟糕的事情。涂蓉薏会稳得住吗？这里的工作不会顷刻瘫痪吗？尤其是，少了林中鸟，那真是等于自己少了一只胳膊，今后怎样找到这样既贴心又能干的助手呢？总之，千万要留下林中鸟，千万要把林中鸟的事情处理好！因此，胡白以电脑坏了，要去华强北修理，需要人帮忙协助为由，邀请林中鸟一起出来沟通一下。此时，他小声地问身旁站着的林中鸟，她为何和水波儿都要辞职。
这次，林中鸟不像前两次，倒是回答得很爽快。她低声地对胡白说：“是的，我要辞职。但我辞职与她不相同。水波儿辞职嘛，我听她讲过。”
“她要辞职，和你讲过？”
其实，胡白知道，依水波儿什么事都藏不住的性格，她必然会把这样的话，透露给同居一室的林中鸟。他现在这样问，实质是希望侧面了解水波儿要辞职的内在原因。他觉得，必须了解这点。
林中鸟如实相告：“嗯。她担心你这里没有大的发展，说有个老外帮她找到了份白领工作，她准备过两天就离开你。”
“哦，难怪她这两天很兴奋。”胡白点头。对于水波儿的辞职理由，胡白似乎觉得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很清楚，水波儿没有想真正帮助他干事业的意识，她来这里，是为了利用胡白过渡，哪里有钱赚，她就会奔向哪里。但是，对于水波儿联系好了老外，准备过几天就离开，他确实缺乏想象。水波儿要走就走呗，巴不得她有个好的去处。胡白不想再探讨水波儿的问题，于是言归正题：“那……你为什么辞职？”
“这……”林中鸟欲言又止。
“坦率点吧。”
林中鸟环视四周，见旁边的旅客都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因此看着胡白，轻声地说：“就因为你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胡白马上接话：“哟，原来如此呀。我是干过教育的，你该对我的能力和水平要有信心嘛。你不是看到了吗？开张没多少日子，我就赢利了，可见我是有前途和出息的呀。”
林中鸟话声虽然很低，但充满愁情怨气：“你去当和尚了，还谈什么赢利！还谈什么潜力！还谈什么前途！还谈什么出息！”
“当和尚？谁当和尚了？”胡白感觉莫名其妙。
林中鸟那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胡白，她好像有些激动：“你呀，要去当和尚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不辞职干什么？！”
“我当和尚？”
华强北站很快就到了，两人忙于下车出站。在出站过程中，胡白脑海中总是琢磨着林中鸟的话。当和尚？怎么冒出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话题？胡白对这一问题总有些想不透，所以，在出站的电梯上，忍不住为此问林中鸟。
在电梯上，林中鸟始终保持沉默，出了电梯口后，她主动反问胡白：“你前天不是当着我和高知的面，说要去当和尚吗？”
胡白望了望华强北川流不息的人流，然后面对林中鸟，恍然大悟似地回答：“喔，原来如此呀，傻瓜，我只是随口发点感叹。”
“真是随口感叹？”
胡白站住了，坦诚地解释：“是的。当时，我是针对高知的话，感叹去当和尚是解脱情感问题的最好办法。你想呀，我真的会去当和尚吗？有这种可能吗？”
林中鸟也停住脚步，给胡白抛了个媚眼后，柔和地说：“噢，觉得当和尚是件难事了吧，那好呀，今后好好做事，不要再讲那些不着边际的怪话了啊。”
“放心，我会好好做事的。”
然而，胡白似乎觉得，林中鸟对他不理不睬，其理由应该不会是如此简单，因此又进一步问：“你好像对我还有什么看法，能和我推心置腹谈一下吗？”
林中鸟低着头，沉默半响，然后朝胡白很认真地说：“你们当老板的事情，我本来不应该管，尤其是，你和水波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些事我更不好插手。但是，实话告诉你，有些话我不讲出来的话，心里憋不住！”
“没关系，你讲吧。”
林中鸟开诚布公地讲开了：“我觉得你善良忠厚，也很有才华，但同时又是事业不顺，因此认为你必须尽快地创立起事业。可是，我很坦率地讲，水波儿虽然很有招生能力，但留她在这里，对你的事业终究是个绊脚石！”
胡白又移动了脚步，反问道：“她不是辞职了吗？”
“好，这点我不谈了。”林中鸟也跟上了胡白，她似乎越说越激动了：“尤其是，你总想关心她什么命运，总想用某种方式去感化她，总想去拯救她，所以，我想更为坦诚地说，这是她的本质，我认为你真荒唐！你是拿自己的事业、前途和幸福开玩笑！真不配我支持！”
胡白感觉十分震惊！他没想到林中鸟是如此坦诚、直率！
此时，似乎有行人在关注他们的谈话，但两人好像都不太在乎这点。对林中鸟的直言，胡白没有半点反感，相反，他认为林中鸟的话完全中肯。是啊，为了一个水波儿，牺牲自己的事业和前途，值得吗？是啊，我胡白真有能力去拯救什么水波儿的堕落吗？是啊，我胡白因为一个水波儿，而把自己的命运搞得一团糟，岂不是荒唐吗？
然而，此时此刻，胡白虽然体会到了林中鸟的诚恳，虽然体会到了林中鸟话语的正确性，但是，他认为，只能感激林中鸟的真诚，只能部分地采纳林中鸟的意见，而做到让水波儿不与自己共事，至于其它的意见，则只能作保留。因为，他心里仍然打定主意，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去帮助她水波儿，因为，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这是他为人的本质所决定的。这好比是：看见一个人落水，明明知道自己去救人也许会将命赔上，但不去救，良心会煎熬难受！
胡白又停止了前行的步伐，他背对人流，低头默想，经过一阵深思熟虑的思考后，他十分诚恳地说：“讲真的，我觉得，你和我工作上配合得最默契，交流上最合口味，只有你最适合帮助我办学，可以讲，我一生，能碰上你，真是福气！”接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对我的事业真是竭尽全力地支持，也知道，我今后的事业更少不了你的支持，所以，我再次万分诚恳地恳请你留下来！”此时，他好像看到林中鸟离开了自己，心里很是难过。眼眶似乎有点潮湿。
林中鸟面朝人流，站在胡白的对面。她被胡白赤诚的肺腑之言感动了，也似乎从其话语中捕捉到了某些信息，由此颇感欣慰。究其实，她怎么会舍得胡白这样真挚的朋友？怎么舍得离开这难得的意中人？是啊，这世界上，能触动自己心灵之弦的男人还有谁？无疑，只有他胡白啊！前几天，她那么对待胡白，只是想对他传递某种信息，只是想引起他对自己的重视，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他某种态度的不满。刚才，她对胡白讲这些直话，也只是出于对胡白的感情，而真诚地关心其事业，她讲胡白不配她来支持，也纯粹是将军。所以，实质上讲，她是希望胡白开口留下她，而给她台阶下啊。现在，胡白已经给了台阶，因此，她动了动站累了的脚步后，顺水推舟地说：“你既然这样信任我，我没有理由不留下来支持你，问题是……”
“有什么，不妨直接讲。”
林中鸟直截了当地说：“我从不想与人争长论短，只想在文学上作出点成绩，因此希望有个好的工作和生活的环境。我毫不隐讳地说，水波儿即使不在这中心工作，但也少不了要过来，她也许还会把你这里闹腾得不安宁。所以，你必须处理好和她的关系。”
“我会认真对待。”胡白换了换站立姿势，接着又诚挚地说：“现在，水波儿已经辞职了，这里的事情主要靠我俩配合，我再次恳求你毫无顾忌地支持好我的事业！”
林中鸟挨着胡白，默默地想了想，然后对胡白表态：她将留下来，全力以赴地支持胡白的事业。
两人一起向电脑城走去。
065、想要拔掉他哪根傻乎乎的神经？
胡白感觉，超众教育中心教职员工的精神状态有些偏斜，为调整大家的情绪，他决定组织一次春游。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来到深圳世界之窗和民俗文化村。其他老师喜欢参观世界之窗，林中鸟巧妙地约胡白来到民俗文化村。胡白正想了解各地风土人情，因此乐意和林中鸟参观此处。这里，修建有二三十个村寨，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各少数民族村寨的民居建筑风格各异，布依族的石头寨，摩梭人的木楞房，哈尼族的“蘑菇房”，土家族的水上街市，藏族的喇嘛寺等更是吸引无数游客入房参观。
这些天，林中鸟似乎感觉自己对胡白的情感有了些微妙变化。有人说，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说出原因的，你只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心情好坏，都希望这个人陪着自己；也有人说，真正的感情是能在最艰苦中相守，对所爱者绝没有丝毫要求。是呀，不知是怎么回事，林中鸟竟对胡白这穷光蛋有着特别的依恋感！由此，她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毫无所求地爱上了胡白！
既然这样，林中鸟无疑希望水波儿远离这超众教育中心。可是，这女人，早几天辞了职，这几天不但没走，反而工作更加积极起来，并且对胡白极其友好亲善！林中鸟心里很纳闷：这水波儿，是那边新的工作没戏了，还是在这边另有所图？如果是另有所图，那么，图啥？是图胡白，还是图胡白这里的其它东西？
林中鸟意识到，胡白脑子里那傻乎乎的“拯救堕落”的神经，必须尽快拔掉！她本来不喜欢与人争长论短，尤其没兴趣去争男人，但是，她认为，如果胡白真的是那么做，这必然伤害她林中鸟纯洁的情感，也必然毁灭忠厚善良、聪明能干的胡白，所以，她决定趁这春游的机会，单独找胡白好好聊一聊，希望他能尽快地将情感关系定好位。
林中鸟来到这鲜花竞相开放、香气扑鼻而来的村里，便仿佛感觉大地似乎在明朗它宏大的祈愿，仿佛感觉这世界在无限地显露真情。此时，她心底情不自禁地祈盼着：这可爱的春天，能为她的人生，催生出更加鲜嫩美好的叶芽！
胡白和林中鸟尽情地游览，他们被景区内山峦起伏、瀑布跌宕、绿水蜿蜒、舟楫竞渡等美好景象所陶醉。最后，黎族的船形屋前，林中鸟提出坐下来休息，聊聊天。胡白心想，林中鸟可能又是想谈水波儿的事情，他不想扯这些。他觉得，对这水波儿，他有自己的主见，既然已经确定了方针，那么，就要朝这条路走下去，不管怎样，别人的意见都不可能改变这点。
林中鸟还是坚持要停下来聊天，她含情脉脉地望着胡白，柔情蜜意地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自己提出的问题。”
胡白于是停下脚步，问道：“什么问题？”
林中鸟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接着，示意胡白也坐下，然后含笑而语：“在深圳，没钱的男人能找得到真正的爱吗？你的伟大的问题，忘记了？”
“喔，原来是这句话呀。当时我讲这句话……”
林中鸟莞尔一笑：“你的意思是：在深圳，没钱的男人找不到真正的爱？”
胡白知道林中鸟的心思，他觉得这问题难以回答，所以，想了想后，机智地说：“呵，爱情问题可不是一般问题，因为，爱因斯坦那么伟大，连他都感叹：我发现了相对论，也只能找到相对而言的爱情！”
“只能找到相对而言的爱情？”林中鸟扑闪着她那迷人的眼睛，轻轻柔柔地说：“其实，在你看来：在深圳，人人都是现实主义者，所有女人都是只爱男人的钱财，这样，连相对而言的爱情都找不到。”
“这……我倒不是这样认为。”胡白说：“水波儿有这种观点，因为，她总是说，在深圳，所以女人都是只爱男人的钱财，对于再婚女人来说，更是如此现实。”
“她这是奇谈怪论！不看重钱财的女人，深圳到处都有！”
胡白正在注视着与黎族的船形屋相映成趣的佤族杆栏式草楼，听林中鸟此说，内心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
“其实，有许多离婚女人并不太在乎这点，她们需要的是心灵上的伴侣。”林中鸟给胡白抛射娇媚迷人的眼光，亲切地问：“你想呀，一个女人，日子过得再富裕，但丈夫合不来，这有幸福吗？”
胡白低头不语。他觉得不知怎样回答林中鸟的问题。
林中鸟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胡白的胳膊，继续轻柔地说：“其实呀，许多女人很喜欢有才华、有奋斗精神、心地善良、体贴人的男人。她们认为，自己多少有点钱，还有一技之长，只要两人齐心奋斗，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幸福的。”
无疑，胡白早就彻底地明白了林中鸟的心思。可是他觉得，现在关键的是搞好事业，关键的是尽快挣到钱，并且不能重演他和蓝悦珊的事业悲惨结局。因而不能接受这美丽善良的女人。怎么办？他稍作思考后，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就男人来讲，有钱的往往想找年轻的，没钱的往往被认为是窝囊废。真正使女人心动的穷男人，只怕难找。”
林中鸟冷不防地问：“你没钱，是窝囊废吗？”
“赚钱是经过一定过程的。打个比方：女人刚怀孕时，外表一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我问你：难道能因此说这是不能生孩子的窝囊废吗？！”
“噗……你这家伙！”林中鸟忍不住笑了：“我看出你的自信了。你既然不承认自己是窝囊废，那么，怎么还担心不能使女人动心？”
“这……”胡白不知如何回答为好。
林中鸟得意地笑了笑，她想趁机把话题挑得更明白些，因此很诚恳地说：“我与你打交道以来，发现你在手上没什么钱的情况下，竟能办起这教育中心，无论是选址、选老师、做宣传，等等，都很有思路和创意，日常管理也很有章法，所以，我认为你是很有能力的男人，认为你将会有不一般的作为。”
胡白谦虚地说：“我谈不上有能力，只是自信而已。”
“你这样自信，自然会有女人对你动心！”
“我对事业自信，但对情感问题不自信，所以，目前不想花精力考虑这些问题！”胡白思忖片刻后，如此坦率地回答。接着，他岔开话题，说道：“这民族文化村确实值得参观，在此可以学习民间工艺品制作，品尝民族风味食品，观看大型民族音乐舞蹈，亲自体验舟船风情河、飞瀑溜索民俗风情的独特魅力。真是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此时，失望之情在林中鸟心中油然而生，她于是悻然地站了起来，有点冲动地说：“我孩子总是讲，他们小孩交朋友，只要谈得来就行了，不会去在乎他有没有钱！这些道理，小孩子都明白，我们大人难道不明白吗？！”
“冰心老人说过：真理往往在婴儿的摇篮里，不在聪明人的辩论中。看来真有道理啊。”胡白彻底把握了林中鸟的思想脉搏，但他深刻意识到：此刻绝对不能刺激一个善良女人的自尊心，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思想，也为了缓和气氛，他又狡黠地含笑而语：“民俗文化村真有趣，一不小心便会成为彝寨的新郎，粗心大意便会在泼水节里全身湿透。”
“冰心老人还说过：胡白永远要呆在婴儿的摇篮里！”然后，林中鸟又重重地摔下一句：“想一不小心就成为彝寨的新郎，痴心妄想！”
“你，你……”胡白彻底理解林中鸟此时的心情，他不知所措了。
接着，林中鸟眼光逼视胡白，发泄着：“我总算彻底明白了：胡白，胡白，是胡不白，是糊涂不清白!是胡乱不明白!是白痴！是白活了！”
胡白盯着林中鸟的脸膛，喃喃而语：“这……”
林中鸟抬着步子，沮丧地离开了民俗文化村。
“唉……你别走……”胡白呆呆地望着林中鸟的背影。
066、美蝴蝶打开了他的春天吗？
春天的气息，弥漫着大地。春风布绿，流莺婉转，路边树木的枝丫花儿绽放。下午，阳光明媚地洒满了超众中心的阳台，在这和煦的空气中，胡白喜滋滋地来到这里，他想休息一两分钟，沐浴一下这久违的春光。这时，一只美丽的蝴蝶，飞了过来，在胡白面前晃来晃去，它舞动着翅膀，轻盈地拍打着春光，真像一个纯洁而美丽的少女，婀娜着，蹁跹着。胡白凝视着它，在他心中，蝴蝶那纤秀的身影，就像划出了一首首春天的诗行，这飘逸的诗句，真使人清纯，使人灵秀，使人心甘情愿地匍匐在美的面前。
此时，胡白感觉：是春天给他带来了福气，是蝴蝶给他送来了吉祥。是呀，这真是春光乍泄驱寒意，大地久旱遇甘淋啊！不是吗？经林中鸟、水波儿、涂蓉薏等人的大力宣传，开张以来冷清了三四个月的超众教育中心，出现了超常的繁忙景象！
胡白又返回办公室。此时，这超众教育中心的整个办公室和教室里，到处是来咨询的家长和学生，真是热闹非凡。教师们也是十分忙碌，林中鸟在亲切地接听咨询电话，她旁边的家长们津津有味地观察着她，大家情不自禁地夸赞她的普通话确实悦耳动听，说她对咨询者的回答确实得体和动情；水波儿在热情地接待咨询的家长和学生，她给人的印象，无疑是精明干练，她那能言善道的玲珑小嘴，说得家长和学生们都开心不已，经她接待的学生，一个个都乐意留下来学习，并且很快报名缴费；涂蓉薏则在另一间教室里，和请来的兼职外教比尔特一起，认真地对想学英语的学生进行测试，有几位懂英语的家长反映，这涂蓉薏老师的口语很流畅，发音也很标准，英国籍的外教老师也总是及时告诉大家，他来中国几年，碰到的讲英语最好的中国人就是这涂蓉薏老师，所以，今天来咨询学英语的学生，都愿意报名参加学习。
胡白看到这番景象，不免心花怒放，脸上总是挂满笑意。快下班了，劳累了一天的胡白又忍不住来到阳台，想看看那蝴蝶还在不在。啊，他一眼便看见了这宝贝，这小家伙还在窗户上，它见有人走近，便悠悠地飞了起来，胡白心中默默地对蝴蝶说：可爱的精灵，春天为你打开了翅膀，我春天的翅膀也在不断努力中被打开，你就让我们都煽动起各自的翅膀，让我们超众教育中心永远保持春天，让我们超众教育中心永远超众吧！
这时，高知带着两位美女走进了办公室。高知在阳台上找到胡白，笑面春风地说：“胡大哥，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胡白见到她们，很是兴奋地问高知：“啊，欢迎！欢迎！她们是你的朋友吧？”
高知兴致勃勃地回答：“我的两个姐姐，这就是高文，这就是高化。”
“啊。欢迎！欢迎！”
高知继续告诉胡白：“胡大哥，她俩看我们在这里进步很快，也很想读书了啊！她们要求从星期一上午开始，每人每天学习两个小时中文，一起扫盲。”
胡白开了句玩笑：“噢，太好了！我成了富婆扫盲专业户了啊。”
“哈哈！”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胡白兴奋地想：哟，他们一家都来学习，这意味着：这四姐弟每月可为我带来1万多元收入啊！胡白兴致勃勃地说：“我还要告诉你们呢：今天真是个奇妙的日子！好像大家约好了似的，开张这么多天，生意一直差劲，谁知今天，”胡白越说越来兴致：“打电话的，上门的，一个接一个，啊，好像是上帝的安排，仿佛整个深圳想学习的人都要来我这里，搞得我们应接不暇！幸亏几个女将个个能干，要不然，怎么忙得开来！你们猜一下，我们今天收了多少学生？收了多少钱？”
“猜不准。”高知摇头。
“知道吗？新入学二十几人！如果收入全部到帐，赢利不错啊！”胡白喜逐颜开地说。
高知也喜气洋洋地说：“还有，我的几个小姐妹也准备来学习英语呢！”
“你可是我的财神呀！好，有贵人相助，我信心倍增啊！”
“不，是你的水平和诚意感动了上天，也感动了我们。”高知说：“这印证了一句话。”
“什么话？”胡白问。
“我老公总说，深圳是只金丝雀，只要你抓住了它，一份神话般的财富就会出现！”
“是呀，我父母，来深圳不到十年，搞餐馆，在深圳餐饮业已是响当当。”高文说。
“当然，也有人讲，深圳是天堂也是地狱。”高知又说。
“怎么解释？”胡白问。
“机会来了，也许发大财，稍不注意，血本无归！”高知说：“尤其是刚来深圳阶段，因为对深圳缺乏了解，或者是资金实力不够，许多有能力的人一开始也失败。”
“我听说，深圳华为集团的老总任正非，刚到深圳的头两年就亏了两三百万！”高文插话：“他现在的华为集团世界闻名，难道说他没有能力？”
“是呀，深圳这地方，有的是发展机会，关键在于是否有眼光。”高化也发表看法：“还要有耐性，有毅力，有勇气！”
胡白点点头，赞同着：“是的，有道理。”
高知饶有兴趣地说：“我坚信胡大哥已经抓住了金丝雀，必定会迎来神话般的财富！”
“是啊！”她的两个姐姐兴奋地附和着。
胡白的脸膛洋溢着春风。
忽然，林中鸟走近胡白，告诉他：“刚才有人打来电话，要我告诉你，你有客人从老家来了，他找不到地方，要你晚上八点去火车站接他！”
胡白觉得自己现在离不开这里，于是安排水波儿去接客。水波儿听说去接老家来客，便欣然前往。是谁来到深圳要去迎接？胡白心中想不出个所以然。然而，此时，胡白的教育中心还没迎来老家的嘉宾，却闯进来三个不速之客，而且来者不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