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放纵的秋天

第20章 梦幻深圳,搅晕做梦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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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梦幻深圳,搅晕做梦人(3)

    075、歌声秋风缠绵,唤醒心中的情感女神?

    这时,林中鸟发来了短信。胡白赶紧到隔壁房间拨通了林中鸟的电话:“喂,鸟儿,我知道了你短信里诗的意思,你真的想彻底地忘记我吗?”

    “是的,我对你……唉,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毕竟和你只有几个月的感情,而你与水波儿感情深厚得多。我没必要在这中间掺和,所以下定决心,要彻底忘记你。”

    胡白迫不及待地说:“你听我讲……”

    “讲实在的,离开你后……唉,不说了。我准备马上换掉手机号码,不再和你联系。忘记我吧,你和水波儿好好地生活吧,祝你们幸福!”

    胡白急切而忘乎所以地说:“别、别这样,我们不应该就这样结束缘分!我们有共同的情趣、爱好和追求,在一起可以共同地创造出美好的事业,所以,你不应该离开我,应该回来和我再次合作,至少,应该继续和我作朋友!”

    “唉……”林中鸟长叹一声后说:“你还是好好和水波儿相处吧。”

    “你也许会说,我对水波儿……唉,这……”

    “你既然直接对她求了婚,那么,你就有责任……”林中鸟直抒心意地说道。

    “是的,按理讲,我对她求了婚,就必须真诚于这份承诺。可是,你知道吗?这家伙继续和吸毒的男人厮混,继续在外浪荡,尤其是,你走后,竟公然告诉我:是她将你赶走。再者,我怀疑她赶你走,可能还有某种目的。我真是越发感到她心底卑鄙可恶。所以,我和她……咳,你还是过来支持我的事业吧!”

    “我不想改变主意了,我已经好几次反复自己的想法了。别说了,好吗?对不起,我要挂机了。”

    随即,林中鸟果断地挂掉了手机。

    胡白怅然若失地站在窗前,心中在默默地呼喊着:林中鸟啊林中鸟,你这自由飞翔的鸟儿,是一把活泼的梳子,将我心灵的天空梳蓝,将我大脑的海洋梳翠,将我思想的陆地梳绿。然而,你却无声无息地走了。啊,鸟儿,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啊!

    蓝悦珊来到了胡白的身旁。胡白没有感觉她的到来。蓝悦珊久久地注视着他,见胡白始终是无动于衷,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双手抓着胡白的臂膀,激动地质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漂亮吗?我不聪明吗?我不善良吗?我没有钱吗?”

    胡白如梦方醒,他回转头,看着蓝悦珊美丽的脸庞,由衷地回答:“悦珊,你确实很美。”

    “那、那我不温柔啰。”

    “你很能干,也很温柔。”胡白发自肺腑地回答。

    “那……我不善良啰。”

    “你心底很美,真的,你有钱,但没有沾满铜臭。”胡白万分诚恳地回答。

    “那……为什么要爱别人?她比、比我……”蓝悦珊说不下去了,她双手扶着胡白的肩膀,目光炯炯地盯着胡白的脸膛,恨不得彻底地透视胡白心灵……

    胡白抓着蓝悦珊的双手,用苦涩的语气说:“珊儿,她是林中鸟,我对她,确实有些好感,可是,我还谈不上爱上了她,尤其是,她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蓝悦珊表情冷漠,眼神迷惘地站在胡白的面前,一言不发。

    胡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胡白看着她细长的柳眉,高挑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娟秀的脸庞,丰腴的脖子,高耸的胸脯,裹紧的细腰,颀长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感到她此时神情哀怜,却有着林黛玉般楚楚动人的美感。胡白心中油然升起了怜香惜玉之感。

    忽然,蓝悦珊伸手,抱着胡白,恳切地说:“别说这女人了!你讲并不爱水波儿,也讲这女人走了,也许再也、也见不到了。既然这样,你还是现、现实地面对我,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这……”胡白不知说什么,太多的思绪此时全部凝固。

    蓝悦珊矜持了一会儿,然后步履蹒跚地回到小桌边,又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支还在燃烧的蜡烛。胡白也跟着过来,坐在她的旁边。他们都用手托着腮帮,静静地坐着,伴着几分惆怅,他们的思绪,在心灵的田野,弹奏着夜的竖琴……

    不知什么时候,烛光熄灭了,只有如水的月光泻进窗户,月的语汇飘落下来,融入一潭空阔。

    在两人沉默时,水波儿给胡白打来了电话。水波儿竟用少有的亲切口吻说:“啊哈,干扰了你的好事,是吗?对不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听吗?”

    “少啰嗦!”

    “告诉你吧,你最亲密的战友,最喜爱的朋友,最挂念的兄弟,不幸……”

    水波儿故意停下来,企图吊着胡白的胃口。

    胡白心里嘀咕:这不幸却是好消息,搞什么名堂?

    “好,告诉你,尊敬的胡白同志,我可爱的薛峰山先生,不幸于今天上午,被我们伟大的人民警察抓走了,据说他犯的事情还不轻呢。”

    胡白听此消息,沉默着。

    “你不是一直在绞尽脑汁,想铲除这竞争对手吗?现在,你彻底地省了心事,恭喜您啊!”

    听说薛峰山被抓起来了,胡白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他此刻心里也并没有多少快感,他对水波儿的担忧、反感、失望等情绪依然占据心头,于是,还是不耐烦地对水波儿说:“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嘛,我也意识到赶走了你心爱的鸟儿,让你今后没有鸟肉吃了,伤了你的心。这样吧,我明天……算了,你回来再说。”接着,水波儿又换成了调侃的语气:“你早点回呀,别太伤筋骨爬不起来啊。别到时候,我这组织需要你时,你市场疲软啊!哈哈哈哈……”

    忽然,蓝悦珊站起来,冷不防地夺过胡白的手机,并关掉它。然后,一把抱住胡白,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胡白,甜蜜蜜地说:“胡白,**哥哥,你生日,我们好好跳、跳个舞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将胡白拖到隔壁的房间,将早准备好的光盘装进dvd机,挑出这首歌。

    听着潘美辰的悠扬歌曲,胡白不由得击起了节拍,心灵随着舞动。

    “你喜欢这首曲子吗?”

    “唉,这段时间,这曲子,我在心里不知吟唱了多少遍啊!”

    蓝悦珊偎依在胡白的怀中,嘴里动情地哼唱:“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胡白也跟着忘情地哼了起来:“谁不想要家,可是却有人没有它,眼上有着泪要自己轻轻擦,我好羡慕它……”

    蓝悦珊脚步蹒跚,身肢颤抖,泪水刷刷地滴落在胡白的肩上。

    胡白的泪水也簌簌地流淌着。

    潘美辰的的曲子结束了。

    蓝悦珊也停下了脚步,他突然挣脱胡白的怀抱,踉跄地奔向卧房,扑倒在床上,幽怨地放声痛哭起来。

    胡白来到蓝悦珊的身边,无限伤感地说:“悦珊,你的哼唱,含着无限的伤感,带着深、深情的企盼,这也激起了我……我对家的无限眷恋啊!”

    蓝悦珊没有回答,依然忘情地哭着。

    胡白流着泪,用凄婉的神情说:“我记起了几句诗意浓浓的话语:想、想家的时候,我便是路旁无人欣赏而凋零的蒲公英,寻着布谷鸟夜夜啼血的方向,以雪花的音符做翅膀,让寻家的梦沿着长长的河流,去点燃内心的灯盏和远方的落日。”

    蓝悦珊哭得更加伤心了。

    胡白怀着忧虑、伤感、矛盾的情绪,结结巴巴地抚慰着蓝悦珊:“珊儿,我知道了你内心的苦处,别、别多想了,我们在这和谐迷人,赏、赏心悦目,动情的气氛中,尽情地歌唱,尽情地跳、跳舞好吗?”

    蓝悦珊的哭泣声渐渐停止,但她没有起身。

    这时,歌声和秋风缠绵在一起,唤醒着胡白心灵中的情感女神。顷刻间,胡白的情绪有了变化,一方面似乎有飘飘然,甚至有了激情奔放之感,另一方面,他心灵深处,飘逸着对蓝悦珊的深深愧疚之情,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蓝悦珊……

    啊,蓝悦珊一下子猛然侧身,拼命地搂着胡白的脖子,疯狂地吻着胡白。

    胡白的胸膛剧烈地跳动起来,心儿仿佛要飞出体外,全身热血沸腾,身体中部在激烈膨胀,似乎不能自控了……

    谁知,胡白感觉肩膀有着疼痛,啊,蓝悦珊在狠狠地咬他!

    胡白使力推开蓝悦珊,傻呆呆而疑惑地望着她:“你,你,这是怎么啦?”

    蓝悦珊没有回答胡白,又躺倒到沙发上,泪水不断地流出。胡白站在蓝悦珊跟前,怀着不可名状的心情,久久地凝视着她,此时,他似乎透视了蓝悦珊的内心,似乎明白蓝悦珊心里聚集着很多无法发泄的东西。此时,他想说什么,可是,又感觉不知怎么开口。蓝悦珊用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神情哀婉地对胡白说:“家,家……唉!我心里……唉,别说了,你这一辈子一定要记住:我蓝悦珊狠狠地咬过你!你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就回老家!”

    076、意外迎来垃圾房的高级礼物,奇缘?

    胡白当晚就回到了自己的教育中心,蓝悦珊、林中鸟、水波儿等人的一股脑事情使得他通晚没有睡着。第二天上午,他上了课后,实在是疲惫,便来到小区树荫下的一张椅子上,一边双手埋头静养,一边沐浴着阳光。

    大约11点的时候,胡白耳里传来刺耳的声音:“哟,老板,昨晚通宵对萨达母鸡狂轰猛‘榨’,伤了元气,是吗?四十岁的饿狼,毕竟不是出山虎了啊,要省着点嘛,小心养肾!”

    胡白虽然没有抬头,但他听出了是水波儿的声音,因此不理睬她。

    水波儿用手上的资料敲打着胡白的脸膛,继续调侃着:“呵呵,骚驴,竟被一只小小的鸟儿彻底整倒了,纸老虎哦。”

    胡白抬起头,厌恶地瞟了水波儿一眼。然后继续用双手遮着眼睛,闭目而思。

    水波儿一把揪着胡白的耳朵,使劲地将其往上提着。

    胡白痛得五官错位,他一把甩开水波儿,将她往前一推,恼怨地瞪着她。

    水波儿并不气躁,她后退两步,嘲讽着:“嘻嘻,你脑子里,还在对昨晚的精彩场景回放着电影,是吧?自我欣赏有什么意思呢?等下将你这里的所有老师和学生召集过来,搞个新作品发布会,搞一搞精彩回放,难道这样不好些?再者,你这里有不少学生对这方面还是懵懂无知,你这老板,用亲身经历教育学生,开设这独门而生动的课程,一定很受欢迎,你的生意也肯定会火爆起来呢。”

    胡白恼火地白了水波儿一眼。

    水波儿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我真是时时体贴我们胡校长,处处关心我们胡老板,我急老板之所急,想校长之所想啊,我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千方百计地为你解决了!”

    胡白用莫名其妙的神情望着水波儿。

    水波儿弯腰,凑近胡白,用手做着传话筒,对着胡白的耳朵,压低声音,玩世不恭地说:“老板,我送你一只超级避孕套,你应该高兴死了吧?”

    胡白厌恶地把头撇离水波儿方向,然而,这一瞬间,他感觉眼前闪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来到了水波儿的身旁。胡白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啊,毕韵滔!你怎么来了?!”

    水波儿身后的毕韵滔也很惊诧:“啊,大哥!怎么……”

    胡白兴奋地上前,紧紧握住久违了的毕韵滔的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缘分啊!缘分!”

    水波儿看着他俩,也瞠目结舌了:“啊!你们认识呀?!”

    “我们是在岗厦出租屋的邻居!”毕韵滔对水波儿说着。

    忽然,胡白想起了什么,指着水波儿问毕韵滔:“你和她,原来认识吗?”

    “不认识。”毕韵滔摇摇头说。

    “我那次病倒,不是你将她叫来的吗?”胡白一直以为,原来只有跟毕韵滔讲过在深圳有个妹妹,既然这样,当时在岗厦病重后,这水波儿就必定是毕韵滔找来的。

    “她就是你的妹妹?”毕韵滔颇感意外,接着对胡白解释:“那天,我没有给你妹妹打电话,我有事要外出了。应该是房东老板叫来的。”

    “噢,原来如此!”胡白恍然大悟:“看样子你们那次确实没见过面啰?”

    “是的。”毕韵滔回答,接着告诉胡白:“我是今天水波儿老师招来的。”

    胡白了解这些情况后,爽快地对毕韵滔说:“好,既然有缘,我们一起奋斗!”

    水波儿看了看胡白,又看了看毕韵滔,说:“哟,我们胡大校长,来了毕老师就来劲了,看来,我送来避孕套,啊,别听错了呀,我是说送来毕韵滔老师,我们胡大校长一定会感觉爽死了,我们超众中心必定会超众啊!”

    “我们超众中心必定会超众……”胡白表情呆滞地重复着。

    这时,水波儿折取身旁一截树枝,轻轻地在胡白身上拂扫了几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这么关心你,你必定会超众啊!”

    胡白没有理睬水波儿,带毕韵滔走进教育中心。

    077、“图容易”出了道不容易解决的难题?

    对于毕韵滔的加盟,胡白多少有了些安慰,胡白认为,他接替林中鸟来教演讲课程,虽然比不上林中鸟,但应该还是可以称职的。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天,胡白在认真地备课,突然,涂蓉薏闯进来了,情绪激动地将行李搁到办公桌上。胡白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涂蓉薏。

    涂蓉薏走近胡白,斩钉截铁地说:“胡老板,结账,走人!”

    胡白满脸狐疑地问:“怎么啦?什么不顺心?”

    涂蓉薏满脸愠色,没有回答。

    “那……是待遇差了?”

    “不差。”

    胡白站起来,走近涂蓉薏,关切地问:“那……突然想走,什么原因?”

    “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老板在为我争吵!”涂蓉薏直截了当地说。

    “我认为你的英语发音准、口语流利,书也教得不错。我历来很器重你啊。”胡白发自内心地评价着。

    “我知道你看得起我。”

    胡白极其诚恳地说:“现在临近期末大考,又是暑假招生高峰期,你走了,势必严重影响教学,也许会造成英语这一大块的崩溃,所以,我坚决不同意你离职。你看在我的面上,留下来安心干,好吗?”

    “不,我还是要走!”涂蓉薏干脆地回答,接着她又满怀怨气地说:“当老板的,当面说,背后说,把我糟蹋得一塌糊涂,我再干有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说过你,我总是夸奖你呀!”

    “你老婆!她公开找我谈话,要我走,我还有脸皮赖在这里?”

    “什么?她找你谈话,要你走?”胡白表情猛然一怔,怎么?这家伙又肆无忌惮地赶走老师?凭什么?!胡白内心极为愤懑,但他在员工面前觉得不好发作,于是,稍微镇静了一下神情后,坦诚而严肃地说:“讲实话,我与水波儿多次为你发生争执。你不要信她的,在这里,我才是老板!再者,她也不是我的老婆!”

    “胡大哥……”涂蓉薏情绪稳定了些,她坐到一张办公椅上,看着胡白,欲言又止。

    “啊?”胡白知道她有话要讲,便马上催问她:“什么?请讲。”

    涂蓉薏试探着问胡白:“我有些直话,不知该不该讲?”

    “你讲。”

    涂蓉薏伸头看了看四周,小声地问:“水波儿为何积极去招聘老师?为何要招来男老师?为何和这男老师打得火热?为何要坚决赶我走?这些中间肯定有奥妙,你想过吗?”

    “这……”胡白沉思片刻后,对她解释道:“是的,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想要毕韵滔取代自己教演讲与口才课,她一直想锻炼自己,当英语老师。”

    “这只是一个方面。她赶走林老师,招来男老师,等等,我认为她有一系列目的!”涂蓉薏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指出。

    “什么?”胡白有所警觉地问。

    涂蓉薏没有回答,接着说:“我还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

    “你说。”

    涂蓉薏坦诚地说:“我知道大哥与水波儿的关系,但是,我希望你慎重对待。我知道你很善良。”

    “怎么?”

    “每晚在房里,她与一个男人通电话,那男人说自己是美国人,在深圳当电脑商。他们有时用英语对话,虽然她的英语讲得蹩脚,但我还是明白他们的意思。她总是讲得肉麻,有几个晚上,她接了电话出去了,没有回来,不知你知不知道,也不知她怎么和你交代的,其实,是那人开着车,在外面等她。前一阵子,她说那男的为她找了工作呢,是你挽留她,她才没有离开这里。哼,那是假话,她是看你这里收入划得来些,才没有去。”

    胡白心想:难怪她努力操练英语口语,原来除了想办学外,还想方便找老外!胡白又压抑着情绪问:“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呢?”

    “我,一个打工的,怎么好管闲事?并且……”

    “怎么?”

    涂蓉薏又直接地说:“现在,水波儿对毕韵滔产生了兴趣,她完全没把心放在你胡白身上!”

    胡白呆呆地站在原处,心里很不平静。他胡白现在不存在对她爱与不爱的问题,她正正当当地去找别的男人,无话可说,可目前,她一方面和外国男人混着,另一方面又开始和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毕韵滔关系暧昧,还是如此堕落,他真是气愤。这真是他所担忧的:走了个薛峰山,又来了个李峰山,同时,对于她将给这里的发展带来什么不良影响,他也忧虑不已啊。

    “胡大哥,你的大危机来了啊。”涂蓉薏怀着怜悯的心情看着胡白。

    良久,胡白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拜托你暂时留下好吗?”

    “我暂时在这干几天,你尽快找到接手的老师吧,我是一定要走的。”

    唉,如果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英语老师,那就麻烦了。胡白跌坐在办公桌旁,心里想起这些,不免怒火中烧!

    078、果断亮剑,何以快刀斩乱麻?

    涂蓉薏终于走了,新招了个替代者,名字很有意思,叫贺礼。她一来,这超众教育中心又有了一**浪花。

    这天,胡白找了个借口,将水波儿喊回来,然后带进她的卧室,关上门,压低声音,恼火地说:“你一下子就将新来的贺礼的月工资提高500元,谁叫你做主的?!”

    “我自己做主的,怎么啦?”水波儿毫不示弱。

    “你知道这中间的鬼把戏吗?”胡白忍着满肚子的火气,说:“你要明白,别看她人小,可是个小精灵,脑子特别好使啊。”

    “脑子好使是好事,说明她是人才,说明我给她加工资加得好!”

    “脑子好使是好事?她是在耍名堂啊!”胡白气愤地说:“她来的时候,知道涂蓉薏要走了,我们急着要老师,就要求提高工资,我被迫在涂蓉薏的基础上加了500元。她的工资,就当前深圳的同类人才来说,够高了,懂吗?!”

    “只要她是真正的人才,工资高点又怎样?!”

    “那天,我到书城采购书籍去了,她跟你说坚决要走,找借口说什么实在受不了繁重的教学负担,说什么正好有一家外贸公司出高薪,叫她赶快过去当翻译。你竟当场表态,加薪500元留下她。你在被她耍着,懂吗?”

    “不要糟蹋员工,好吗?我高薪留下她,是认为她值得拿这工资!”

    “你也是当过管理干部的人,怎么连要请示的意识都没有?!”

    “我不给她加工资,她走了,谁来上课?!”

    “给她加了工资,那其他人也要加怎么办?”胡白用手敲着桌子,脸涨得通红地质问:“若给其他老师加,每月就要增加多少开支?而且今后再进老师,也是这标准的话,成本猛然增长,那这教育中心赚什么钱!”

    “你是典型的农民意识,只知道自己赚钱,不考虑怎样稳定人才,你是个干不了大事、没出息的男人!”

    “难道我办学不必考虑成本和赢利?难道不给她加工资,就不能稳定她?她来的时侯,我讲得清清楚楚,并且准备试用几天后与她签订合同。当她提出这个问题时,你怎么不想想这是她的诡计?你怎么不打电话先和我通气?!我想起这段时间你的肆无忌惮,真是令人恼火!”

    此时,胡白的内心犹如即将迸发的火山。

    “你竟还指责我,我这点主都做不得吗?!”水波儿也颇为激动,她没有半点要让步认错的意思。

    “你是孙卖爷田心不痛!”胡白当场坚定地表态:“没你做主的,工资照旧,她愿意干就干,不愿干就走人!”

    “你扫我的面子,跟你干没意思!”水波儿脸涨得通红,她将拿在手上的书狠狠地往桌上一砸。

    “你……你!”胡白气愤至极了,心想:你擅自赶走林中鸟,你擅自赶走涂蓉薏,每次我都考虑人手紧张,都考虑怕出现混乱局面,暂时留着你,没及时处理你这家伙,现在,你竟又擅自给贺礼加工资,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简直是欺人太甚,所以,我忍无可忍了!好,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于是,他神态反而平静了许多,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宣布:“告诉你,我正式宣布:坚决辞退你!考虑到老关系,破例多发你两个月的工资,请你马上结账走人!”

    谁知,水波儿却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情,竟干干脆脆甩下一句话:“你这样的男人我看不起,等下有老板开车来接我,我给他干去!”

    水波儿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没想到,你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胡白极度愤恼和失望,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只觉得头脑发晕,血涌脑门。他本想去阻拦一下水波儿,但马上停止了。他折回来,一拳打击在桌上。

    此时,贺礼显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来到了胡白跟前,她很有礼貌地对胡白说:“胡总,胡大哥,不好意思,确实有贸易公司叫我去,我当时和波儿姐姐讲这事,以为她是你老婆,可以做主,所以未打电话向您请示。”

    “你真的想走?我还是不阻挡你的前程。你若留下来,还是原来的工资。如果干得好,今后按业绩再提成。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

    “我知道胡总目前也很难,尤其是现在水波儿走了,心情一定更不好,教学也更难开展,所以,我想还是留下来,帮你大哥一把。”贺礼笑了笑,说:“胡总,你别想水波儿的事了,我会好好帮你,如果有合适的美女,我一定为你撮合。不过,到时我把事情做好了,请大哥别忘了给我加工资,我可是作了大的牺牲,才留下来帮你的啊。”

    胡白扬手,示意她离开。贺礼走了。胡白愤怒地将眼前的凳子一甩,一屁股跌坐在水波儿的床上……

    079、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谢村在哪?

    胡白赶走了水波儿。他想,自己在二十岁出头时,就曾经是全国最年轻的中学校长,自己也曾是国有较大企业的领导,曾经将一个很复杂的国有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然而,办这小小的教育中心,为何这么不顺畅?这不难找出答案,一句话,是因为自己的善良,留下了水波儿这个祸患,把这里搅得一塌糊涂,甚至到了崩溃的局面!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局面将难以得到改善,并且,因为她的胡乱参与,使得本就资金匮乏的中心,最近支出更加超额。因此,此时的资金到了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今后在深圳的路子会更加难走。怎么办?他想来想去,决定对中心做方向性的调整。为此,在水波儿走了一段时间后的一天上午,他召集全体老师开会。

    会上,胡白心情沉重地说:“实话实说,林中鸟、涂蓉薏这两位老师走后,我们中心陷入了一片混乱,现在局势更加恶化,我原来寄希望期末考试能考出优异成绩,因而促进暑假能带来大量学生,然而,由于内部矛盾重重,结果造成学生成绩极不理想。”

    毕韵滔说:“因为处于考试期间,才没有出现学生退学潮。现在考试完了,不少学生不会来了。”

    胡白颇为伤感地说:“本来,七八月是暑假招生高峰,此时的收入应是平常的两三倍以上,遗憾的是,我们中心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学生在上课,名声一落千丈。而且,高知姐妹的启蒙教学也已告于段落。真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啊!”

    “这……”毕韵滔嗫嚅着。

    “唉!我们辛辛苦苦打拼,逐步走向了成功,结果出现这种局面,我怎么不痛心疾首啊!”胡白不无感慨地说。

    “我看,不必这样悲观。”贺礼插话。

    “为什么?”毕韵滔问贺礼。

    “我相信,我们的胡校长有的是管理经验,并且经历过不少风浪,对于怎样度过难关,一定稳操胜券。”贺礼回答。

    胡白说:“不能靠我一个人,关键的是要靠大家。我实事求是地说,这段时间,你们几位也开始丧失斗志!”

    “不会吧?”贺礼说。

    胡白看着贺礼,严肃地说:“我讲直的,这段时间,你贺礼在抓紧复习考研,对学生敷衍了事。”

    贺礼辩解:“大哥,不会吧,我历来很支持你的工作,对教学始终是勤勤恳恳呀。”

    “我找你谈过,该讲的都讲了,我不想在这里再说。毕韵滔呢……”

    毕韵滔低着头在想心事,听胡白点他的名,马上抬起头,畏畏缩缩地说:“胡老师,我正……”

    “有什么,讲吧。”

    毕韵滔一吐为快:“我正准备提出辞职。”

    胡白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挽留。谁走都不挽留。我准备另招老师,重振江山。同时,准备把电脑培训班吸进来,一半房子租给他们办电脑中心,以减轻房租压力。”

    贺礼表态:“胡总,你目前在最困难的时刻,我会留下来,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胡白看着贺礼,表面平静,但心里嘀咕着:谁知道你又会给我带来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