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第二天早上,车按时来接了,按照计划,没有人送行。(牢记我们.)():。出院手续是由他们办的。我们坐着汽车经过四个小时的路程,被送到一个部队大院的招待所里。安排在一个套间。之后护送的人告别,并给了我们两部手机,说有事用这个联系。
我巡视着房间的设施,简洁而豪华,这绝非一般的招待所,房间里应该是有摄像头装置的,我暗自想。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来的是医护人员打扮的人,他们介绍说是这里的保健人员,而且认真的为刘晨检查了身体。他们走后,我对刘晨说,我的笔记本电脑带来就对了,刘晨说,没带也好,咱俩有更多的时间聊天。
食堂就在楼下对过的一个两层小楼的一层,二层是活动场所,有各种棋类活动室,还有乒乓球厅,出来进去的人全是便装,既然是部队招待所却看不见有穿军服的,我不该问的肯定不问,这里,电视是我们唯一掌握外界信息的渠道。手机自然没有必要使用,免得不必要的麻烦,我有些惦记着苏思淼,甚至对杨晓林也时而想起。
刘晨只要有时间就锻炼身体,他的下肢竟然有了知觉。()一天,我推着他到院子里散步,当然真正散步的是我。他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夕阳,我说:“天上有美女?”
他不搭理我。
我推了推他,他梦醒般的看着我。
“咳!我在跟你说话。”
“不说话更好。”
“什么意思?”
“我们总是这样该多好?”他感慨的说。
“又来了!我没有事情做了?活该推着你瞎逛?”
“你变了。”他说。
“或许吧。”
“我们老了不是吗?”他俯身从路边的花坛里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鼻子边嗅着,眼睛看着我,有一点天真的神情。
“坐一会儿吧。”他指着花园长廊里的木椅子说。我坐在他的身边,但似乎找不出什么更热烈有趣的话题。这样的情形又何尝不是我们过去追求的效果呢?执子之手……可是,麻木的是我,我已经没有了****,那个天真快乐的我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并不动作,只是握着,我懂得这是依赖。我静静的看着他,自问,这个男人我还爱他吗?
我去拿水,刚转过身,“砰!”的一声巨响,我赶紧跑了进去,只见刘晨躺在地上,满头大汗淋漓。
我赶紧蹲在他身边,急急的说:“你怎么了?”
“我想站起来。”他轻轻的说着。
我哇的一声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忽略了对刘晨的帮助。
紧紧地抱起他,紧紧地抱着,他也哭了。
“不许你自己这样了。”把他弄到轮椅上之后,我依旧带着哭腔说。
他点点头,拉了拉我的手,闭上了眼睛,我默默的擦着他眼角的泪水,同时啜泣着。
晚上手机里收到一个可怕的消息,是禁毒中心的同事发给我的,苏思淼失踪了。苏思淼的失踪,让我受到很大的刺激,我敏感的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跟我有关,换句话说,我的朋友是为了我而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我不可能这样轻松的隐居,甚至谈情说爱,我决定主动出击,既然选择了不惜代价,苟活是最残忍的自戕。只有我回到禁毒基地,才能换回苏思淼的安全,我冲动的想着。这一切我没有告诉刘晨,我突然对刘晨充满了抱怨,实际上这抱怨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当年不珍惜感情,他自己应该承担这个代价,而我的代价也不能逃避。心的折磨比肉ti的折磨更不人道,我宁愿死去,宁愿。
第二天早上,刘晨还没有醒来,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像孩子一样安睡着。我拉开窗帘,一丝阳光泻进屋里,下楼买好了早点放在桌上。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在做出最后决定的同时,刻意的让自己冷静着,我一个人来到花园里,不停的走着,外人看来是锻炼身体,而我这种机械的行走,掩饰的是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烦乱。
苏思淼的失踪,我怀疑是那个女人干的,当她嗅到了自己被注意的味道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晨,对她而言,刘晨是突然失踪的,对她是欺骗,更是背叛,不仅是感情上,而且是在立场。所以,最疯狂的是她。即使是公安内部的败类尚有外援,也不至于想到要如此残酷的打苏思淼的主意,她的目地是从苏思淼的嘴里挖出刘晨,嫉妒的女人最没有理智,我想,如果两个没有理智的女人在一起,也许会玩儿得更透彻一些,苏思淼是无辜的。或许,我的做法会导致扰乱所有的侦破计划,我最后的理智是反复思考要不要给专案组打个电话,说出自己的想法。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自己矛盾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