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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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晨又是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翻看一张张现场的图片。凶手隐藏得很隐蔽，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是，门打开了，是林子含。他笑了一下：“学弟，要去放松一下吗？总紧绷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快有一个星期没有好好休息了吧。”
洛雨晨犹豫了一下，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晖招了招手，林子含带着洛雨晨坐下。不一会儿，夏冉月和苏沫也到了。
“一杯卡布奇诺，谢谢，”洛雨晨对服务员小姐说。同时他面对着四位队长以及一位副探长“上次遇到这种情况，僵持这么久，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了。”
“你们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洛雨晨忽然笑道“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大胆地说就可以了。”
夏晖先道：“很怪很怪，从何来没有见过你有什么朋友，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感觉你对每一个人都很温柔。”苏沫补充“但似乎有一些不自然。”
洛雨晨没说话。片刻，他缓缓开口：“我这个人确实有一些怪呢，怎么说呢，应该说我厌恶人类吗？我生在美国，十二岁的时候回来读初中，因为家里的原因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初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看透人生，开始逃学。后来又有了自己的组织，小到打架斗殴，大到贩卖毒品枪支，我真的是什么都干过.”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探长今天会说这些。他们更搞不清楚，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洛探长会有这样一面。夏冉月张大了嘴：“那你现在不是正应该蹲监狱吗？”
“是，是的.”洛雨晨道“十七岁，我们的地下黑市被缉毒队员发现，从内部一举打破。当时的缉毒队长就是孟局长。他很惊讶，a市的地下黑市的分支竟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领导。那时候，他用手枪抵住我的太阳穴，给予我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在那里，另一个是重新学习参加高考。生和死之间，谁都会选择生的，而且我当时也只是抱着玩一玩就收手的态度，便答应了孟局长。后来，他改了我的资料，参加了高考，这就是之后的洛雨晨了。”
洛雨晨抿了一口咖啡。味道很足，回味无穷：“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戴罪立功了吧。这是我接手的最后一个案子，侦破后，我就辞职不当警察了。反正以我的阅历，当个小说家也不错。”
不知为何，空气中诡异地弥漫着一股伤感。谁也没有开口。
“咳咳，我们讨论一下哈。”林子含聪明，赶忙转移话题“我们没有发现异常。”
“我们也是。”夏冉月也不傻，巧妙地带过了话题。
“嗯，我知道了。”洛雨晨恢复了之前凌厉的眼神“二队，你们去数据库里帮我调一下洛辰娜的个人信息。”
当洛雨晨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十分彻底了。公安局的办公楼上，陆陆续续亮起了灯。他推门走进大厅，一位警员迎上来，小声说了句“有大人物”，又指了指后面的招待室。
洛雨晨敲敲门，推门而入。桌子后坐着一个外国女人，身穿黑色西装，金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脸色略有无神，苍白苍白的，还有着几道泪痕。洛雨晨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来历，也暗自惊叹，不愧是美国顶尖的政客，连女儿遇害身亡这种事也处事不惊。
“iamiorluoyu.（我是探长洛雨晨）”洛雨晨毕竟在美国生活过，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女子显然很不可思议：“youspeakenglish.（你会说英语？）”
听到女子口气，洛雨晨皱了皱眉：“ofcause,ihavelivedintheusafortwelveyears.(当然，我曾经在美国生活十二年。）”
女子恍然大悟：“iamverabraiherofhui.omeetyou.(我是薇拉布莱恩，慧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omeetyou,too.ms.brain.(很高兴认识你，布莱恩女士)”洛雨晨道”iamgrievedbecauseofyhter‘sdeath.(对于您女儿的死我表示很悲痛。）”
“nothing.(没什么。）”布莱恩挥了挥手，仿佛丝毫不介意“idon’tbelieveintheesegover(我并不相信中国。）”
洛雨晨眯住了眼。三秒后，缓缓开口：“now,youhavetobelieveus.(事到如今，您不得不相信我们。）”
这是，站在布莱恩身后的男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布莱恩点头。随后低声道：“iwillstayhereforoh.mydaughter’tdiesonotclear.（我将会在这里呆一个月。我女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目送布莱恩出了警局后，他才缓缓地回到了办公室。刚进去，桌上的座机如计算好似的响起，洛雨晨接起电话。苏沫：“探长，调到监控了，已经发到了你的电脑上。”
洛雨晨坐下，熟练地打开电脑，打开邮件，打开监控。正如陈依所言。大雨，同学们在室内体育馆上体育课。马颜和陈依手拉着手做伸展运动，有说有笑。忽然，马颜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煞白，向陈依打了个招呼，便跑了出去。
下一段监控，马颜和一个黑衣人在走廊里争论着什么。马颜似乎很生气，狠狠地推了一把黑衣人，将他推倒在地，马颜顺势坐在了黑衣人的腿上，举起拳头正要将黑衣人打昏时。那黑衣人一个转身，将马颜按在了地下，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没有犹豫，插入了马颜的喉咙。马颜的双手在地上拍打了几下就停止了挣扎。黑衣人站起身，拍打掉身上的土s四下望望确定没人，将马颜的尸体拖入了仓库。半个小时后，黑衣人出来了。同时背着一个超大号的书包，锁上了仓库的门。
洛雨晨一遍遍看着回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问题。从中可以看到，马颜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脸色惨白，而黑衣人所在的地方那个一定是监控死角，而且那个人掌握着让马颜得以害怕的东西。黑衣人的走路姿势非常怪异，不像是患有腿疾，更像是穿着非常高的增高鞋。马颜身材不算高大，被她轻轻一推便被推倒在地，可见这个黑衣人并没有多么强壮的身躯。黑衣人站起身时，习惯性地拍了拍一尘不染的外衣，应该是有强迫性洁癖。当黑衣人从仓库出来时背着书包，所以应该是名学生，背书包并不会遭到怀疑。
监控录像是无声黑白的，但洛雨晨已经构造出整个案件。他在等待，等待那个决定性的证据。
座机又响了。洛雨晨很快的抓起电话，谢晖兴奋地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