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空没有说话。
“你疯了吗绯空他那么爱你！”黑金不可置信地看向绯空，“你就是用侮辱他的方式来表示你的爱？”
绯空被他的力道带得踉跄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泛青破皮的嘴角，“吾只给汝一次机会，汝以为吾愿意？”
“吾只是——不想他那么难过。”
“绯空你真是让我恶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15】
“您怎么来了？”
妖狐半睡半醒间翻个身正好滚到绯空的怀抱里，他揉揉眼睛，被绯空的手指遮住视线，听他用再温柔不过的嗓音哄着，“再睡会儿。”
敏感的妖狐抽抽鼻子还是嗅到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是眼睛被遮住什么都看不清，“您流血了？”
“黑金喝醉了。”绯空轻描淡写地略过他和黑金的对话，却见狐狸想要坐起身来，“他喝醉了？小生去看看”
“汝现在若是去找他，吾真的会吃醋。”
绯空看他乖乖地躺回来蹭在自己怀里，愉快地捏着妖狐的耳朵玩，用指尖拨弄着耳尖把它压下去又自己弹回来并乐此不彼，哄他继续睡，“乖。”
妖狐晃了晃头没有甩开他的手，最后还是在他怀里拱了拱，小动物似的蜷起来继续睡了过去。
真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没有警惕心，绯空将他搂紧了，想着黑金对他说的话。
“你疯了吗绯空他那么爱你！”
“你就是用侮辱他的方式来表示你的爱？”
“绯空你真是让我恶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难道他就甘心？绯空轻轻拍着狐狸的背，视线落在他放在枕边的面具上，可是他了解黑金，也了解妖狐，不甘心的不止自己一个，妖狐对黑金不曾言明的感情更是他二人之间的隐患。
不能拔除，那便容忍。
愧疚是绯空更不能容忍的复杂情绪，他宁愿将黑金摆在与自己同等的爱人地位，也不能忍得了妖狐对黑金心怀愧疚，这种情绪总会让人做出更多的让步，不如早些坦诚布公，妖狐的愧疚对象便是自己。
如果妖狐这时候去找黑金，黑金当然会把一切都向他坦白，这对绯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亲吻着妖狐被他捏玩得有些发红的耳尖，真是对不起，自己是这样一个心思复杂的人，不知这只狐狸看透自己时，会是怎样的反应？可不管他是有多嫌弃或是拒绝，他也不会放手了。
妖狐醒来时手臂都有些发麻，他被绯空圈在怀里维持一个姿势睡了一夜，鼻尖顶着的是他的胸膛，抬头眼前便是他的下颌，更让妖狐羞涩不敢乱动的，是绯空因为晨起而有反应的某处硬硬地戳着妖狐的大腿，那一片皮肤似乎都感受到热度被烫得有些痒。
“终于醒了，吾还在想要不要就这么乘人之危”
绯空撑起身子俯视着怀里的狐狸，刚睡醒脸颊还红扑扑的，被爱人这般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谁能忍得住？绯空咬着他的嘴唇缠缠绵绵地吮了会儿，再自然不过地将手伸进了妖狐的里衣。
他的手摸得妖狐很舒服，特别是还没有睡饱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昏沉反应不过来，这种类似安抚的抚摸让他整只狐狸都放松了下来，就差欢快地摇着尾巴把肚皮翻过来任由绯空抚摸了，绯空也很喜欢他现在这样毫不设防的姿态，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托着后脑接吻，直至妖狐觉得抵着自己大腿的拿东西又热又硬实在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那里，没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吾很难受。”明明是身处上位掌控者的姿态，绯空还是压在妖狐颈间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脖颈软肉这般撒娇似的向妖狐说着自己有多不舒服，妖狐慢慢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性器，犹豫地问道：“要做吗只是时间不早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些微触碰，绯空便从嗓子里泄露出些喘息，本是清冷的嗓音沾上情欲更让人难以招架，带着些沙哑，在他的刻意压抑下显得性感至极，绯空贴在他耳边哄骗着妖狐继续，小狐狸红着耳朵握住了那处器官，慢慢撸动起来。
不知怎的，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喘，妖狐就能联想到绯空肌理分明的身体，沿着线条流下来的汗水，还有现在手中握着的，青筋缠绕的性器是怎样侵入自己的身体，和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偏偏在情欲作用下线条柔和起来的脸。
每一寸都让妖狐面红耳赤。
“再快点。”配合着妖狐的动作，绯空也握住他不知何时有了反应的器官，不紧不慢地掌握着节奏给予他快感，却不肯给他个痛快，指尖抚过顶端又摁住，刺激着妖狐的情欲，直至频临爆发又不得不抑制住，发出细细地哀求。
“求您帮帮小生。”他摆着腰将自己贴近绯空，妖狐太敏感了，敏感到忍不住一丁点刺激，本就是享乐至上的更是什么都藏不住，很快就沦陷在绯空手中，“求您！”
【16】
“哪怕黑金在隔壁也没有关系？”
妖狐隔着眼中水雾看着绯空，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静淡然，就好像说出这种和黑金同样恶劣话的人不是自己，似乎是看出他表情里的控诉和委屈，绯空反倒是笑了，亲亲他颤抖的眼皮，就在妖狐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时重复道，“被他知道也没有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他用指甲轻轻拨弄着妖狐脆弱敏感的性器顶端，刺痛混着快感让妖狐几乎落下泪来，视线里的绯空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眉眼隔着远山晨雾，隔着千百年时光沉淀下来的温柔，面对这样的绯空妖狐咬着嘴唇摇摇头，声音喘得不成样子，“没有关系的，您随您心意。”
“真乖。”
绯空撑起身子，就在妖狐以为他要离开时又掀开薄被分开妖狐的腿，自己俯身向那处凑了过去，妖狐试图将腿并拢被他摁住，距离足够近连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妖狐胯间，刺激得性器精神无比地挺立起来。
“这么精神，还是粉粉的。”绯空摩挲着茎身，又握住柔软的睾丸拨弄，在妖狐没有来得及出声时将性器含入口中。
妖狐的腰挺起又落在柔软床上，被他握住挣扎不得，承受着绯空口腔所带来的快感，睁大眼睛盯着某处出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绯空会为他做这件事。
绯空的口腔湿润柔软，舌尖一点点顺着皮肤舔舐，牙齿不小心刮到时痛得妖狐抖了抖但很快又被绯空灵活的舌头安抚住，腰线崩成一张满弦的弓，似乎快感多一点，再多一点，就会折断在绯空手中。
绯空这次没有再压抑他，一次性将妖狐送上了巅峰，却因为没有及时撤出来被精液沾到了嘴唇和下颌，他撑在心上人上方欣赏他因为高潮而出现的愉悦表情，妖狐胸口急促起伏着痴痴地与绯空对视了半晌，伸出手指，托住了绯空的下巴。
“嗯？”绯空声音很哑，他侧过脸咳了咳，被扑过来的妖狐吻住，小狐狸几乎挂在他身上嘴唇急切地与他的贴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一颗心有所依靠。
绯空不懂妖狐的小情绪从何而来，还是伸手抱住他拍了拍，顺着柔顺毛发向下摸，捏了捏妖狐肉感十足的臀。
同为雄性却是为下者，妖狐不是没有快感，心里却有一丝微妙的不平衡。特别是与黑金在一起时，黑金给予的快感总是伴随着色情的玩笑，让妖狐在情欲和羞耻心间沉浮，一点点侵蚀他的底线和理智。
绯空不一样。
他将妖狐摆在同等的地位，身为爱人，同为雄性，他能顾及到妖狐的情欲和心情，用温柔来抚平他的不安。
绯空张开手指托着妖狐的臀捏玩着，下颌抵着他的发顶蹭了蹭，更像是妖狐喜欢做的撒娇动作了，“汝可愿随吾回去？”
“去哪？”妖狐靠在他怀里闷闷地问，刚刚想到黑金，不可抑制地有些难过起来，始终忘不掉的也是黑金最后与他说的那句话。
“随便哪里，和吾在一起，去任何汝喜欢的地方。”
可若是让他离开，自己也是也是舍不得的。
爱和欲的边缘到底是什么，妖狐从来不曾仔细考虑过这些，对他来说这二者的区别着实不大，毕竟他风流至上未付真心，此时却不得不为了这二人思考起来，越想越心惊。
他竟然哪一个都舍不得。
这怎么行？
妖狐茫然起来，不知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更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
“呆头呆脑的像只兔子。”绯空把他抱紧了，轻柔地安抚看起来情绪不太好的狐狸，“汝若不愿意吾不强迫，等汝想离开的时候再走，可好？”
这时门被敲响了，妖狐整个人一僵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自己朝绯空怀里又靠了靠，尽可能地缩成一团，可再怎么纤细毕竟是人形，更何况身后还有个存在感极强的大尾巴。
妖狐自暴自弃地把脸藏起来不说话了。
这里只有三个人，谁敲的门不言而喻。
“何事？”
“崇天那边的消息。”
一问一答双方都再自然不过，就好像绯空在妖狐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好像黑金之前听见的那些暧昧声响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17】
尴尬的似乎只有妖狐一人而已。
他听着两兄弟隔着门板交谈，听着黑金再正常不过的语调谈着公事，绯空应着他的话，还在悠闲地拽着妖狐的尾巴玩，妖狐含羞带恼地等了绯空一眼，得来他带着笑的视线，便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吾知道了，稍后便与他详谈。”绯空亲了亲妖狐的眼角，压低声音，“汝是再休息一会儿还是起来？”
“小生一会儿就起。”
“怎么这么乖。”绯空最后吻在他唇上，又舔了舔，这才起身去开门。
黑金见到的便是衣衫不整的绯空，他慢慢整理着衣领，刻意侧身将没有关严的房门露出来，透过半开的门缝正可以看见床榻，和身子缩在被子下面留着一条尾巴垂在床侧甩来甩去的妖狐。
房间昏暗，可黑金就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尾根臀部，被绯空揉捏出的诱人颜色。
无比色情，让人堕落。
“我觉得你疯了。”